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她說話也不想看她，看向賢妃姐姐。
“良妃妹妹？”
賢妃開了口。
“胃有點不舒服。”顧清舒對賢妃姐姐還有菀菀無奈一笑小聲說了，手也按了有部按了按。
“怎麼會不舒服？”
賢妃一聽馬上就問。
顧清舒看著她們還沒有回答。
“胃不舒服啊？為什麼啊良妃，我問你的你說啊，是不是要去看柳妹妹了？”淑妃又道又問。
顧清舒不得不再看她。
賢妃也是，菀菀其餘人一樣。
淑妃不以為意，還上前拉了賢妃的手臂，插到了賢妃和良妃中間，看著旁邊的菀菀對著顧清舒：“要是要去，本宮和你們一起。“
賢妃想掰開淑妃的手，不好掰開，只能看向良妃妹妹。
菀菀也是。
顧清舒更不想和淑妃一起：”淑妃娘娘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去？我們沒有一起去的理由啊，不是一向喜歡和誰一起？哪裡看得上我們，還一起去！”
她笑了。
“我什麼時候看不上你們了？良妃我怎麼能這樣說，你說錯了也想錯了，反正我也想去再看下柳妹妹，你們沒去過，肯定要去，一起啊。”淑妃再次說。
顧清舒賢妃她們都——
“是淑妃娘娘想知道太少還是我說得不夠明白？”顧清舒毫不留情的。
淑妃這次臉色變了。
好你個良妃，你居這樣說！
她也不說了，也不挽賢妃的手臂，退開了一步。
還有人想說話。
賢妃也想開口。
顧清舒沒有再管她，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淑妃沒事就冷嘲熱諷她，也不知道多少次，現在想和她一起就要一起，以為她是誰？誰還沒有牌氣？
會好好和她說和她一塊！
她是顧清舒，她可是有脾氣的，她拉了賢妃姐姐，示意賢妃姐姐還有菀菀小可愛走，她們一起走了，到了輦車旁邊。
一起上了同一駕輦車。
讓輦車起來，走了，幾步後，她才再次看了不遠處淑妃一眼。
淑妃也還在盯著她們。
臉色還很難看的，身邊多了一個王才人，還有安嬪，她們也在看她。
顧清舒笑笑，收回目光，瘋了才會和淑妃一起。
“終於。”
消了一點氣了。
“終於擺脫了？”賢妃看了笑問：“看淑妃的臉色啊。”
“看到了，不過那又如何？”顧清舒回問。
賢妃菀菀沒說。
“淑妃這樣是她應得的。”顧清舒再開口。
“良妃妹妹你這樣直接不理淑妃，說走就走，把淑妃䁁在原地太厲害了，淑妃會生氣的，很生氣，不過她可能都沒想到吧，以為妹妹會答應。”一般宮裡女人面上再是鬥，有時候還是會答應一起的。
賢妃看著良妃說了說，說完還一笑。
菀菀點頭。
“那也沒事。”
顧清舒聽了道，看菀菀小可愛點頭樣子，伸出手摸了一下她頭，想問她點什麼頭，最後還是嘴裡又對著賢妃：“不可能她想一起，就要和她一起，她以為她是神，我是她手下？想冷嘲熱諷我們時就冷嘲熱諷！看她那厚臉皮的模樣。”
“妹妹這樣，什麼都說，淑妃會記恨你的。”
賢妃還是擔心。
菀菀也擔心。
顧清舒笑了，放得很開的：“她什麼時候不記恨本宮？不對我冷嘲熱諷了？每天每時看到本宮都那表情，想和我們一起，以為我不知道她想法？像她這樣常針對我，還想我讓她一起，笑死我了，當我是泥捏的呢，我又不是姐姐你們。”
她說了她們的不同。
賢妃也開口：“妹妹和我們不同，但。”
“好了，賢妃姐姐，還說她做什麼，都上來了，走遠了，我什麼也不做，她就不針對我了？要針對我也還是會針對，難道不對？”
顧清舒不想聽了。
菀菀同意。
