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痛,一點也不痛,痛也有朕在,睡吧嗯。”聲音變得溫柔。

“皇上,我,我。”

顧清舒還要說話,帶著哭音,念著痛,暈。

“朕說了,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放空一切,忘記一切,記不住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嗯。”謝禇遠手又摸了她的頭。

顧清舒一聲嗯。

接著。

謝禇遠繼續慢慢的安撫著她,安撫著到後來,他知道良妃這頭痛和頭暈可能不止是發熱後的症狀,是失憶後的症狀,因為每次頭痛就會失憶或想起一切。

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太醫李大夫都沒發現!

到現在他才發覺,想到這裡他很生氣,也氣自己。

氣完,看向一邊。

“陛下。”

來公公也發現良妃娘娘在陛下懷裡終於沒有再痛叫,沒有再掙扎,他小心的喚了一聲,不知道良妃娘娘睡著沒有。

喚完還是覺得太大聲。

要是吵到良妃娘娘怎麼辦?良妃娘娘好不容易才好了。

不過良妃娘娘剛剛真的有點太——不知道怎麼就頭暈頭痛起來,皇上那樣子看起來不像第一次。

那是第幾次?良妃娘娘經常這樣嗎?他不敢問。

謝禇遠:“你下去。”

“是,陛下。”

來公公拿著拂塵就要退下。

“出去後也不用再叫人了,明日再說,朕休息了,不早了,良妃不太好,今晚不見他們。”謝禇遠再說了聲,不打算再見什麼人。

來公公繼續應著,繼續往外面退。

“良妃的事,不要告訴誰。”謝禇遠最後再看他。

“陛下雜家知道的。”

來公公又一聲是,陛下不用說的,真的,什麼也不用說,他知道。

他退了出去。

退到了外面,看到了外面天空,還有一切,天空黑黑的,火把照亮著四周,他呼了一口氣。

這外面再不好也比裡面好啊,裡面太......

想著良妃娘娘和皇上。

不知道事情怎麼這樣了?良妃娘娘突然一場病就不記得陛下了。

想著想著。

他放鬆了自己,這樣也好,也有好處,不用擔心良妃娘娘知道那位賀大姑娘的事了。

不用怕良妃娘娘知道了後為了這事不高興,和陛下鬧,賀大姑娘救了駕,良妃娘娘知道也沒什麼。

反正良妃娘娘都不記得!

不過就怕良妃娘娘像陛下說的,時而又記起來一切,到時候這?他沒有經歷過良妃娘娘記起一切,只經歷過良妃娘娘失憶誰也不認識,因此不知道那時候的良妃娘娘是什麼樣的,只有陛下知道。

陛下既然這樣說就是真的。

陛下。

他嘆完氣,再回頭看了眼,轉回身,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只看到守在外面的人,也是,人還沒有叫來呢,陛下吩咐他去叫,他還沒走,良妃娘娘就醒了,一直耽擱到如今。

如今陛下讓他不必去叫。

他想著要不要去見下?還是派個人過去說?

想完,找了人一問,得知陛下要見的人在哪,沒有在這裡,在另一個地方,他走了,拿著拂塵到了安置人的帳子。

走近一看。

蘭心還有一個男人在裡面站著。

蘭心好像很著急的樣子,走來走去的,這些全被燈光下映了出來,他看完走了進去,到了裡面後看著背對著他站的倆人。

“蘭心,還有這位先生。”

他甩著拂塵尖聲叫了。

“誰?”蘭心和另一個男人一下子看了過來。

“是雜家。”

來公公又一聲,走近了一些。

“來公公,是你,是你,你來了,來公公你來了,知道主子怎麼樣嗎,還有。”蘭心一見來公公馬上上前,緊張擔心著急的問了,就差拉著來公公。

那個男人倒是沒有,只是看著。

“良妃娘娘還好,和陛下休息了,沒有什麼,就是頭痛頭暈了一下,蘭心姑娘不用擔心,你們都不用這個樣子擔心,真的,只是良妃娘娘。”來公公想說良妃娘娘失憶,最後又沒有。

蘭心和這個男人就是跟著良妃娘娘回來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良妃娘娘情況。

他這個人還是才從陛下那邊知道,算了。

有什麼好說的?

