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快速分地
莊園外，平時曬糧食的小廣場上。
趙武站在三米高臺上，看著面前這群佃戶。
粗布麻衣，裹不住全身，草鞋，腳丫子都是泥，都成殼了，一個個面板皸裂，瘦的和猴一樣，頭髮乾枯，雙眸沒有幾分神光。
很麻木。
可其實，他們已經算是好的了，種他們老趙家的地，每年就只需要收七成的糧食，相比其他的大戶，在這個時代已經相當仁慈。
“瞪大你們眼睛，都看過來！”
趙武聲音渾厚，雖然稚嫩，可卻響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從今以後，本少主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那就是你們現在所種的地，都歸本少主管了！”
“本少主不想像以前一樣租地給你們了。”
說到此，趙武頓了頓。
然後人群的麻木瞬間被慌亂取代。
艱難求存，種地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少主，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少主，請您開恩...”
..........
當場就下跪，祈求的毫無尊嚴。
這個時代，在元朝的統治下，就是如此！
“都別跪！”
趙武心中不爽，一聲怒吼，真氣震盪，震的這些人耳朵嗡嗡。
“嚎叫什麼！？本少主不想租地給你們並不意味著不讓你們種地！”
“本少主打算分地！”
“從今以後，只要你賣身給本少主，本少主就就會按照你的家庭人數給你們分地，男的15畝，女的10畝，10歲以下的小孩和50歲以上的老頭不算！”
“分給你們的地，就是你們自己的，可以種到死，死後重歸本少主。”
“無論收成好壞，本少主每年最多不收超過收成五成的糧食，心情好了就減，另外，那些亂七八糟的稅本少主替你們交。”
“也就是說，你們每年種地所得的一半完全是你們自己的。”
“另外，賣身給本少主後，本少主會集中規劃住房，給你們建造新房子。”
“還有，本少主可以租賃農具、耕牛等給你們。”
“應該還有別的好處，不過本少主現在就想起來這麼多。”
趙武喊完話，下面一片茫然。
【就特麼讓人失望。】
看著下面茫然的眾人，趙武有點失望，這些人，麻木到了這種程度嗎？
眼神一撇，看向旁邊的徐伯，“徐伯，你說說。”
趙武明白，這些人雖然麻木，可還能聽懂話。
只是自己太小，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他們都很難相信。
收到趙武的眼神，徐伯微微頷首，走上前，“諸位，老夫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擔保，我家少主所言都是真實的。”
“諸位也不用懷疑少主的年齡，少主雖小，可卻是這座莊園真正的主人，這是家主親自交代的，不會有假。”
“另外，剛剛少主還漏了一句，諸位賣身，並非永久，少主在，賣身契就有用，少主不在，賣身契就無用，當然，賣身契無用了，地也會收回來。”
徐伯長年管理莊園，更是親自耕種，和他們這些人距離很近，在這些人心中有著很高的威望。
他這麼一說，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俺願意賣身，俺爹孃不滿五十，俺還有婆娘，還有個半大男娃，能分俺多少地？”有一個黑高瘦的男子看了看身旁的爹孃孩子，得到肯定的驗光後，站了出來高聲喊道。
“你一個人賣身，15畝。”
“你全家賣身，65畝。”
趙武快速回道，“你是打算自己賣身還是賣全家？”
“全家！”
高瘦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的目光中，高聲喊道。
都快活不下去了，什麼自由啥的，都不是他能想的。
有了地，才能活下去，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過來簽字畫押！”
趙武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果然，這個男人起到了榜樣的作用，後面願意賣身的人紛紛走上前來。
擁有屬於自己的，種到死的地，這對於他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少主，地不夠分了。”
徐伯低聲在趙武耳邊說道。
一個接著一個，幾乎都要賣身，算上那些沒來的家卷，清水莊的兩千畝良田自然是不夠分的。
簡單的數學問題，這一點，趙武早有預料，也就是這些佃戶完全不懂數字，迷迷湖湖罷了！
“不用管那麼多，先讓他們籤賣身契，事後統一計算需要多少土地，我們清水莊不夠，那就去旁邊其他莊園拿！”
趙武的目光看向了其他方向。
毗鄰清水莊，還有三個農莊，那三個農莊都比清水莊大，最大的那個足足有萬畝地。
“......是。”
徐伯猶豫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當看到趙武那雙不容置疑的目光後，瞬間啞火。
很快，地分完。
趙武手裡一堆按著紅手印的賣身契。
對面人人手裡一張分地憑證。
“都別眼巴巴地盯著本少主，你們回去該幹嘛還幹嘛，明天這個時候，開始分地，至於分地的順序，按照你們簽訂契約的先後順序。”
擺了擺手，趙武表示可以散會了。
眾人小心翼翼收起手裡簡陋的憑條，然後滿懷期待地回家。
“徐伯，還缺多少人的地？”趙武問道。
“200人，接近3000畝。”徐伯給出了具體數字。
差額比整個清水莊擁有的田地都多！
“這麼多？”趙武挑了挑眉，真的驚訝了，“都是全家賣身？”
“是的。”
徐伯點頭，輕聲道，“賣身雖然代價很大，可是能有擁有自己種到死的土地，誘惑更大！”
“統計出來一共有多少人賣身了嗎？”微微頷首，趙武開口問道。
“350人，除了極個別，所有給我們幹活的佃戶都簽了賣身契。”
徐伯輕聲道，“少主，明天就要分地了，缺口怎麼辦？”
“和咱們一水相隔的青山莊，就用他們的地分。”趙武開口說道，“不用擔心，我今晚會搞定一切的。”
“還有，咱們莊園有鐵匠嗎？”話題一轉，趙武開口問道。
“自然是有的，很多農具是需要鐵匠來鍛造的。”徐伯點了點頭，好奇問道，“少主需要鍛造什麼嗎？”
“有幾個鐵匠？能鍛造兵器鎧甲嗎？我們的鐵礦儲存夠嗎？”
趙武一連串的問題讓徐伯亞麻待住。
少主，大少爺，您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