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看著主子，跟著蘭心退下去了。
只是主子不讓人服侍？這不行，主子身邊需要人。
“主子有什麼叫一聲，不過，主了要不還是讓蘭心留下？你不是一個人，需要有人在旁邊服侍，老奴就下去了。”
“嗯。”顧清舒一聲嗯，也覺得還是留下一個人，蘭心留下正好，她叫了蘭心，讓蘭心留下，李嬤嬤她們退出去。
等到李嬤嬤她們退出去後。
顧清舒又想起來了，手扶了一下還沒有動，剛叫了聲：“祖母。”
蘭心便上前扶住了她，看著她：“主子你要起來？你要起叫叫奴婢，奴婢扶你，不要自己動。”
“我。”顧清舒想說什麼看到蘭心目光沒有再說。
“不要這樣，良妃娘娘，你既然。”
袁氏也開了口，想說，你有身子了，不要隨便起來，看蘭心好像很緊張，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不，舒姐兒，你，你說你有身子？你真的有身子了？
你——她還有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舒丫頭有了身子，不過這是好事，這是好事啊，她有些沒想到！
顧清舒對上祖母視線，知道祖母心情。
“祖母來了這裡就好了，我一直想請祖母到宮裡，可惜沒機會，太后千秋上面都沒有時間一起說話，也沒有時間怎麼，現在嘛。”她又笑了笑說道。
還要開口。
袁氏說了，急切的：“祖母也是，也是想你，想和你再說下，只是太后千秋宮宴人太多，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你還出了事，不過還好，縣還有很多人誇你，提起你，問到你，就是你說你有身子。”
說完，還想確認一番。
“是，祖母，你不用再確認了，你聽到的沒錯，我有身子了，才確診的，還沒有人知道，沒有告訴什麼人，因為月份還淺，要等等，你也知道宮裡不好說，從我入宮，安婉貴妃還有柳美人就有了身子，可到如今，只有貴妃還好好的！怎麼能不小心。”
顧清舒知道祖母意思。
說完笑笑，手摸了一下小腹，在上面動了下，再看祖母。
“是，你，舒姐兒你說得對，是要這樣，貴妃安嬪柳美人，只有貴妃還好好的，那你是要小心，不要隨便告訴人，等三個月過去，胎穩了，什麼都好了再說，不過，這是好事，大好事，祖母很高興，很開心，從聽到就高興，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保重身體，好好的生下來，讓人知道——生下來，以後。”袁氏得到確認，心頭一鬆，又聽她說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後想說這樣祖母就真正的再也不用擔心你。
再也不用不放心。
有了子嗣，就有了以後，舒姐兒你今後也有依靠，女人還是要有兒女才有依靠，光靠皇上，皇上的寵愛說沒就沒有了，有了兒子不用怕失寵什麼的，不怕有人對你做什麼。
特別是有了皇子，地位穩了，母以子貴。
就是要生下來，還早要注意。
她都沒想到舒姐兒有了，心裡哪怕一直念著，希望她有，可也——
她以為不會有了。
心中想大笑，想大聲笑一聲，替舒姐兒開心高興。
“祖母。”
顧清舒又一聲：“你說的我都知道，都明白，身邊人也這樣說，都知道，你不必太過擔心我，我身邊人不少，會好好照顧我，我也會好好的，你只要看著就行，只要替我高興。”
“嗯。”
