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聽他說了一堆廢話。
……
幾天後。
喬汐在去南城跑宣傳的前一晚主動聯絡沈蕩。
【喬汐：我明天去南城，你有空送我去機場嗎？】
傳送成功後喬汐看著她跟沈蕩的對話方塊有些緊張。
她看著螢幕上端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幾個字，等了一會兒，才看到沈蕩的訊息。
【沈老闆：有空。】
兩個字要發那麼久？
【喬汐：不會打擾到你吧？】
【沈老闆：不會，我正好也要去南城出差。】
喬汐：“……”
這個正好也太正好了。
【沈老闆：還真是巧了，喬老師記得幫我訂一張機票，感謝。】
她還能拒絕嗎？
喬汐抿了抿唇，又見沈蕩發了條訊息過來：【明天見。】
喬汐去購票軟體上多買了一張機票。
沈蕩像是在掐著時間似的：【機票多少錢，我轉給你。】
【喬汐：沒多少，不用轉。】
【沈老闆：喬老師豪氣啊。】
【喬汐：哪裡能跟沈老闆比。】
【沈老闆：說得也是。】
喬汐笑了。
【沈老闆：早點睡，晚安。】
喬汐再沒有回覆他。
沈蕩眼睛盯著手機，好一會沒動。
第二天天還沒亮，喬汐就起了。
她剛洗漱出來，就接到了沈蕩打來的電話。
“醒了嗎？”
周遭靜謐，沈蕩聲音低低啞啞，清晰傳進她的耳朵中。
想到是自己主動的，喬汐有些不太自然，但好在他看不到。
喬汐聲音很穩：“醒了。”
沈蕩的嗓音夾雜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在樓下等你。”
喬汐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彌留之際，天將亮未亮，一切都是安靜的姿態。
她收回目光：“好。”
行李昨晚已經收拾好，喬汐化了個淡妝就下樓了。
看著喬汐上車，沈蕩把打包來的早餐遞給了她。
“先吃早餐。”
喬汐接過，又問他：“你吃了嗎？”
“還沒。”
喬汐想到上次沈蕩送她去機場，她一路喂他吃了早餐的事。
那好像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之前啊……
這個詞總是令人懷念的。
喬汐心中忍不住嘆息，唇瓣揚著淡笑：“時間還早，那就一起吃了再走。”
“……哦。”
這語氣多少有些遺憾。
喬汐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他。
沈蕩偏了下頭，朝她笑：“怎麼了？”
喬汐搖了一下腦袋：“你要出差幾天？”
“你跑宣傳多久我就出差多久。”
沈老闆這話很順溜。
心思亦是昭然若揭。
喬汐：“……”
兩人在車上吃完了早餐，沈蕩便驅車前往機場。
起得太早，喬汐忍不住睏倦在車上眯了一會。
沈蕩把車停在機場的停車場之後才把喬汐叫醒，之後和喬汐一起過了安檢。
她和蘇荼荼還有秦墨在南城碰面。
到了南城，喬汐就開始忙了，也顧不上沈蕩。
沈蕩在南城的確有業務。
喬汐忙工作，沈蕩也沒有在酒店待著。
到了晚上，宣傳活動才結束。
劇組的人約著一起吃宵夜，喬汐還沒說話，沈蕩恰好打了電話來：“還沒忙完？”
喬汐走遠了一些才說：“剛忙完。”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喬汐報了一個地址，她走回去對葉導說：“我朋友來接我，就不跟大家一起了。”
沈蕩都跟她來了，她總不能把沈蕩一個人拋下。
葉導：“行吧，你去忙你的。”
秦墨欲言又止地看了喬汐一眼。
蘇荼荼走了過來，拍了一下秦墨的肩膀：“走吧，我有話跟你說。”
說著朝喬汐使了一個眼色。
秦墨應：“嗯。”
劇組的人走後，喬汐在原地等著沈蕩來接。
沈蕩很快就來了。
沈蕩看著喬汐有些疲憊的模樣，皺了下眉：“劇組的宣傳什麼時候才結束？”
“還有幾場吧，明天我直接飛港城，你先回海城去吧。”
“那我去港城出差。”
沈老闆這話接得簡直不要太順口。
喬汐：“……”
喬汐簡直是哭笑不得。
她頗有些無奈：“你不用這樣啊，你這樣我都後悔讓你送我來機場了。”
沈蕩斂了下眸，慢條斯理的說：“公司在港城那邊也有業務，我順便去看看。”
“……你這個老闆好任性。”
“就是老闆才能任性。”
“對對對，你這話說得很對。”喬汐忍不住笑了。
沈蕩也微微勾了下唇。
沈蕩帶著喬汐到了西餐廳吃飯，他還點了一瓶紅酒。
他問喬汐要不要喝，喬汐搖頭：“總要有一個人開車。”
沈蕩理由充足：“想喝就喝，回去的時候可以叫一個代駕。”
“不要。”
“行，那我一個人自己喝。”
兩個人悠哉悠哉地吃著飯，沈蕩還一個人把一瓶紅酒給喝完了。
他一張英俊的臉還是白釉一般，完全看不出喝多的模樣，只有一雙桃花眼在看著她時像是拉絲一般。
有的人的眼睛真的很能迷惑人。
“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喬汐點頭：“好。”
沈蕩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他的手機還放在餐桌上。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喬汐把他手機拿起來一看，見是詐騙電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正要把手機給放回去，就看到上面的屏保圖片。
喬汐愣住了。
上面的人不是她嗎？
沈蕩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
喬汐覺得照片裡周圍的場景很熟悉。
她閉著眼睛回想了一下，腦海裡各種片段閃過。
喬汐腦中靈光乍現，記憶突然就回到了她在拍攝《民國偵探》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她從沈蕩房間離開剛好看到下雪的那一晚，沈蕩在跟著她嗎？
喬汐心臟驀然就痠軟了一下，如潮水般湧上了一股難以言狀的情緒。
沈蕩從洗手間回來，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手機塞回褲兜裡，手就插在褲兜沒拿出來。
他垂眸朝喬汐看去：“回去吧，不過只能你開車了。”
喬汐面無波瀾，她優雅地站起身，衝他淺淺一笑：“好，我開。”
喬汐開車回他們下榻的酒店。
兩人沉默著都沒有說話。
車內瀰漫著淡淡的酒香，混淆著他身上的氣息，隨著時間在車廂內流淌。
沈蕩靠在座椅上，眼睛都閉起來了。
喬汐朝他看了一眼：“以後可以少喝一點酒，又不是在酒局上。”
沈蕩將眼睛拉開一條縫：“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
喬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