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看不出有什麼。
“皇上怎麼和妾身說？那是東宮的事，不用和妾身說，妾身也不想知道，只是看太后娘娘來人，擔心是不是有事。”顧清舒又慢慢的問了說了。
“這也沒什麼不是嗎？”
謝禇遠不以為意的開口看她。
顧清舒被皇上看著，慢慢放鬆下來，笑了笑：“是啊，東宮要進人是好事，一直以來好像就太子妃一個人，還有身子，也不能服侍太子，太子一個人好孤單，皇上也是關心太子殿下。”
她完全以良妃的身份道。
“也是以前太子不樂意，朕也縱著他，這次不同，太后那邊今日會召見幾家人，然後就會定下人選，太子妃也會同意。”
謝禇遠又說了聲。
顧清舒想問今日太后就要召人家姑娘入宮？
不會還要讓太子過去親眼看看吧？
想是這樣想，嘴裡卻是。
“太子妃是那麼賢良淑德，一定會贊成，很高興，不像前太子妃。”她又說了句，還開了自己前身的玩笑。
“是嗎？你倒是會說。”竟然直接說自己以前不好！
謝禇遠有點沒料到，沒料到這女人還說起自己的不好。
“皇上，前太子妃心胸狹窄，而現在的太子妃好得不能再好，還是太子殿下挑的，一定知道怎麼對太子好，有身子也要好好養著才是。”
顧清舒又說了。
把自己摘了出來。
“你說得對，沒有錯，不過現太子妃嘛。”謝禇遠又看了她一眼說完，想到什麼開了一個頭沒有往下說。
“皇上。”
顧清舒不知道皇上要說的是什麼，她期待著，想知道皇上話中意思是指？
“太子妃身子明明很好，有了身子後卻一再請太醫，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你也應該知道，找了幾次太醫了，懷是懷上了，你說能不能好好生下來？生下來能養活嗎？”
謝禇遠開口，帶著不滿。
不悅的。
“這樣嗎？也對，太讓人擔心了，二妹妹怎麼能這樣，太子妃——”顧清舒聽出皇上的不悅，以及不滿，知道皇上很不悅了，這也是好事，也是她造成的，皇上啊，她又幫著說了聲：“也許就是一般的不舒服吧，太子妃也不想的。”
“是嗎？只是良妃你這女人好像很開心？“
謝禇遠忽然問了句。
看出來了什麼。
“皇上，妾身。”
顧清舒聽了一時不再笑，想胡說的，望著皇上，口中的話轉了一個彎：“皇上突然和妾身說這些，老實說，妾身意外後還是擔心的，但又高興，妾身知道太子殿下身邊進人是好事，皇上也覺得好，可是對太子妃不一定，對女人來說不是，妾身竟想看一下太子妃是什麼反應，想看東宮熱鬧起來後果是如何，是不是自私，是不是想得太卑劣了，妾身又這樣了，還想報復，皇上可能不明白，妾身知道不該這樣，可還是高興，太后娘娘壽辰妾身也想弄出好的壽禮，把太子妃比下去呢，不再像以前一樣，想有次憑實力不再被笑，壓在太子妃頭上。”
李嬤嬤沒有告訴皇上。
沒有給她機會說的。
她自己說了。
說完低了一下頭再抬頭，咬著唇，手緊握著。
謝禇遠盯著她，盯了好一會。
“皇上，我這樣心思可以嗎？對太子妃就像對爹繼母他們，又不太一樣，爹和繼母就那樣了，我也和皇上說過，太子妃要是不害我，她怎麼樣說到底我都不在意，她就是和太子怎麼真愛，我都不放在眼裡，但可能我太后知後覺了，想對太子妃做點什麼，對太子殿下也有恨，不過好很多了。”
顧清舒又小心小聲的拉著皇上問完說了。
她不打算做太多，這樣就好了。
謝禇遠被她說得再看了她一會，慢慢的：“你都做了，在朕面前做了，現在問有用。”
“皇上。”
顧清舒再看他。
他沒有掰開她的手，讓她滾就好。
她又靠近著他。
“接下來呢？”
謝禇遠又開口：“接下來你這女人又想做什麼，東宮進人的事你應該早知道！”很肯定。
“妾身是聽到一點，不過不知道是真假。”顧清舒也說了。
“沒想打聽問朕？”
謝禇遠問她。
“想。”顧清舒開口，但不敢，又不知道問誰，心裡還是藏著這事發的。
“哦？”
謝禇遠再哦一聲。
“就是這樣，皇上。”顧清舒出聲。
謝禇遠：“還有呢。”
“還有。”顧清舒又想了一下。
