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還是看著皇上。
“皇上不忙？”只問皇上。
柔情似水。
“有點忙，但朕聽說你這邊的情況，還是過來看看。”謝禇遠也只看她，看著她和她說了說，算是給她一個面子，讓人知道他過來了一趟，見了林家人，也讓林家人知道她多得他看重：“林家人來了一會，你們應該也說了不少，完了吧？”
“嗯，皇上。”顧清舒又一聲，還是笑著。
“說得怎麼樣？”謝禇遠再問，漫不經心的手轉著拂珠。
“很不錯，皇上，謝皇上的這一次恩典了，沒有皇上的話，沒有皇上的這次恩典，妾身也見不到‘家人’，也不能和家裡人好好聊。”顧清舒說著又是一笑。
發現林二姑娘的眼神帶著失望，不過裡面好像還有期盼。
“很好就行。”
謝禇遠沒說別的，看著林家人。
林家人也笑著要說。
林二姑娘更是。
不想皇上卻。
“你們進了宮，見了良妃還有現在見到朕，就知道怎麼做，良妃是朕的妃子，以後該怎麼就怎麼，你們只要做好你們應做的，良妃讓你們做的。”直接的說了聲。
“是，皇上，臣婦等知道，都知道如何做。”
林家人只能一起點了頭。
三位姑娘，林二姑娘也一樣。
顧清舒覺得想笑，又覺得林二姑娘真是不死心。
謝禇遠之後不再說了，接下來，林家人也識趣，知道皇上在這裡她們也不多呆了，向皇上還有良妃請了辭：“皇上，良妃娘娘，臣婦等入宮也有一會，看過良妃娘娘，知道良妃娘娘過得好，皇上對你也好，臣婦幾人心裡放心，也該走了。”
“快到晌午，現在這樣出宮不是太好，用了膳再走吧，這樣更好一點。”不管是對外不是讓人看到知道。
顧清舒看了下外面，算著時辰，卻沒有讓她們走。
留了膳。
讓李嬤嬤她們去備，就放到旁邊殿裡吧，當然她不會去作陪，留她們用膳就不錯了，明面上皇上來了她要陪皇上。
她看皇上。
謝禇遠沒說什麼。
“這不用。”
林老夫人還想拒絕，還想要說。
林大夫人二夫人也點頭。
林家三位姑娘沒說話。
“本宮說了，到晌午了，不如用了走，弄些我想出的新菜。”顧清舒聽了又一聲，李嬤嬤再應了。
林家人想說才用了點心用不下的知了說不出來。
“去吧。”
謝禇遠也覺得這樣好開了口。
林家人再睥他一眼，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再說什麼，再行一禮退了下去，只是退下去前，林二姑娘好像捨不得走，顧清舒也讓李嬤嬤去。
李嬤嬤去了。
“皇上。”顧清舒看著皇上，想擰一下皇上的臉：“皇上怎麼還是那樣好看，還是這樣成熟有味道，還是這樣。”可看他都沒注意沒看到一樣。
那樣子坦然得很，她要是說多小心眼。
“說什麼？”
謝禇遠說了聲，抓住她的手。
“皇上沒有了。”
顧清舒搖了一下頭，笑著還是看皇上：“皇上為了過來給妾身撐面子，什麼也不管就過來，晌午了，妾身先謝了，不知道皇上餓了沒有，妾身讓人也做點吃食過來？”
“嗯。”
謝禇遠想了下再回去也不，來都來了，林家人還沒有走，這面子既給了就乾脆一起給了。
在這裡用午膳也好。
他也想。
問她準備什麼好吃的。
顧清舒怔了一下，皇上又問她準備什麼好吃的，皇上別一看到妾身就問這個，就想著，她反口問了下皇上今日想用什麼？謝禇遠想了想，手再轉了下拂珠
說素吧，他想用點素，天氣還是很熱，在屋子裡悶，用素好點，不過又問她要不要吃肉，她身上肉還是少，顧清舒張了一下嘴，不吃肉了，她和皇上一樣。
