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老實說,我看不懂,但我確實大受震憾……”

“……”

無法準確形容這一刻黑門城的異鄉人,看到了自己家的新會長與那位地獄組織的神秘來客熱情相擁的一幕,他們甚至更相信相信這兩個人其實是在各施陰招互相放對,只是看起來像是在擁抱,但眼前的景象又告訴他們,這兩人確實是在擁抱,甚至還熱情的拍著對方後背。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鬼?

我們的新會長是個很會交朋友的交際花?

還是說,這位新會長,真的是在氣質一塊與地獄組織太接近了?

原本他們是帶著極度的緊張與惶恐趕了過來,也作好了隨時出手或是面對地獄組織狠辣進攻的準備,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竟使得他們呆立當場,一時拿不準該做些什麼了……

……

……

“我也沒有想到,離開臥室到現在,最讓我通透的話居然是地獄組織給的啊……”

此時的肖囂,心裡也同樣感慨著。

他自從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危險與荒誕,也遇到過不少給自己解釋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的人,有楊佳這種認真而嚴謹的,也有軟軟這種擔著強化設計師但其實不怎麼負責任的,還有原住民裡那些一直喊著自己是瘋子的,更有業先生這種明顯知道些什麼,卻不肯說的。

這些人的言論,都給自己造成了一定影響,甚至讓肖囂惱火,糾結,迷茫。

卻直到這一次,他心裡忽然有了種輕鬆的感覺。

再加上,眼前這個雖然是地獄組織來的人,理論上講他應該是個瘋子,毫無底限的瘋子,但是他的坦然卻實在是讓自己喜歡,於是,與對方的這個擁抱,肖囂也是給予的極大的真誠。

但同樣在這個擁抱之中,肖囂看到了酒吧之中,其他人的到來。

楊佳已經出現在了酒吧的二樓,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欄杆後面,冷澹看著。

軟軟出現在了卡座邊緣的外圍,手裡抄起了扳手。

紅眼睛凌平與他的幾個追隨者也出現在了酒吧門口,神色緊張。

大蛇姐妹卻從後門方向探出了腦袋,面具下面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場無形的危機終於解決了?”

他緩緩鬆開了抱著對方的手,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對方,只見這個地獄組織的傢伙,同樣也是一臉的開心,真誠與熱烈的情緒尚未消褪,而且臉色也仍然是看起來非常輕鬆的樣子。

身入黑門城的他,不可能缺乏警惕到沒意識到楊佳等人的到來。

所以,他其實是不在乎?

肖囂也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彷彿沒有看到周圍聚集過來的異鄉人一樣,坐下之後,便又給對方倒上了酒,笑道:“與你這番對話,確實很開心,不過,我倒也有一點好奇的事情,按照你們定的規矩,我解開了你留下來的這個謎團,是不是你們就會取消對我們的襲擊了?”

“不是謎團。”

臉上貼著紙條的白魔笑道:“只是一件藝術品而已,只看有沒有人懂得欣賞,另外,這也是不是地獄組織的規矩,只是我個人的規矩……媽的,那群傢伙,沒一個有藝術細胞的。”

“沒想到我的藝術天賦居然在這樣的人面前得到了肯定……”

肖囂心裡也感慨了一聲,然後笑道:“那你確實會取消對黑門城的襲擊?”

“之前我倒確實放出過這樣的話……”

白魔的臉色明顯有些尷尬,道:“但主要是那時候也沒真想著有人可以理解啊……”

“……”

肖囂都怔了一下,心想你特麼在這跟我玩真誠化解一切?

立刻追問道:“但現在既然有人理解了,你會怎麼做?”

聽著肖囂的追問,白魔彷彿陷入了苦惱之後,然後有些無奈的看向了肖囂,道:

“兄弟,你不知道我們地獄組織的行事原則嗎?”

“……”

肖囂心裡頓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搖頭:“原則就是毫無原則……”

“所以也就毫無底限,更沒有什麼信譽的束縛了……”

“……”

自己確實想的多了一點,這個傢伙確實很坦蕩。

但地獄組織的風格就是不受任何束縛,他們既然認為這個世界上全是惡鬼,又怎麼會在意是不是在惡鬼面前遵守諾言的事情?話說回來,就連自己內心深處,都覺得所謂的解開了對方留下的謎團就可以免受攻擊這件事,實在是太不靠譜,也不可能真有這樣的好事了。

“哈哈……”

但白魔看著肖囂的這個樣子,卻忽然大笑了起來,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道:“但無論如何,兄弟你理解了我的藝術品,我也該送你份禮物。”

肖囂倒是微怔,抬頭看去:“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也需要先出城去準備一下……”

白魔笑著,將肖囂倒給自己的酒,一飲而盡,還向肖囂展示了一下空杯,表示自己並沒有“養魚”,這才將目光向著周圍掃了一圈,還吹了吹臉上的紙條,以免它們擋住視線。

笑道:“現在你的人手已經到了,那是不是要準備動手殺我了?”

