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看到前面那群人出現,肖囂還真以為找麻煩的人來了。

但是坐電梯下來時,分裂在外面的眼睛,就已經看到了後續進來的人。

尤其是高寧,還有最後登場的兔子耳朵。

他頓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兩個人瘋了?

拉出這麼大陣仗過來幹什麼?

一邊想著,他一邊快速的穿過了人群。

在整個酒吧裡,一片呆若木雞的眾人之中,他的身影,便顯得尤為的突出。

從人群裡走出來,肖囂詫異的看了身前擋成一排的黑色保鏢們一眼。

微微側頭,看向了兔子耳朵:“你來幹什麼?”

聲音多少有些硬梆梆的。

一來是肖囂知道這位BOSS沒道理跑來砸自己家的場子,二來身為異鄉人,對這些如提線木偶一樣的原住民也很難生出尊重之心,再就是畢竟已經很熟了,沒必要玩那種客氣。

但這樣的口氣聽在周圍人耳中,卻頓時心裡微微一驚:

“這個男公關好狂啊……”

“真不怕被拉去澆灌進水泥裡面嗎?”

“……”

而在驚愕裡,兔子耳朵則“波”一聲從嘴裡拔出了棒棒糖。

微微揚起雪白的小臉,向前走了幾步。

戴著墨鏡的臉,與肖囂皺著眉頭的臉對視,隱隱有火花擦了出來。

然後她就忽然“嘻”的一笑,小跑兩步,過來攬住了肖囂的胳膊使勁的搖著:

“小哥哥,你好棒啊……”

“……”

“?”

周圍無數看著他們的人,表情都僵了。

就連旁邊表情冷酷的高寧,都忍不住要扶住自己的額頭……

剛剛不是叮囑了好多遍,要注意形象嗎?

“別這樣……”

肖囂也急忙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身為洞察者,他能夠感覺到每一束看向自己的目光。

尤其是在一樓人這麼多,目光又如此震驚的情況下,簡直快要被紮成了刺蝟。

“不,就這樣!”

而兔子耳朵卻是黏皮糖一樣,又一次挽住了肖囂的胳膊,旁若無人的挽著他向樓上走。

身後的高寧,則是滿臉無奈,向其他人吩咐:“你們守住二樓三樓。”

“其他人,讓他們繼續玩……”

“對了,店裡什麼時候換音樂了,聽起來怪里怪氣……”

“……”

“……”

“譁……”

隨著兔子耳朵與肖囂消失在了電梯裡,而這群進來的人也向著二樓或是店外分散,一樓的氣氛,則又轟然一聲炸了起來,不知多少人驚奇的聊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從剛那個粉色系兔子耳朵的排場來看,便已足以讓不少人猜到了她的身份——粉紅少女幫的粉紅BOSS。

而肖囂的身份,則又一下子引發了無數猜測。

“……她表哥?”

“粉紅少女幫新晉的大人物?”

“……總不能真是新上位的男公關吧?”

“……”

而在一片騷動裡面,也有不少人驚奇的傳送著資訊,或打著電話:

“喂,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我們的同學肖囂哎……”

“老肖,老肖,是我,我剛剛居然在冰山酒吧看到了你兒子,現在不了得啦……”

“……”

“……”

“行了,沒人了,放開吧……”

走進了辦公室,肖囂已經渾身不自在了,冷著臉看向了腦袋倚在自己肩膀上的兔子耳朵。

“沒人了才要抱緊一點……”

兔子耳朵則是邊說邊嘻嘻笑著分開,忽然又臉色變得凝重,歪了歪腦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肖囂的臉,直把肖囂看的都渾身不自在了,坐回了辦公椅上,道:“到底怎麼了?”

“你們……”

兔子耳朵壓低了聲音,道:“居然真的殺死了金標?”

“金標……”

肖囂都反應了一下,才想到了這個人與腐爛王國之間的關聯,同時心裡有些疑惑:

“你們也知道了這件事?”

“……”

這時心裡倒不由得有些好奇。

腐爛王國的解決,對異鄉人來說是一件大事。

理論上來說,原住民也不可能沒有察覺,但他們怎麼看這件事情,倒也讓他有些好奇。

“我何止是知道呢?”

兔子耳朵殷勤的跑過來,給肖囂揉著肩,道:“我剛剛才過去開拓了一下業務。”

肖囂差點沒反應過來:“開拓業務?”

“當然啦,金標死了,那麼大個地盤就空了,我怎麼可能會錯過?”