賢妃也同意：“你說得沒錯。”
“我說得沒錯吧？沒錯就好，因此我一點也不怕得罪淑妃。”顧清舒再來一笑，她想得很清楚，也很明白，反而是賢妃她們沒想清楚。
賢妃看著良妃的笑，覺得良妃真的沒錯，她也不要想太多了。
只是。
上下看了看她的表情還有模樣。
“你胃還不舒服嗎？”她關心的：“為什麼會突然胃不舒服？”以前也沒有聽你提過，都是好好的。
菀菀也關心：“良妃娘娘。”
“叫我，關心我？”
顧清舒繼續揉了一下菀菀小可愛的小臉，捏完再捏，另一隻手又放到胃上感覺了下，終於忍不住張開嘴，呼了一口氣，好了一點。
沒那麼難受了。
就是還是有一點點，一丁點不舒服。
“還有一點點。”
“良妃妹妹要不要找太醫看下，或者。”賢妃問。
她覺得先找太醫看看也好，怕有什麼大事。
“不要了，也沒大事，就是一點點不舒服，可能是用了什麼。”顧清舒開口拒絕了，又對菀菀說是不是？
菀菀頷首。
賢妃不懂，看了菀菀：“你頷什麼首，良妃妹妹用了什麼會這樣？”
顧清舒回想了一下：“那就不得而知了，要是知道我還會這樣？”
“良妃妹妹想一想用什麼這樣。”
“都是我愛吃，也用過的，我用得還不錯，用得很香。”
“那這是。”
賢妃又打量她了，顧清舒任她打量，說自己好了，她們看著前方，沒有多久，輦車慢了下來，中和殿到了，顧清舒一聲還不下去柳美人。
一起下了輦車，走了進去。
見到柳美人。
柳美人看到她們來，臉色變了，坐了起來，一下揮開面前的宮人，還想再起：“良妃。”一雙眼直直盯著良妃，看著她，臉上好像寫著她終於來了。
顧清舒像沒看到，還是笑著：“柳美人，我們來看你了。”
帶著賢妃菀菀走近。
“良妃。”
柳美人又出聲。
一臉良妃來了，為何現在才來，想到自己想的，聽到的。
為什麼你沒事？
顧清舒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的東西：“柳妹妹眼中是什麼？只是看柳妹妹精神的樣子，除了臉色慘白了一點點，還躺在床榻上不能下來，以及淡淡血腥味，還有什麼呢？還有，還有，一點不像小產的人，也不像——果然和安嬪當初不同。”
安嬪那會瘋了。
柳美人呢，是她沒那麼重視肚子？她覺得不是，要說柳美不重視她那肚子簡直是在說笑話，她比任何人都重視。
是別的原因！
賢妃也跟著問了聲柳美人還好嗎，菀菀也是。
柳美人根本不看賢妃還有菀菀。
也不關心。
仍然。
“良妃，你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柳美人一下又問了出來。
直接又了當。
“我看不起你，你說什麼呢？”
顧清舒嘴角想笑，沒有，強壓下去：“柳美人你想什麼呢，怎麼這樣說？沒有，我哪裡看不上你，要看不上也是你看不上我吧。”
是吧。
“柳美人是我們妹妹，你才是該看不起人的人，不過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怎麼想的？我怎麼可能看不上你，怎麼能看不上你。”
你可是有過龍種的女人，說到這個就想再笑。
“良妃。”
柳美人還要說話，覺得良妃似要笑：“你為什麼能好好在這裡？”
“我為什麼好好的，柳美人這話問得更是稀奇古怪，因為我小心謹慎，只有這樣才能一直站著，不用躺著，像妹妹般，就是太不小心，太不謹慎，明白了嗎？”顧清舒對柳美人再一笑，溫柔得很。
為了讓她看清還再上前一步。
湊到她的面頰邊對她吐了口氣。
