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毫無秘密可言
第385章 毫無秘密可言
“你們說……什麼？”尹扎克聞言，詫異且驚慌地後退了幾步，拿著槍的手都開始顫抖。
“自由的機師……他就是之前那臺強襲的機師，他也是調整者，聽說和阿斯蘭從小就是朋友。”
“什麼？”
“我和迪亞哥沒有他們那樣的恩怨和覺悟。”尼高爾接著說道，“但我們目睹了，目睹了他們，目睹了阿拉斯加、巴拿馬和奧布的事，目睹了之前一直被你們稱為牆頭草的奧布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在被消滅的危機之前，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妥協，依舊堅守著自己的理念，再讓我們回到ZAFT，當個只會聽命於上級計程車兵，我做到不到。”
“我也一樣，我也做不到。”迪亞哥贊同尼高爾的觀點。
“尼高爾！迪亞哥！”
雙方誰也說不了誰，就這樣僵持著，尹扎克很鬱悶，他不敢離開也不想開槍，迪亞哥和尼高爾也樂得這種情況，他們本來就不想和尹扎克戰鬥，同樣也不希望尹扎克插手另一邊的戰鬥，雙方就這樣拖著，拖延時間。
……
另一邊，強襲高達脫掉有線莢艙一個不剩的揹包，拔出【破甲者】小刀朝克魯澤的【蓋茨】快速衝去。
但克魯澤不是等閒之輩，哪怕輕裝上陣的強襲高達速度很快，但還是克魯澤技高一籌，腰間光束爪激射，一枚將右臂連同肩膀一起斬落，一枚插入左側的下腹部，發生的爆炸波及了駕駛艙，一枚碎片插入了穆的腰間。
強襲高達狼狽落地，【蓋茨】的光束步槍鎖定了強襲高達，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命運果然站在了我這一邊……”正當克魯澤準備終結穆的生命，徹底了斷他與弗拉卡家族的恩怨，腦電波一閃，警報刺痛著求生的本能，“什麼？”
“轟~！”
下意識地後拉操縱桿救了他一命，【蓋茨】剛剛後退，數道光束就貫穿了右臂和右腿。
“穆！”
“楊輝！”
破曉高達的金色身影急速接近，克魯澤還準備反抗一下，結果就看見眼前一花，破曉高達已經從【蓋茨】的身邊經過，駕駛艙內的光線變得黑暗，警報聲不斷響起，除了主幹，其他的部件已經離開了它的身體。
劇烈的震動告訴克魯澤他已經回到了地面，機體已經廢了，克魯澤不可能繼續待在駕駛艙內等死，開啟艙門，連忙拔槍朝強襲高達的方向開了兩槍，將同時準備離開駕駛艙的穆壓了回去，跳下了【席古】的殘骸朝著殖民衛星內部跑去。
原本克魯澤還打算在今天就與穆做個了斷的，但楊輝來了，克魯澤知道今天這個了斷是做不來的了，還有楊輝……
破曉高達降落在強襲高達的身邊，見穆準備下機去追擊克魯澤，楊輝趕緊離開駕駛艙阻止了穆。
“大叔，別追了。”楊輝扶著搖搖欲墜的穆靠著強襲高達坐下。
“可是……克魯澤那傢伙……”穆並不知道克魯澤的身份，但他與克魯澤是老對手了，彼此戰鬥過很多次，自己也有很多同伴死在了他的手中，他也知道克魯澤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所以不打算在這裡放過他。
“我去，你好好待在這裡，等我回來。”楊輝從強襲高達裡找到緊急治療包為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對穆說道。
“我要去……”
“你去了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別當累贅啊，大叔。”楊輝按住穆的肩不讓他起身。
“……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穆無奈，只能答應楊輝。
“我會的。”
點了點頭，楊輝轉身朝著克魯澤離去的方向追過去，穆坐在地上看著楊輝離去的背影，表情複雜，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唉，我也是被小看了啊，真是的，臭小鬼的嘴真不留情。”
……
楊輝一路追著克魯澤來到殖民衛星的內部，看著入口處的門牌，楊輝嘴角一翹。
“果然是這裡。”
4+級生物安全水平·人類基因調整研究室。
基拉和卡嘉莉的生父，尤連·響的研究室，是基拉的誕生之地，也是克魯澤的誕生之地，是戰爭走到這一步，一切的根源所在。
“我說克魯澤，你既然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就別玩躲貓貓了好嗎？”楊輝對著被黑暗籠罩的實驗室大喊道，藉助微弱的光線，看著周圍的研究設施，甚至還有泡在培養液中的死去的嬰兒或者胚胎。
“呵呵，你果然把穆攔在外面了，楊輝。”見楊輝沒有隱藏自己的位置，大大咧咧地站在光線之下，克魯澤也沒有再躲在黑暗之中，悠然走了出來，與楊輝面對面，不過手中的槍可沒有放下。
“機會難得，不是嗎？”楊輝聳了聳肩，隨意地笑了笑，對瞄準自己的手槍視而不見。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你會嗎？”
“我為什麼不會？”