袁氏嗯一下，想到她和身邊的人，蘭心是原來就有的，別的人都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忠心的，能不能照顧好舒姐兒你，心裡還是擔心的，有了身子身邊的人。
面上還是表現出開心。
“你有了身子，有沒有哪裡不好，哪裡不舒服，還有想吃什麼，還有你——祖母在宮外可以送進宮來，要是祖母可以的話。”接下來都是緊張擔心了。
顧清舒笑一聲，一聲當然可能。
看了下一邊蘭心。
蘭心也在看老夫人，老夫人問的都是大家問過的了。
“老夫人。”
“祖母。”顧清舒也道。
“怎麼？”袁氏不知道怎麼？
“你問的很多人問過我了。”顧清舒說了，蘭心也點頭。
“哦？”袁氏哦一聲，很多人問過，舒丫頭身邊人？那這些人有沒有好好做到？然後呢？
顧清舒讓蘭心說。
蘭心告訴了老夫人怎麼回事。
“這樣？”
袁氏聽罷，知道都是和她一樣關心舒丫頭的，舒丫頭身邊人也似乎是忠心她的，稍微放鬆點，想到什麼：“舒姐兒，你有身子，皇上那裡？”也瞞著？皇上知道嗎？
“沒有，我告訴了皇上，皇上知道才好護著我，我入宮後時間還是短，在宮裡經營了一些日子，勢力還是最少，還是需要有人護著，如今我能依靠的還是皇上，皇上也想要有子嗣，我有了身子正好，再說皇上也不會不知道，宮裡沒有多少事能瞞過皇上眼晴，我和皇上之間一直保持著相互坦白的習慣。”我的想法一開始也有走過別的路，但還是決定了，顧清舒向祖母說了她的想法，她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這樣。
袁氏聽在耳中，認為舒姐兒這樣做得也對，皇上護著更好，皇上人很多。
“皇上。”
“皇上很高興，很開心，也派了人到我身邊，還給我設了小廚房，還問我要什麼，還。”顧清舒把皇上說的，做的說了。
一一樣一樣都讓她笑。
蘭心也說皇上很好。
“好。”
袁氏想不到皇上會說那樣的話，還做這麼多，為了舒姐兒什麼都安排好了，可能是為了舒姐兒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為了舒姐兒，不管是為什麼都好。
她也沒料到自己今日入宮會聽到這些。
想著又高興。
“祖母知道了吧？不擔心了？”
顧清舒眼神利得很，不看就能猜到祖母還是有擔心。
“嗯。”不擔心了，一點也不了。
袁氏點頭：“原本很擔心你，先是有身邊人照顧，又有皇上照顧，皇上還安排了人，有皇上在就好了，只是你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有了身子也。”她擔心起她的身體。
顧清舒聽了：“祖母，我身體以前是傷過，一直調養，但也好了不少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有了，你說呢？反正我厲害，皇上也是，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樣想怎麼就怎麼，主要還是三個月沒到，胎不穩，別的沒什麼，剛剛想到祖母你那邊去親熱一下，蘭心這鬼丫頭竟然攔住我，也是她們想太多，一個個的擔心得不行。“
好像怕我稍一動就有什麼。
皇上還說端杯子也不行。
她說著皇上那些誇張的話。
袁氏呆了。
顧清舒睥了蘭心。
蘭心：“主子身體需要注意。”
“我知道。”顧清舒一聲。
“舒姐兒，你就聽蘭心的，怎麼說就怎麼做，不要想多了，這是沒辦法的，能這樣算好了，你就只養胎就行，皇上也沒錯。”袁氏這時緩過神，再次說了。
“嗯。”顧清舒乖乖頷首。
頷完了首。
袁氏看著她又：“舒姐兒你真的要乖乖聽話啊。”知道嗎？
顧清舒說放心祖母，會的，不用再說了。
