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進來的來公公。

來公公進來後也看到了裡面所有的人,他甩著拂塵行了一禮,轉身又叫了一聲:“皇上。”

皇上也走了進來了。

所有人再次看到皇上。

皇帝是逆著光進來。

顧清舒覺心砰砰砰跳得真是劇烈,真是高興,她知道皇上是為著她而來,剛才一直想著他是派一個人過來,還是親自過來,他還是親自來了。

謝禇遠掃過所有人,看著她,面色不變,淡淡的問了一聲:“這是在幹什麼?”

“皇上。”

顧清舒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叫了一聲,行了一禮。

睥了一眼身後太后娘娘她們。

有他在,她可以躲到他身邊,他再不來,她都不知道要再怎麼胡攪蠻纏!她知道自己剛才那樣的情形不胡攪蠻纏是不可能撐下去的。

講道理太后不會聽,也沒有人會信她。

“起來吧,這是怎麼,要走了?”

謝禇遠看著她的表情,叫了起來,看向太后她們又問。

“是啊,妾身要走了,要回去了。”顧清舒點頭嗯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皇上在看那什麼安月大師,她也看過去。

這一看。

發現太后娘娘還在惡狠狠瞪著她。

她馬上低下頭,像是被嚇到。

太后卻看著此時的情形,看著沒有抓到良妃的宮人,跑掉又看過來的良妃越來越不高興,越來越生氣。

良妃這是什麼表情,當著皇帝面裝可憐?剛才要是抓到就好了,要是——

皇帝來了,皇帝在,她也不好發火,不好再像方才一樣,掃一眼身邊的家月大師安樂這丫頭,臉色很是不好:“皇帝你來了,你怎麼來了?”

還是這個時候來,一來就攔住了她抓良妃,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良妃吧?皇帝要是為了良妃來的,她,她。

她想著又看了良妃一眼。

心情很不高興,很不高興,良妃就那樣子躲到皇帝身邊去,是覺得有皇帝就會有所改變是不是?

她。

又要說什麼。

安樂郡主也一樣想法,明明就要抓住良妃顧清舒這女人,皇上來了。

不過一樣會抓住良妃!

皇上知道了安月大師說的話,也會和太后一樣的。

寧嬪馬美人幾人也沒想到皇上會來,行了一禮。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這裡來?”太后再次問。

“過來看一下母后,怎麼這麼多人,你們下去,回去吧。”謝禇遠沒有多說什麼,回了母后的話,臉上神情也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來什麼。

像是沒有任何事,又掃過馬美人幾個女人,直接讓她們下去。

太后見此想說話:“你真的像你說的?誰說哀家這邊有人的。”

謝禇遠沒開口,還是看著馬美人幾人。

馬美人慧貴人幾人看良妃,太后娘娘,慧貴人很快笑容燦爛的行了一禮應了是。

馬美人也是。

她們一走。

柳美人抱著肚子,也行了禮,寧嬪看著,又向太后娘娘說了一聲,太后也擺了手,走吧走吧,都走,都給哀家下去,讓她下去,皇帝有話要說,不想有人在這裡。

她也不想。

她有話要和皇帝私下說一說,要和皇帝說一下,還有安樂這丫頭。

等到寧嬪她們下去。

她看了眼安樂這丫頭還有安月大師,沒有讓她們下去,她們一會還要用到。

謝禇遠也沒有再說。

掃了她們一眼。

知道這兩個人是重要的人。

“皇帝。”太后娘娘又一聲叫了。

盯著他還有他身邊那個良妃。

“哀家有話說,就是這個良妃,她。”她就要說,再次讓人抓住良妃,讓皇帝把人交給她。

“母后,你抓良妃想幹什麼。”不想謝禇遠卻先她一步開了口,問起了她,太后一聽張嘴要說,謝禇遠跟著叫了良妃一聲,帶著良妃就要走到一邊坐下來。

顧清舒當然要表現得想走一點,皇帝來前她是真的想走,只不過他來了她就想留下看了,拉了一下皇上:“皇上,妾身,妾身。”皇上來了後,她雖然交給了皇上,但沒有全都交給他。

“在這裡等朕。”謝禇遠再看她道。

顧清舒張嘴還要說,又在他的目光下,還是乖乖沒有說話了。

皇上真是好有男友力。

男友力爆棚!

李嬤嬤也開心。

太后一看,更氣,更不爽,看著皇帝和良妃,想著他們的互動,看著他們樣子,還有良妃身邊的那個婆子的高興。

皇帝不知道這女人就和鬼差不多,一個鬼一樣的女人,他還寵著,還。

良妃呢,知道了還這樣,還要留下來,還這樣不要臉的,皇帝一說什麼就什麼,她滿心的話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什麼了。

將要出口時。

謝禇遠看著安月大師又問了是誰。

太后聞言,說了,告訴了他,也介紹了一下安月大師。

安月大師也行了一禮。

看著皇上。

天下之主,多的不敢說也不敢看。

謝禇遠盯著她沒有表情,就像是沒有聽到。

太后見此不滿了:“那是安月大師,皇帝,她們倆個都留下,因為是關鍵人物,知道一些關鍵的事,和良妃一樣,人家行了禮,不管如何你也不叫一聲起,安月大師看面相很厲害,在京城也有名號,她說。”說了很多。

找出了宮裡藏得深的鬼妖,一個我們沒想到的人,找到除去就好了。

因此安月大師很重要!