“安樂郡主以前也不喜歡妾身，和妾身可以說是相看兩相厭，皇上不知聽過沒有？我們一直關係就很不好，先前沒聽到安樂郡主後來聽到就擔心——現在安樂郡主入了宮在太后娘娘那裡，還以為不會那麼快見，哪裡想到之前在皇后娘娘那裡妾身見到，一眼認出妾身，一直問妾身是誰，一臉想揭開妾身是顧清舒的樣子，後來追著妾身，妾身好不容易才走脫，要是安樂郡主再做什麼，妾身——”顧清舒又小小聲的對著皇上。
和皇上說了。
“什麼時候？”謝禇遠問。
顧清舒知道他知道：“皇上不知道？妾身以為皇上知道，皇上要是不知道——”
“不知道你要怎麼？朕想你這女人會什麼時候和朕說！”謝禇遠又開口。
“可惜我沒說皇上？”顧清舒小小聲的再度。
“你自己說。”
謝禇遠讓她說。
“妾身先前都不敢和皇上說太多，怕皇上——“顧清舒嘴裡的怕什麼又沒有說。
“要對她做什麼就做吧，看朕做什麼？”
謝禇遠說了。
顧清舒再拉皇上，呼一聲，吐出一口氣：“皇上這樣說就行了，以前皇上護著安樂郡主，安樂郡主也得寵。”
“你朕如今也寵，她要是過份了，你做什麼都應該，朕不會說你。”謝禇遠說。
顧清舒張了一下嘴。
皇上就是公平。
“公平？又張嘴還有要說？”
謝禇遠以為她還有事。
“沒有了，就只有這些。”顧清舒閉上嘴，太子知道她的事要不要說，她想讓皇帝再對付太子
謝禇遠嗯一聲。
“還一件。”
顧清舒又挑起了一點嘴角弱弱的。
謝禇遠盯著她。
“就是太子那邊，太子好像知道我存在，知道妾身活著，妾身跟了皇上，最初就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寺裡就知道，也沒有表面出來，開頭妾身都不確定也不知道，妾身知道後，我清楚不該瞞你，可是妾身怕，怕皇上知道不要妾身，覺得麻煩，而且不知道怎麼說，皇上都沒發現，也怕皇上不相信，有一次太子殿下還攔下妾身。”
顧清舒把太子做的說了，還有心中的猜測一併講了出來。
自己是怎麼攔下太子的也沒再放在心裡。
說完閉眼。
“你還這樣做了，你，太子。”謝禇遠臉色不好，沉著臉。
“皇上，妾身知道自己有錯，不該這樣藏著，可是。”顧清舒又說著。
有些不知所措的。
“那你是覺得自己做對了？朕到現在才知道，你竟然現在才說，你居然給朕藏著這樣的事！朕都不知道，朕該早知道的，要是知道也不會讓事情這樣，你這女人，被攔下來不怕？”
謝禇遠說著漸漸怒了，聽到還在這樣的事，他——
他也不是沒想過，也有些猜想。
想著太子是不是知道，只他不是太在意，可這女人說太子找過她。
事情真如她所說？
沒有別的了？
他還在想。
“妾身怕皇上，又擔心，好在應付了過去，真的沒別的了。”顧清舒見皇上怒後說了她，她再睜眼開口。
“敢看朕了？真的怕？你也是厲害，自己應付了，還讓朕做什麼？朕看來沒用了！”謝禇遠見狀輕笑，又一聲。
顧清舒再拉他：“不是皇上。”
“是什麼？”謝禇遠問。
“不是的。”顧清舒開口。
“不要拉朕了。”
跟著大手放到她的手上，把她的手取了下來，總愛這樣拉他，他不讓她再這樣緊抓著他，龍袍都要被她抓皺了，讓他一會怎麼見人。
若讓人看到......更沒法說！
低頭睥一眼，這女人拉過的地方，果然是皺了的。
顧清舒也跟著看到了。
心放下來。
“皇上。”她伸手想給皇上皺了的龍袍撫平，只是撫了幾下也還是有點，她又想再動作，再撫平一上。
只是可能只有打溼重新洗可以完全撫平了。
謝禇遠再看抓了她的手不讓她弄了。
顧清舒——
“行了。”謝禇遠看她模樣，又說了聲。
顧清舒：“對不起，皇上，龍袍上面，妾身。”
“重新給朕做一件？還是替朕洗了？”
謝禇遠問。
顧清舒說等她空閒了後，就。
謝禇遠沒再說了，想了一下太子的事，要怎麼做，太后的人也進來，跟著來公公進來一會了，一直候著，他再次叫了進來見了，顧清舒也在一邊。
看著太后娘娘派來的人。
太后娘娘派來的人走到近前後行了一禮，向著皇上，後來看到她，也向她行了一禮。
皇上叫了起後，她也叫了。
來人，是一個宮人。
宮人很快小心起來。
謝禇遠也問了。
顧清舒便聽皇上和來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