“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希望，你不會殺我的。”楊輝似笑非笑地回答克魯澤。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眉頭深深皺起，最終冷哼一聲，克魯澤將手槍放下，第一次主動在他人面前取下了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看到我的臉，你一點都不意外？”克魯澤問楊輝，因為他的臉與穆幾乎一模一樣，而且還比穆更加年輕幾分。
“你想說你是艾爾·達·弗拉卡的克隆體，穆大叔的另一個爹？”楊輝似笑非笑地問克魯澤。
聞言，克魯澤愣了一下，然後捂著臉大笑了起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都知道！楊輝！那一定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
“當然知道，我和基拉可是好朋友。”
“果然，你和我是一樣的人！”克魯澤笑道。
“……”楊輝沉默了幾秒，認真對克魯澤說道，“我承認一開始我確實看上了基拉的潛力，甚至在誘導他，利用他，但現在我可沒有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哈哈哈！這種藉口，你和我說有意義嗎？楊輝！我原本以為你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原來你也是虛偽的人啊。”
“沒辦法，個人魅力太大，身邊的人都會受到我的影響，我也很無奈啊。”楊輝故作很困擾的樣子攤了攤手，但看著克魯澤的視線卻充滿了戲謔。
“哼！”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我的底牌你永遠也不知道有多少張，而你，克魯澤，你在我眼裡去沒有任何隱藏，所以能別浪費時間，直接進入正題了嗎？”
“呵呵，有趣，我可不認為你知道的底牌……”
“不出所料的話，反中子干擾器的資料你已經拿到手了，而且也送給阿茲那埃爾那個蠢貨了吧？”
“你！”
“哦，對了，只有一方當然是不行的，創世紀完成了吧？就在亞金·杜維邊上，對吧？”
“你……你怎麼會……”
第一次，克魯澤在別人面前失態了，驚慌失措，茫然無語，如果說創世紀的情報是從ZAFT流傳出去的，地球軍拿到反中子干擾器的資料也不足以讓他變色，但楊輝語氣肯定地說這份資料是他交給穆爾塔·阿茲那埃爾的這份情報，除了他和穆爾塔·阿茲那埃爾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了，楊輝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了，你在我眼中毫無秘密可言，而你卻不知道我的手段。”楊輝神秘莫測地微笑，在克魯澤的眼裡就像無底的深淵，看不清，不敢靠近。
“哼！你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扭曲即將抵達巔峰，仇人會使人瘋狂，最終爆發，奧布已經沒了，你又如何能夠阻止我？”克魯澤色厲內荏地質問楊輝，這也是在給自己勇氣。
“就我手中現在的力量，足夠了。”楊輝很自信，讓克魯澤相信，天方夜譚般的說法是可信的。
“哼！只靠嘴巴說誰不會？”
“要不要賭一把？”楊輝自信地微笑。
“……”
“之前的約定，想必你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實力，你也應該有了選擇，所以……你的回答呢？”楊輝質問克魯澤。
“……呵，你很厲害，楊輝。”克魯澤已經動搖了，楊輝此時散發出的氣勢太過強烈，無比自信的氣度讓克魯澤忍不住想要順著楊輝的想法走，但身體突然傳出一陣劇痛，令克魯澤的大腦清醒了過來，“你的態度，你的氣勢，都在影響我順著你的思路走，牢牢地把主動權掌握在你的手裡，但你別忘了，奧布已經沒了，就算你再厲害又如何？別說你只有三艘戰艦，就算是三十艘又如何？能夠阻止地球軍和ZAFT的決戰嗎？你做不到！”
“那就賭一賭吧，克魯澤，我做到了，你來替我做事。”楊輝一臉嚴肅地對克魯澤說道，這也是楊輝對克魯澤下達的最終通牒。
“……”
“不敢？”
“呵，我已經勝券在握，為什麼要和你賭？”
“因為我是唯一可以救你命的人！”
“……我不相信你。”
“你沒有選擇，克魯澤，你只能相信我。”
“……那就用事實來證明吧，楊輝，證明你有能力終結世界的扭曲！有資格站在世界之巔！”
“一言為定。”
話音一落，楊輝轉身就準備離開，將後背放心地交給克魯澤，並不是無腦的裝B，因為克魯澤想要活命，就不能殺他，正如楊輝所說的，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即將走出實驗室，楊輝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地對克魯澤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克魯澤，我不會再給你下一次機會了，我的旅途，我的團隊，並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