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劍道成仙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九章諸白匯聚“紫金仙派莫白尋,見過諸位哥哥了。”

這是個元氣滿滿的少年人,看起來好像充滿了純天然的感覺。

可是姜思白眼中這少年人的靈光一片晦暗,已經是黑透了的那種。

伏不白道:“在我們面前你也不必如此裝腔作勢,這裡最年輕的是羅雲小魔君姜思白。”

姜思白看了看少年人,隨後說:“一百多年前企圖爭奪紫金仙派天師之位失敗,又因為使用一些見不得人勾當而被紫金仙派驅逐的莫白尋前輩?”

那莫白尋當即神色一冷道:“你這眼神,好像在看不起我?”

姜思白心裡面‘呵呵’,何止是看不起他啊,簡直是嫌棄!

此時又有一人來。

“天涯棄徒白雲子見過諸位。”

這是個看起來很平靜很乾淨的女人,給姜思白的感官與當時最初見到白凝脂時有些類似。

可是這個女人在他的靈性視覺中,依然是一種黑得發亮的感覺。

是以他目光只是撇了一下,就沒有再去關注。

而在白雲子來了之後,則是姜思白先前見過的白祭生姍姍來遲。

“本不想來,但難得這一代諸白相聚,本座便也來看看吧。”

白祭生和其他的‘白們’又是不一樣的,他的氣度十分恢宏而古典,就好像是個跳到歷史場合之外淡看風雲起的角色。

說實話,就算是姜思白再看白祭生也不得不說,這白祭生的靈光雖然是一團濃郁的死寂,但至少比其他人的那種渾濁之色要有特色一點。

沒錯,他姜思白在‘白們’裡也是極為特殊的一個。

在場的五個‘白’中,他顯得尤為鶴立雞群,那是種‘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

他的眼神起先就已經讓那莫白尋心裡頭不爽了,但其實在他眼裡哪裡是看不慣莫白尋啊,他是覺得所有其他‘白’都是垃圾!

與此同時,尤其令他不爽的是,當‘五個白’站在一起的時候,他還隱隱間感覺到了互相之間那冥冥之中的聯絡,這讓他心裡就和吃了蒼蠅一樣覺得難受。

不過伏不白沒有理會這些事情,他只是看著遠處海上的風暴以及從海底升起的巫陵,說:

“白凝脂這一次太魯莽了,不過不得不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探一探。”

誰知白祭生直接道:“不用算上我,我對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伏不白扭頭看向他說:“你在這世上已經上萬年了吧,就從沒想過要解開自己身上謎團嗎?”

“作為我們之中最古老的那一個。”

白祭生聞言搖搖頭說:“我和你們都不同,我是一個誕生於亡者之腹的嬰兒,天生便與死亡為伴,也不會因為死亡而終結。”

“我也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是怎麼來的,至於另外的那些身世……不重要了。”

長久的歲月,看起來已經讓這白祭生徹底看開了。

這和白凝脂那般執著追求自己身世的樣子完全不同,實在是有些過於鹹魚了。

但對於伏不白的提議姜思白倒是願意接受。

他也對那個地方十分好奇,有人能夠一起探索分擔風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白祭生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旁邊表示不參與,雖然有些顯得不合群,但因為他身份的緣故也沒人說什麼。

倒是那莫白尋忽然道:“伏老大,既然大家要一起去探索那巫陵,不如互相瞭解一下各自的天賦吧,這樣遇到事情也才能更好地配合。”

伏不白聞言淡淡說:“雖然我知道你動機不純,但你說得有道理。”

“我的天賦名叫‘神咒’,可以強化一切咒法威力,你可滿意?”

莫白尋聞言驚歎地說:“不愧是伏老大,就是厲害。”

他說:“我的天賦是‘乾坤’,可掌控周圍空間!”

說著就擺出了一副大家快來誇我的樣子,頗為欠揍。

不過他炫耀了一番發現大家都沒怎麼理會,反倒是姜思白看他的眼神頗為詭異,讓他脖子上涼颼颼的。

這時那叫做白雲子的女人淡淡說:“我的天賦叫做‘災禍’,有些類似伏老大的咒法增強效果,但只是單純地對詛咒增強。”

姜思白略略有些尷尬,大家都有這麼奇特的天賦的嗎?

他好像就是幻術增強啊,而且也沒人告訴他這種天賦應該叫什麼。

這和他從未被陰戾吞沒有關,他執掌夢魘的方式頗為‘非主流’。

但他不能露出破綻來啊,是以他隨便編造了一個名字道:“我的是‘夢幻’,幻術增強。”

這一刻,莫白尋露出了一個充滿了‘善意’的笑容。

幻術啊,他們這些‘白’從陰戾中甦醒之後哪個不是對幻術有極強的抗性。

幻術是很強,對於其他正常修者來說可能更為防不勝防。

但是對於‘白們’來說,就是一種極為弱勢的技能。

若是內部相爭,這個天賦就等於是白給的。

另一邊,那白雲子對姜思白也不再關注,而是問起了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伏老大,那白凝脂的天賦又是什麼,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聚齊這麼多的祭品。”

伏不白聞言臉色稍稍凝重了一些道:“我猜測,那恐怕是‘支配’,一個完全不弱於‘死亡’的天賦,某種程度來說甚至比我的‘神咒’都要更出色一些。”

支配,支配的什麼?

當然是支配那些受到陰戾影響的存在!

姜思白可謂是恍然大悟。

難怪當初白凝脂可以輕易地聚起大澤水妖差點把浩淼水閣都給衝了。

而後來又能輕易入主絕天巫陵做那幕後黑手,恐怕都是靠了這個‘支配’天賦。

沒想到啊,每個‘白’的天賦不同,相比於普通修士來說真都是優勢巨大,不愧是這方天地的‘氣運之子’。

可姜思白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是‘氣運之子’,那又為何必須要被陰戾吞噬一次才能掌握這些天賦?

在姜思白眼中,被陰戾吞噬一次的人就是死過一次了!

伏不白、白祭生雖然都是不同程度走出來的人,可是他們與原本終究也是不一樣的。

由此,這種所謂的天賦讓姜思白只覺得好像是將自身原本的意識作為祭品而獲得的。

他看不上,理所當然地看不上。

反正他也不需要那種天賦,以他現在的實力……

他覺得有什麼問題是一傢伙解決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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