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位置十分偏僻,一條青石小路蜿蜒至門口,兩側長滿了少見的草木。

沒有人看守,經驗豐富的凌慕瞬間明白了,這是好聲好氣地把劉老給“請”過來的!

凌慕讓身後的一隊人候著,隻身前去敲門。

等了幾秒,裡面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誰啊?”

門往內開,一位身穿素色圍布、髮型利落、精神矍鑠的老人驚訝地看著凌慕,他的手上還沾著尚未凝固的泥土。

“劉老,打擾您了。晚輩今日過來是有一事相求。”凌慕先是輕鞠一躬,恭敬的態度瞬間博得了劉老的好感。

劉老不是刁鑽刻薄的人,臉上浮現慈愛的笑:“進來說吧。”

凌慕遲疑了一秒,想到事情簡單幾句說不清楚,也不能讓老人家乾站著,就跟著進去了。

“我就過來住幾天,也沒準備什麼東西。”劉老扯掉腰間圍布,清洗乾淨手上的泥土,回頭詢問凌慕,“白開水可以嗎?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您叫我小凌就行。”凌慕有些焦灼,他進來就注意到大廳角落都放著樣式各異的瓷器,可以看出劉老對瓷器的熱愛。

老人家做事講究慢工出細活,好一會兒才坐下來。

“劉老,我想請您幫我作證。”凌慕話一出,劉老表情逐漸凝重。

凌慕將餘清溪身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再輔以影片增加可信度,“劉老,想必您也不願讓餘小姐被眾夫所指,仿品被認作珍品更是犯了手藝界的大忌。”

一句話狠狠戳住劉老心窩子。

仿品就是仿品,以假亂真是對珍品的不尊,對原創者的蔑視。

更何況這仿品出自於劉老之手,餘清溪是個好孩子,為他辯解,於情於理都得給撐腰。

劉老眼神堅定起來,迅速起身進了側旁房間,抱著一個盒子往門口走。

動作快捷,和方才不緊不慢判若兩人。

劉老看著一臉詫異的凌慕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路下山!”

山下,微風輕拂。

陽光正好,餘清溪坐在陽臺的搖椅上目眺遠方,視線找不到一個焦點。

輕風吹不平餘清溪微皺的眉頭,滿腹的心事讓她忽略了身後的腳步聲。

指骨分明的手搭在餘清溪的肩頭,感受到手下肢體小幅度抽動,裴漠衍聲音帶笑:“嚇到了?”

“你這麼突然,任誰都會被嚇到的。”餘清溪語氣夾雜著她第一時間都未察覺的嬌嗔。

對上裴漠衍那雙桃花眼,餘清溪猛地反應過來,欲蓋彌彰輕咳兩聲,“怎麼了?”

一盤溢著水珠的新鮮果盤出現在餘清溪眼前。

裴漠衍放下果盤隨後坐到陽臺另一個椅子上,對於她的問題溫和地寄予回答:“陪你吹吹風。”

餘清溪看著瑩潤的水珠順著瓷白玉盤邊滴落在地上,暈開一灘不大不小的水漬。

要是這水一直滴下去,那塊地板會不會變成皺巴巴的樣子。

好奇怪的想法!

餘清溪甩了甩腦袋,拿起果盤裡的一顆葡萄,眼神卻止不住地往裴漠衍方向追。

“嗡——”

突如其來的聲音激得餘清溪一顫。

裴漠衍從口袋裡摸出手機,迅速摁了一下開關鍵,震動聲消失,螢幕顯示來電人是凌特助。

想必是因為上山尋劉老那件事,裴漠衍有意隱瞞餘清溪,他把手機揣回去,起身離開陽臺。

餘清溪坐著沒動,卻越想越不對勁。

他是去打電話了對吧,陽臺不可以打電話嗎?

為什麼要躲著她,電話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能讓她聽見嗎?

雖然兩個人可能關係沒那麼好,但……

想到這,餘清溪立馬扭頭追尋裴漠衍的身影,看著他耳朵貼著手機進了臥室,門輕掩著。

餘清溪還沒來得及思考,注意力被一件東西抓住。

那是一個粉色的禮盒,包裝精緻,裡面的東西到現在餘清溪還沒見過。

那是裴漠衍前幾天帶過來的,它現在安安穩穩地待在沙發的一角。

餘清溪再一次記憶確定,裴漠衍當時把這份禮物帶回來什麼也沒說。

是誰送他的禮物?男生?

不對,看這個包裝,說不定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

“真不夠意思!”餘清溪不愉快地撇了撇嘴巴,小聲嘟囔:“好歹我們也生活了這麼久。”

要是裴漠衍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就應該跟她說啊!

也可能是因為合同快到期了,裴漠衍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吧,好絕情。

餘清溪頭腦風暴,單憑一個來歷不明的禮物不斷地猜測背後可能性,再給裴漠衍安上各種理由藉口。

誰管他呢!裴漠衍的私事和餘清溪一點關係都沒有!

“噫!好酸!”

餘清溪五官擰在一團,連忙起身對著客廳的垃圾桶把嘴裡的酸葡萄吐掉。

喝著水清口,餘清溪餘光一直看著沙發上“刺眼”的禮物,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兩圈。

臥室裡接電話的裴漠衍渾然不知外面那些小九九,他得知了凌慕尋到並且請劉老下山的訊息。電話裡裴漠衍讓凌慕路上多加小心,提防不速之客。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才輕舒一氣,心情暢快起來。

以至於裴漠衍完全沒注意,沙發上原先安穩待著的粉色禮物盒被厚重的毯子蓋得嚴嚴實實。

裴漠衍重新坐回椅子上,發覺果盤裡葡萄少了大半,主動開口閒聊。

“看來你很喜歡吃葡萄,下次可以多買一些。”

餘清溪雙手抱臂,頭撇在一邊,故意說話不看著他:“我才不喜歡吃葡萄!更何況你買的葡萄酸死了。”

聽她這麼說,裴漠衍試吃了一顆葡萄,倒沒覺得酸,溫和反問,“清溪,那你喜歡吃什麼水果?”

餘清溪眨了眨眼睛,彆扭地不回應。

這下裴漠衍總算意識到餘清溪目前的心情不好,興致缺缺,還冒著火星子。

是突然發生什麼事了嗎?

裴漠衍沒弄清楚,只當餘清溪可能還因為瓷器那事煩躁,只好先安慰她,“別太煩躁,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或者你可以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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