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清舒那丫頭她們是這樣。
對她對瑤姐兒也是這樣，表面上討好著瑤姐兒顧清舒那丫頭。
瑤姐兒有她提醒還好。
顧清舒哼。
當初她送瑤姐兒入東宮，她們可是羨慕了很久，也說了很多話。
像是知道什麼。
說她們女兒還小，要不然。
要不然想幹什麼？學她？也不看她們行不行，她們女兒哪比得上瑤姐兒，這兩人因為她是繼室一開始還看不起她過。
她也看不起她們。
顧清舒那蠢貨出事瑤姐兒入東宮後，她們收斂了不少。
“是真的，瑤姐兒知道也是她和太子殿下說的，太子殿下需要人服侍，她身懷有孕，懷著皇長孫，因此。”
趙氏為了女兒名聲。
當然只能這樣說，話落下。
眼看二弟妹三弟妹又：“瑤姐兒還真是賢良大度，命也是真的好，和大嫂一樣，你說是不是四弟妹，沒人有那麼好的命了，明明是舒丫頭的，舒丫頭也聽話，不過瑤姐兒要挑人也挑身份不那麼高的呀，也不怕人家入了東宮把她這太子妃壓下去。”
倆人還對視了一下。
提到了顧清舒。
威遠侯府二夫人三夫人長得也不錯。
二夫人豐滿又帶著富態美，很有少婦的韻味，三夫人瘦，但白，長相還是好的，就是眼神滿是精明。
看著破壞了長相。
“不過太子那麼喜歡瑤姐兒。”
倆人又你來我去，一唱一合起來。
趙氏不想再聽了，不想聽她們提顧清舒那蠢貨，也不想聽別的：“這不是瑤姐兒能做主的了，而且不管誰再進東宮，瑤姐兒都是太子妃。”
“話是這樣沒錯，可還以為不會那麼快，太子殿下那麼喜瑤姐兒呢。”
威遠侯府二夫人三夫人又對視下。
她們到現在也覺得這個後大嫂，長得一張嬌柔臉心機深，讓她們不敢得罪，又禁不住想嘴上說一說。
“這怎麼可能，太子殿下是太子，是一國儲君，我和瑤姐兒都沒想過。”趙氏打斷二弟妹三弟妹的話。
“不要說了。”聲音變得嚴肅。
明明是繼室，和她們一樣而已，威遠侯府二夫人三夫人又想。
趙氏心情又不好。
到了風吹過樹梢，日月輪轉。
她還不能太早派人入宮。
*
宮裡，顧清舒坐著輦車在半路上遇到了賢妃還有她的侄女，相視一笑，一起往皇后娘娘那裡去。
“過來得剛剛好啊。”顧清舒說了聲。
賢妃也笑：“還怕來晚了。”
顧清舒點點頭：“沒有來晚。”
倆人又相視一眼笑。
“昨日沒親自到芙蓉宮裡向你說恭喜，妹妹。”賢妃又一聲，她想親自過去的，顧清舒搖了頭：“你要是親自來，我倒是承受不起了，這樣剛好，你說呢。”
倆人說完。
顧清舒再看向賢妃身邊的侄女。
賢妃也看著自家侄女。
“養好了是不是？”她問顧清舒，顧清舒說是，都快認不出來了，她說的實話，換了一身乾淨宮裝的少女。
臉色也好，還有打扮都不同了。
臉上臉色好了，也好像長了點肉，可能是錯覺。
還有神態各方面都要好過那日，這樣看著她都安下心更別說賢妃姐姐了，可以預見以後這丫頭會養得更好。
賢妃真是一個會養人的人。
賢妃身邊少女也看過來，在輦車上面向著她行了一禮：“給良妃娘娘請安。”
“不用了，不用請安了，請什麼安，在輦車上也不方便，就這樣，你也看我和你姑母——又幾日沒見到，你養得很好。”顧清舒又對著她說了聲。
溫和的看著少女，挑著嘴角笑得嫵媚手抬了抬。
“良妃娘娘。”
少女人還是規矩行完禮才抬頭，坐好。
顧清舒——
