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偷了

沈知徽本想拒絕,但肚子不停發出需要進食的訊號,她只好認命走到餐桌旁,有些僵硬地說了聲:“謝謝。”

餘清溪沒有錯過沈知徽眼中對自己的敵意。

她也沒指望因為一碗麵就讓沈知徽對自己敞開心懷。

“不用謝,順手的事。”餘清溪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低頭便吃起了面,絲毫沒有藉此和沈知徽套近乎的舉動。

沈知徽眸色暗了暗,眸底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但她也什麼都沒說,也吃起了面。

本以為這麼寡淡的麵條沒什麼好吃的,卻不想麵條卻入口生津,別樣的香味刺激著味蕾,讓她忍不住一口氣吃了小半碗。

餘清溪看著沈知徽這副樣子,笑了一聲:“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沈知徽吃麵的動作一頓。

含糊地點了下頭,就當是回應了。

“那我中午給你做其他好吃的,你喜歡吃什麼?”餘清溪問。

她對沈知徽好,一方面確實是想借此套出一些秘密,另一方面,是她單純的想對她好。

畢竟這種寄人籬下,被處處針對的感覺有多難受她再清楚不過。

尤其針對自己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肯定更加難受。

自己的這些舉動能讓沈知徽感受到片刻的溫暖,也值得了。

沈知徽臉色並不算好,她把面吃完,站起身,語氣冷硬地開口:“不用麻煩了,謝謝你的面。”

說罷,便去了廚房把碗刷乾淨。

餘清溪無奈地嘆了口氣。

雖說沈知徽說不用她做好吃的,但到中午的時候,她還是做了許多好吃的。

譚月照舊把飯端到了樓上和沈星一起吃,說沈知徽什麼時候道歉就什麼時候吃飯。

面對一桌子的好吃的,和餘清溪的盛情邀請,沈知徽終究是沒忍受住,接受了餘清溪的好意。

然而餘清溪吃到一半去上廁所的時候,沈星端著碗下樓了。

沈星走了過來,他個字不高,卻仗著父母的寵愛的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知徽:“喂,你不許吃了,媽媽說要你道歉之後才能吃飯。”

“我又沒吃你們的飯,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沈知徽臉色當即冷了下來。

沈星到底還是個小孩,見狀便慫地縮了下脖子。

但他又很快反應過來,跋扈地伸手就要去搶沈知徽的飯。

沈知徽蹙眉,抬手擋住,視線凌厲地看著沈星:“你就敢在爸媽不在的時候露出你的真面目,有本事在爸媽面前也這樣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許吃了!”

沈星臉紅脖子粗的,給人一種格外欠揍的感覺。

餘清溪上完廁所回來便看到了這一幕。

當即冷笑了一聲,走了過去。

“小星,你這是做什麼?”餘清溪神不知鬼不覺站到沈星身後,陰惻惻地開口。

沈星嚇的腿一軟,癱軟在地上。

餘清溪連忙把人扶了起來:“我有這麼嚇人嗎?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沒有,媽媽說姐姐認錯了才能吃飯,我過來提醒她。”沈星聲音十分稚嫩,心腸卻歹毒的不行,眼神心虛的左右亂瞥。

餘清溪壓根不把沈星放在心上,語氣輕柔但不容置喙:“我做的東西,你媽媽也要管?”

她不笑的時候給人的壓迫感本來就強,此時即便是柔和過的,但對沈星一個小屁孩來說,還是格外嚇人的。

沈星不敢說話了。

他咬咬牙,掙脫餘清溪的攙扶,拔腿往樓上跑。

“安心吃吧。”

餘清溪收回目光,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絲毫不在意沈星會不會告狀。

然而沈知徽卻冷眼看著她,語氣充滿了敵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嗯?”餘清溪皺了下眉,但很快舒展開,笑了一聲:“隨你。”

下午的時間餘清溪也沒有去公司。

在房間內處理了一些工作,便下樓想要覓食。

卻不想,剛好讓她看到沈星從展示櫃上放著的錢罐裡偷了一百塊錢。

這個錢罐裡的錢是傭人用來買菜的,每天都會清點。

傭人清點之下,發現少了一百塊錢,自己又不願補全這個虧空,便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去。

一百塊錢對沈家來說不算什麼,但在自家丟了錢,總得找出個真相出來。

沈星似乎也是覺得情況不對,眼珠子賊溜溜地轉了轉,將錢悄無聲息地放到了沈知徽的腿邊。

隨後又佯裝剛發現一樣,大驚道:“是姐姐偷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沈知徽的身上。

沈知徽也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手中捏起那一百塊錢,矢口否認:“不是我,我沒有偷!”

“不是你?”譚月不由分說走過去把沈知徽推到在沙發上,面容扭曲的怒罵:“不是你這錢怎麼會出現在你身邊,我辛辛苦苦生你養你,最後把你養成一個偷竊的孩子!還狡辯起來,我看你真是欠打!”

“我說了不是我。”

沈知徽大吼著為自己辯解,可在譚月的不信任下,顯得格外的蒼白無力。

“我知道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沈星:“是你偷的,然後嫁禍給我的。”

沈星心虛地抱住譚月的大腿:“媽媽,姐姐誣陷我,我沒有偷錢。”

“你這個小兔崽子,偷錢還不承認,還要嫁禍給你弟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譚月怒極,視線四處瞟,想要找一個趁手的武器。

沈明繃著臉坐在一旁,臉色極其難看。

這種到自己大哥家做客但自己孩子卻偷人家錢的行為,實在是太丟臉了。

譚月很快拿起掃帚,作勢就要往沈知徽身上打。

餘清溪一臉凜然,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握住掃帚。

“怎麼,我處理家務事你也要橫插一腳?”譚月一看到餘清溪,臉色冷到了極致,口吻極其諷刺。

餘清溪蹙了下眉頭。

為什麼沈明一家每個人都對她有股莫名的敵意?

餘清溪沒來及深想,一個用力,把掃帚搶了過來,隨後交給了傭人。

這才看向譚月,冷道:“我對你的家務事當然不感興趣,但是這畢竟是沈家的地盤,我還見不得冤案發生。”

“你什麼意思?”

譚月眼皮跳了跳,有些不安。

什麼叫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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