“舒姐兒，不過你這樣召祖母入宮，這樣有人知道，會不會，會不會——”多想，多說什麼，哪怕是皇上召見的，袁氏接著又問起來，帶著擔憂。
顧清舒本想問家裡的事的。
聞言。
“祖母，這有什麼，我也想出宮，可是有了身子不好出宮，皇上也不讓我出宮，至少三月才行，其實只要胎穩了就可以的，只好召祖母入宮，再說入宮也沒事，以後祖母還要入宮呢，皇上也和人說了為什麼召你。”
顧清舒回答了。
“嗯。”袁氏點頭。
顧清舒再和她說了說。
袁氏又放心了些。
放心後，她想起身，想走近舒姐兒，近近看一下舒姐兒，親自感受一下她，還有她有喜的肚子，她要有曾孫了，她要，她要——
顧清舒看出來祖母想法，再次想起來，想走過去，可惜又被蘭心一聲主子，弄得沒法動，只能看她。
“主子。”蘭心還是那模樣，你不能走。
顧清舒只好看著祖母過來。
袁氏聽到看到，也怕自己再走得慢點，舒姐兒走向她了，嘴裡趕緊說了聲一聲不要過來，祖母過來看你，她飛快走過來，走到舒姐兒的面前，看著她，拉了她一下，坐回去：“祖母過來就是了，舒姐兒，你不要動了，好好的。”
祖母來。
“嗯，但祖母怎麼能讓你過來，該我過去的，我是晚輩，可是。”顧清舒不由的又，還是拉著祖母想起來：“我還沒到一步也不行的地步。”
“那也要小心，你現在是最重要的，長輩晚輩算什麼，你要是稍有什麼，你說會如何？”袁氏還是說。
還是拉著她坐著。
蘭心點頭。
顧清舒坐了——
“看蘭心也點頭。”袁氏又看到了，出了聲。
顧清舒一看，再一聽——
又想說話。
“不要說了。”袁氏道。
顧清舒一聲好，只是自己坐了一會發現她坐著，祖母卻站著，怎麼能讓祖母站著。
“蘭心把凳子搬過來。”顧清舒馬上和蘭心說了。
蘭心也發現，去了。
袁氏覺得有點麻煩，不用這樣麻煩，站一下而已，有什麼，舒姐兒現在是良妃，她，她：“不用這樣，舒姐兒，祖母覺得好，站著更好，還有。”
顧清舒一聲祖母不要說了，不要再說，她哪裡能讓祖母站著，自己坐著。
袁氏也瞭解，不再說。
又看她。
“祖母臉色還好。”顧清舒笑了笑。
“你臉色不是很好。”袁氏也打量她，還要開口。
“可能是晚上高興得沒睡好，祖母高興嗎？”顧清舒說了說，又問。
“舒姐兒，你再怎麼高興也不能不休息好，知道嗎，你現在雙身體，一個人休息兩個人的，你要是沒休息好對孩子更不好，加上你身體也不行，至於你有喜祖母很高興，好像大笑幾聲，讓人知道，知道你過得多好，你。”袁氏慢慢說起來，還是責備了她一下，高興溢於言表。
顧清舒一下子：“嗯，祖母說的對，看著一個個跪到我面前，我很開心，等到到時候。”在祖母面前她也沒有藏著。
袁氏先聽了怔了下，再看她，明白了。
握了她的手。
顧清舒又說等她生下皇子，跪的人更多，那天太后千秋很多人向她行了一禮，望著她，恐怕心裡還有不甘。
這袁氏當然是知道的。
像是老大媳婦趙氏，還有還有。
“但你也不能驕傲了。”
她又說起來，算是囑咐還有提醒舒姐兒，她以前就是太大意，太驕傲，不能一點成就就又得意了，要一直像現在這樣才行，袁氏心想。
“有過教訓，不會了。”
顧清舒道，真不會了祖母。
說罷，蘭心也搬了凳子，她讓她放好。
祖孫倆又一起坐下，坐著，顧清舒拉著祖母，再看祖母笑了笑，袁氏看向她的小腹，看著就看著：“孩子就在裡面，會長大，會出來，到時候。”
“是啊，我也期待著祖母。”
顧清舒接過話。
還問祖母要不要摸下？
袁氏忙說不用了，摸什麼，才有了，要小心，還是不要隨便摸，這會摸也摸不出來什麼。
顧清舒說皇上摸過，還讀過書給他聽。
“哦？”袁氏愣了。
顧清舒又一講。
袁氏過後不再說，就是高興。