隨即便叫一直還在的蘭心，吩咐了幾個素的小菜，都用涼拌的吧，蘭心應了聲看了看皇上，去了，顧清舒再看著皇上說這樣可好。
謝禇遠點頭。
“皇上不是喝了妾身讓人送去的葡萄汁還有用了點心。”顧清舒再問。
謝禇遠說用了，才過來的。
“那個老婆餅虧你想得出，別的都還可以。”
顧清舒——皇上！
“所以過來陪你用午膳！”謝禇遠開口。
“妾身以為陛下是擔心妾身。”顧清舒說了，謝禇遠一聲擔心她幹什麼。
顧清舒不想說話。
“你和林家人說得到底？”謝禇遠又問起她來，問她林家人識趣嗎？顧清舒說就像之前說的，沒有別的。
謝禇遠才不再說。
不過片刻，顧清舒還是：“還要謝皇上。”蘭心李嬤嬤一直說要好好謝皇上。
她們要不是有事走了也要謝的。
“什麼？”
謝禇遠見了問她。
“皇上不久前不是幫妾身澄清我不是外室之女，說妾身是林家二房的女兒，我不喜歡外室之女的話，妾身不想成為外室之女，我，本來想自己讓人說的。”顧清舒說起林家人來前，宮裡的那些流言。
說了她的態度想法也說了感謝。
說到這，謝禇遠臉色也沒太好：“你提到這，朕也想問一下，怎麼會有這種流言？”宮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要是沒有一點說道的！
妾身也不知道。
顧清舒心想，搖著對，一臉無辜，她真不知道！
“昨晚朕過來問你，你也沒有和朕說什麼！”謝禇過依然在想：“你說你只和太子妃說過。”
他若有所思。
“對，皇上妾身不是問過要不要派人和太子妃說下，妾身成了林家女兒還是要和她說一下的，皇上你昨日派人過來告訴我我要用的是林家二房女兒的身份，把這個身份情況告訴妾，妾身便派了李嬤嬤過去說了，昨晚也和皇上說過。”顧清舒把自己讓李嬤嬤說的話又說了遍。
她還是說了實話。
“你這個女人。”
昨晚沒有告訴朕說的什麼，朕也沒問，不知道你是這樣說，你這話說得，難怪會有那些奇怪的流言傳出去，謝禇遠聞言聽了再看她，想說什麼沒有。
想說怪她自己還是沒有。
顧清舒也想到了：“難道是因為這樣？因為我沒有說清楚？”
她這時也明白了，但這也想得太多了吧。
“會有這樣傳言很正常！”謝禇遠說了。
“怪妾身自己！”
顧清舒開口。
“怪太子妃才對！就算你這樣說，也不是想就能看出來什麼外室之女，還傳得宮裡都在說，朕從來沒想過讓你成為外室之女，朕怎麼可能讓你成為什麼外室之女。“
謝禇遠開口。
顧清舒小小聲的：“皇上，皇上，二妹妹，是太子妃娘娘怎麼能——”
“太子妃！”
謝禇遠神色不悅。
顧清舒看著。
不久，蘭心李嬤嬤過來，李嬤嬤說午膳備好送過來了，林家人都在用了，看到膳食都說沒見過，沒用過，問是什麼菜，知道是她想的，都問起來。
很好奇的樣子，用了也說好，還是誇，顧清舒笑笑，看著皇上點頭，也在笑，她在和皇上對談，蘭心也過來。
也送來了午膳。
她問要用了嗎？
謝禇遠一聲好。
她讓李嬤嬤再下去，去旁邊陪著林府的人，和皇上一起用了。
涼拌的有三絲，三絲切成絲，加入香油什麼涼拌，還有苦瓜，這個就要看各人口味了，還有黑木耳以及一個涼涼的加了冰的銀耳羹。
最後是涼涼的紅豆粥。
炒菜也有兩個，都是皇上用過喜歡的，他們一塊用了，謝禇遠多用的是三絲還有黑木耳，說沒想到還有這樣的。
“當然有，很多菜都有很多做法，換個做法味道也不一樣。”顧清舒看他愛的，讓蘭心記下。
蘭心也在看與另一個宮人服侍。
顧清舒喜歡苦瓜，剛開始苦，吃著吃著好多了。
