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餘清溪大展身手,讓同事對她都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

不是高學歷的人就有高品德修養。

他們做這一行大部分不是為了情懷和夢想,只是當初碰巧選擇了這個專業,或者想要賺錢,或者是繼承家裡的職業等等,所以他們更在乎的是個人的利害得失,而不是整個考古界的事情。

所以對餘清溪他們並不太喜歡。

雖然承認她實力不凡,但是那又怎樣?她再厲害也是她自己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大多數人非常不希望被餘清溪搶了風頭。

這可是在裴氏露臉的好機會,他們可不能就這樣泯然眾人矣。

所以連帶著,他們就有點排斥餘清溪。

不管她實力弱還是強,他們都不願意看到。

所以在挖掘過程中,他們自動形成一個小團體,輪流的為難餘清溪。

“餘清溪,這個土你怎麼挖的,再深一點!”張天德沒好氣的瞪著餘清溪說。

餘清溪穿著工衣,聞言非常冷靜的看過去,然後回答,“那裡面是橡木頂,只用這麼深的距離就可以輕鬆把它給取出來,在古代這些沒有任何價值,只是為了裝飾用,所以下面不存在任何陪葬品。”

餘清溪分析的頭頭是道。

張天德惱羞成怒,聲音更大了,“讓你挖就挖,廢什麼話!你以為就你懂?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可能不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挖了就是!”

他這麼說,完全不給餘清溪面子。

就因為她是這些人裡年紀最小的一個,所有人都自充前輩,使喚她做這個做那個。

餘清溪已經忍了幾天了。

一開始他們還不會像現在一樣過分。

餘清溪以為他們就是覺得自己是個學生,和他們一群老教授和知名學者在一起,有點面子上掛不住,氣不順,所以衝她發一兩次火就好了。

誰知道,這群人變本加厲。

餘清溪當即冷下臉反駁道:“如果我挖了什麼都沒有呢?”

張天德瞪眼。

“沒有就沒有,還能怎麼樣?怎麼,讓你幹個活你就這個態度?你這樣的人是怎麼進來的?還年輕人呢,小小年紀怎麼那麼懶,讓你挖個東西都推三阻四,找各種藉口,你還想不想幹了?這挖掘古墓可不是過家家,你整天悶在學校該不會以為挖墓是多麼輕鬆的事情吧,這裡面可多門道了,你沒有經驗應該虛心學習,但是你這態度太狂妄了,你還想不想幹了?”

張天德劈里啪啦逮著餘清溪一陣罵。

餘清溪都快氣笑了。

她正要張口反駁。

就聽那些小團體的人,紛紛附和道,“對,幹不了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們進度。”

“我之前就發現了,裴氏的總裁經常來這裡視察,你說萬一他發現我們這邊招了這麼一個強詞奪理不聽管教的年輕人,萬一發了怒誰能承受得起?”

“就是!不想幹就趕緊走!外面有大把大把的人排著隊呢!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他們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

餘清溪臉色緊繃,內心簡直無語至極。

這種情形,但凡換了一個涉世不深,從小被寵大的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一定會深受影響,只可惜,餘清溪這顆心可是經過反覆的捶打磨練出來的,這點攻擊和打擊完全不足以讓她難過。

只會覺得很無聊。

她眼見事態超出她的預想,這群人顯然目的不純,八成早就存了要趕她走的心思,所以才會故意挑挑揀揀,餘清溪這下算是看明白了。

她也不慣著,直接懟道:“張老師,劉老師,孫老師,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偷懶不幹活,但是我清楚的記得,我們每個人可都是有排班表的,每個人什麼時候幹什麼,負責哪個區域,都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的。”

“張老師,你負責的區域裡,所有的文物修復工作,可都交給了我去做;還有劉老師,你還記得你差點挖壞一個琉璃盞嗎?如果不是我幫你,你早就被踢出去了;孫老師,你前兩天還死皮賴臉要跟我學那個手法,現在就這樣恩將仇報,虧得我之前還以為你們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現在看來,老是真的老,可德行就不如年齡一樣了。”

餘清溪罵人不說髒字,也能讓對方氣的哆嗦。

然而,出乎餘清溪意料的是,即便她反擊了,他們也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收斂了一些,可一天還沒結束,他們又開始搞么蛾子了。

“餘清溪,去找個中號鏟子,什麼沒有?沒有不會去申請,去買一個?”

“你是不是笨蛋,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汙泥先不要管,先把重要的東西撈出來。”

“錯了錯了!誰教你的這個手法!清美大學就這個水平?別侮辱你的母校了。”

他們越說越過分,越來越像之前那幾天一樣,餘清溪覺得奇怪。

她都這樣了,他們還無動於衷,這很不對勁,因為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該有的羞恥心他們好像沒有。

中場休息的時候,餘清溪發現了一個隱晦的真相。

馮翠。

在廁所的時候,她聽到隔間馮翠和她旁邊的一個人正毫無顧忌的說著她的壞話。

時不時的還傳出幾道嘲笑聲。

“你們沒看她當時那個樣子,沒想到她那麼能忍,作為一個女孩子,我以為只要嚇唬一下她就老實了,識相的話就會主動離開,可是她硬是挺到了現在,真的太可怕了……”

“是啊,別看她柔柔弱弱的,可是我上次見她直接抬起了一個棺材板,當時我身邊的助手都驚呆了……”

“她這樣的人,留下就是禍患。最重要的,是怎麼把這個禍患除掉。”

“沒錯!可她是被郭總介紹來的,如果她出了什麼事……”

“那就按照原計劃,逼迫她自己主動離開,這件事怎麼也栽贓不到我們頭上了。”那是馮翠的聲音。

“好,馮翠,這次我們還聽你的!”

其他人也附和。

等她們先先後後都走光了,左邊倒數第二個隔間裡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餘清溪。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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