“主子。”蘭心鬆口氣又。

“良妃娘娘沒事就好。”男人說了。

“你是?”來公公聽罷問了聲,看向蘭心,他知道這人是跟著回來的人,可不知道是誰,還沒來得及問。

蘭心介紹起李大夫。

“李大夫是救了奴婢和主子的人,還幫了我們,來公公。”

來公公知道了,明白了,聽完,他:“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好,雜家知道了,李大夫?蘭心姑娘,你們倆都不必說了,一個陪著良妃娘娘一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來,一個救了良妃娘娘,都不必說,都是大功臣,現在太晚,不是說話的時候,想做什麼都不行,你們還是先休息,有什麼明早起來再說,皇上那邊和雜家說了,今晚不會召見你們了,讓雜家過來說一下。”

“因此雜家才來,也是見下你們倆人。”

來公公跟著又。

他事後還要再問下。

“好。”蘭心點頭。

李大夫一樣。

“那倆位。”來公公又一聲,甩了拂塵。

“之後要是良妃娘娘需要在下,可以叫在下一聲。”

李大夫開口:“在下是大夫,也幫良妃娘娘診過脈,雖然不如太醫,也沒什麼能耐,就是一說。”很認真很誠墾也很樸實以及簡單。

蘭心也:“奴婢也是,隨時可以叫奴婢,奴婢——”

“好,行。”來公公本是想嘲笑一下這倆人,尤其是男人,倆人也不看這是哪裡,能少了大夫和服侍的。

聽完一時竟嘲笑不起來。

倆人都是真心。

“那麼,倆位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和雜家說,蘭心姑娘,李大夫都是,雜家現在再安排另一個帳子給你,李大夫就在這裡休息吧,蘭心姑娘去另一處?”

蘭心李大夫應了。

龍帳。

謝禇遠抱著懷裡女人再過了一會,看她還是不動,也不出聲,一點動靜也沒有,擔心她是:“睡著了?”

女人不語。

他一把抱她抱了起來,然後,低頭再看了下女人,想看她是什麼樣子,女人埋著頭,也不看他,只是手抓著他。

他一笑。

把她放回到床榻上,自己也躺上去,一起躺到上面,躺好後,他側身又把女人撈到懷裡,如以前一樣。

女人還是乖乖的被他摟了。

拍了拍懷裡女人,摸了她的頭。

“真的睡著了,又睡著?”這麼好睡?是不是失憶了頭一暈一痛就會睡過去?

顧清舒輕輕動了下。

謝禇遠感覺到,笑了一下:“沒睡?”終於動了?他就知道!

“嗯。”顧清舒嗯了下。

感覺男人好像知道她沒有睡般。

聲音格外的輕,輕得快聽不見了。

謝禇遠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良妃,這樣的良妃啊。

“為什麼不說話?還有剛才問你?你也不出聲,一直不出聲也不動,好似什麼也不知道,抱你起來也沒反應,以為你睡著了,或者有什麼,頭還暈還痛?”謝禇遠手放到她的額頭兩邊。

想替她揉一下。

顧清舒搖頭,手按了他的手,弱弱說了聲不。

不暈不痛不用按了。

謝禇遠一聲哦不了?

“嗯。”顧清舒再應,帶著點鼻音。

謝禇遠眼神深了深。

他太久沒抱她,沒和她一樣。

又想她,又找了這麼久的,他——

“你。”謝禇遠心裡希望她想起他了,只有這樣才可以如以前一樣,她也才會這麼乖,不過就算想起來,應該也會說什麼。

可她一直沒有,那就是還沒有想起?想到這心情不好,可要是這女人沒想起不是該推他?

他想看看她。

再看看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

顧清舒又動了一下,抬了一下頭:“我還是不認識你。”那迷茫還有陌生的眼神叫人不好受。

謝禇遠一僵,看著她,什麼想法感覺都沒有。

原來她還不認識他,還沒有想起來,好,很好,他就知道,哪裡這麼容易,哪裡能每次一下就想起他。

他是被先前的認知誤導了,以為一頭痛就會想起他,他深吸了一口氣。

想著她也是頭暈頭痛了幾回才忘了他的。

不認識就不認識吧。

還以為頭痛過暈過又認識他了。

“不認識就算了。”

“啊?什麼叫算了?”顧清舒驚訝了,沒想到,意外望向他。

“不認識就重新認識,有什麼,反正你嫁給了朕,是朕的良妃,這點變不了,還有孩子。”

謝禇遠看了她的肚了。

讓她不要怕。

顧清舒也低頭,她不怕:“哦。”一聲。

“還有什麼要說的?”

謝禇遠接下來又問。

“你可以放開我一點嗎,好緊。”好窒息,顧清舒心想著,嘴裡也小聲的,手扯了一下他,很輕。

謝禇遠覺得就像是一小貓抓了一下。

“怎麼放開?”他低著嗓音,湊到她耳邊。

顧清舒一怔,一僵,他做什麼?

“就是放開,我們。”她覺得癢得不行,還有心裡麻麻的,猛的推了一把。

謝禇遠被她猛的一推,發現她真推他了,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在寺裡。

她可不是這樣。

一直都是她主動。

一直都是她來找他。

他從來沒主動見過她。

可如今?

風水輪流轉?他腦中浮現這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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