賢妃卻拍了拍少女，一臉做得好。
“賢妃姐姐啊，你怎麼教的，教得這麼好，比那日還好。”顧清舒見了再一笑，看賢妃那繼續得意的樣子啊。
要是賢妃的女兒，要是賢妃的女兒就更好了，姑侄倆這一下看著更像。
賢妃也笑得開心。
她覺得有這個侄女陪著賢妃也可以不用一個人，不用孤單了，算是有了兒女。
賢妃。
賢妃又一句：“我的侄女本來就好。”
“是啊。”顧清舒也誇。
少女倒是似乎臉紅了？顧清舒哪怕隔得稍微遠一點，她眼晴好，還是看到了。
又笑了一下。
“你看你家侄女臉色有點紅了，臉皮有點薄了，有時候臉皮還是要厚一點，這樣過得好，也好。”顧清舒打趣了聲。
賢妃聞言也望著自家侄女的臉皮：“是啊，太薄了一點，厚點多好，就是長不厚。”
“那賢妃姐姐多教教。”顧清舒還是道。
少女臉色眼見更紅。
“聽到沒有？”賢妃竟直接問少女。
少女點了頭。
顧清舒：“好了，我們不說你侄女了，你侄女什麼都好，沒有不好的，我們說別的。”她開口。
賢妃還是又謙虛了下：“沒有，一般般。”
讓少女不要多想。
少女仍頂著紅著的臉。
顧清舒都不好再看了，別開了頭看了一下一邊。
“良妃妹妹一下成了有福之人，以後看還有誰敢說什麼做什麼。”賢妃聲音又響起，她看過去，目光只集中在賢妃身上，想到她說的：“是不怕，就是怕這有福之人說法會變。”
“怎麼會那麼容易，太子妃也是出了事才。”
賢妃又開口。
“是啊出事，太子妃一下出事，呵呵，也希望不會有事吧。”顧清舒道。
賢妃認真起來：“太子妃出事是她自己的原因，良妃妹妹注意點就是，會逢凶化吉的，再說這有福之人名號早該落你身上了”
“嗯。”顧清舒出聲。
倆人再看看彼此。
賢妃身邊少女臉上不紅了，好似在聽她們說話，聽得很認真。
“要我真有福，希望你的侄女也上福氣。”
她再度啟唇。
“良妃妹妹。”賢妃感動了，竟說給她的侄女沾一下。
少女也眼晴汪汪的。
顧清舒見狀咳了下，看著少女汪汪的雙眼：“咳，這也是建立在我真的有福之上，反正有福，也讓你的侄女沾一沾有什麼——不要這樣看我，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賢妃姐姐，還有少女菀菀。”
“良妃娘娘。”
沒想到少女先回神叫了她。
顧清舒正看她要說話。
賢妃也：“良妃妹妹。”
“要是我沒福那——”顧清舒還是說了，笑了一下。
“不會沒福的，一定有，我的侄女也要沾一沾。”賢妃直接接過話，篤定的說了，少女也點頭。
顧清舒笑笑。
她們說有福就有福。
蘭心也看過去。
賢妃娘娘還有賢妃娘娘的侄女真是想沾主子福氣。
之後。
顧清舒沒再說。
賢妃：“從昨日開始說妹妹有福的，到今日的也沒有人說什麼的，還記得太子妃的也沒多說，妹妹這名頭是背定了的。”
顧清舒也知道。
她們又說了一下別的事。
少女就是聽。
同時想著姑母和她說的，看著良妃娘娘，良妃娘娘也不知道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還什麼都好。
她聽著聽著看呆了。
顧清舒感覺到，掃過去一眼，有點想笑。
知道這丫頭是看她看呆了，不過不嚇她了。
怕嚇到她了。
到了坤寧宮。
她們一起看到前面也有一輛輦車，走近聽說是淑妃的輦車，淑妃和王才人還有馬美人一起過來的，慧貴人也過來了。
