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像個小雞仔，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
撐不住戚沉這陰惻惻的視線，喻言猛得朝外頭鑽出去了，扔下一句：“姐妹，這馬車裡面太悶了，我出去遛個彎兒啊！”
溜了。
伏玥：“……”
戚沉眼底的黑沉這才稍稍褪了幾分，視線落在對面的伏玥身上。
馬車內。
戚沉和伏玥大眼瞪小眼，愣是誰也不先開口說話。
“……”
尷尬的很。
根本聊不下去。
戚沉盯著伏玥，嗓音低啞誘人，命令道：“你過來。”
說實話，戚沉這次過來是真的想殺伏玥的，但是被喻言這麼一刺激。
戚沉腦子有點亂。
……他喜歡顧攸寧？
不可能。
那為什麼不馬上殺了她……戚沉抿起了色澤緋紅的薄唇。
頭有點疼。
伏玥抿唇：“……”
說實話，她不太高興搭理這人。
一動不動。
伏玥根本沒把喻言的話放在心上，她只當那丫頭在那邊胡扯想要幫她保命。
戚沉喜歡她？
呵，天方夜譚。
見伏玥一動不動，戚沉嗓音冷了幾分：“過來。”
然而，沒過三分鐘。
喻言又像一個小旋風似的衝了進來，往伏玥懷裡一撲，開始嚎：“外面太可怕了，黑的要死還冷的要死，我不要呆在外面哇哇哇……”
小模樣可委屈了。
戚沉額角開始冒青筋，拳頭捏得咯吱響。
伏玥：“……”
突然被抱了滿懷的她也有些懵逼。
戚沉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手套來，往手上一戴，再站起身來，半彎著腰。因為他個子太高，無法在馬車裡面站直身子。
戚沉朝著伏玥的方向探過去，伸出戴了手套的那隻手，拎住喻言的後領。
把她往車外一扔。
伏玥眉毛一跳：“……”
外面適時地響起一聲悶響，重物落地的聲音。
喻言：“……”
@#%*？@#狗屁！！
戚沉再把手上的手套一摘，往馬車的地上一扔，眼眸抬起，沉沉的視線落在伏玥身上，眼神已經明顯變得不耐了。
修長五指攬住少女纖細的腰。
戚沉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整個人都帶了起來。
天旋地轉。
男人修長的身子把她往軟塌上一壓。
伏玥：“？！”
她的眼裡浮現一抹茫然。
什，什麼？
戚沉的唇瓣一張一合，他一手捏住伏玥的下顎，力道不輕不重，正好讓她掙脫不了。
“本座未曾近過女色。”
“如今，想一試。”
伏玥：“……？”
試？試什麼？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是，男人那雙形狀漂亮的桃花眸裡面閃過的異樣色彩卻是騙不了人的。
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伏玥瞬間感覺心頭一萬匹羊駝飛奔而過。
哦呵呵哈哈哈嚯嚯。
她不共戴天的仇人現在把她壓在身下說要*她？
試試？
試你個大菠蘿！
伏玥這時候慶幸自己沒把藏在手指甲中的藥粉丟掉了。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戚沉的手指修長，指尖極冰冷，慢慢劃過伏玥白皙的脖頸，留下一陣戰慄。
他探向了伏玥的領口。
伏玥的手沒被扣住，她將手中的藥粉往戚沉面上一揚。
對方顯然是有防備的，他的臉馬上往另一邊側過，眼眸閉上。
這下落空以後。
伏玥心下一急，心一狠，趁著戚沉閉上眼眸的空當，伸出纖細的手指來，將指甲往戚沉的眼眸戳去。
戚沉捲翹濃密的眼睫顫了顫。
他像是感應到危險了一般，頭微微偏了下。
伏玥沒有戳到戚沉的眼睛。
倒是把他臉上的面具給打下來了。
露出那張藏在面具底下的臉來。
戚沉下意識地抬起袖子擋住面容，雖然他的動作很快，但還是被伏玥給看到了。
伏玥漆黑眼瞳猛然一縮。
這張臉極其漂亮，帶著幾分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