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穫了人生第一本房產證。

餘清溪接過來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售樓小姐不禁一笑:“第一次買房都是這樣,等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新鮮了。”

“這個對我不同。”她輕輕開口,不知想到了什麼,有種說不出的悵然和慶幸。

怔怔地看著房產證一會兒,喃喃道:“我終於也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了……”

她曾經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馨幸福的小家,可後來支離破碎,她被帶到舅舅家,就再沒體會到“家”這個字,她彷彿一直寄宿在親人家裡的寄生蟲,從不屬於那個家,也從不被那家的人歡迎與接納。

在多少次寒風蕭瑟的夜晚,她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小小的她就已經在心裡種下了一個心願。

一定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完完整整地屬於自己。

餘清溪捧著房產證愛不釋手,看了又看,親了又親,回去路上也要緊緊攥著,生怕丟了似的。

抱著它,滿滿的幸福感。

她心情愉悅不已,路上還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歌。

直到一聲遲疑的聲音打破了這氛圍:“清溪,是清溪嗎?”

她回頭,看到一個手挎著菜籃,一臉滄桑的中年婦女正熱絡地看著自己.

餘清溪從記憶中搜尋出了這個人的記憶,目光一亮:“林阿嫂,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餘氏多年以前的老員工。

這讓餘清溪十分驚喜。

林阿嫂也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眼神裡透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喲,長大了!”

她雖面帶笑,眼底深處卻飛快掠過一絲嫉妒和不滿。

當年餘氏成了那個樣子,他們這些老員工本以為餘清溪寄人籬下,肯定書書讀不了,人人吃不飽。

大機率不到成年就嫁給同村的男人,以後打工,帶娃,幹家務重複這一生。

他們在唏噓,其實內心也有暗暗落井下石的竊喜。

畢竟同是農村人,餘家父母早期一躍他們之上,人家當了老闆,他們卻是打工人。

而他們的女兒餘清溪,也註定和他們的孩子不是一條起跑線上。

曾經有多羨慕,等餘家失勢後他們就有多暗喜,拜高踩低是人的天性。

他們議論著,期盼著,曾經那個靈性聰慧把他們所有孩子都比下去的小姑娘終究會泯然於眾人。

或許連他們的孩子都不如。

可這個願望還是落空了,她不僅人生得美,學歷還高,現如今還嫁了個不錯的丈夫。

這讓林阿嫂心裡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餘清溪大方美麗,穿著打扮無一不精緻。

她這心裡,就像醋瓶子被打翻了似的,不平衡得厲害。

以至於她本來想在餘清溪面前裝一下好人,說出來的話卻有幾分陰陽怪氣:“真是闊氣了,瞧瞧這衣服,不便宜吧,這料子,還有這頭髮,照我說,弄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啊,女人啊,還是實在顧家最重要,你老公要是知道你花他這麼多錢,一定會不樂意的,這樣啊,不利於夫妻感情。”

餘清溪總覺得這話怪怪的,林阿嫂的表情也怪怪的。

可念著老員工的舊情,她沒有多想,只是訕訕一笑:“林阿嫂,這些都是我花的自己的錢,衣服不是很貴,我工資還是足夠的。”

她這樣說,只不過不想林阿嫂擔心,可冷不丁一看,眼前人竟露出了幾分扭曲嫉妒的表情。

讓餘清溪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從前熱情大方的林阿嫂,怎麼會對她做出這幅表情。

而接下來的一切,讓她知道自己沒看錯。

林阿嫂臉上古怪了一會兒,勉強壓下嫉妒的心思,擺出一副長輩為你好的姿態勸她:“清溪啊,你和你舅舅家的事阿嫂也聽說過了,你啊,不要和餘皓過不去,說到底你們都是親人,而且,他們還養了你這麼長時間,人啊,要懂得感恩,一家子幹嘛要鬧得這麼過分,作為晚輩,你應該學會讓著長輩,退一步不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語重心長的模樣好像真多為餘清溪著想一樣。

餘清溪死死捂住胸口,林阿嫂不提還好,一提,她簡直太心疼自己了,都差點忘了舅媽是怎麼對自己的了!

林阿嫂的每一句勸說都在勾起她的回憶,都在覆盤她被寄養的那段時間有多麼漆黑不堪。

而林阿嫂的話說到這個地步,她也明白了她的立場。

林阿嫂和餘家也算沾親帶故,這個立場摻和餘家的事本來沒什麼,但,她是知道一切的。

“阿嫂,我在舅舅家過的什麼日子你不知道?”

一句話,讓林阿嫂噎住。

“舅舅家怎麼對我的,你作為我們的遠親,這些年不清楚嗎,你還是認為,我現在做的不對嗎?”

林阿嫂肉眼可見得慌張起來:“我,這個,我不也是為你好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餘清溪笑了,她懂,她什麼都知道。

可她卻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勸她跳入火坑,究竟是真心為她,還是想看好戲,一目瞭然。

她也不欲多說,多說無益,她轉身就走。

林阿嫂眼睛尖,掃見了餘清溪懷裡那份寶貝得不得了的紅本本。

房、房產證?!她震驚地看著她,“哎喲喲……”

可任憑林阿嫂怎麼呼喚,她也一次也沒有回頭。

林阿嫂覺得不得了,立馬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常年未曾聯絡的號碼。

回去後,雖然被林阿嫂影響了一點心情,可房子的事情還是讓她高興,唯一糾結的就是,怎麼跟裴漠衍說了?

彼時,裴漠衍下班回家,一身筆挺嚴謹的西裝在休閒時刻略解開了幾顆釦子,有幾分狂放的性感,他主動挑起話題:“你今天去了售樓處?”

他知道她去了,但並不認為她會買。

“嗯嗯。”餘清溪點了點頭,顯得十分高興,總算有一個家了,等外婆出院,她就把外婆接到那裡住,她都已經打算好了的。

一個電話突然打來,餘清溪一看,是許諾,於是二話不說接聽:“喂,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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