“良妃！”柳美人一下子伸出手想抓她，良妃在笑她，笑她沒用，笑她小產？良妃太可恨，那溫柔的笑，表面上看是安慰她。
實際呢。
她早就知道良妃是這樣的人，不然也不會這樣。
這樣嘲諷她。
是的，柳美人覺得良妃就是在嘲諷她的沒用。
顧清舒哪裡會讓她抓住自己。
她往後小心退了一步。
正好讓柳美人伸過來的那雙手落了空，那雙手還想往顧清舒身上抓，顧清舒又一次讓她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的錯過，再怎麼使力也抓不上她。
最終手都累了。
“良妃。”柳美人又喊，聲音也再次帶了些情緒。
是不是你讓人害我，才能這個樣子？自己被害只是裝的，才那麼容易沒事，不然自己為什麼沒有逃掉，落得這下場？
顧清舒又看出來，看出來後還不敢置信，她居然這樣想她，想說她是什麼腦子？她沒有說，只是抬頭一臉無辜的。
在場除了她賢妃姐姐菀菀柳美人，還有宮人在。
宮人也在看她。
她也瞄了眼。
至於柳美人身邊人沒看到，她能想到她們去處。
“柳美人叫我這是？還有什麼要說的？；來前我是很擔心你的，可如今，想再讓自己擔心都有點？我知道柳妹妹會振作起來。”顧清舒不想再說，再看。
再溫柔的盯著她的臉說完。
柳美人又是一聲良妃。
顧清舒：“以後柳美人好好保重，等養好身體再見面，再說，大家再一起。”關心得很的，也體帖得很的。
“我。”
柳美人收回了手。
這個良妃就是故意不讓她抓住她，她在玩她。
要是這會還看不出來她在玩她，她就不是她了。
良妃又變了！
“賢妃姐姐還要要說的嗎？”顧清舒這時轉向賢妃菀菀。
一個眼角的餘光也不給柳氏了。
賢妃看在眼裡，知道良妃妹妹的話應該柳氏氣得不行，柳氏也不是良妃對手，搖頭朝著柳美人也說了一聲保重，看菀菀，讓她也說一聲。
菀菀緊張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看姑母還有柳美人。
顧清舒拉住她，拉到身邊，小聲的在她的耳邊：“你想什麼就直接說就是，也不是你一個人面對誰，你還是要學著獨自面對。”
菀菀嗯下。
顧清舒不再說。
“柳小主保重身體，不要想太多，想吃什麼就吃，要是要什麼可以和人要。”
菀菀接著乖乖說了，認真得很，也很樸實。
顧清舒輕輕在心裡笑，笑得不行，柳氏能聽進去臺下？
賢妃拉她過來。
叫了一聲。
菀菀閉上嘴。
柳美人還看顧清舒：“良妃。”
顧清舒：“柳妹妹再休息吧，一會可能還會有人過來，我們來時，淑妃娘娘也說要再來看你，我和淑妃關係好就沒一起，她肯定會來的，那麼關心你，你和關係也好，有些東西也不用藏著掩著，到時候你有什麼也可以和她說。”
“淑妃。”來又如何，柳美人不想聽淑妃。
“對。”顧清舒她們一起笑。
柳美人：“皇上。”
柳美人又想起皇上，想到皇上被良妃搶走，佔走。
才沒有來。
昨晚良妃一定一直佔著皇上，纏著皇上，皇上想來良妃不讓皇上來，讓皇上現在還沒有出現。
良妃在太后千秋宴上獻的壽禮也被人誇，也和以前不同。
才讓良妃這樣！
好處都被她佔走了。
都被她一個人佔了，憑什麼？
“皇上？柳美人你想皇上？想見皇上？皇上還沒來？不是派了來公公過來了？皇上有事要忙，忙完可能會來吧。”
顧清舒聽到柳美人的話，想了下說了，一片真心的。
柳美人卻覺得她裝模作樣，她死盯著良妃：“皇上昨晚真的和良妃一直一起？皇上查到了什麼沒有？你告訴我，我小產的原因，我。”
她帶著質問。
顧清舒又要笑了。
“這，這嘛，等皇上和你說吧，現在有點複雜。”