特別是涼拌得味道特別好的話，更是好吃，喜歡清淡就淡一點，喜歡重口味就重一點，其實她還想過做一道菜，辣椒燒好撕成一條一條放進豆瓣醬裡面再放上雞精什麼的。
尤其的好吃，又辣又爽。
她挾了一塊苦瓜給皇上。
謝禇遠不想吃。
“你給朕幹什麼？”
“清火的，皇上，你更是要清火，這對你好，就一塊，一塊就行了，在前朝那麼忙。”
顧清舒不想皇上只吃他愛的，也想他和她一起吃苦瓜。
謝禇遠——還是看著。
顧清舒一定要他吃。
謝禇遠心裡已經想著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讓朕吃，朕為什麼要吃，朕不會聽你的。
最後他還是張嘴咬了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顧清舒眼見想笑，皇上表情哪怕沒有表現出什麼，還是讓她想笑。
謝禇遠一口下去後，要了水喝了水。
蘭心趕緊的服侍。
顧清舒繼續吃她的，蘭心宮人倆人剛才都緊張了，不知道主子為什麼要皇上吃他不愛的。
只是不敢問。
皇上吃了也沒說什麼，便放下了。
等到顧靖舒謝禇遠用完，謝禇遠還是看著苦瓜：“那東西有什麼好吃？”就是煮來吃都嫌難吃，平常他都不喜，還這樣涼拌，切得再薄還是苦，還是難吃。
“好吃。”
顧清舒說讓人出宮才買到，謝禇遠看著她。
顧清舒也看她，而林家那邊早就用了，等著。
聽到再次過來的李嬤嬤說的。
“讓林家人回去吧。”
顧清舒說，都用完了午膳，就不多留了，謝禇遠沒有說話。
李嬤嬤應一聲去了，蘭心也帶著人過來收掇她們用過的膳食，顧清舒凝著皇上：“皇上下午是？”
“要過去。”
謝禇遠說了。
也起了身。
顧清舒看著他拉了一下皇上的手，拉在手裡：“皇上現在就要去？”
“你想做什麼？”謝禇遠聽了她的話，看出了什麼來。
“皇上不休息一下？”
顧清舒還是拉皇上的手，問他。
謝禇遠沒有動。
顧清舒說想休息一下。
謝禇遠又：“林家的人今日召見了，表面上的面子做了，再召見就等太后壽辰。”
顧清舒一幅她知道的模樣：“我知道。”
謝禇遠不說了。
*
林家人這邊，用了膳後，得了皇上還有良妃的話，知道可以出宮，心裡總算鬆了口氣，跟著人一起走了出去，出了芙蓉殿上了來時的轎子，轎子抬著她們不久到了宮門口。
她們又上了自家馬車。
待送她們出來的人也轉身回去了。
她們才放鬆下來：“回去了，今日入宮一行算是結束了。”
回去後再和老大他們說下就行了，老大他們都沒出門，會等著的，良妃皇上，良妃和皇上的樣子浮在眼前，還有她們，還有良妃的長相什麼的。
林老夫人想著。
林大夫人二夫人聽了也：“以後，良妃召見就要入宮，像今天一樣。”
這一輛馬車裡此時只有三人。
沒有林家三位姑娘。
林家三位姑娘在後面馬車裡，林老夫人有話說所以叫了兩個兒媳婦，讓三個丫頭一起。
“今天才開始。但良妃不找我們，我們就不用。”林老夫人聞言再睥她們一下。
林大夫人二夫人一時沒有說話。
“而老二媳婦你要和良妃更熟悉才行，你名義上是她娘，在外面的人面前她就是親孃，親的，再這樣可不行。”林老夫人想著今日老二媳婦和她們差不多的表現。
說了起來，之前緊張很了還沒有注意也沒有發現，如今一想。
不對。
她和老大媳婦不好說，老二媳婦和她們不同，良妃今日待老二媳婦也沒區別。
她也知道假裝起來不容易。
今日只是開始，但還是，讓她以後不要再像今日一樣。
多主動一點好。
“娘，我也想，可看著長得像小姑子的臉，我，我。”林二夫人說了。
