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鑑天鏡可知,那隱藏在暗處的魔煞眾都已經走了。

說實話這些魔煞眾顯露真身面對面的話,姜思白有一百種辦法吊打他們。

可問題是這些傢伙滑不溜丟就是抓不到。

他在得到鑑天鏡的時候就試過好多次了,對方似乎有辦法與煞氣融為一體,而煞氣越是濃烈,相對於鑑天鏡的效果也越差。

若是正常天地環境下,這魔煞眾若是稍有顯露,那姜思白甚至可以用鑑天鏡直接將之遠端給定住了。

可是在煞氣環境下,他也只能照出個大概的異常煞氣波動。

而要想以鏡光定住對方則必須要對方顯露身形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才行。

畢竟這鑑天鏡的‘定’其實是根據他的神念來鎖定的,若是他的神念無法鎖定目標自然也就無法發揮鑑天鏡的能力。

但正是因為如此,鑑天鏡的力量才更需要注意隱藏。

若是那些魔煞眾、魔神知道了鑑天鏡的能力,就肯定會有辦法繞過去的。

所以鑑天鏡這件寶貝,姜思白使用起來其實十分注意保密。

真正知曉其功能的也就是元鈴和陌上道人而已。

而在知道魔煞眾已走,姜思白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並未讓羅雲眾人放下戒備。

該演的戲還是要演好的。

而他這時立刻來到了大白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大白腦袋上的那條深可見骨的傷痕道:“你可真是,太拼命了。”

大白的腦袋抖了一下,隨後它放開了那個天仙,喉嚨間發出了一些咕嚕咕嚕的聲音,隨後用低沉的女聲道:“妾身認為主人若是見到同門折損會很傷心,便擅自做主進行了應變。”

妖獸真身的時候還是雪素的意識為主導。

可是隨後姜思白就注意到了大白的兩個眼睛中,一個眼睛裡散發的是睿智與安定的光芒,另一隻眼睛中則全是濃濃的依戀。

姜思白驚訝地問:“現在你們兩個在一起主宰著這具身體嗎?”

雪素的聲音道:“嗯,我們已經找到了共同點,我的存在也已經不會讓這孩子感到困惑了。”

“主人請放心,很快,一個新的大白將會出現了。”

姜思白沒有多說什麼,雪素一直是個很清醒的狐狸,她知道自己的那一世已經結束了,不屬於如今的大白。

只是她能夠有如此清晰的意識,完全是因為‘天狐轉生秘法’。

她其實本就是個智慧通達的存在,並不在意自己的意識會消失。

姜思白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大白,目光卻是穿透了大白腦的腦袋甚至是靈魂,照見了那一點靈光。

他愕然道:“你,便是大白的真性?!”

雪素溫婉地答道:“前世在‘天狐轉生’之前,僥倖有所得。”

“如今既然被喚醒,便助今生一臂之力。”

姜思白懂了。

雪素永遠也不會消失,她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大白的真性所在。

只不過是套上了前世的記憶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是大白的前世一樣,而事實上當她捨棄這一切迴歸正位時,她就將與大白不分彼此。

姜思白讚歎地看著雪素,眼中充滿了寵愛。

這時候他眼中已經不再是雪素了,唯有大白而已。

姜思白以靈力覆蓋大白的額頭,以水行靈力清洗創口並拔除入侵靈力,再以木行靈力刺激其身體機能恢復傷口。

在這過程中他還度入了來自虛空的基質,確保這傷口有足夠的修復物質,以免將來留下疤痕。

他現在對虛空靈氣的運用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這也是真仙境界以後對各種靈氣的本質瞭解更為細緻所致。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站起身來面對那名水行天師。

“這位天師,不知怎麼稱呼?”

那名水行天師淡淡地說道:“本座清澤,乃是萬年前上天,四千年前方為天師。”

“如今金昊道友已經大敗虧輸,可否放了小徒?”

“他受傷嚴重,若是再不處理恐怕就要傷及性命。”

姜思白點點頭,伸手一揮,就將那個被大白尾巴洞穿了胸口的天仙給送到了清澤天師的面前。

清澤天師面容清秀似女子,但神性冷峻似乎不愛多言。

他見狀只是頷首道了一聲:“多謝。”

便低頭處置起他的弟子來了。

這也是個通透的人,他顯然知道自己性命無憂,是以也並不擔心的樣子。

隨之姜思白又看向了另一邊。

那崇嶽天師已經自覺地走了過來抱拳道:“在下崇嶽,見過上仙。”

這話說的,哪怕是在旁邊給自己弟子療傷的清澤天師都是猛地瞪了下眼睛,這‘撥亂反正’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天師的節操呢?!

就連姜思白也有些無語。

不過他對這位幾乎從頭到尾都是束手而立的崇嶽天師沒什麼惡感。

他說:“莫要如此說了,在下姜思白,見過崇嶽道友。”

崇嶽天師聞言立刻順杆往上爬道:“姜道友神威無敵,老朽方才真是大開眼界啊。”

“那金昊道友真是不知天時,竟然與姜道友為敵,如今大敗虧輸也是應有之義。”

好傢伙,這是已經開始舔起來了?

姜思白稍稍覺得有些不適應,他說:“此間事情已了,崇嶽道友不如回返自己宗門如何?”

誰知這崇嶽天師搖搖頭說:“老朽在凡間的道統早就斷絕了,這次之所以答應金昊道友一同下凡也是存著重新傳下道統的心思。”

“所以姜道友,可否容得老朽叨擾一段時間?”

姜思白簡直哭笑不得,這崇嶽天師是幾個意思,賴上他了嗎?

他無所謂地搖搖頭說:“道友自便就是了。”

就在此時,那清澤天師也是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說來,我倒是也得與崇嶽道兄一同留下了。”

姜思白意外地看了過去問:“難道清澤道友凡間傳承也斷了嗎?”

清澤天師搖搖頭說:“只是後輩不消,幾經起落之後分成了幾支散落四方。”

“而在這大燕地界,倒是正好有一支傳下。”

姜思白並未說話,倒是元鈴驚訝地問:“難道天師所立天門也有傾覆之厄?”

崇嶽天師苦笑一聲道:“怎麼不會呢?”

“我們上了天庭,凡間許多事情就管不到了。”

“天災、人禍,又或者是蕭牆之內……”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那崇嶽仙門怎麼傳著傳著自己就沒了呢?”

元鈴和姜思白麵面相覷,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啊。

而這時那清澤天師也是說道:“如我們這般的天師不在少數,其實本座亦是費解。”

“本座曾給門下留了不少後手,理應是能讓清澤仙門如金昊仙門一般傳承萬載才對,著實令人費解。”

姜思白沉吟了一番,只覺得這裡面恐怕有些原因。

只是現在並非思考這些的時機,只能暫且放下不提。

這次大戰結束,終究還是要收拾首尾才行。

還有那金昊仙門。

若是他所料不差……須得儘早過去拔除這個威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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