他說話時胸腔震動，隔著衣服布料傳達到了她身上。
這個時候還把問題丟給她。
喬汐無奈到想笑，但此刻她笑不出來：“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先回答我。”
沈蕩沉默了很久。
喬汐也有些不安。
這段時日以來他緊逼不捨，她也曾因此動搖過。
他也曾對他們的關係留有餘地，讓她有一個放鬆去給自己找到答案的空間。
她不斷的遊離，他不會感受不到。
她也明白，付出之後如果得不到對等的東西，也是會逐漸失去熱情的。
她就是仗著沒有安全感，又仗著他對她那種深深淺淺的感情遊離在其中。
人性和情感都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
“我知道，我理解。”沈蕩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來，鄭重的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喬汐，因為是你，所以我會等，你也不可以不答應我，吊著我也行。”
喬汐：“……”
這說的什麼話？
她略微無語：“我什麼時候吊著你了？”
“沒，你沒吊著我。”沈蕩嗓音帶著散漫的笑：“我只是跟你這麼說，畢竟選擇權在你手上。”
該說的也說了，喬汐覺得話題到這裡就該結束了，總不能在這耗一晚上吧。
“……我該上去了。”
沈蕩這才把她鬆開，眼裡殘留著一絲眷戀：“早點休息。”
“嗯，晚安。”
喬汐回到了樓上，感覺心臟還在快速地跳動著。
止都止不住。
看到一盞燈從窗邊亮起，沈蕩才收回眺望的眸光，坐上車驅車離開。
……
LArtisan代言的事還沒傳回國內，喬汐就得先去錄製《追夢營》了。
下午開始錄製，可能要錄製到晚上。
這一場因為是淘汰賽，所以氛圍看起來比前兩期的都要凝重緊張一些。
“我可能要被淘汰了”或者“我的隊友可能要被淘汰了”這種情緒縈繞在練習生們的心頭，揮之不散。
相比其他人的緊張擔憂，喬南就顯得淡定很多。
反正她有裘製片，她不怕。
喬汐目光偶爾掃到喬南身上，看到她這沾沾自喜的模樣，心底不由得哂笑了一聲。
錄製還未開始，喬汐去上了個洗手間。
她在洗手的時候，有幾個學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喬汐，她們的笑談聲隨即終止，一個個乖巧的叫“喬老師”。
在仙女面前她們都有些拘謹。
喬汐朝她們彎唇笑了笑，不過分親密也不過於疏離：“等會你們都要加油啊。”
“會的！”
“我們會的！”
喬汐往外走。
“媽呀，這就是仙女的顏嗎？太美了！”
“誰說不是呢，就是可惜了這張臉沒有長在我的腦袋上。”
“而且喬老師演技好好，她的電影我都看，聽說《繁花舊夢》快上映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捧場！”
喬汐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直到走遠了，什麼也聽不到。
幾年前她剛進圈的時候也像她們一樣崇拜比自己厲害的前輩。
這個圈子裡永遠都不乏新人。
新人中也總會冒出那麼一兩個火爆整個娛樂圈。
“我有事先走了。”
“哎，你連廁所都不上啦！”
聶安風追上了喬汐：“喬老師。”
喬汐聽到聲音回頭，腳步停了下來：“聶安風，有事嗎？”
“我的確是有一件事想跟喬老師說。”
喬汐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推開其中一扇門走了進去：“進來吧，這裡沒人，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聶安風看著眼前這一張神顏有些緊張，她是個沒進圈的新人，在掩飾情緒這方面總歸還是沒有那麼練達：“是關於喬南的事……可能你覺得我在離間你們的姐妹情，但我能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喬汐眸色清亮地看著她，她幾乎能夠斷定她說的是什麼事。
她若無其事的笑著：“你說吧，我能分辨真假。”
聶安風說：“有一次我看到喬南跟我們節目的裘製片在一起，她很晚才回來，我在樓上不小心看到了。喬老師，你在第一期節目對喬南說的那些話如果是真的，那喬南有可能會靠著裘製片在節目裡搞特殊。”
如果真是這樣，喬南一個沒實力的出道了，那就把一個有實力的擠下去了。
這樣不公平。
當然聶安風也是確定了喬汐對喬南沒有那種姐妹情才會跟她說這些。
“我知道了。”喬汐淡淡的說：“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聶安風抿了下唇：“我只希望在這個節目裡每個人都能受到公平的對待。”
“會的。”
喬汐朝她笑了笑。
聶安風看著喬汐的背影走遠。
女人身形曼妙優雅，透著一股似冷非冷的仙氣。
聶安風覺得她堂姐都要遜色好多。
節目開始錄製——
主持人公佈了這一個星期網路上對於一百位練習生的投票數。
位居最高的是聶安風。
做為影后聶青的妹妹，聶安風至少也是吃到了一點紅利。
聶青也不介意提攜堂妹，錄了個影片親自替聶安風拉票。
再加上聶安風的形象也的確討觀眾喜歡。
路人緣這種東西是很難得的。
在其他人都還沒有曝光機會的時候，大眾對於聶安風已經留下了印象。
票數自然也是一騎絕塵。
而喬南雖然想靠著喬汐的名義增加流量話題，但這一次網上的投票顯然沒給她帶來紅利。
她的觀眾緣不好，票數是落後於一大部分人的。
看著自己的票數，喬南心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新一輪的“掰頭”開始。
喬南明目張膽的繼續在舞臺上划水，看得幾位評委和喬汐頻頻皺眉。
一個練習生連這點職業操守都沒有，還去談什麼出道？吐口痰更簡單些。
舞臺結束，劉青直接犀利點評：“喬南，這一次舞臺，我還是沒有看到你的任何成長。”
她勇敢站出來坐到一號位上是節目的亮點，但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那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笑點。
喬南臉色微變，旁邊幾個隊友也是害怕她們會被喬南給影響到。
“老師，我可以解釋。”喬南握著話筒開口，卻被另外一個評委打斷：“你什麼也不用說，每個遊戲有每個遊戲的規則，我們已經看出了你的實力。”
喬南無所畏懼：“難道評委老師連給一個學員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