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早就發現那個宮人不對就等著現在，而是早上的時候才發現宮人不太對的。
當時她和李嬤嬤說話，突然覺得進來的一個宮人神色有點不對，加之李嬤嬤說她身上的那個香囊怎麼和之前的一樣，讓她起了疑心。
怎麼會香囊和頭一天的一樣？
然後她沒有動聲色，想要看看看到底如何，便叫李嬤嬤去讓那個宮人把香囊換下來了，聽李嬤嬤意思，那個宮人很有點不願意。
還想說什麼，只是在李嬤嬤還有其餘人的目光，不得不換下來。
換下來後臉色也不好，神色恍惚得很。
如今太醫可能看過了。
差點她就忽略了另一個可能害她的宮人！
只要知道真不對，那就......
“良妃妹妹。”
賢妃看良妃妹妹說著和菀姐兒對視了一下後，整個人神思開始不屬，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她伸出了手在良妃妹妹面前晃了一下。
菀菀也叫了她。
“良妃妹妹。”賢妃沒有理侄女，只用眼神問她和良妃怎麼了？再次叫了聲手晃了下。
菀菀也不知道。
不過顧清舒在賢妃的聲音下，回了神了，她：“賢妃姐姐怎麼一直叫我？我聽到了，只是。”
她掃了菀菀。
“我說你和菀姐兒怎麼對視一眼後不說話不說，還想起事來，想什麼？還有什麼事讓妹妹你這樣，說話都恍惚了。”賢妃問她。
菀菀點頭，也疑惑看過來。
顧清舒對著她們倆的眼神：“就是想到一個人，一個身邊的人，覺得想對付我，想害我的人真不少，再是知道再是警告，身邊人還是會有人背叛，好像不怕被發現，明明被發現時嚴懲了，也讓人害怕了，一個去了又來一個，連綿不絕，只要身邊有人就會有，還連著，怎麼做都有人被收買。”
人心真的難掌握。
“人心不就難懂？良妃妹妹，也難掌握，要小心注意，這些你是有數的，良妃妹妹你的意思？”
賢妃又認真問了。
“就是身邊的人，一次次有人收買到。”顧清舒又說清楚了點，見菀菀也認真望著她。
她一笑。
“良妃妹妹。”
賢妃並不奇怪。
“良妃妹妹你身邊人再忠心，也會有弱點的，被人拿住了，就容易，這點毋庸置疑，沒什麼好說，這麼久沒有人做什麼，我還覺得奇怪，是身邊誰？”只要不是核心的人。
“不是最親近的。”顧清舒說了，她也看出賢妃問她是不是核心的人，她搖頭。
“哦，那就行。”
賢妃一下又放鬆自己。
菀菀卻放鬆不了。
賢妃接著又笑了一下：“你這樣的情況有人對付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接一個，也累。”
“嗯，先前還是公開對付我，要麼就派人闖進來，現在成了下藥，雙管其下了，我還是喜歡這樣，不像賢妃姐姐只喜歡佛性，不知道這次身邊人被抓住什麼把柄了。”
顧清舒又說了聲。
想要知道。
“喜歡就好，至於把柄，這個很難說，人的弱點不止一樣兩樣。”賢妃聽了道，語畢沒有再往下說下去，顧清舒一聲她嗯。
“佛性的人生。”菀菀唸了。
賢妃看她。
“什麼也不求，什麼也不想。”顧清舒又和姑侄倆人一笑。
“佛性多好！因為沒有人能像良妃妹妹一樣活成這樣啊。”賢妃又說了，自貶著。
顧清舒一聲哪裡哪裡。
又要和賢妃鬧，就是她鬧不起來。
賢妃在想：“良妃妹妹你說的這個是指之前提的下毒的人？”
“不是。”
顧清舒又告訴了她們，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事？之前良妃妹妹怎麼沒說？”賢妃又問了，菀菀也望著。
