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田宗劍道成仙正文卷第二百七十七章故意來送的人頭不能接大雪中,遠遠的一聲大喝傳來,震得道宮屋簷上的積雪都掉下來了。

姜思白正在後山釣魚呢,清澈的池水中,幾條小魚正歡快地啄食著魚鉤上的糯米糰子,被這一驚飛快地四散逃竄。

他無奈地起身,從後山走了出來。

先前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人不來,結果以為他們不會來的時候忽然又來了,而且還是自己這麼不方便的時候。

他承認,有被搞到心態了。

杜無蘅推開自己小屋的門,出來看到了姜思白就說:“姜師弟,這疤狼是北狄一系的弟子,他的實力是近期才竄出上來的,甚至未必就比天驕榜上的三位師兄差多少。”

“是以他對天驕榜向來虎視眈眈,若不是府主一直壓著,恐怕他早已經要向同門發出挑戰了。”

姜思白聽了微微一奇道:“聽上去,好像天狼府主將我當成了給他轉移內部矛盾的工具了?”

說起來那戰天狼做事情真不行,當年會盟的時候就看出來了,簡直被元鈴掌教給吃得死死的。

可能就是因為武力夠強吧,這北祁戰府因為其獨特的環境,真就是武力壓倒一切。

姜思白沒有理會那人在外的叫喊,而是看了看杜無蘅道:“師姐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元氣已經都差不多恢復了,已經可以開始繼續練氣恢復修為。”

此前杜無蘅打坐都是以調息為主,身體元氣未恢復之前可不敢打坐練氣,否則就是竭澤而漁。

她點點頭說:“阿嬤也是這麼說的,只是現在的我,就算修為恢復了又如何呢?”

說著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右邊空蕩蕩的衣袖,她用劍的手已經斷了。

姜思白說:“你修行就是為了持劍與人拼殺嗎?”

杜無蘅聞言一愣,她茫然地說:“不然呢?”

姜思白比她更愣:“難道北祁戰府的修行,都只是為了追求力量嗎?”

杜無蘅沒有回答,反倒是遠遠的另一個聲音響起:“大丈夫若是沒有力量,在這大爭之世豈不任人欺凌?”

“力量,就是一切!”

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頭上滿布著各種傷痕的男人站在那裡。

難怪叫‘疤狼’,那是真的疤。

姜思白一眼就認出,這是個殺道強者。

一切都是在廝殺中磨練出來的。

恐怕也唯有在這北地的環境裡,才能夠培養出這樣的弟子吧。

姜思白看著他,問:“就是你要挑戰我嗎?”

疤狼說:“沒錯,並且老子動起手來向來不知輕重,分勝負亦是分生死!”

姜思白聽了點點頭說:“好,那就來吧。”

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溝通,他也就懶得溝通了。

那疤狼當即二話不說,拔出刀來就在地上一劃,隨之揚起大片雪花遮擋了姜思白的視線,然後他人再伴著這片雪花如同流光一般激射而至。

人狠話不多,而且動手的時候還有些小聰明。

姜思白微微頷首,覺得這人還不錯。

於是左眼瞳孔微微收縮,隨後一道精純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土行靈氣噴湧而出!

那土行靈氣在衝出他瞳孔的瞬間,就好像是‘3d列印’一樣,變成了一柄樣式古樸而充滿了高貴質感的土靈坤輿劍!

這並非是他以真氣為骨的凝氣成劍,而是他調動了一些靈脾中的土行靈氣所鑄。

倒是正好趁此機會試試自己的靈髒煉成之後能有多大的戰力提升。

不得不說,只是從這柄土靈坤輿劍的質地上說,其實已經隱約超越了上品靈劍的程度。

同時他對土行的掌控也是直接躍升一個臺階,達到了此前都不曾想象的境界。

是以當他這一劍從眼中激射出來的瞬間,那疤狼全身也只覺得猛地一沉。

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難以邁動,而那前傾衝鋒的姿態更是因為這一下而直接一個踉蹌,讓他幾乎直接就要摔倒在衝鋒的路上。

他差點就著了道。

而這只是姜思白因為煉成靈脾之後得到的一個幾乎可以說是本能發出的神通:重力!

突然加持的重力使得疤狼立刻丟掉了自己的重心,只能以自身驚人的掌控力倉促調整。

他的衝殺之勢戛然而止,隨後還將面對姜思白的土靈坤輿劍!

可是他的身體重心都沒有拉回來,又如何能接得住姜思白的劍?

是以他連忙向旁邊一滾,毫無形象,卻是躲過這一劍的唯一希望。

只是當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那土靈坤輿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

話音落下,土靈坤輿劍就這麼散去。

姜思白心中有些無趣,主要還是對手太弱沒能試出他這段時間的提升。

然而就在此時,那在他心裡已經被他擊敗的疤狼猛地起身對他衝了過來,一聲不吭的,行動卻極其狠辣。

“小心!”

杜無蘅一聲驚呼。

姜思白則是扭頭,而後伸出雙指精準地夾住了那刀尖……

刀鋒上無比犀利的刀氣甚至割開了他的手指,可是這些刀氣碰到了他的手骨之後卻全部都偃旗息鼓不復犀利。

姜思白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隨後平和的目光也變得犀利了起來。

玄屍都沒讓他破皮,卻沒想到被這個‘區區三花聚頂’的戰府弟子給傷到了!

他承認,自己有些大意了,神不守舍的,心思沒有在這上面。

“你是在求死嗎?”

他問。

那疤狼淡淡地說:“我說過的,分勝負,也分生死!”

姜思白點點頭道:“我本以為北祁戰府都是莽夫,沒想到還是有人懂手段的。”

“你是被派來送死的那個人吧?”

“讓我想想,若是我殺了你,恐怕原本理虧的北祁戰府立刻就能翻身,反過來再拿你的命來讓羅雲給個說法。”

“有意思,有意思啊。”

那疤狼臉色一變說:“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姜思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微微凝神開始沉思。

在他思考的時候,這疤狼努力想要抽出刀來,結果無論他如何抽手都無法撼動,這令他頭皮發炸的同時也是一顆心徹底地往下沉去。

他感受到了一種碾壓級別的力量,這是身體基本屬性的差距,難以抵抗。

說實話,他被安排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在他的想法中,至少也是要重創了姜思白這個十天驕墊底然後再死吧。

可惜他失算了,雖然以無恥的方式破了點對方的皮,可是幕後的一些心思也都已經被猜得透徹,這讓他有些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感受到了絕對的力量,可惜這並非是屬於他自己的,而是來自眼前這個彷彿已經將什麼都看透了的羅雲小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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