你對良妃就那樣好,對安樂對安月大師就不聞不問,也不看下她們幫了什麼。

“母后想說什麼?”謝禇遠聽了,淡淡的,也順著她的等方面問了。

“就是良妃,剛才你來前發生了一些事,你進來應該想必也看到了一點點,那是因為,良妃。”太后鬆口氣,說了起來,不想再浪費時間,再耽擱下去。

多看良妃一會她多一會不舒服。

反正也沒有太多人了。

最後還是讓安樂還有安月大師說。

安樂郡主接了太后娘娘的話幫著說了,女生男相的閃過什麼。

覺得太后真是沒用。

還要她來說。

安月大師沒說話。

“是這樣,皇上,良妃面相很不好,安月大師說是早就該死的人,可是沒有死,然後,身上帶了鬼氣妖氣,不適合再呆在宮裡。”安樂郡主挑著凌利的眉盯著顧清舒說了。

“就是這樣,哀家聽了,不想讓良妃再在宮裡。”太后又接過來開口補充了句:“你也知道這樣的人是不能在宮裡不能再服侍你,這樣的人帶著鬼氣妖氣,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還有。”

“是吧,安月大師。”之後她還問安月大師。

安月大師點頭沒多說。

謝禇遠對此只是哦一聲。

“哦?”

太后不知道皇帝為何只是一聲哦,聽這樣的話竟只是這樣,什麼也不說,還很平淡的樣子,現在是這樣平淡的說哦的時候嗎,他沒聽清楚?

還是沒聽明白不知道?

不是該生氣,不高興,臉色大變和她一樣?

為什麼不氣?

太后哪裡知道皇上根本不在意!

秦嬤嬤知道太后娘娘可能不能再做什麼了,她從皇上臉上看出了什麼。

來公公也——

顧清舒同樣意外。

再是想著皇上反應,想著皇上可能不在意,可能在意,見他真不在意還是意外,尤其是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提著的那一點點心放下去。

她擔心過。

李嬤嬤也更開心了。

“皇帝。”太后再喚了皇帝一聲。

“就這樣?”

謝禇遠又問了。

太后原就生氣的變得更生氣。

“又就是這樣?皇帝你怎麼又是這樣的話,又問出這樣的話,就沒有別的話要說?不生氣不?一點也沒有和哀家一樣的想法?哀家讓安樂這丫頭和你說了,良妃不能再留,這樣的人留在宮裡沒有半點好處,只會讓事情變得不好,鬼和妖都是不能和人相處的,看現在宮裡的事,哀家原是找人來看下誰有福,哪裡知道找到這個人,你要是不想做什麼,哀家來,何況她的臉,和前太子妃顧氏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哀家還要不要相信你之前的話,之前不知道是不是你哄哀家的,哀家不想多說,你是沒看到她剛才的樣子,反正安月大師的話你要相信!”

說到不久前良妃的表現還有樣子。

太后也氣,這個良妃看著乖巧弱得很,好像很聽話,居然敢忤逆她,還想跑,還吵著要見皇帝。

還。

重要的是皇帝還真來了,冷靜下來,她在想是不是一早倆人就說好,良妃就和皇帝說過,皇帝也。

她氣炸了。

至於其它的,她這一口氣也說了很多。

算是把要說的都說出來。

皇帝聽了,應該,應該。

“她做了什麼?”對於此,謝禇遠只是問。

對太后娘娘說的那一串都沒理會。

“她?”做了什麼?又只是這一句,別的呢,哀家說的別的呢,太后再開口,氣得快說不出話,安樂郡主也覺得不對,安月大師一樣。

仔細看了下那個良妃還有皇上。

顧清舒感覺到,抬了一下眸。

正好對上這位大師的目光,她眼中帶了一點笑低下頭去,皇上

安月大師還要再看看不到了。

謝禇遠注意到了倆人目光接觸:表情仍沒有變。

“是,母后她做了什麼。”

“好,哀家說的你是沒聽到是不是?說了那麼多你都全漏掉,都略過,不問不想,就問這個,就想知道這個?那麼哀家就先和你說吧,別的一會再和你說,大師說了這些,哀家想要抓她起來,她居然胡攪蠻纏冤枉安樂這丫頭,也不讓人靠近,還說了些話,說什麼不相信人家說的,說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師,莫名其妙,貶低大師,還要再找人看,不然就覺得是有人故意的,她要是說別的還好,反正說是冤枉安樂這丫頭,你說哀家氣不氣?”

太后說著把良妃這女人說的說了。

還有她們的對峙。

這良妃竟然敢不恭敬對她這太后。

“本來早就該死去的女人著著就讓人害怕,就,不止是哀家怕,安樂這丫頭也是因為哀家才去接的安月大師,安月大師也不是誰的人,要說關係好的人,也是和哀家,與安樂這丫頭無關,她一直說是安樂這丫頭指使的,對了,良妃明明也聽到了,還說了些把事情推到她身上,明明和她無關,哀家當時聽她說得太亂,被她胡攪蠻纏著也沒有想到,大家應該也差不多,都沒想到,不然已經說了,後來你就來了。”

“這樣?”

