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不知道老夫人在想什麼。
“瑤姐兒病了，也不知道病成什麼樣，遇到這樣的事肯事實上會病，東宮由張側妃掌管了，瑤姐兒只能。”袁氏還想要說什麼沒有，嘆了口氣。
“老夫人，你不是知道嗎？”
餘嬤嬤想說從事發後就該知道的，她聽出老夫人主要是為二姑娘病了這點：“病了會好的。”
“嗯。”
袁氏嗯了後，不再說了。
府裡也沒有人關心瑤姐兒是不是病了。
沒有人關心。
袁氏也沒有派人去找舒姐兒。
不久。
京城要處理的事都處理完，從圍場被帶回京的人也人頭落地，時間往十一月去，再要到十二月份。
顧清舒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晚上是幾日睡不著困極了，終於睡著了，再幾日睡不著，再困極而睡。
只要睡著就感覺不到肚子動靜了，醒來後覺得整個人又好了。
顧清舒好幾次晚上睡著了做夢，夢到自己生產。
生下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
倒是。
前貴妃那邊還沒有生產。
這天大清早。
顧清舒醒了後，還沒有送皇上走呢，就聽到外面有人急衝衝過來說前貴妃就發動了，要生了。
前貴妃要生了？
顧清舒一下子睜開了眼晴，看向皇上。
謝禇遠也聽到了，剛要說什麼，感覺到什麼轉過頭看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的肚子：“先睡。”修長有力的大手摸了下她的頭，就要走。
顧清舒想去看看。
她動了動身體，拉住了他。
“皇上要去看看貴妃娘娘嗎，貴妃娘娘發動了。”
謝禇遠看著她沒有說話。
“皇上？”顧清舒再道。
接著。
“來人。”顧清舒對著外面叫了人，就要讓服侍她起來，謝禇遠沒想到她也要一起，沒有讓人進來，也不讓她去：“去什麼，你也要生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朕讓人去看下就行。”
“到現在還叫什麼貴妃？”
“皇上。”
顧清舒還要說，那是貴妃，你寵過的，還懷了唯二皇子要生產了。
謝禇遠走了，走了出去，顧清舒看著，看了一眼後，看向後面慢慢進來的李嬤嬤蘭心，李嬤嬤蘭心進來後小心看了下主子。
見主子真的醒來看著她們，她們才又叫了聲，行了一禮：“主子，你醒了？”
“嗯，醒了，皇上走了。”顧清舒招手讓她們過來，目光還是看著外面，只是看不到皇上了。
這一個多月一過，她肚子更大了，挪了挪。
李嬤嬤蘭心忙服侍了她，服侍她坐好後。
“前貴妃娘娘發動了。”該生了，顧清舒開口。
“是啊。”李嬤嬤蘭心應著。
顧清舒讓她們服侍她起來，李嬤嬤蘭心應了，服侍主子起來後，為主子梳洗打扮。
“主子今天戴什麼？”
李嬤嬤蘭心還有宮人看了一下一邊的首飾匣子。
顧清舒覺得都可以。
掃了一眼，指了其中紅寶石的頭飾，過後又搖搖頭：“還是算了，不戴了。”她要不要為前貴妃祈福一下？
她也快要生產了。
隨後她扶著蘭心手起來。
讓李嬤嬤去看看，打聽一下前貴妃如今如何了，生產得順利嗎？還有有沒有別的什麼，此時整個後宮想來都在盯著前貴妃娘娘生產。
前貴妃能平安生產嗎？
前貴妃是唯二懷孕懷到這個時候也沒有哪裡不好的人。
李嬤嬤一聲是，去了。
顧清舒看著李嬤嬤，再看蘭心。
“主子。”蘭心看著她。
“怎麼？”顧清舒問她。
“沒事。”蘭心望著主子肚子：“主子肚子有沒有什麼感覺，你也要生了。”
“還不會生。”
顧清舒笑她。
走了一會，走回去坐下。
整個後宮是在關注前貴妃生產，賀才人賀晴也關注著，看著，書裡前貴妃娘娘生的是，她微皺了一下眉頭。
沒想到，發現下雪了。
是的忽然下了雪，這好像是入冬後第一次下雪，人站起來，手不由自主伸出窗子外面，接了一下雨，雪一片片的，落到手上似落到心裡，有種涼到心裡的感覺，一轉眼入宮也有一個多月了。
時間過得太快。
皇上回宮後就只在良妃那裡，說是良妃要生了。
如今前貴妃娘娘生產，皇上去嗎？
她想去看下，她的傷完全好了。
經過一個多月快兩個月時間，傷怎麼可能還不好，太子殿下也好了，她還沒有怎麼見過皇上，皇上。
謝禇遠離了芙蓉殿，只問了下前貴妃情況就回了養心殿，沒有去看前貴妃。
來公公跟著皇上。
