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拉一向直爽,極少有這樣溫溫吞吞的時候,喬汐覺得她怪怪的,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沒等她細問,謝寶拉就藉口忙掛了電話。

……

沈老闆豪氣,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在了檀苑。

知道沈老闆要請客吃飯的訊息,湯弘禾和屈嘉樹這兩個不要臉的都湊了上來。

沈蕩只想和喬汐過二人世界,看著邊上這一群人,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無比糟心。

可是一轉頭看到女朋友嘴邊掛著的一抹淺淺的笑容,又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行叭。

她開心就好。

等到大家吃好飯,沈蕩就要迫不及待的把喬汐給拉走。

喬汐看著他急迫的動作不免愣了一下:“怎麼了?”

沈蕩幽深的雙眸像定在了她臉上:“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嘖嘖。”湯弘禾忍不住開腔打趣:“蕩哥這是迫不及待了吧,估計這一晚上看著我們早就不耐煩了。”

沈蕩眼神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知道就好。”

這是有多欲求不滿哈哈哈……

湯弘禾簡直是樂得不行,腦袋一歪正好靠在了屈嘉樹的肩膀上。

屈嘉樹眉頭一皺,把湯弘禾給推開,語氣帶著濃濃的嫌棄:“離我遠點兒。”

謝寶拉託著腮,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們,彷彿是在看一對不清白的人。

看到謝寶拉這眼神,屈嘉樹心神一凜:“Paula,我也帶你去個地方,走不走?”

沈蕩剛剛已經把喬汐給拉走了。

謝寶拉懶洋洋地靠著沙發:“去哪兒?”

屈嘉樹說:“poping賽車俱樂部在西山有場娛樂性賽車。”

屈嘉樹知道謝寶拉喜歡玩這些,特意關注。

謝寶拉最近在公司當苦工,生活都少了幾分樂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走吧。”

“帶我啊,我也去!”

湯弘禾跟著站了起來。

屈嘉樹一伸手就把他的肩膀給按了下來:“不,你不去。”

湯弘禾:“???”

他剛剛不是說去了嗎?

屈嘉樹帶著謝寶拉離開。

湯弘禾還愣愣的沒有回過神來。

他這是幾個意思?

朋友之間都不帶他玩兒了?

還是不是兄弟了?

塑膠的吧?

湯弘禾望向包間唯一還沒走的盛焯夫婦:“焯哥,嫂子,屈嘉樹是什麼意思?”

還不帶他玩兒!

蘇荼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嫂子你就別賣關子了!”

湯弘禾氣到跺腳。

這動作有些許娘。

蘇荼荼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湯弘禾扭頭:“焯哥你說。”

盛焯無情地吐槽:“傻逼。”

湯弘禾豎起眉,一臉憤憤:“焯哥你是在對我人身攻擊嗎?”

盛焯勾著唇冷笑:“老婆,你看看這都那麼明顯了他還要多此一舉問一次,不是傻是什麼?”

湯弘禾:“!!!”

都欺負他這個單身狗是嗎?

“我是真的生氣了!”

蘇荼荼看不過去了:“我說你是真的不明白屈嘉樹對Paula有意思啊?”

她上次就看出來了好嗎?

湯弘禾:“…………”

沈盪開車載著喬汐離開了檀苑。

喬汐側頭看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今晚畢竟是你請客吃飯,我們就這麼走會不會不太好?”

“就是因為我請客,才好意思走,不用管他們。”

沈老闆一隻手落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抓著喬汐的手,一同放在扶手箱那。

這是一個連開車都不捨得鬆開女朋友手的男人。

喬汐緋唇抿出一絲笑意:“你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去哪兒啊?”

“回家。”

低低的兩個字落下。

喬汐:“……”

夜晚的風呼嘯而過,兩旁的夜景如開了倍速飛速倒退,只留下了一片片殘影。

謝寶拉風馳電掣的將車開到了西山腳下。

旁邊的位置上坐著屈嘉樹。

她開的是屈嘉樹改裝過的車子,適合賽車。

謝寶拉將車稍稍一停,挑著眉英姿颯爽:“我們上山了。”

屈嘉樹靠著椅背笑:“嗯。”

山上的路很平坦,就是彎道比較多,兩旁都有路燈,是個適合賽車的地方。

謝寶拉只用了幾分鐘就把車開到了半山腰。

今晚賽車的人都匯聚在此地。

謝寶拉下了車,身子往車身上懶懶一靠,修長的雙腿上是一截要命的纖腰。

很多人認識謝寶拉。

“Paula,聽說你回國了,一直想要約你你都不出來,難得今晚見到你啊。”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謝寶拉無所謂的笑笑:“來玩玩。”

男人看到屈嘉樹,“呦”了一聲:“屈總也來了。”

屈嘉樹沒理這人,抬眼看向謝寶拉:“Paula,等會跑一圈就回去了。”

“嗯。”

她不能太晚回家,所以聽到屈嘉樹這麼說,謝寶拉也沒反對。

看到謝寶拉竟然就這麼同意了,男人在他們兩人身上好奇地打量了一番。

“Paula,你今晚來得正好,今兒個來了個會玩的。“男人說:“他雖然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但冒險的東西他沒少玩,我帶你認識認識。”

謝寶拉漫不經心地掀了下眼皮:“誰啊?”

“喏。”男人努了努下巴,朝前方不遠處看去:“就那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在一眾擁擠喧囂的人群中,謝寶拉一眼看到了陳嘉晏。

隔著夜色,隔著朦朧的光線,又像是隔著一層空間,她跟陳嘉晏遙遙相望。

在一堆奇裝異服之中,也只有他身上闆闆正正地穿著西裝,還是白色的。

看著就很純潔。

謝寶拉撇了下一頭,問身側的男人:“他是誰?”

“陳嘉晏。”

“有意思。”

謝寶拉勾了下紅唇,朝著陳嘉晏走過去。

聽到陳嘉晏這個名字的時候,屈嘉樹眼神微閃了下。

男人正要跟著謝寶拉上去,屈嘉樹叫住了他。

“屈總,怎麼了?”

“陳嘉晏經常玩這個?”

“也不是說經常吧,他這人會玩,喜歡冒險,我們挺喜歡和他一塊玩的。”

屈嘉樹擺了一下手。

男人走了。

謝寶拉已經來到了陳嘉晏跟前,小手揮了揮:“哈嘍,我們又見面了。”

陳嘉晏也沒法當做不認識她。

他俯身,唇幾乎貼到了謝寶拉的耳畔。

這個角度,旁人只會以為他們是在耳鬢廝磨。

其實陳嘉晏根本沒有碰到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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