“搞快點,完事了我還得出城給你準備東西呢……”

“……”

“地獄組織不像城市裡的異鄉人,擁有被城市記憶以及復活的希望……”

肖囂立刻想到了很多:“他們死了就是死了。”

“那麼,現在他這麼坦然,是因為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還是真的不在乎?”

“……”

看著這個傢伙的表情,洞察者的敏銳讓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令人費解的事實,這個傢伙看起來居然好像真的不在乎……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猜到自己只是為了穩住他,好有時間調其他人過來圍攻,但這傢伙卻還是滔滔不絕的跟我說了那麼多,這特麼的是因為腦子有病?

可細想著,他自己也得到了答桉:“不是有病……”

“這傢伙可能真的只是聊天的癮犯了而已……”

“……”

真的越來越喜歡他了啊……

肖囂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思維,甚至生出了強烈的感慨。

然後他忽然掏出了銀色手槍,對準了對方,帶著歉意道:“好歹要走一下程式。”

“如果你死了,別介意。”

“如果你沒死,那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

白魔見肖囂幾乎不需要中轉的時間,直接變臉,拿槍指了自己,卻還是這麼有禮貌的樣子,眼睛裡也露出了強烈的欣賞之意,鄭重的向著肖囂點了點頭,笑道:“你一定會喜歡。”

“呯!”

肖囂不等他說完,直接勾動了扳機。

距離如此近的情況下,銀色子彈瞬間呼嘯而出,其中還夾雜著已經好幾天沒有真正的殺過人的那種強烈嗜血之意,恐怖的動能幾乎是普通子彈的數倍,瞬間便在空氣裡攪起一陣如刀鋒一般鋒利的勁風,划著螺旋式的紋絡,飛快的向著白魔的臉上擊去,如暴力的藝術。

同一時間,早在肖囂掏槍之時,便得到了訊號的楊佳,也瞬間眉頭皺起。

她身形幾乎比肖囂的子彈還快,微微一閃,便已來到了白魔的身邊,五指飛快抓落。

“譁……”

卻也就在這麼一瞬間,空氣裡響起了紙條飛舞的聲音。

楊佳在這一團飛舞到空中的紙條裡,抓了一個空,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眼見得肖囂槍口裡飛出來的子彈,即將落空,打到後面的客人身上,便反手將這顆子彈握在了手心裡,然後表情有些失落的徐徐坐倒,將這顆子彈隨手扔進了面前的酒杯之中,冰塊被灼燒,起了絲絲蒸汽。

“走了?”

肖囂也心裡微驚,但旋即便不由得感慨:“地獄組織的人,果然不簡單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是直到這時,抄著扳手的軟軟,躲在了旁邊垃圾筒裡的小四,不遠處的紅眼睛凌平與大蛇姐妹等人,才衝到了近前,看著周圍令人暈眩的燈光,一時難以理解,怔怔的發問。

“很簡單啊……”

肖囂只好無奈的向他們解釋:“我試著尋找他,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結果我還真的找到了他,卻也在找到他的那一刻,發現他已經找到了我。”

“我也知道那一刻很危險啊,只能試著跟他聊一聊,但是沒想到,聊的還挺投機。”

“……”

他這番輕描澹寫的解釋,卻頓時讓周圍的人表情都懵的更厲害。

暈眩的燈光裡,肖囂神色平靜,手裡握著銀色手槍,彷彿是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無論是他剛剛遇到的危險,還是與地獄組織成員的熱情交談,都讓人難以理解。

“你知不知道?”

紅眼睛凌平第一個忍不住,低聲喝道:“他們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傢伙。”

“滿面笑容的時候,也隨時有可能掏槍殺人?”

“……”

“知道啊……”

肖囂皺了皺眉頭,帶著笑容慢慢回答道:“我也想找機會殺他來著。”

“但這跟我們的聊天有什麼關係?”

“……”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懵住了:“這也算隔行如隔山?”

“你們這種人的邏輯,我們是真的有點難以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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