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的。”顧清舒哦一下。
看到李嬤嬤蘭心，讓李嬤嬤蘭心她們下去。
李嬤嬤蘭心也沒怎麼退了下去。
她們退下去後。
“明日出發，母后那邊也早想去，之前一直念著，讓她先去，她也不樂意，要一起，不能再推了。”謝禇遠又道。
皇后和母后一樣。
“嗯，妾身知道了，都怪妾身。”顧清舒知道了，說完還是不放心前貴妃：“只是就這樣走了把前太子妃娘娘留在宮裡，她要是再有事，再自殺。”
說完仰頭。
“那就自殺。”自己不想活怪他？謝禇遠想著對著她，讓她不要怪自己。
“皇上。”顧清舒應了聲。
“不過你還這樣關心做什麼？不會知道她自殺贖罪加上差點小產就心軟了？”謝禇遠這下又捏緊了她的手，睥了她一眼。
顧清舒都有點痛了。
“皇上，痛。”她輕輕的撒嬌的呼著痛。
抽著手，像是要把手抽出來。
像是不想他再捏了。
“你這女人。”謝禇遠也鬆開了她的手，看了下捏過的手，問她真痛。
顧清舒說是。
謝禇遠吹了下才又看她。
“皇上，沒有小產是好事，不過我說過恨她這事沒變，並沒有因為她出事就改變，只是這恨不包括她的肚子，她肚子裡有皇上的孩子。”說著顧清舒低下頭，還是那個意思她是為了皇上的孩子，和上回想讓他派太醫看看一樣。
謝禇遠沒開口，看著她，想說你這女人沒有說，最後：“低頭幹什麼？”
修長有力的手伸過去，一下子捏住了她的下頜，抬了起來，看著她。
“皇上和妾身說，不是也想看下妾身反應。”
顧清舒一下子問了，眼神清亮的。
這清亮的眼晴讓謝禇遠看得，不由想捂了她的眼晴，他也捂了：“想什麼呢？你這女人又胡思亂想！竟然覺得朕告訴你真相是想看你的反應？”臉色有些不好。
他是有一點這想法，但更多的還是不想她多想。
沒想到她居然又看出來。
這讓他心裡有點心虛，以後不這樣了。
顧清舒也沒想到皇上會否認，不禁在心裡想自己這回難不成猜錯了？不會啊，一般不會的，皇上真不是這個意思？
以往都是這樣，和皇上呆久了，她總是會多思考，從他的話裡想出他真的想的。
她想看皇上表情，看了看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皇上。”她又喚。
“叫什麼？沒在朕臉上看出什麼吧？”謝禇遠也瞭解她，一看她望著他的樣子問了，接著：“朕沒有想看你反應，朕要看你什麼反應？”又說了。
“是妾身想錯了。”
顧清舒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沒那意思，反正知道自己可能想錯了後，立馬乖巧的軟聲道了歉
謝禇遠也知道顧清舒為什麼這樣多想。
“以後不要每件事都以為朕——”
“好。”顧清舒也應得很快。
謝禇遠——
“只是前貴妃娘娘那裡，皇上還是派人多注意一下好。”顧清舒還是小心說了下。
謝禇遠盯著她，盯了很久，挑著俊眉，說了好。
看著她。
“皇上要是明日出發，那要早點休息。”顧清舒又說了，拉著皇上，謝禇遠看了她一眼後點頭，環住她，一把把她抱起來，抱得很輕。
很穩，也沒有嚇到她。
不過顧清舒還是驚了下，才抱住皇上，靠過去，習以為常的由著皇上抱著一起進去。
進去後，顧清舒見他要放下她，忍不住的。
“皇上小心點，真的。”
“朕何時不小心。”謝禇遠看她。
顧清舒依舊望著他不放手：“反正小心。”
“好。”
謝禇遠說了，拍了拍她：“想好好的，還不鬆手。”
顧清舒鬆了手，倆人一起坐在床榻上，坐了會，倆人也沒有叫人來，李嬤嬤蘭心過來，他們也沒有見。
隨即一起躺到榻上。
躺了會才叫了人進來服侍他們洗漱。
等洗漱完躺在榻上顧清舒卻有些睡不著，望著頭頂的床帳，不為別的，想到明日就要出宮，就要去園子裡，不在宮裡了，不在這裡，她，她心情激動，有些輕飄飄的。
想著園子，不知道去了自己能不能睡著？
又想著自己在宮裡這個金碧輝煌的牢裡呆了幾個月，也不知道怎麼到現在的，這回出宮還不是呆一天兩天。
而是一段時間。
她想完嘴角帶笑。
皇上，她想到皇上，就要側頭。
謝禇遠抱住了她，抱著手摸了她的秀髮一下，讓她睡了。
“皇上，你要睡了，你睡得著？”睡得著？
顧清舒說著突然想起每次自己想怎麼都會這樣，她現在也想說要是睡不著今晚想不想做點什麼？
