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劍道成仙正文卷第五百一十八章暴君還是仁王?《大至天仙法》的最高境界也是修到天仙境。

並非是大至天師修為只到天仙,而是真仙之路根本無法展示。

天仙之後就是真仙,按照姜思白的理解,天仙乃是自身與天地的位置、互動、協調,而真仙則又是要修自身,要明悟自身之真。

便是他自己先前所琢磨出來的‘歸真境’。

以前他對這個境界並無太多感悟,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達成。

但多虧了黑天尊,在黑天尊那般壓迫下他差點回歸真靈長河。

也就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看到了自己的‘本真’。

那是他的真靈,無法描述其模樣,只知那是一片光明,屬於他的自身的靈光。

姜思白一邊琢磨著思考著大至仙門的各項傳承,一邊也開始了對自身真靈的追尋。

他將一直眺望著前方遙遠處的目光收回,開始監視自身,感受自身的心靈。

這個過程很緩慢,同樣也是需要安靜的。

所幸此時一切都有師父在,他可以安心地進行這一部分的修行。

他想了很多,因為有那片刻的感觸在,所以他拼命地想要去回憶、定義那種感觸,然後方便自己去抓住。

然而他想得很多,也給了許多定義,可無論他覺得自己對真靈的思考有多深入,定義得有多全面,卻始終無法真正觸及。

若是無法觸及,那與空想何異?

最終他想得頭昏腦漲,乾脆躺了下來閉目養神。

但是他的頭腦裡還慣性地在胡思亂想著。

他也不再理會,漸漸地居然有種旁觀者的感覺,好像另一個自己在‘看著’自己胡思亂想。

姜思白覺得這還真是有趣,就維持了一段時間這種‘旁觀者’的狀態。

直到紛亂思緒慢慢散去,他便陷入一種難以言說的寂靜之中。

這份寂靜中他有那麼短暫的片刻諸念不生,只有一種令他自身都詫異的空靈之寂。

然而卻又正是因為這份詫異,他腦中的念頭就又都冒了出來,打破了他那份空靈。

饒是如此,那短暫的空靈之寂,令姜思白充滿了回味與嚮往。

他當時就還想要繼續去追尋這種感覺,可是很快又被紛亂的雜念所吞沒。

次日他無奈地起身,意識到自己先前應當是又觸及了自己的真靈,只可惜只是短短片刻。

“看起來接下來的修行,就是要好好修心了。”

他感慨著自語。

修行之道,返虛境感悟虛空,大乘期修了仙體,天仙境是天人感應,真仙境自然又該要修自己了。

這次是修心,或者說是修性?

姜思白忽然發現,見性峰的許多修心之道竟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或許見性峰的傳承只是為了在修性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可是姜思白此時回過頭來再看,這見性峰的傳承若是能夠一路走下去,總感覺有種可以直通真仙的感覺。

當然,那前提是這修者能夠耐得住寂寞,以區區百年之身就悟道本真。

然後一朝覺醒,立地成仙。

姜思白忽然想到,自家神華真人好像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放棄見性峰的修心,說不定將來他便是下一個真仙之選?

姜思白這一次沒能抓住自己的本真稍稍有些煩悶,又胡思亂想了一陣以後乾脆起身去文先生那裡散散心。

公孫止已經領軍在外作戰了大半年,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見過神君。”

文先生看到公孫止到來,立刻帶著他的下吏一同見禮。

沒人敢不敬,畢竟這可是社稷神君。

活的那種。

“別見怪,我就是來問問如今國事如何?”

姜思白笑吟吟地打招呼。

文先生此時待他如君父,便立刻整理奏摺等物如同向公孫止彙報成績一般說了起來。

“我大周如今所佔據的北方大部區域已經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京畿地區的產糧也恢復了往年的七成,但因為大王一視同仁按田畝收稅,因此所得糧草也足以支撐十萬大軍征戰半年所用。”

“至於大王,此時正坐鎮韓地,有大王在韓地則韓地諸城皆不敢反。”

“然趙王兵敗身死之後,趙國新王繼位,便不敢再與大王正面野戰了。”

“他們以一座座城市為屏障,與大王展開了拉鋸戰。”

“大王的確是野戰無敵,可攻城戰的損失卻不能避免,是以大王暫時也止步於趙國邊境,在有好辦法攻略那些堅城前也不會隨意出手。”

姜思白點點頭,其實也就是公孫止在奪取韓地之後也被這韓地給拖累住了。

這根本原因還是他得不到韓地豪族的支援。

於是他問:“韓地百姓對斷罪碑是什麼看法?”

文先生說:“百姓對斷罪碑接受度很高,只是那些豪族對此頗為不屑。”

姜思白點點頭說:“如此倒也夠了。”

隨後他也不再去操心公孫止的事情了,按照他對公孫止性子的瞭解,這位霸王應該很快就會按耐不住對這些地方豪族下手了。

畢竟在公孫止的心裡面,這些豪族對他來說毫無幫助,只是拖後腿的存在。

事情果然如姜思白所料那樣,公孫止很快就在韓地實行‘暴政’。

韓地在冊戶數很少,只有不到六七十萬口人,可是被世家大族隱藏的人口起碼百萬,這都是不在戶籍上的人口。

而公孫止的‘暴政’,就是丈量土地,然後更具土地數量來進行收稅!

丈量土地的工作根本不需要人來費心操作,姜思白一聲令下,當地的土地神就能將詳盡資料都呈報上去。

然後按照每戶人口與土地的比例徵收不同程度的稅收。

比如一戶人家人均有兩畝地,那麼稅收就少一些。

人均有十畝地,稅收就會稍微多一些。

而人均百畝乃至千畝,那稅收比例就會幾何倍數地向上跳。

這毫無疑問是專門針對大戶的政策。

大戶們若是真按照這種比例交稅,恐怕他們會直接傾家蕩產。

是以他們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交出絕大多數侵佔的土地,遣散大部分的佃農,讓自己的家業限制在一定範圍內。

第二麼,造反。

這兩個選擇,一個是破財,一個就是丟命了。

而且公孫止還沒有給他們任何猶豫的時間。

若是拖延不交稅,那麼當場就發兵前來攻打,直接抄家滅祖了事。

一時間,韓地豪族一片哀鴻。

當然選擇造反的人也有很多。

可是公孫止會怕人造反嗎?

他對韓地的統治本來就不穩固,正好殺一批能夠太平一些。

只是看似他這般殺氣沖天,實際上他卻將自己的溫柔都給了黔首。

這真的百姓反倒是得到了實惠,因為這高稅收只是針對地多者,而地少的人反而稅收是降低了的。

一時間,在豪強口中的暴君,在黔首口中卻是仁王。

公孫止在世人眼中的形象頗為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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