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很快吃完。

江宇飛自己打了車離開,只剩下他們三人。

裴漠衍沉聲道:“我去開車,你們在這等一下。”

黑色的賓利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裴漠衍先開車到了外婆住的地方。

餘清溪有些依依不捨:“外婆,等下次,我還帶你去吃飯。”

“好好好。”外婆今天顯然很高興,唇角的笑容就沒有消減過,她叮囑道:“你們快回去吧,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裴漠衍修長指節抓著方向盤,側頭看向站在車外的外婆:“好。”

等外婆身影消失在兩人視線中,裴漠衍才重新啟動車子。

車內原本溫馨和諧的氛圍瞬間變得凝滯起來。

餘清溪側頭看了眼正專注開車的男人。

影影綽綽的燈光照的他五官分外立體。

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會不會又像上次一樣,誤會她和其他男人?

一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餘清溪心中已經湮滅的怒火就又被挑起來。

就算是契約婚姻,彼此間毫無信任,那也是沒辦法繼續走下去的。

餘清溪收回視線,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車內裴漠衍卻突然清了清嗓子。

“那個……”裴漠衍趁著等紅綠燈的空隙,轉頭看了眼餘清溪,向來對別人冷冰冰的嗓音此刻柔和不少:“我以後不會隨便誤會你,上次是我做的不好。”

餘清溪愣了下,才有些驚愕地轉頭。

她完全沒想到裴漠衍竟然會主動解決問題、主動道歉。

“沒事,上次我也脫口而出說了你和沈唸的事情,就算扯平了。”餘清溪也不是胡攪蠻纏抓著一件事不放的人,而且這也不是裴漠衍第一次因為這件事道歉,她也沒必要一直生氣。

更何況,他們還只是契約婚姻。

“其實你上次說的也不完全錯。”裴漠衍指尖敲了敲方向盤,道。

餘清溪疑惑:“什麼?”

“沈念確實是喜歡我。”裴漠衍面不改色,直直地說了出來。

餘清溪下意識抓緊了衣角,抿緊了唇。

他這是要跟自己攤牌嗎?

還是要因為沈念,提前結束契約?

餘清溪有些難過,原本因為裴漠衍道歉而好起來的心情瞬間跌落下去。

“那……”餘清溪正準備說些祝福的話,卻不想裴漠衍直接截斷了她,嗓音低沉好聽:“但是我已經明確拒絕過她了,我不會,也不可能和她有什麼僭越的關係。”

裴漠衍盯著她,表情認真。

鷹眸中倒影著她的臉,好似只能盛下她一般。

餘清溪的心跳漏了一拍。

同時,心中又有些疑竇叢生。

恰巧這個時候綠燈亮了,裴漠衍收回視線。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餘清溪看著裴漠衍完美的側臉。

裴漠衍神情專注地開著車:“你說。”

“沈家在京城也是上流社會的存在,你怎麼……會認識沈念?”餘清溪斟酌了下措辭,還是問了出口。

她承認,裴漠衍確實很優秀,但說到底只是個普通人,和沈家的社會地位,根本沒法比。

裴漠衍指尖微不可查僵了一下。

隨後神情自若的解釋:“以前是鄰居。”

餘清溪抿了抿唇。

沈家並非暴發戶,也是積累的幾代人的富裕,什麼樣的情況下,普通人才能和這樣的大家做鄰居呢?

餘清溪動了動唇,想要繼續追問,卻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不深究,對他們兩人才是最好的。

裴漠衍眼角餘光看到餘清溪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沒事,就是忙了一天,有點累了。”餘清溪搖搖頭,靠在車窗上閉眼假寐。

裴漠衍眸色深了深,加快了速度。

不出二十分鐘就到了家。

裴漠衍照例去洗澡,餘清溪則是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份合約。

是她和裴漠衍婚前簽訂的契約。

餘清溪目光移到日期上,心臟陡然一滯。

距離她和裴漠衍約定的日期,就剩一個多月了……

日期一過,兩人便要離婚,從此一別兩寬,各不相欠。

餘清溪指尖用力地攥著合約一角。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心就莫名的疼了起來,像是缺失了一塊東西。

盯著合約上裴漠衍蒼勁有力的字看了許久,直到外面傳來裴漠衍的腳步聲,餘清溪的思緒才緊急回攏,把合約重新放回到了床頭櫃。

門外傳來裴漠衍好聽的聲音:“清溪,睡了嗎?我熱了牛奶,要不要喝?”

餘清溪忙鑽進被窩,聲音悶悶的:“睡了。”

既然要和裴漠衍離婚,那還是少見面得好。

免得她之後越來越捨不得。

餘清溪自嘲一笑。

不過是協議婚姻罷了,她竟然還真的捨不得了。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餘清溪一直到凌晨都沒睡著。

深深嘆了一口氣,餘清溪索性翻身下床,來到客廳陽臺坐下,感受著冷風吹打到臉上的涼意。

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衣服。

餘清溪愣了下,隨後裴漠衍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望著月朗星疏的夜空,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鮮少見餘清溪失神落魄的模樣。

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餘清溪攏緊了外套,鼻息間還有獨屬於男人獨特的味道。

她眸光黯淡,輕聲說道:“裴漠衍,我們的合約就剩一個多月了。”

裴漠衍聞言沉默了下來。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微弱月光的照耀下,顯得他下顎線更加優越。

餘清溪也不在意裴漠衍是否回答,自顧自地說著:“以後你要按時吃飯,工作重要,身體更重要。”

“還有……”餘清溪靜默了一會兒,才故作輕鬆道:“你不要老是冷冰冰的,一點都不討女孩子喜歡,你這樣會孤獨終老的。”

“我們以後,還會是朋友的。”

餘清溪說完,側頭,看向了裴漠衍。

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靜靜的等男人說話。

只是裴漠衍一直沉默不語,兩人之間的氛圍十分感傷。

兩人誰也不再說什麼,就這麼安靜地坐著,半個小時後,餘清溪率先站起身:“我先回房間了,謝謝你的衣服。”

說罷,把裴漠衍的外套放到椅子上,自己轉身離開。

從這晚過後,接下來幾天,兩人的相處莫名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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