林老夫人也想到自己那個早逝也沒用的女兒，看著良妃那張臉，她也是神思不屬。
恨鐵不成鋼的想說什麼，沒了。
多少年了，想說的也早說完了。
那時候讓女兒和離不和離。
“娘。”
林二夫人又開口。
林大夫人也是：“娘，良妃娘娘是不是舒姐兒啊。”她看一下外面，看下四周，小小聲的
“說什麼！不要說了，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林老夫人一聽神色一正，精明的臉上劃過什麼。
“我覺得是。”
“我也覺得。”
林大夫人二夫人一起，哪裡有這麼像的，她們又不是不知道，林老夫人：“是不是都沒用，也沒關係，關鍵是我們多年來對舒姐兒不聞不問的，還有做的，大家都知道，也說過，能讓皇上選中我們算好的了，要是換一家人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我們和舒姐兒關係才讓我們有了這個機會，這是給我們機會，我們可以補償，也可以好好做，舒姐兒以前我們可以不管，今後不能不管，一定要讓她解恨還有對我們釋懷，親近起來，無論使用什麼辦法。”
她又詳細交待了兩個兒媳婦。
“是，娘，我們知道。”
林大夫人二夫人一起。
林老夫人不說了。
“就是幾個丫頭，和良妃娘娘親近也有好處。”林大夫人二夫人這時輕聲的又說了。
“你們知道就好。”
林老夫人一下又睜開了眼看著她們，聲音很認真：“二丫頭說不得還可以入宮。”
“娘。”
林大夫人二夫人見娘還有這想法。
林老夫人就是想，良妃再好也不是真和她們樣，還是——自家有人入宮好點，二丫頭看起來也是想的，她注意到了，可能老二媳婦她們沒發現。
嫁宗室入東宮也同樣好。
就是聽說東宮的側妃什麼都有了，宮裡也才入了人。
她們來晚了點。
摺子里老大說和皇上提過，可看皇上樣子——
“娘。”林大夫人二夫人看娘想不說話了，再叫。
“良妃和皇上很配，看起來還是很配的。”林老夫人說了聲。
她們點頭，不說了。
另一邊林家三位姑娘，兩個小也說了：“良妃娘娘長得真好看，皇上也是好威嚴。”她們還是覺得良妃娘娘長得好看，林二姑娘心裡只有一個人，皇上。
她帶著愛慕之心想著皇上，心裡又熱又燙臉上也是。
爹一直煩著她的親事。
入了宮一趟，她，她，要是能和良妃一樣就好了。
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
而林家人一走。
宮裡。
都知道林家人走了。
芙蓉殿招待得很好，還留了林家人用了午膳，用完才送人走。
不過林家人接下來是住驛站？還是？
有人已經知道林家人住哪裡，想著林家現在沒幾個人，有些鄙視。
林家人好似除了驛站沒住的地方，也有人想著良妃見下林家人而已，皇上還過去！眼巴掌巴過去
這也太給良妃還有林家人面子了吧，林家人居然也能得皇上這樣看待，皇上還在芙蓉殿用了午膳，用了午膳還不走，還留下來也不知道做什麼。
可能是歇午覺？
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走。
剛想到，得知皇上離了芙蓉殿。
這些人才沒再說。
不過林家人可能要起來了。
看皇上態度就知道。
林家以前可是站錯過隊，才成這樣，就因為一個良妃皇上就要重用了嗎？之前只是外放在京城外面，現在回了京城......良妃有了林家撐腰，她們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