顧清舒便把事情經過程她們說了。
還有這事？竟還有人動手，下藥，賢妃看著良妃看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麼說，良妃妹妹該早點說的，她們還以為就昨晚出事了。
菀菀也神色擔心。
“就是想著沒事，加上還不知道太醫那邊發現什麼沒有，這和之前不同，也許這個宮人沒問題呢，只是我們想太多，人被發現就好辦。”
顧清舒說。
“嗯。”賢妃也同意，但她覺得能被發現不對，就已經足夠了。
但她沒說，良妃妹妹心裡是清楚的。
菀菀也沒再多話。
顧清舒又說還是說外面鋪子開業的事吧，菀菀說得很清楚，她還是想問下那些人用了之後都怎麼說？還有來的都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好為以後計劃，有什麼也好改。
賢妃點頭，良妃妹妹總是這樣認真而負責，她也側頭。
菀菀說了。
“姑母，良妃娘娘，來的人都很喜歡我們食肆的吃食。”是的，她們的不叫酒樓，也不是別的，就是食肆，有些大的食肆。
裡面都是良妃娘娘琢磨的菜餚。
“一個個走時還問這些菜餚怎麼不一樣，很好奇，說從來沒聽過，有些聽過也和吃過的不一樣，來的人也是，問了又問，誇讚的很多，來的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嗯。”
顧清舒問還有嗎。
賢妃等著。
菀菀想了一下，又說了，她們設在外面，送的小零食也很受人歡迎，一個個都誇我們很有善心，路過的人開始還不要，說不知道是什麼，後來嚐了都說好。
客人們後來都搶完了。
還有人想要者沒有。
只能等明日了。
“那很好。”顧清舒嘴角一揚：“明日也不要準備太多，多一些就行了。”
菀菀點頭說好。
賢妃也高興，開心，她們鋪子開業順利，還有這麼多客人，一如良妃妹妹說的一樣，以後也能看得出會有很多人光臨。
生意不會太差，她也覺得有事做。
事情再小成功了也會有成就感，再說還是自己看著做到的。
“成就感很足啊。”顧清舒又說。
賢妃點頭。
菀菀一見也開心起來。
大家都開心的笑過，顧清舒收起了笑意。
“你這丫頭，笑得比我們還要高興，也更好看。”隨後她看著，又說了她。
賢妃聽了也看。
菀菀臉微微一紅。
那紅著的臉那麼的好看，可是賢妃想著這丫頭依然不變的不想成親的意思，有點想嘆息，想再和良妃妹妹說一下，最後：“這丫頭再笑得開心，可是不聽話啊，就是不聽我的話，也講不通。”
“賢妃姐姐這是指？”顧清舒聽了忙看倆人。
賢妃這話又是從哪裡跑出來的？
菀菀一聽有點急，叫了一聲姑母。
“和良妃說下有什麼，她是知道的。”賢妃立馬的，告訴了她。
菀菀還想說。
“那。”顧清舒又挑了眉。
眼看菀菀低下頭去。
“就是這個丫頭，還是不願意定親，不願意成親。”賢妃說了，她又問過她兩次了，反正就是不想，顧清舒哦一下：“還是這件事啊，你上次是說過，也是這樣，你也不用急，賢妃姐姐又問過幾次了？菀菀還是不樂意？”
賢妃嗯了一聲，說自己問過兩次了。
菀菀也：“姑母，良妃娘娘。”
“菀菀，你再好好想想，有一句話，不能因為別的就這樣，嗯？”顧清舒說了，接碰上她又：“你姑母擔心你，想你過得好，是好事，是為了你，你心理換位，心理換位就是指你把自己代入到你姑母的那個位置去，想一想她的心思，再是有什麼事，再是遭遇了不幸，你也還有人愛著你，別用別人的不好來懲罰自己，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不成親什麼的也許你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是想獨立，想著有生意要做，加上受我的影響，也許我的思想對你的影響也有點大，可是這。”不是現代。
