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天真且幼稚

紅蓮的話自然也將趙嘉逗樂了,笑著點了點頭,順著紅蓮的意思道:“你既然不願意,那就不救你了。”

“你……”

紅蓮那雙明媚且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有點懵逼的看著趙嘉,顯然沒想到趙嘉說不救就不救了,頓時氣的腮幫都鼓了起來,氣呼呼的瞪著趙嘉,似乎這一刻,趙嘉變得比眼前這兩個刺客還要討厭。

她只是說一句氣話,趙嘉卻當真了,好氣人啊!

大司命掃了一眼趙嘉這廝,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看著被天澤劫持的紅蓮,突然發現兩個人蠻配的。

一個壞的流油,一個天真可愛。

若兩人真的成婚了,那紅蓮估計要被趙嘉吃的死死的。

真是一個天真且愚蠢的少女。

趙嘉沒有理會紅蓮想什麼,目光平靜的看著天澤,輕聲的說道:“你們欠我的人,什麼時候準備交給我。”

“所謂的約定,只能束縛弱者,你想要的人在這,有本事來取。”

天澤一如既往的冷漠,像一條冷血的毒蛇,幽幽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啪啪~”

趙嘉鼓了鼓章,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原本只是想與你們合作,如今看來,你想與我為敵?我應該與焰靈姬說過,沒有人能欠我東西不還。”

他的話語很溫和,眼神更是平靜,毫無殺傷力,也話語的內容卻充滿了警告與威脅。

“他們並不是東西,我也不會用他們與你交易。”

天澤語氣冷漠的回應,壓根不在意趙嘉的威脅。

趙嘉臉上的笑容不減,澹澹的說道:“這場交易與你無關,是他們與我的交易,如今這場交易完成,他們自然要完成約定,除非你們想再得罪一個我,如此一來,你們在韓國可就真的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天澤,意有所指。

眼下天澤等人的境況可是相當不妙,看似掌控了太子府,又俘虜了紅蓮,實則天澤自己的性命依舊被白亦非掌控,所做的一切都要在夜幕的控制之下,根本不敢肆無忌‘憚的復仇。

正如白亦非對姬無夜所言。

天澤的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他就算再瘋癲,再想復仇,也無用。

因為一根繩子牢牢的牽著他。

天澤目光陰沉,冷冷的盯著趙嘉,低聲說道:“白亦非放我出來,與你有關?”

“有沒有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來了。”

趙嘉澹笑道,神色從容澹定。

天澤一時間臉色陰晴不定,他有點不確定趙嘉與夜幕究竟是什麼關係,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可以確定,那就是他不可能將焰靈姬一夥人交給趙嘉,如今的他,也只剩下這些手下了。

“……可我並沒有徹底自由。”

天澤沉默了少許,盯著趙嘉,聲音沙啞且低沉,充斥著壓抑與癲狂。

對方與焰靈姬的約定,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之前並未見過趙嘉,這一次算是雙方第一次見面。

趙嘉輕聲的說道:“我給了你們線索。”

“不夠。”

天澤冷冷的說道。

“看來我們做不了朋友了。”

趙嘉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旋即轉身離去,不願與天澤繼續廢話,他給足了誠意,可對方卻毫無誠意,這讓他很難辦,總不能把他當個老實人欺負吧?

老實人也有火大的時候。

大司命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天澤,似乎要記住天澤相貌,因為她一直記得趙嘉的話,眼前這個相貌怪異的天澤,他似乎正在追尋蒼龍七宿的秘密,這對於陰陽家而言,已經算是上了必殺的名單。

不過此事她並不急。

大司命還需要稟報東君大人,由東君大人決定。

天澤並未阻止趙嘉離去,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喜歡趙嘉這個人,或許是因為對方正在打他夥伴的主意。

身為一個廢太子,本就沒幾個手下,而如今這夥手下還被趙嘉盯上了,這感覺可想而知。

‘這傢伙真走啦!’

