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晏不置可否:“的確,我跟汐汐來過幾次,這裡應該也適合你的口味。”

“適不適合要吃過才知道。”

謝寶拉莫名的就是想要挑他的刺。

誰讓女人就是記仇的生物呢。

陳嘉晏平心靜氣的點頭:“嗯,吃了就知道了。”

陳嘉晏預訂的是包廂。

本來說要帶合作伙伴來,這次先帶謝寶拉過來了。

謝寶拉打量了一下包廂的環境。

“沈蕩還真是闊氣啊,這地方還掛著名家字畫。”

果然是大老闆的風範。

“附庸文雅。”

謝寶拉嘟囔。

陳嘉晏把選單推給她:“先點餐吧。”

謝寶拉坐著沒動:“我們是朋友,也經常一起吃飯,你應該知道我的口味吧?”

沒等陳嘉晏說什麼,謝寶拉又道:“你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那你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朋友。”

陳嘉晏:“……”

陳嘉晏對此未置一詞,他點好餐,服務生拿著選單退下。

“你要喝茶還是喝水?”

謝寶拉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的說:“既然我們是朋友,難道你連我喝茶還是喝水都不知道嗎?”

陳嘉晏:“……我只是你朋友,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陳嘉晏淡聲糾正她。

謝寶拉理直氣壯起來:“那這樣我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朋友。”

陳嘉晏:“……”

她為什麼要一直把朋友這兩個字掛在嘴邊?

還一直陰陽怪氣的?

不太懂。

也不敢問。

“那給你倒一杯水吧。”

陳嘉晏說著拿過杯子給謝寶拉倒了一杯水,然後把水杯推到了她面前。

謝寶拉依舊沒動:“我不想喝水,我要喝茶。”

陳嘉晏還是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面對謝寶拉的挑刺,他默默的正要給她換一杯茶,就又聽謝寶拉說:“算了,還是喝水吧。”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

陳嘉晏也理解。

謝寶拉喝了半杯水,有些驚奇地撩起眼皮:“我這樣你都不生氣?”

謝寶拉覺得自己都有些無理取鬧了,但陳嘉晏還是這副死樣子。

他都沒有一點情緒上的變化。

陳嘉晏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朋友。”

頓了頓,他補充:“更何況這也不值得生氣。”

謝寶拉:“……”

行!

你牛逼!

好生氣呀!

把自己給氣到了!

謝寶拉抬手在臉頰邊扇了扇風。

算了,自己跟自己賭氣不好。

氣大傷身。

何必呢?

安慰了自己一番不要跟陳嘉晏這樣的人置氣。

就算跟他置氣,他也不會跟你吵。

他有可能還不知道你在生氣什麼。

服務生送了餐上來。

謝寶拉也不再廢話。

慢條斯理的吃飯。

她嚐了一口,覺得味道真是不錯,狐狸眼都微微眯了起來。

“這味道還行。”

要是味道不好她要跟沈老闆好好提議一番。

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這個地方要預約,如果你下次想帶朋友來,可以提前預約。”

“這麼麻煩,那我選擇不來。”

謝寶拉輕哼了一聲。

陳嘉晏沒說話,唇瓣微微牽動了一下。

弧度很淺,一點也不明顯。

謝寶拉朝他看去時,他嘴邊的笑已經消失了。

“我覺得要配一瓶紅酒更合適,你覺得呢?”

陳嘉晏便點了一瓶紅酒。

服務生送了酒和兩個高腳杯上來,替他們倒了酒之後才退下。

“這瓶酒多少錢?”

謝寶拉拿起高腳杯端在手中。

看著透明杯子裡面的紅色液體在輕輕的搖晃。

她的臉上有著一條被紅酒映襯出來的紅光。

讓她一張妖豔的面容如桃花般,春色無邊。

陳嘉晏定定看了她十幾秒,而後輕描淡寫:“幾萬,招待謝小姐這樣的朋友正好合適。”

又叫她謝小姐了。

謝寶拉也懶得給他糾正稱呼了。

“那我們碰杯。”

謝寶拉舉起杯子。

陳嘉晏跟她碰了一下杯子,只淺啜了一口。

“等會我還要開車,不能喝太多。”他說。

謝寶拉微微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那這麼說這瓶酒都是我的了?”

“嗯。”

謝寶拉突然笑起來。

她塗著復古紅的口紅。

那口紅顏色本來就深,襯得她的五官愈發明豔奪目。

被酒浸染過後的唇瓣更是顯出一種妖嬈的紅。

陳嘉晏看到她笑得風情萬種。

一張五官很是生動。

“陳嘉晏,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啊?”

這個鍋他可不背。

陳嘉晏不得不提醒她:“……是你說要喝酒。”

“你肯定是想把我灌醉,然後對我做點什麼。”

陳嘉晏遲疑:“……你是不是喝醉了?”

謝寶拉嗤了一聲:“我這才喝了一杯,怎麼可能會醉,我跟你說,我酒量可是好得很!”

“是嗎?”

他這語氣擺明就是不相信。

“是、嗎?”

謝寶拉學著陳嘉晏的語氣。

紅唇扯了扯,輕笑出聲,反問回去:“難道不是嗎?”

陳嘉晏波瀾不驚:“上次在蘇城,你喝啤酒都喝醉了。”

看不出酒量多好的樣子。

謝寶拉說:“因為我很少喝啤酒。”

“所以按照你的酒量,你就算喝完這一瓶紅酒也不會醉。”

謝寶拉:“……”

真無趣。

謝寶拉撇了撇嘴。

兩個人都沒什麼事。

所以吃飯的時間就很慢。

這一餐飯花去了差不多兩小時。

陳嘉晏只喝了一杯酒,剩下的全都到了謝寶拉的肚子裡去。

這紅酒不輕易醉人。

起碼現在謝寶拉頭腦還是清醒的。

她想醉還真就醉不了。

只是一走到檀苑外,穿著七公分高跟鞋的謝寶拉突然就崴了一下腳。

陳嘉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謝寶拉順勢扶著他的手臂站穩。

陳嘉晏語氣微涼:“你還沒喝醉,別裝。”

謝寶拉:“……”

這什麼人呀?

“我沒裝,我是崴到了。”

“傷到了?”

陳嘉晏往她腳上看去。

她身高在女性群體之中已經算高的了,偏偏她還很喜歡穿高跟鞋。

即便天氣冷了,她底下配的也是高跟的。

謝寶拉想說沒有,但不知是出於什麼意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有點。”謝寶拉一本正經的說:“本來這條路就不平。”

“下次小心一些,我先扶著你。”

陳嘉晏也沒懷疑她的話。

謝寶拉被他扶住不太滿足。

“真的疼。”

謝寶拉擰著眉:“走不了,要不你揹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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