顧清舒之後這了兩次沒有回她，像是怕她受到打擊般，說了後也不透露全部給她，露一點藏點的，讓柳美人更恨更氣。
顧清舒還不看她了，也絲毫不靠近她了，像怕什麼一樣，看向賢妃姐姐。
“我們走吧，不打擾柳妹妹休息了，來了也一會，看也看過柳妹妹，久了讓柳妹妹休息不好不行，到時候就是我們的錯！”
賢妃應了聲：“好。”
菀菀也走了一步。
這一下柳美人炸了。
“良妃，賢妃。”
這是柳美人在她們來了後，第一次叫賢妃，顧清舒賢妃菀菀都不由自主一起看向她：“柳美人。”竟叫賢妃了？
只是柳妹妹還有什麼事？還有什麼話？
“皇上。”
柳美人還是想著皇上，慘白著臉。
“皇上來看柳美人，問就知道了。”賢妃說了。
顧清舒又在心中笑。
菀菀沒笑，但表情——
宮人也看著。
“柳美人不要急啊，皇上總會來，你臉色很不好，方才臉色雖說也慘白但還好點，如今這樣更白了，你不要這樣，真的，你們注意一點，有什麼叫太醫。“
顧清舒關懷的又說完，和宮人說了，吩咐了宮人們，宮人們很感激，良妃娘娘和她們知道的有點不同，可是良妃娘娘很好。
對她們態度也好，不像柳小主。
她們在這裡服侍柳美人，柳美人一直鬧，讓她們不得不一直很小心。
想到這裡，再望一下良妃娘娘，賢妃娘娘還有賢妃娘娘身邊人，賢妃娘娘對宮人好，良妃娘娘也好。
她們行了一禮。
顧清舒幾人沒有再多呆。
走了。
柳美人：“良妃。”
還想讓她過來！
宮人送了良妃她們，回來，才行了一禮，柳美人又鬧起來，看著宮人們就不爽，想著良妃那個女人走前這些地宮人的樣子。
看不起她，看得起良妃？
覺得良妃不同？
不過是得寵，得皇上寵，這些宮人就想巴結，要不是她小產了，她也是她們爭相巴結的物件。
＊
出了中和殿。
賢妃再看了一下里面，和外面的人宮人打了招呼上了輦車小聲的向著良妃：“柳美人還是自以為有身子，仗著肚子——”小產了不起？
還怪良妃妹妹，她看良妃妹妹。
菀菀看姑母。
顧清舒聽完卻搖了搖頭：“賢妃姐姐，我不覺得柳美人還仗著肚子，她的肚子都沒有了，她這個人明顯的氣勢弱了，也沒有依仗了。”
看她那樣子。
說著就想笑。
“她小產了，我們都不好笑出來，但真的想笑。”顧清舒笑得嫵媚，又說。
賢妃回憶了下：“也是。”
菀菀點頭。
“沒有了肚子裡的龍種，她就如她自己所認為的，沒有底氣，什麼也沒有，皇后也不會再看重她，她，也就是這樣虛張聲勢了。”
顧清舒說罷，想著她那樣子就嘴角一揚。
賢妃菀菀又看她。
顧清舒嘴角揚著揚角，忽然再次捂了一下嘴。
用手帕捂著，她胃又難受，還有些悶和疲倦累的感覺，奇奇怪怪的，身體也似乎重了些，好像被掏空了。
還有點餓。
她——
怎麼了？她又在心裡問。
想著。
“良妃妹妹你又怎麼？”
賢妃也看見了她樣子，扶了她一把問她。
菀菀扶另一邊：“良妃娘娘，你。”
顧清舒不用她們扶，拍了一下她們的手，讓她們不必扶，捂著帕子再過了一會好點了後抬頭：“沒有事情，就是和之前一樣，就是就是。”
“胃不舒服？”賢妃菀菀接話。
顧清舒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情形。
“妹妹這個樣子，這個情形。”賢妃也不好說。
菀菀更不知道：“還有點頭暈。”
“好了，回去找人看看。”顧清舒不等她們提太醫，自己說了。
心裡還是不好過。
突然這樣，她鬱悶得很，人不舒服總是難受的，她身子還不好：“不會又病了吧？”
賢妃她們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