兔子耳朵笑嘻嘻道:“這不剛剛才帶了人過去搶地盤,還在那裡打死了幾個不開眼的,直接就帶人過來了,現在黑門城可是多事之秋,我也不想一不小心就被人幹掉了哦……”

“……”

“這個業務開拓的……”

這個回答,多少讓肖囂覺得有些意外,頓了一下,才道:“你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別使勁,有點疼。”

“……”

兔子耳朵眼睛眨了眨,手上動作放輕緩,低聲湊到他耳邊,道:

“我只知道昨天晚上,那裡發生了一片腥風血雨,金標的人全部都被幹掉了。”

“我甚至還透過關係,看到了一小段沒有被催毀的影片,影片裡,是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女人,扎著馬尾辮,很漂亮的,她扛著一架火箭筒,轟碎了金標的身體和七八個保鏢。”

“……”

“白色運動服?楊佳?”

聽著她的描述,肖囂都有些無語了。

異鄉人每做一些事,城市也會給原住民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中的原因很難講,大概是,城市只想讓原住民在儘可能符合現實邏輯的標準下扮演?

但楊佳扛著火箭筒……

想象著這個畫面,肖囂都覺得有些荒誕了。

這也太能扯了吧?

心裡甚至隱隱生出了一種牴觸情緒,故意問道:“那被毀掉的半條街又怎麼回事?”

“另外,似乎有某種恐怖的事物,在那裡殺死了很多人……”

“……”

“這就是我今天一定要過來見你的原因了……”

兔子耳朵聲音變得正經了些,輕聲道:“反正透過我讓手下人調查的結果,據說是昨天一隊不知身份的神秘人衝進了金標的地盤,各種激烈的交火,只半個小時,就把那個地下皇帝甚至他手底下所有的亡命徒都殺了個乾乾淨淨,連街上的店鋪,都給毀掉了一大半……”

“而最讓我們尊敬的是,金標手底下,一直有幫人,做著劫掠女人的生意。”

“我們之前的姐妹,便有一幫子是被他們給拐去的,也是我們所有姐妹最痛恨的人,此前手底下有不少人跟他們交過手,但一直沒佔到什麼便宜,但是,就在昨天晚上……”

“這幫子人,全被一個人拿著電鋸,殺的乾乾淨淨……”

“……”

肖囂聽著,腦海都不由得閃過了屠夫的身影,下意識道:

“誰?”

“……”

“誰?”

兔子耳朵聞言,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繞到了肖囂身前,眨著眼睛看著他的臉:

“你頭一天才剛說了,要幫我們那群姐妹出氣。”

“第二天,那群人就被殺的一個不留,偏偏你昨天還沒過來上班……”

“所以,你說是誰呢?”

“……”

肖囂看著她充滿了暗示的眼神,自己都懵了一下,才忽然反應了過來,內心裡多少有些震驚:

“你認為是我?”

“……”

這城市為了合理,真的一點都不顧合理性了啊……

就算在原住民眼裡,那些扭曲的生物,都只是金標手底下的亡命徒,人販子,或私人武裝,混混、風俗店從業者之類的,就算在城市意志的強行合理下,原住民眼中腐爛王國的清理只是一場地下勢力的交鋒,但現在她們的視角與猜測的資訊,也未免太古怪了吧……

人明明是屠夫殺的!

我只是一個新人啊,排除掉異鄉人身份,也只是剛找到第二份工作的職場新人。

我哪是那種揮舞著電鋸四下裡切人的瘋子啊……

……話說原住民的視角里也知道屠夫出現在了戰場吧?

……

而看著肖囂若有所思,並且明顯不願承認的態度,兔子耳朵也只是嘻嘻笑著。

她能看得出來,肖囂對這個問題有些牴觸,當然也就不會說出來,自己拿到的影片不止一段,除了那個女人扛著火箭炮將金標轟成碎片之外,還看到了一個抱著電鋸的小哥哥……

……雖然畫面很模湖,但他一臉冷漠揮舞電鋸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也只有這些處於母體之中的人,才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地下世界使用暴力了吧?

……好羨慕!

……

“看樣子,他們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掌握了粉紅少女幫,便掌控了起碼三分之一的黑門城地下世界。”

同樣也在樓上,肖囂與兔子耳朵交談著時,樓下的酒吧之中。

恢復了喧鬧的熱烈氛圍裡,卻有兩個異常安靜的人,他們一直看著粉紅少女幫那位瘋狂狠辣的BOSS與肖囂上了樓,又感受著這整個酒吧裡的癲狂氣氛,神色多少有些陰沉:

“黑手楊佳,野心很大啊……”

“……”

“所以,哪怕他抱著電鋸,屠殺了半條街的人,你們也不會插手?”

另外一個人轉頭看著他,冷澹的笑著。

“他們與黑森林一樣,享受著最高階別的豁免權。”

“更何況,隨著那個綽號黑手的女人出現,黑門城的母體已經變得非常強勢……”

先前一人澹澹回答,然後目光微凝,看了回去:“倒是你們,做好準備了?”

“我們留在黑門城,就是為了這件事啊……”

後一人笑了起來,酒吧燈光下露出了一顆閃閃發光的銀色牙齒:

“你們不用害怕楊佳害怕成這個樣子的……”

“她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被人戲耍的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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