還是要成親的。
她自己不就是，不能真的一個人過一輩子，她也不想讓賢妃姐姐傷心。
賢妃的心裡還是想這個侄女有一個家。
“可我可以一直自己。”菀菀竟然聽了她的還要說，她就想一個人。
“菀姐兒。”賢妃又生氣了。
“賢妃姐姐，我在說的時候，你先不要生氣，聽我說完。”顧清舒又伸手示意了一下賢妃姐姐，讓她不要說話，不要這樣。
“好，良妃妹妹，我給你面子，菀姐兒你。”賢妃聽了還是生氣，不過也聽從了良妃妹妹的話。
她也想讓良妃妹妹勸一下。
顧清舒這一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望著菀菀：“菀菀，你也不要總這樣想，是不是怕成親了不好過？你可以讓賢妃姐姐給你找最適合自己的親事。”
“可是要是成親後只能呆在後院，還。”菀菀擔心的很多。
但只要願意說就行，顧清舒看她這樣說，就知道她的想法。
掃了賢妃一眼。
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賢妃聽出來了，但。
“那就自己改變，還有定親的時候上也看好，你不會怕吧？”
顧清舒說了。
為了讓這丫頭起逆反心理，她還說了最後一句。
這話一落下。
菀菀：”我不怕。“立馬回答。
“不怕那好。”
顧清舒不由笑起來，笑完事，一臉說到這裡了，還需要她再說？
菀菀明白了，自己好像被良妃娘娘說服了，但她的眼晴也變得格外的亮，好像在放光。
“良妃妹妹說得對。“賢妃看在眼中，心頭一鬆，也高興起來出了聲，贊同了良妃的話。
“很多時候，不是社會來適應你，是你去適應社會，必竟我們只是單獨的一個人，一個小小的個體，不能隨心所欲，也不可能真改變社會，社會太大，各種框框條條還有規矩，不過能在小範圍裡改變也可以試下。”要想隨心所欲必須要達到一個境界，至少也要像她一樣，顧清舒又襯充了一句。
“我懂了。”
菀菀再次說了，重重的，認真的，眼裡的光更多，有點佩服的看良妃娘娘。
隨便說一句都要她想好久。
顧清舒只是笑。
賢妃馬上謝起良妃來，說都是她讓這丫頭想清楚了，明白了，她和她也說過一樣的話，只是沒有這麼透徹，這丫頭現在就聽她的。
顧清舒讓她不要謝，謝什麼，她本來就是負責教著這丫頭不是嗎？
平時她教了很多，這次再教一點也一樣。
“還是要謝良妃妹妹。”賢妃又道。
菀菀也頷首，感激得很。
“嗯，謝過就行了。”顧清舒也受了她們的話。
謝完之後。
賢妃看著菀菀：“你既然聽了良妃妹妹的話，之後就不要再改變。”
“姑母讓步你操心了，我不會了。”菀菀很乖。
姑侄倆人真的很好，看得都讓顧清舒快羨慕了。
“你也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你沒有讓姑母操心，姑母和你說過，我和良妃妹妹一樣，良妃妹妹。”賢妃說罷再感嘆一聲。
顧清舒只看著她們。
“沒有什麼了吧？”過了片刻問。
賢妃不好意思笑，說沒有了。
菀菀也是。
那麼，顧清舒還沒想完，李嬤嬤蘭心她們進來了，在門口叫了一聲，沏了茶也弄了新的果汗過來，顧清舒讓她們進來。
等倆人進來送上茶水和果汁。
她喝了一口李嬤嬤蘭心正端進來的果汁，也讓賢妃菀菀她們喝，等到喝了，賢妃發現手中的果汁又是不同的，新的果汁，她看一眼看向良妃妹妹。