跟在皇上身後，進了養心殿。
外面有人進來。
他見了見，回身看皇上。
皇上站著沒說話，不知道看著什麼發呆，過了片刻皇上轉過身來看向他。
“陛下？”
來公公望向皇上。
“你派個人去看下吧，等生產了再過來報給朕。”
謝禇遠發了話。
“是。”來公公應著，皇上可能擔心，看著很平靜，他甩了一下手中拂塵退了下去，退到外面。
謝禇遠又叫了一個人進來。
“陛下。”
“去太醫院，找個太醫找個醫女，讓給良妃看看。”
謝禇遠開口。
下面人應了。
來公公進來剛好看到人出去，他掃一眼，和陛下說了。
謝禇遠坐了回去。
來公公退到一邊。
*
顧清舒想不到皇上還讓太醫醫女過來給她把脈，這是知道前貴妃發動了，讓人給她看看？
她見了太醫醫女，讓他們看過，問她們要生了吧？
“還沒有跡象，良妃娘娘不會這麼快。”
太醫醫女一前一後站著。
一起看向她。
蘭心也看著她。
“那頭。”
這是顧清舒總愛問的，明明還沒到生產前幾日。
前不久她就讓醫女幫她摸過了，也讓接生嬤嬤看過。
都說是順的。
沒什麼不對的，只要生產前不變，就不會有什麼，一般來說現在這樣，生產前不會再變了。
顧清舒——
“良妃娘娘不必擔心。”太醫沒說話，醫女說了聲，顧清舒不再問他們，前貴妃娘娘還沒有生下來。
也是時間太短，還沒過去太久，第一次生產，生兩天的都有，一天一夜都是正常的，只要生下來第二次就好了。
如今半天還沒到。
想完。
顧清舒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多久生產，太醫醫女走了。
到了下午。
前貴妃那邊還是沒訊息，李嬤嬤回來了一下，說了一下前貴妃那邊一直生一直沒生出來。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派了人。
後宮一些人身邊人也去了。
皇上沒去。
派的是身邊的人。
純嬪守著。
“哦。”顧清舒哦了下，下午到晚上，睡了一覺起來，天漸漸黑了，再是關注，前貴妃也沒有生下來。
皇上沒有過來。
不知道皇上是等前貴妃生產還是為了什麼。
忙？
只讓一個人過來叫她先用晚膳。
“皇上用晚膳了嗎？”
顧清舒問了一下，得知皇上會在養心殿那邊用，那算了，她想帶人過去皇上那邊，沒有去，前貴妃一生產，整個宮裡靜了幾度。
白天是如此，晚上也是。
連貓叫都沒有了。
這晚能生下來嗎？
淨了淨手。
夜一點點深了。
蘭心想問主子何時休息，皇上不知道來不來。
顧清舒一樣不知道，派個人去問下就知道了，只是她覺得皇上就是在等前貴妃生產。
“再等下。”她道。
蘭心點頭，望向外面。
顧清舒剛要看。
“主子。”李嬤嬤回來了，終於回來，一邊進來一邊急急的說生了生了，前貴妃娘娘生了，顧清舒看著回來的李嬤嬤，問了一聲生了？
李嬤嬤說生了。
喘了一口氣，顯示她跑得有急，臉色也有些潮紅，呼吸也粗。
顧清舒見此，繼續要問的話吞了回去，沒馬上再問，示意蘭心給李嬤嬤倒杯水。
蘭心趕緊倒了。
倒好後送到李嬤嬤手中，握著李嬤嬤手讓她喝，李嬤嬤端著水，慢慢喝了一口，整個人舒一口氣。
“別急，不要慌，李嬤嬤，好好喝，喝完，舒服了不再喘氣再說不遲。”
顧清舒道。
“是。”李嬤嬤感激看主子，吐出口氣，又喝了。
蘭心問她還要嗎。
李嬤嬤喝完手中的水，感覺了一下，讓她再倒一杯，等這杯倒好喝完，搖頭說不用了，拿出帕子擦了下額頭面頰：“主子，老奴回來前，前貴妃娘娘生了，剛生產，老奴一得知，一知道生了，問清就回來了，告訴主子，不止老奴，別的人也是，和老奴相同，一聽說就往回趕，想來也是回去稟報，有些人都沒離開後。”
“那生了。”顧清舒問。
蘭心看向她，把手中茶壺放下。
“主子，蘭心。”李嬤嬤對著主子倆人：“生的是一位公主，一位公主，前貴妃娘娘生的是公主，不是小皇子。”
讓她很高興。
她的主子才會生下小皇子。
“公主嗎？”
顧清舒心裡想完，笑了笑：“前貴妃娘娘要是清醒要失望了，但不管是生的什麼，都要恭喜前貴妃娘娘。”
大家也該高興才是。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
蘭心用力點頭：“公主總比難產，生不下來好。”
李嬤嬤：“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