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全是南轅北轍的性格。
喬汐緋唇微彎,淺淺笑著:“想知道啊?”
沈蕩手指在她纖腰上慢慢摩挲著,聲音低沉蠱惑:“挺想知道的。”
他好奇的是喬汐的事。
喬汐湊到他耳邊,輕描淡寫地吐出四個字:“不告訴你。”
沈蕩眯了下眸,看著近在眼前的人,散漫一笑:“喬老師你好像學壞了。”
喬汐無辜臉:“這就叫壞了?”
“對。”
其實談了戀愛之後沈蕩還是能感覺到喬汐跟沒談戀愛之前有一絲不同的。
但這樣沒什麼不好。
對於親近的人,應該有不同的樣子。
沈蕩倒是希望她變化能夠再大一點,比如跟他撒個嬌,或者依靠他,對他表達愛意。
雖然現在這些都還沒有,但並不妨礙沈老闆期待著這樣的一天。
喬汐無語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還對呢。”
這時,幾位服務生魚貫而入,送了一道道菜餚進來,擺在了桌子上。
喬汐問他:“你吃過了嗎?”
“吃了。”
“我去叫Paula。”
謝寶拉已經跟一堆朋友喝上了,喬汐走到她身邊:“寶拉,先吃點飯再喝酒。”
“嗯。”
謝寶拉被喬汐拉著站起身,她伸出食指指了指邊上一群人:“等我回來再喝。”
屈嘉樹笑:“知道了。”
謝寶拉跟著喬汐來到另一邊坐下。
喬汐順便拉上了蘇荼荼。
於是,偌大的包廂就分成了幾派。
一派在吃晚餐,一派在喝酒吹牛,還有一派在舞臺上吼著唱歌的。
等著喬汐走近,沈蕩就把喬汐給拉著在他旁邊坐下,像是在宣示著主權。
謝寶拉黑眸瞥向沈蕩,狐狸眼似笑非笑:“沈老闆也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不吃。”沈蕩的眸子一直落在喬汐身上:“我在這陪汐汐。”
“焯哥,你也快點過來陪我!”蘇荼荼立馬朝坐在另一邊的盛焯呼喚。
盛焯乾脆地起身來到這邊。
謝寶拉看到這一幕著實無語:“你們真的是夠了。”
蘇荼荼嘿嘿的笑著:“畢竟我不想吃狗糧嘛。”
謝寶拉掀著唇呵呵了:“栓Q,所以你就讓我一個人吃狗糧。”
“好了好了。”喬汐把筷子遞給她們:“先吃東西吧,你們還不餓嗎?”
三人在吃著飯,沈蕩和盛焯在一旁低低地聊著天,誰也沒妨礙誰。
等她們吃好,沈蕩吩咐服務生把吃的全部撤下去。
謝寶拉懶洋洋地攤在沙發上,狐狸眼朝沈蕩瞥去:“沈老闆有煙嗎?”
沈蕩挑了下眉,掏出煙盒來給她。
謝寶拉沒伸手拿,而是撇了一下頭,示意他:“到外面抽吧。”
因為有喬汐幾人在,所以包廂裡面也沒有人抽菸,要麼到陽臺,要麼就到外面。
沈蕩知道謝寶拉這是有話和他說,慢條斯理站起身,從容不迫的往外走去。
謝寶拉勾著紅唇哂了一聲,跟在他身後走出去。
喬汐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沒看到沈蕩和謝寶拉,便問蘇荼荼:“荼荼,Paula呢?”
蘇荼荼在她耳邊說道:“她把沈老闆給叫出去了。”
喬汐往門口看了一眼,也沒往外走,而是一屁股坐到了蘇荼荼旁邊。
蘇荼荼看向她:“姐妹,你不出去看看?”
喬汐若無其事的笑著:“寶拉有話跟沈蕩說,讓他們聊吧。”
蘇荼荼哈哈笑著,幸災樂禍:“看來沈老闆在你孃家人這邊不好過啊。”
喬汐彎了彎唇,沒有說什麼。
謝寶拉後背倚靠在雕花縷空圍欄上,接過了沈蕩遞過來的煙,大長腿屈著,姿態又幾分頹。
“謝小姐要跟我說什麼?”沈蕩手中也拿著一支菸,他沒有抽,只是拿在手中把玩。
“我今天也是剛聽汐寶說過她和你的事。”謝寶拉摩挲著打火機,把煙給點燃,她有些頹廢地吐出了一口菸圈,白色的煙霧在空中慢慢的散開。
沈蕩沒說什麼,倒是注意到了謝寶拉口中對喬汐的稱呼。
汐寶?
這稱呼,跟喬老師仙氣清冷的外形一點也不搭啊。
但挺可愛的。
“你大概會好奇我這樣的怎麼能和汐寶處成閨蜜。”
沈蕩聲兒懶洋洋:“是有點。”
他覺得朋友間就算不是性格相似,但也該有些東西是相同的,這樣友情才能穩定。
謝寶拉看起來和喬汐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小時候我跟汐汐其實是死對頭。”
她們家世樣貌分庭抗禮,自小成績都很拔尖,都是屬於別人家的孩子的型別。
這樣優秀的兩個人,一開始大概是很難結交成朋友的。
當然她們也是這樣的。
喬汐和謝寶拉幼兒園相遇,小學初中乃至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甚至大學一個就讀表演系,一個就讀導演系。
只是在海大讀了兩年之後,謝寶拉便出國求學了。
在小學三年級之前,謝寶拉還是看喬汐不順眼的。
四年級,兩個人正式結交朋友,這事瞬間驚呆了周圍一群小朋友。
從此大家都知道了海城的小魔女有了一個罩著的小仙女。
但沒人知道她們怎麼會突然變成朋友。
這也變成了她們之間的秘密。
謝寶拉勾著唇兀自一笑,笑容有些懷念:“跟汐汐交了朋友之後,我發誓這輩子都要保護好她。”
因為喬汐也保護了她。
沈蕩聲音淡淡,卻不容置喙:“以後不用麻煩謝小姐,以後有我。”
要不然他這個男朋友要來幹什麼?
謝寶拉呵了一聲,眼神不屑:“你只是汐寶的男朋友。”
她不相信沈蕩這句話。
也是不相信沈蕩這個人。
還是那句話,沈蕩這樣的男人輕易hold不住。
她不希望喬汐受到任何的傷害。
小仙女就該開心幸福。
“我會跟她復婚。”
謝寶拉看向他,眯著眸,狐狸眼帶著幾分審視:“有些話說得很容易,做起來難。”
沈蕩從容的一笑:“謝小姐不信?”
謝寶拉不答反問:“沈老闆,你知道喬家是什麼情況吧?”
“當然。”
謝寶拉頓了一下:“阿姨還在的時候我就認識了汐寶,她跟阿姨去世之後完全是兩個人。”
最親的人去世給喬汐帶來了莫大的難過和打擊,更別說喬汐後來還知道生母是去抓姦才出的車禍,她一度甚至不知道該去怎麼面對這樣的家庭。
在這樣的家庭生存,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