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嵐似想到什麼,問苗枝枝道:“你可知道冰族?”

冰族?

苗枝枝仔細去想了想,還是沒有印象,她搖了搖頭道:“我沒有聽說過冰族。”

“不過如果真的有冰族,也許我母親會知道,因為關於苗疆一族的一些事,只有成為族長才會知道。”

公孫墨和雷桐桐也都不知道。

他們也從未聽說過冰族。

兩個人以前也壓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苗疆一族,還有那些奇怪的東西。

想想,他們都覺得心裡發麻。

蘇冰嵐道:“沒事,不知道也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

蘇冰嵐不想給苗枝枝造成心理負擔。

其實哪怕蘇冰嵐如此說,苗枝枝內心也是內疚的。

她感覺她知道的東西太少,都沒有幫助到嵐嵐。

蘇冰嵐給雷桐桐將蠱蟲解了後,給她吃了一粒藥,然後快速的給她包紮手臂的傷口。

接著將銀針給拔了下來。

雷桐桐著急坐起來,可是一坐起來,她的頭都暈了下。

一看雷桐桐這樣,公孫墨都忘記自己腿還綁著固定支架,一個不穩就要摔倒在地,還是苗枝枝眼急手快的扶住了他。

蘇冰嵐也扶住了雷桐桐,解釋道:“桐桐沒事,只是剛解了蠱蟲,又解毒,身體還有些虛弱,休息休息就好了。”

“再吃兩天解毒藥,她就徹底好了。”

“至於能不能恢復對氣味的辨別能力,那也不能確定,要等她身上的毒全解了後才能判斷。”

一聽雷桐桐兩天後就能完全好了,公孫墨有些不敢相信。

解毒真的能這麼快?

可不敢相信歸不敢相信,公孫墨內心更多的是激動高興。

他的桐桐沒事了。

誰也不知道,剛剛公孫墨的心有多緊張,他的心都狠狠提著。

此時才敢鬆口氣。

剛剛緊張的眼眸都紅了。

雷桐桐看著公孫墨的眼神,就知道他擔心自己。

她輕輕道:“相公,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公孫墨拄著柺杖走了過來,在床邊坐下,握住雷桐桐的手道:“你好好睡一覺。”

最近雷桐桐都沒有休息好,公孫墨心裡心疼。

蘇冰嵐道:“你們兩個都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喊一聲。”

公孫墨恭敬的對蘇冰嵐道:“多謝蘇小姐相救。”

“無需客氣。”

時間也有些晚了,蘇冰嵐讓苗枝枝先回去休息,免的小叔跟著著急。

看蘇冰嵐出來了,蘇文修都激動的問道:“妹妹,你真的解蠱了?”

蘇文修痴迷學醫術,所以他就想學更多的知識和能力。

因為雷桐桐是女子,要脫外衫針灸,所以蘇冰嵐沒有讓二哥跟著進去學習。

不過她也跟二哥仔細講解了一下。

蘇文修都認真的聽著。

他準備回去就記錄下來。

不過蘇文修聽著蘇冰嵐詳細的解釋,突然間想到一個疑問,“妹妹,那個苗銀草不是苗疆一族才有的東西嗎?你是怎麼弄來的?”

蘇冰嵐道:“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去京城救你?”

“當然記得,是妹妹救了我,要不是妹妹,我可能都死了。”

現在想想蘇文修都後怕,他那時候吃不飽穿不暖的,每天還擔心他自己的性命安危。

那時候還想家。

想想,他鼻子都酸酸的。

那種滋味沒法說。

所以他現在怎麼也不出遠門了,就在家附近給人看診。

這是他的執著。

蘇冰嵐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去京城的路上撿到了一顆苗銀草,沒想到這會正好派上用場。”

蘇冰嵐看到苗銀草就知道作用。

不過苗銀草有毒,一般人碰到苗銀草會中毒,但蘇冰嵐不會。

蘇冰嵐一直把苗銀草單獨放在空間裡,這次用的時候正好拿出來用,方便的很。

蘇文修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個還能撿到?”

“不錯,那周圍也沒有受傷的人,我在地面上看到馬車的車轍印,所以我猜測有人運送苗銀草,掉了一顆。”

蘇文修心中有疑惑,道:“可是苗銀草這樣有劇毒的東西,怎麼會被運送往京城去?”

蘇冰嵐之前其實也沒有多想,此時想來,神色一變,“或許有人會用這種東西製毒。”

一聽這個,蘇文修著急了,“那可怎麼辦,如果有人用這種東西製毒藥,那會害了很多人。”

“而且我還沒有研究過這種草,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研究出解藥來。”

蘇文修覺得作為大夫,他有責任研究出毒藥的解藥。

相比蘇文修的緊張著急,蘇冰嵐反而很淡定,“放心,區區苗銀草而已,我能解毒。”

不過似想到什麼,蘇冰嵐神色一動,“我知道之前府城的瘟疫是怎麼出現的,跟苗銀草有關。”

瘟疫是用苗銀草製成的毒散播出去的。

好在當時她及時弄出瞭解藥。

當時蘇冰嵐還沒有藍若冰的記憶,也不知道定王就是她哥哥。

她之所以作出解藥來,是因為當時百里靜畫帶著她兒子正好在鎮上,她治好了她們也知道了瘟疫。

然後洛槿安那時候要去府城,她猜測到原因,將解藥方子給了他。

然後府城的瘟疫沒有散播出去,因為有了解藥。

現在想想,蘇冰嵐覺得這些事情都是有牽扯的。

聽著自己妹妹淡定從容的話,蘇文修鬆了口氣,他笑嘻嘻的道:“就知道妹妹最厲害。”

蘇冰嵐總覺得很多事如同一張網,公孫家族,苗銀草,雷雲堡還有雷桐桐身上的蠱蟲,還有瘟疫,這些都是連在一起的。

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手在操控還未可知。

不過要有人在織網,她就用刀割了這張網。

想著這些的時候,蘇冰嵐臉上都露出冷酷的神色。

在兄妹兩個說著話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焦急的拍打門閂的聲音。

蘇文修一怔,“這麼晚了有人來,是不是要出診?”

一般半夜有人敲門,大多是來找大夫的,蘇文修都做好了半夜出診的準備。

半夜的時候,他的藥箱都放在床邊,好方便隨時拿。

蘇文修跑出去問,“這位兄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那個男子氣喘吁吁的道:“求蘇小姐救救我家娘子,她要生了,可都好幾個小時了,她都暈過去了,穩婆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怎麼辦……”

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可見非常緊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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