“家裡如何？”顧清舒問了，袁氏還想著問一下舒姐兒，她有喜的事和林家人說了嗎，會不會和林家人說，聽到她提到家裡，想著家裡，想著她，她：
“家裡還是老樣子。”
事際上不可能還是老樣子，之前老大態度就改了，一直鬧著，這次千秋後更是——
再加上二丫頭，還有老大媳婦。
再——
“太后千秋上看到二妹妹和母親，一直在一起，她們都看到我了，二妹妹看著沒有動過，父親那邊也瞅了一眼，沒看太清，母親不說了，早知道我在，二妹妹那裡就有點，先前還找過她，因為一些原因也不好承認自己身份，這下。”
顧清舒開口。
“二妹妹有身子，懷相還不好，不知道會不會有事，想派個人過去，又擔心。”
“祖母知道你的擔憂，二丫頭她也沒什麼。”要是這丫頭沒有身子，袁氏可能會說，可她有了，不想刺激到她。
她直接打斷她的話。
事實上二丫頭是派了人回府，在太后千秋宮宴結束後就派了人回府質問。
當時她也被老大質問著。
因此聽到了。
二丫頭問良妃是不是大姐姐，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姐姐活著說死了，為什麼會成為良妃，還有她明明是擔心關心大姐姐，一個個把她當什麼？
她要找大姐姐！
幸好她先派了人回來質問。
沒有直接去找。
不過找舒姐兒也不會承認的，她知道。
老大他們那會還不以為意，也不說什麼，還是她見不對，和老大說了，勸了她們，老大和老大媳婦才派人入東宮勸住了二丫頭。
好像太子也不讓她做什麼。
也勸了二丫頭。
不知道怎麼說的，讓二丫頭安靜下來沒有再鬧，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事，他們那時最擔心還是二丫頭肚子，怕她又出點事，再有點什麼。
她。
顧清舒也不問了：“祖母，其實我也不想二妹妹有事，再怎麼也不想她有什麼事。”
說完看著祖母。
“舒姐兒啊，你。”袁氏還是看她，想著她說過的，還有一些事，舒姐兒啊。
“沒事，沒什麼了。”顧清舒搖了頭。
她就說顧清瑤那個女人怎麼這麼安靜。
原來是這樣！
又被勸住才沒有來找她！想了下顧清瑤怎麼壓下找她衝動的。
袁氏又要出聲。
“父親。”顧清舒問了，看了祖母。
“你父親，你父親啊，現在整天都是後悔，後悔沒有好好對你，想認你回來，找過祖母幾回，我哪裡會幫，自己做錯的自己還，還有好好再後悔一下才行。“
袁氏把她看到知道的說出來。
顧清舒：“祖母。”
她靠近了祖母。
想靠到祖母的懷裡。
“好久前就是，想和你說下，想。”袁氏看到她動作，也伸了手，把她拉到懷裡抱了抱，說從那天你來府裡走了後，你爹就這樣了。
還不樂意你認林家人。
“是嗎，也是看我不一樣了，父親啊從來沒變，說起來我那天也看出來了一點。”顧清舒說著。
袁氏：“舒姐兒。”
“母親呢？
顧清舒再度問。
“她。”袁氏睥了她一下沒往下說。
顧清舒立刻：“不說母親了。”
祖母這樣就表示繼母還沒後悔，也對，要是後悔那天可就不會瞪她了！
她笑笑。
“你二叔他們還好，你二嬸嬸三嬸嬸看到了你，也問了起來，說就是你吧。”也鬧著說那個良妃一定是舒姐兒，死了還是活著，被她攔住，被趙氏攔住，可還是在說在問。
顧清舒：“二嬸嬸三嬸嬸久違了。”
“是。”
袁氏一聲後，說不出別的。
“有機會好好和二嬸嬸三嬸嬸她們說說。”顧清舒出聲。
“啊？”袁氏沒聽太清。
顧清舒說太小聲了。
“哦，祖母，我認林家人為孃家的事，還沒有親自和你說，只寫了信，在信上說了，信上也沒提太多。”顧清舒憶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