他們又是好幾日沒——上回還是幾日前。
皇上。
反正睡不著，不如不如......找一點事情來做，打發一下時間，也讓自己不要那麼激動？
她如今真的太激動了。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和她一樣激動？
她想問。
不等她問，謝禇遠先說了：“睡不著。”
“睡不著？那。”顧清舒就要說那就睡一睡？只是想到今日前貴妃才出了事，自殺了不說還差點小產了。
她要是說出來，皇上怎麼想？
皇上要是不高興呢？雖然說他應該也想了吧？她都想了，皇上一般比她想的時候多，胎穩了後，她和皇上就偶爾時不時的那什麼了，李嬤嬤蘭心也懶得再說。
但今晚不同。
要不還是等皇上主動提吧？
“你說什麼？”謝禇遠聽她說了說又不說，問了。
“沒什麼，只是想問皇上睡不著，是是不是和妾一樣想到要出宮就激動？”顧清舒搖了頭，說起另一個自己想知道的。
轉移話題，不讓皇上多想。
“你是這樣？”謝禇遠沒有多想，反問她。
顧清舒點頭說是，她是這樣，又一次想看向他，再次動了動想轉身，不想又被他抱緊。
“皇上，你抱著妾好緊。”太緊了。
她只能背對著他再次。
“緊？哪裡緊？一點不緊。”謝禇遠不覺得。
“就是緊，皇上放開點，妾身想轉身。”顧清舒這次直接說了，讓他放開，她要轉身。
謝禇遠也不得不放開。
顧清舒一邊轉身一邊再問他是不是？
哪想到，謝禇遠又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不是，不過出宮比起在宮裡是不錯，在宮裡呆太久了。”
顧清舒啊的張嘴。
耳朵被他吹得覺得癢又軟，看著皇上，看著皇上的臉，知道他也在看她，她想咬他。
謝禇遠不可能讓她咬：“怎麼？”
顧清舒一聲沒事。
搖了頭。
“孩子睡著沒有？”謝禇遠問起孩子。
顧清舒摸了一下，說沒有動。
謝禇遠沒再說話。
顧清舒知道皇上失望了，她說過要等，說起來她有身子的事還是沒有讓人知道。
她還是沒有想好。
“皇上。”顧清舒再出聲。
謝禇遠手放到她的身上，緩緩下移移到她的小腹上，又再往上，放到肚子上，動了動，果然裡面的小子沒反應。
他還要再摸。
顧清舒抓了皇上的手。
“皇上。”她聲音有點媚。
謝禇遠一下收了手攬著她：“睡覺。”
睡覺？真睡啊？顧清舒：“不是說睡不著？”皇上不繼續了？繼續剛才？
“那也要睡，你自己說要早點睡。”謝禇遠在她頭上呼吸。
平靜得很。
哼，好吧，睡就睡，看誰先睡著，顧清舒心中想著。
嘴上：“好像是。”想起來了。
謝禇遠又過了會後問她要不要吹滅燈火，顧清舒說好，這樣亮著也不好辦，謝禇遠起身吹了在一片黑暗中又上床榻來。
他本來也是睡在外面。
他們再次抱著。
顧清舒漸漸聽到皇上的心跳聲，很響也很快，同時聽到皇上呼吸變沉變......抱著她的手也變緊。
知道皇上也想。
她又往他懷裡紮了下。
謝禇遠親了她。
顧清舒也沒有問他還沒睡，就那樣乖乖的。
謝禇遠再親了親她。
後來不說了。
深夜芙蓉帳又暖，倆人臨到半夜才睡著，然後天才有一點亮就起來，收掇著準備出發，顧清舒讓宮人給她換的是一身簡便隨意的衣裙，沒有穿宮裝，要知道要出宮了還穿什麼宮裝。
髮型也隨意挽了就行。
一出門就要呆在馬車上，也見不到人。
在馬車上穿著打扮得再好也沒用，還會弄亂，不舒服，不適全休息，再說她是雙身子。
李嬤嬤蘭心照著主子說的做了。
她們還以為不出宮了呢。
顧清舒悄悄和她說了皇上說過的話。
李嬤嬤蘭心點了頭。
皇上那邊。
沒有換成便服，還是龍袍，她原想問的，想到什麼後沒有問，這時有人過來找皇上，不知道是誰？
誰派來的？
謝禇遠過來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到了外面，不知道說了什麼。
再過來後，說他還要出去一下，一會再過來，要是他沒空她就跟著先上馬車，他會派人過來，到時候一起。
“好。”
顧清舒應了，她也沒想和皇上一起上馬車一起走：“皇上去忙吧，不過是前貴妃娘娘那邊有訊息了嗎？”她想問下。
“不是。”
謝禇遠道，說是太后那邊找他。
顧清舒沒再說話，知道可能是問他是不是要出宮？她看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