她們一起下了輦車，倆人對視一下。
“淑妃又和王才還有馬美人一起，慧貴人倒是一個人。”
賢妃開口。
顧清舒也慢慢走，輕輕的：“慧貴人可是單獨找過皇上，被我撞到，還來找過我，說了不少話，想跟我一起的，後來還來過一次，我還是沒見，她也知道沒辦法了。”
“這慧貴人。”
賢妃也都知道，聽良妃說了。
“安嬪純嬪都沒有她厲害。”賢妃說，柳美人王才人也是。
“也不是，都有自己想法，辦法。”
顧清舒說了聲。
賢妃頷首，她們沒有再說話，走了進去，看到的人都看過來，不少看著顧清舒，顧清舒和賢妃一起坐下。
知道這些人一定在想就她還有福？
顧清舒看向慧貴人還有王才人淑妃。
淑妃嘴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沒有。
顧清舒覺得真難得，淑妃也有不說的時候？她再看，她們還在看她。
賢妃也小聲的：“妹妹，看看。”
“嗯。”顧清舒也嗯一聲。
也有人看賢妃的侄女，賢妃便也和人介紹了，說是她侄女，以後就在她宮裡，帶來給大家見下。
皇上那邊也同意了。
再給皇后娘娘請個安，也是說過的。
讓少女給人行禮。
又說人說了少女叫什麼。
大家看在賢妃身上也還是看了少女，多多少少給了見面禮，想到賢妃孃家的事，又多看了少女一眼。
但也沒有人當著賢妃面給沒臉。
少女手微微顫了顫，臉上還是大方得體，要是沒有那點緊張就好了，但也算沒太給賢妃丟臉。
見完禮。
賢妃又帶著少女坐下。
“還好？”顧清舒看少女。
少女紅著臉低著頭搖頭。
在這樣都是長輩還都是位份很高的女人裡，少女會不自在很正常，賢妃也知道，看了良妃一眼看自己侄女。
“良妃不止和賢妃好，對賢妃侄女也好，好像很熟，很親近。”
柳美人這時說了聲。
柳美人嗎，顧清舒看過去，說了一聲是，因為和賢妃關係不錯。
“呵呵，賢妃，你孃家同意你接侄女入宮，不說什麼？你們家情況那樣，兩個侄女呀，這不是厚此薄彼？”
淑妃還是那一張破嘴。
還是說了問了。
才說沒人不給賢妃面子，淑妃就破了這點，這一下都看著少女了，顧清舒看少女好像又更緊張了，她拿過一邊的點心問她要不要。
擋住人的視線，只看著她，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至於淑妃讓賢妃去應對。
少女聽到抬頭看過來，有些沒想到良妃娘娘會幫她，會問她。
顧清舒還是又問了她一次。
少女搖了頭。
她不敢吃。
顧清舒也看出來了，就讓她喝水，少女點了頭。
而這時賢妃看到良妃幫著她的侄女，也對著淑妃，毫不客氣的冷著聲音：“同意，還有什麼要問？”直視著淑妃，看得淑妃張嘴還想說什麼也沒說了。
心中罵著良妃賢妃。
她一向欺軟怕硬。
她不說了後也沒有人說了，賢妃再怎麼也是賢妃，沒有人想去惹。
淑妃她會說也是她嘴破加上因為良妃，在她想來良妃也能是有福之人？
心裡還不信。
可找不到說的說良妃，只能說下賢妃。
這時顧清舒聽到一聲謝謝，看過去。
“謝謝。”賢妃又說了聲，顧清舒說不用，說什麼呢，淑妃那女人敢說還不是因為她。
賢妃還是要謝。
少女也跟著謝了，顧清舒再一聲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