謝禇遠下一刻還是問顧清舒,也不和太后說。

更不回太后的話。

太后——

安樂郡主任性的眼中也有什麼,想拍一下太后娘娘背。

安月大師心裡愈發不安。

顧清舒只想說她是這樣,也這樣做了,可怪她嗎?不怪她,那時她沒辦法,那一瞬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抓住,能想到的不多,好在竟挺有用的:“妾身那時候慌了,也不知道怎麼辦,妾身才那樣,也知道妾身要是說別的不會有人相信,因為當時都信了大師的話,太后娘娘相信安樂郡主也是,沒有一個相信妾身,妾身哪怕說再多,下場也是一樣,只能被抓起來,唯一就是先拖一下時間才。”

出此下招。

也沒時間讓她多想讓她說啊。

“那就只能胡攪蠻纏了?只能那樣,你還真是會說,真會和皇帝說,你覺得可能嗎,但凡要是那時好好說,哀家也不會那樣,皇帝你來說,你還維護這樣的女人,要說就抓起來,就。”太后又想抓人。

又氣皇帝。

謝禇遠阻止的叫了一聲母后:“朕要問清楚母后,問清楚再說也不遲,也不差那點時間。”目光凝著顧清舒,目光有些深沉。

顧清舒也看皇上,想說點什麼。

“皇帝。”

太后沉下聲音,還要說。

見倆人又對視,她要說就差這點時間,和一個鬼妖在一起呢。

說到底還是皇帝不信?

謝禇遠又看過來看著太后,掃過安樂郡主兩人:“朕不想氣到母后,母后要是哪裡不舒服,朕讓太醫過來,而對於突然到來的大師,朕還是要問清楚。”

“大師的話沒有錯的,皇帝。”

太后說,很肯定的。

也望著安月大師和安樂郡主,由於皇帝提到安月大師,不好再氣再說什麼:“哀家也不用找太醫來,人還好,不要怪。”她想說不要怪安樂郡主她們。

但要怪的是良妃,一時沒說話。

“那就好。”

謝禇遠說了。

“只要沒人氣我。”太后又道。

謝禇遠:“沒有人敢。”

太后一聲好吧。

安樂郡主想拉太后,安月大師半合的睥再睜了點。

“你當時。”謝禇遠又問顧清舒:“為什麼不好好說?”

顧清舒那時說那些話,也有試探的意思,雖然太后娘娘表面上說安月大師是和她關係好的大師。

後來安月大師和安樂郡主那女人的眼神互動呢?

別人沒看到她看到。

她說的也有是真的,像是人是安樂郡主帶回宮的。

相信不止她知道。

在場的人不少都知道吧,太后娘娘和安樂郡主安月大師什麼的更是一清二楚,找再多冠冕堂皇的話也騙不了人的,這也是她胡攪蠻纏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到反駁的原因啊。

直到現在。

才有人想到。

或許那時有人想到,可是心虛?

“妾身想過要不要透過讓大師預料別的事比如我的事,我一會要做什麼的事,引起太后娘娘懷疑大家懷疑,讓自己先不被抓,可一想,大師說了我不承認,但太后娘娘還是相信怎麼辦,也不是我不相信大師主要是大師這樣一說,如我說的誰會相信自己命這樣,說我早該死,我沒死啊好好的,不管是誰聽了都生氣,安月大師,要是事後我錯了,我可以道歉,太后娘娘那裡也是,太后娘娘現在說人是你帶來的,和安樂郡主沒有關係,我可以道歉,請太后娘娘安樂郡主還有安月大師不要生氣,我也是聽說安樂郡主帶了一個人入宮多想了。”

顧清舒回答後。

還以退為進向太后安樂郡主安月大師說了,也道了歉。

反正道一下歉也不吃虧。

為了自己目的。

這樣自己也不會有錯了吧?

有錯自己也是沒辦法。

太后娘娘都沒想到,這個良妃,這個像前太子妃的女人,這個——女人這麼容易就道了歉,還當著皇帝的面。

安樂郡主安月大師也看著。

謝禇遠望著太后:“母后聽到了。”

瞄了在場的人。

太后想說哀家不需要這道歉,真不需要,良妃你這個女人最好的道歉就是不見,不要再在這裡了,可以辦到嗎?可。

安樂郡主也不覺得良妃這女人是真心道歉,一定有她的目的,她要找出來:“良妃娘娘真知道錯了?”眼神如刀,刀刀致命。

倒是安月大師甩了一下拂塵,出塵的:“良妃娘娘知道錯就好!”

“雖說安月大師是和太后娘娘關係好的人,但是,我真不相信我的命是像說的。”顧清舒又說了,不好意思笑,她想說自己算過。

可不是這樣嗎,自己算了。

沒算過也要說算過啊。

不曾想。

“安月大師確實本事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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