“這是新的果汁。”
菀菀也喝了出來。
“嗯，換個配方配的，換一下看看，還可以，果汁都可以這樣換配。”顧清舒說，賢妃菀菀也都知道，她們也換過，可是配出來就是要差點，還是差點。
“我們配的就要差些。”
“說過慢慢來。”
顧清舒說了下，問她們要不要配方？
賢妃說她們再自己試試。
“好。”顧清舒一聲好後。
又喝了幾口。
賢妃繼續問起良妃妹妹：“良妃妹妹，這些不說，我們食肆接下來？”這個還沒有說完。
“就先這樣看看。”顧清舒說了。
菀菀和賢妃都看著她點頭。
“今日把事又交給賢妃姐姐，也是沒辦法。”顧清舒又說了聲。
帶著歉意。
“良妃妹妹派人過來時就說過了，之前也說過，還說什麼。”我們這樣好，再說你差點被人害了，怎麼能再忙，賢妃認為她太客氣了。
顧清舒說還是要說一下的：“三日過後，告訴一些人，我們食肆偶爾會再次打折。”
她想到這個要和菀菀說一下。
賢妃菀菀都應著。
賢妃又：“這樣好點？”
顧清舒一嗯，她又說了說。
再度交待完了。
“生意只要一直這樣好就行。”
“一個月後就能分銀子了。”賢妃也說，這銀子還是連續不斷的，會一直有，一直有，菀菀點頭。
“皇上那裡。”顧清舒再笑笑。
“皇上那裡。”賢妃聽了看她。
菀菀也是。
“我才給了東西給皇上，再來又要給銀子。”顧清舒又一聲。
賢妃倆人想說什麼。
顧清舒說還記得雜交水稻嗎，就是糧食的問題，她弄好給皇上了。
賢妃菀菀一下想到了，給了？
“良妃妹妹你——”
顧清舒笑了笑。
賢妃她們還是看她。
顧清舒不讓她們看。
賢妃只能接著：“不過良妃妹妹你現在怎麼在屋子裡，在榻上，還說沒事，還。”說著她看了一下四周，一來就帶她們來寢殿，那時開始她們就在想怎麼還沒起。
是不是有事。
可問了幾次都說沒事，看樣子也不像。
但她們還是想問清楚。
她又覺得良妃妹妹是不是瞞著她們什麼。
“這嘛是另有原因在。”顧清舒笑了，心想對不起。
“另我原因？”賢妃不知道，菀菀也看著。
顧清舒嗯著。
“就是需要多休息一下。”
“哦，好。”賢妃沒有再多問，她們再說了一會，賢妃走了，帶著侄女，她們離了芙蓉殿，上了輦車，賢妃不知道想什麼。
“姑母。”菀菀開了口。
“怎麼？”賢妃聽了看了她一眼。
“你在想什麼？”菀菀問了問，想知道，不知道姑母和她想的一樣嗎。
“太子，還有鋪子，再來——”賢妃說了說，沒有說得太完整。
“姑母，你說良妃娘娘到底怎麼知道那麼多，還有為什麼在寢殿榻上。”
“良妃妹妹的樣子看起阿里像是好事，不是壞事，那麼，算了，可能有什麼事，不要想了。”賢妃不讓她再說，菀菀也回想了下。
*
芙蓉殿。
送走賢妃和菀菀，顧清舒再想到宮人的事，可以讓人去問太醫那邊如何了。
她吩咐。
李嬤嬤看她。
顧清舒說去，蘭心和李嬤嬤都去，她們去了。
她一個人再喝了果汁，喝完，還沒有多久，她們回來。
“主子，太醫發現了一些東西，確實發現不對。”李嬤嬤說了。
蘭心臉色也不好：“還有人想對付主子。”
“果真還有人呢。”
顧清舒想著：“那東西里面有什麼？”她一直在想。
“藥粉。”
說著李嬤嬤蘭心就生氣。
“能導致不孕的藥。”蘭心說。
“要是主子長時間接觸還會小產。”李嬤嬤又黑著臉，太厲害了。
顧清舒：“皇上知道了，在查了吧。”
李嬤嬤她們說是。
“那個宮人怎麼敢，怎麼能帶著這樣的藥粉在身上，好的是一向只有你們倆離我最近。”顧清舒說著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