紅蓮委屈巴巴的盯著趙嘉離去的背影,雙唇倔強的抿著,強忍住內心的恐懼與驚慌,讓自己不至於哭出來,她才不想在這群怪人面前哭出來,更不想讓趙嘉那傢伙看見自己這幅模樣。

至於對方想娶她……做夢吧,她永遠也不可能答應對方!

同時她內心也有些不解,從趙嘉與天澤的對話之中,她感覺這兩人似乎有什麼約定,可惜憑藉三言兩語根本判斷不出什麼東西。

她吸了吸鼻子,看著天澤,故作硬氣的說道:“你…你們與他有交易?”

天澤掃了一眼紅蓮,並未理睬對方,他今晚來此的目的還未完成,想到這裡,他的目光看向了韓王宮,若是趙嘉給出訊息準確,白亦非的表妹明珠夫人手中應該會有解藥。

可惜,韓王宮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出的,尤其是發生了剛才那一檔子事情。

那位韓國的九公子也不會給自己這個機會。

哪怕他此刻掌控者紅蓮的生死。

或許,他該找個人合作,比如韓非……

至於趙嘉。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趙嘉給他的感覺與韓非完全不一樣,天澤沒有把握拿捏對方,加上之前焰靈姬與對方的合作,雙方已經缺乏信任。

……

與此同時,四公子韓宇的府邸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子房今日怎會有空來此,莫非是想當說客?”

韓宇並不笨,自從他知道了張良投靠了韓非,他便已經將張良放棄了,得不到的人終究是得不到,哪怕用強也沒有任何意義,他有時候也會懷疑,自己究竟哪一點比不上老九,無論是張良亦或者鬼谷傳人衛莊,竟都如此青睞韓非。

他們二人的差距就真的這麼大嗎?

“子房來此是為了給四公子送禮。”

張良上前,將一個錦盒遞給了韓宇,面色凝重,沉聲的說道。

韓宇一愣,旋即輕笑道:“送禮?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子房究竟能給我送什麼樣的禮物。”

說話間,他已經伸手從張良手中接過了鏡盒,待其開啟,頓時看到了其中斷裂的長戟,硬要說,應該是一柄三叉戟的頭部,鋒利的刀刃,在燈火之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韓宇臉上笑容微微收斂,皺眉說道:“子房這是何意?”

“來此,只為提醒四公子,韓國將有傾覆之危,姬無夜為救太子,抽調了大量宮中禁衛軍前往救援,如今王宮守衛空虛,一旦天澤等人殺入,大王或有性命之危,若是大王出事了,四公子可想過韓國會如何?”

張良深吸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

他來此便是為了勸說韓宇出手,相比起並未實權的韓非,韓宇手中掌控的力量卻足以制衡姬無夜,至少讓他不敢繼續如此放肆。

“子房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

韓宇有些不悅的說道。

張良搖了搖頭,凝聲說道:“並非危言聳聽,就在之前,我與九公子準備入宮面見大王,卻遭到了拒絕,眼下王宮已經被禁衛軍掌控,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四公子可知這代表了什麼。”

代表什麼?

代表了此刻姬無夜想幹嘛就幹嘛,而天澤與夜幕的關係,知道內情的人都能猜到一些。

“?!”

韓宇面色一凝,這一刻,他嗅到了一絲危機,若姬無夜真敢這麼做,那韓國無疑會變天,甚至會徹底落入姬無夜的手中,畢竟韓國太子可是姬無夜扶持出來的傀儡,一旦韓王安暴斃,對方必然會繼承王位,到時候,說什麼都晚了。

韓宇沉聲的說道:“此事我知道了。”

“韓國的安危就拜託四公子了。”

張良對著韓宇拱手一拜,沉聲的說道。

……

……

趙嘉此刻已經出了韓王宮,對於韓國的這場鬧劇,他興趣不是很大,唯一讓他提得起興趣的或許只有焰靈姬等人,可惜天澤喜歡欺負老實人,得到了他的好處,卻不肯完成彼此的約定,這讓他有些不悅。

沒有人喜歡被白嫖。

趙嘉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天澤,白嫖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大司命看著閉目養神的趙嘉,薄唇輕啟,那寡澹的御姐音在趙嘉耳畔響起:“天色不早了,公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秦國那邊有訊息傳來了嗎?”

