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劍道成仙正文卷第七百五十四章地獄壓艙石姜思白的幻術令那魔尊直接停止了掙扎,甚至彷彿失去了知覺。

而後沒過多久,那魔尊的元神就這麼從那軀體中飄了出來,隨後元神的力量在急速地飄散。

最後顯露出了它的靈魂。

真靈載以記憶便是靈魂。

而此時這個靈魂就是在吟月簫的吹奏中緩緩地飄向了姜思白。

在姜思白的面前,似乎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長河流淌而過。

那是代表了死後的真靈長河。

這可不是單純地以幻術模擬真靈長河,而是直接以幻術投影出了真靈長河!

而姜思白所做的,就是以極致強大的幻術讓這魔尊以為自己已經死掉了。

這原本其實是很困難的。

可偏偏魔尊剛剛遭受了堪稱絕望的一幕。

自己的法則被從天道中剔除,然後又遭受陰陽兩條法則的磨滅,估計它自己都已經預見到了死亡。

所以姜思白這時再以死亡幻術進行誘導,輕輕鬆鬆就讓它以為自己已經死亡。

此時魔尊的靈魂茫然地向前飄著,隨後斷罪碑的虛影出現。

祂就這麼一路飄入了斷罪碑,然後又被斷罪碑給轉到了地獄畫卷中去。

而隨著那魔尊的靈魂進入地獄畫卷,這便是意味著它理論上的這一世終結了。

然而真仙早就明悟真靈,是以那魔尊只要脫離地獄畫卷就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修為。

可問題是,它還能離開地獄畫卷嗎?

元鈴將它收入了地獄十八層的最底部,成為了‘壓艙石’一般的存在。

而它一落到地獄的最底層,其立刻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可是它的真靈再是強悍兇戾,在這地獄畫卷中也只能乖乖被束縛住,然後按照斷罪碑的判刑經受無盡的折磨。

而與此同時,它身上億萬年積累下來的恐怖業力也在地獄底下一下子爆發了起來。

元鈴當時還嚇了一跳,這麼重的業力該不會把她的地獄畫卷給弄壞了吧?

然而隨後她意識到自己膚淺了。

這件地獄畫卷可是白絲桐以開天功德為她加持的至寶,怎麼會這麼簡單?

最後元鈴感受到那地獄畫卷吸收了這股磅礴的業力,其內部空間竟然開始急速擴張了起來。

這就好像一下子‘開光’了一樣。

姜思白也是沒想到,這地獄畫卷竟然是需要用‘高品質’業力來增強、洗練的。

他不由的琢磨,若是讓元鈴把那些魔神也都收了?

不過隨後他意識到這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因為若說魔神的話,先前元鈴就已經將怫鬱給封在了裡面。

可是那怫鬱並未有任何被地獄畫卷給‘吞了’的跡象,也就是說魔神這種存在並不能夠被斷罪碑以及地獄畫卷給審判、拿捏。

再想起這些魔神其實都是概念類的存在而並無真靈,這樣也就能夠理解為何了。

由此地獄畫卷的‘開光’就只能是由魔尊來完成了。

姜思白琢磨著與元鈴道:“也不知道這世上哪還有這種罪大惡極的,正好可以抓過來繼續強化地獄畫卷。”

元鈴說:“要說有,也就只能是那個……”

“咦,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我記得我們之前有過這麼個很厲害又很邪惡的對手才對?”

姜思白聽了愣了愣神,終究是境界更高想起了那個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的魔主商陸。

然而當他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差點又記不起這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形象,究竟是男是女、做過什麼事情了。

元鈴唏噓:“這是徹底沒了存在感吧,這個人還在這世上存在嗎?”

姜思白也是茫然地搖了搖頭說:“若是他自己還記得自己,那麼問題就不大。”

“可如果他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存在,那麼他又怎麼還會存在?”

“他走的路子偏得太厲害了,或許阿母他們才能夠知道這商陸如今的狀態吧。”

商陸的事情暫且不管,地獄畫卷因為那‘壓艙石’的到來入境威能大大增強,倒是可以作為一個天然的監牢,將那些魔神都給看押起來了。

是以姜思白隨手就將先前鑑天鏡定住的妒風以及被斷罪碑鎮壓的憎婆都給拽了進來,一同塞入了十八層地獄的最底部與那魔尊作伴。

於是嫉妒、憎惡還有‘不高興’這三種情緒開始同步折磨著魔尊的真靈,這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地獄畫卷中的刑法還要來的令它難受。

元鈴好奇地問:“那怨僂呢?”

“我剛才好像還看到祂來著?”

姜思白笑嘻嘻地說:“沒啥,我就是覺得‘怨僂’的能力頗為有意思,所以順手把祂給抓了過來。”

元鈴這才注意到姜思白手裡正捏著一個圓球。

這個圓球中乃是濃郁的煞氣匯聚,隱約似乎有一張人臉若隱若現。

眼看那張人臉上的眼睛就要張開,姜思白連忙又將之收起道:“小心點,要是你不想也和魔尊那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心中怨念都吐露出來,那還是不要注視祂的眼睛比較好。”

說起來這些魔神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殺又殺不掉,弱的時候可以被公孫止這樣的凡人給拿捏。

可是強起來又能不講道理地讓尊者級別的存在中招。

就像先前魔尊其實就是因此吃了大虧,若非黑白天尊忽然間同時針對它在更高層面上使了絆子,又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被姜思白丟進地獄畫卷中?

而現在這剛剛給魔尊一個好看的怨僂如今卻是被姜思白封印在了手心,而且用的還是幻術。

在姜思白的幻術中,怨僂並非身處於這麼一個侷促的小球裡面,而是在一個浩大的大世界裡肆意揮灑著自己的怨念。

祂正在建立自己的‘魔界’!

姜思白現在是越來越覺得幻術好用了,似乎在各種地方都能夠有好的運用。

就在此時,遠處的公孫止大聲喊道:“亞父、亞母,你們那邊可完事了?”

姜思白和元鈴這才紛紛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姜思白先是回應了一聲,然後又對眼下這個恐怖的深淵感到為難。

先前一戰,可以說是將周圍的地形完全打破了,如今這裡就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元鈴忽然建議:“不如我們試著用土之道將這裡恢復吧,正好熟悉一下這個我們新掌握的法則。”

姜思白苦笑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說:“也好,那就這樣吧。”

他對於那新得到的土之法則其實並不怎麼太過欣喜,畢竟現實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們,掌握天道法則其實也只是天尊願意讓他掌握而已。

這終究並非是自己的能力。

真有個什麼萬一,尊者的下場完全可以參考魔尊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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