趙嘉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冷豔的御姐,輕聲的說道。

大司命搖了搖頭,澹澹的說道:“暫時還沒有,公子若是想知道秦國的事情,可以通知羅網的人,想必羅網的訊息會很準確。”

她手中可沒有情報系統,想要知道秦國的事情,只能靠羅網的人。

‘果然,來到秦時這個世界就離不開陰陽家與羅網’

趙嘉心中感慨了一聲,旋即吩咐道:“讓羅網的查一查,最近秦國那邊似乎有些安靜的過分了,咱們來到韓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秦國那邊竟然沒有一丁點反應,就這麼信任我?”

秦國太后信任他,他相信,可其他人,趙嘉就不信了。

尤其是呂不韋。

眼下越是安靜,他心裡就越是打鼓,不知道呂不韋那邊會動用什麼手段,趙嘉可不信呂不韋會任由自己安全返回秦國,他如今可是對方的眼中釘,一旦有機會,對方絕對不介意幹掉自己。

權力鬥爭永遠是吃人不吐骨頭。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摸到了大司命的小腿上,真絲製作的襪子包裹著勻稱的大白腿,手感細膩。

“……知道了。”

大司命頗有點咬牙切齒,盯著趙嘉,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

她倒是想要抽腿,可力氣卻沒有趙嘉大,至於翻臉……她若是能翻臉,早就不會繼續待在趙嘉身邊了。

趙嘉也沒有過分,似乎只是隨意的摸了摸,便是坦然的收回了作惡的大手,繼續說道:“先回去吧,驚鯢還等著我呢。”

他決定今晚摟著驚鯢安穩的睡一覺,或許唯有睡在驚鯢身邊,心中才會踏實一點。

畢竟對方可是羅網的天字級殺手。

曾經是。

……

韓非這邊已經抵達了紫蘭軒,隨著張良迴歸稟報訊息,韓非的心也鬆了一口氣,至少韓宇出手,韓王安的安危暫時無需擔憂,姬無夜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繼續任由天澤肆虐。

他如今就像一個補胎的維修員,韓國哪裡漏水他補哪裡,東補一塊,西補一塊。

“如此說來,紅蓮殿下也落到了他們手中?”

紫女優雅的端坐,媚態十足的雙眸多了一抹擔憂,看著韓非,輕聲詢問道。

衛莊站在一側擦拭著鯊齒,他的臉色倒是頗為平靜,澹然的說道:“天澤沒有動他們,說明對於他而言,無論是韓國太子,亦或者公主,都是他手中你的籌碼,而籌碼便意味著可以交換。”

隨著太子府被救援人員貢獻,天澤的那些小夥伴自然而然也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比如被衛莊打趴下的無雙鬼。

他雖然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但關節卻依舊脆弱,經不起反覆的捶打,一旦重複次數過多,便會造成脫臼,這算是無雙鬼的一個致命弱點,身高越龐大,意味著關節位置的縫隙越大。

至少與常人比較是如此。

“衛莊兄,此事或許還得麻煩你。”

韓非看著衛莊,沉聲的說道,他們這些人之中,唯有衛莊有實力能與天澤交易,正如天澤所言,交易也需要對等,若沒有足夠的實力,誰又會願意與你平等的對話,乃至交換。

衛莊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韓非,平靜的說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幹掉太子?”

對於衛莊而言,眼下這一次同樣是一個機會,幹掉韓國太子、韓王安、韓宇、姬無夜等人,肅清一切,韓國自然可以煥然一新,可惜,韓非似乎並沒有這個勇氣,也沒有這個想法。

正如他猜測的一般,韓非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衛莊兄,我可是韓國的司寇,你稍微給我一丁點面子。”

“你的想法過於天真且幼稚。”

衛莊冷漠的說道,旋即轉身離去,不願與韓非多言。

韓非苦笑著看了看偷笑的張良以及紫女,一臉無奈。

或許正因為韓非的性格,他才能將流沙的人聚在一起,一個冷漠且無情的人是不可能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

衛莊何曾不是一個天真且幼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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