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安點頭道:“嗯,聽大姐說起過這件事。”

說起大姐,洛槿安心口都是沉痛的。

三年前,他的父兄姐姐還有衛家軍都戰死在了戰場上。

若是可以,他都不想去回憶那時候的事。

蘇冰嵐藉著月光都能看清洛槿安的神色。

蘇冰嵐內心都揪了下,感覺有針紮了下。

她心疼洛槿安。

蘇冰嵐用力的抱住洛槿安道:“對不起,讓你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

蘇冰嵐知道,衛家滿門忠烈,就連衛家大小姐哪怕都嫁人了,她都上了戰場。

那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

也是她心裡欣賞欽佩的女子。

洛槿安輕輕揉了揉蘇冰嵐的頭髮,“傻瓜,不要說對不起。”

洛槿安此時深深的看著蘇冰嵐,眼中帶著濃烈的情感。

那些情愫彷彿洩洪的洪水一樣,要傾瀉下來。

蘇冰嵐抬頭對上洛槿安的眼神,心口都狠狠的顫了下。

眼神都彷彿觸電了一樣。

蘇冰嵐睫毛顫了顫,都有些不敢去看洛槿安的眼神。

但洛槿安卻能看清蘇冰嵐臉上所有的表情。

她的睫毛顫著,就如同小刷子一樣,刷過他的心尖,帶起微顫微癢的感覺。

洛槿安定了定心神,微微低下頭來。

蘇冰嵐感覺到洛槿安的氣息,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屏息。

洛槿安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蘇冰嵐感覺心跳的更厲害了,她用手不由自主的扯住了洛槿安的衣衫。

她感覺全身都有些熱。

洛槿安低頭繼續往下,落在她的額頭上。

他低頭看著她緊繃的樣子,清雅一笑,他低頭對著她的耳邊道:“怕嗎?”

“不……不怕。”

蘇冰嵐大腦都是空白的,本能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說是不怕,但她全身不由自主緊繃起來。

她似乎意識到,此時的洛槿安是危險的。

但她就是不怕。

只是洛槿安對著她的耳邊說話,他呼吸輕輕拂在她的耳邊,就好像有羽毛輕輕刷著耳蝸,有些發癢。

讓她的心口也跟著發癢。

洛槿安看著蘇冰嵐的反應,輕輕笑了下。

他笑起來的時候聲音極為好聽。

如同潺潺清泉的聲音,也如同悠揚的古琴音調。

盪滌人的心絃,也能輕易的撩動人心。

面對洛槿安的時候,蘇冰嵐都有一種無法招架的感覺。

他總能輕易的撩動她的心,哪怕只是輕輕的笑聲。

很好聽,她都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洛槿安不知何時,已經緩緩起身,一個翻身將蘇冰嵐完全籠在懷裡。

他低頭深深的看著她,眼中都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洛槿安的唇瓣真正的落了下來。

蘇冰嵐感覺都呼吸不過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洛槿安微微放開蘇冰嵐。

“乖,睡吧。”

蘇冰嵐此時還有些迷糊著,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靠在洛槿安的懷裡,輕輕呼吸著平復呼吸。

洛槿安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在幫她平復呼吸。

蘇冰嵐這一刻,能感覺到洛槿安的情緒好了很多。

她想,用這樣的方式能安慰到他是不是?

兩個人一時也沒有說話。

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都有一種互相陪伴的感覺。

一會後,蘇冰嵐確實困了。

早晨起的有點早,這會有些睏意了。

要睡著的時候,蘇冰嵐在想,過了年,她確實十五歲了。

在古代這個時候,十五歲確實都是成年的大人了。

迷迷糊糊間,蘇冰嵐徹底睡了過去。

洛槿安聽著蘇冰嵐清淺的呼吸聲,將被子扯過來給蘇冰嵐蓋好,將被角都給掖了掖。

蘇冰嵐感受到安全熟悉的氣息,睡的更沉了。

洛槿安沒有睡意,他在想很多的事。

另一邊

蘇豐茂和沈秋花也沒有睡著。

兩個人也在討論葉家的事情。

“你說,文武跟葉家少爺結拜的話,那葉少爺真的是單純的想跟文武做兄弟嗎?”

沈秋花知道蘇文武心思純正,很多事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沈秋花也不想多想,但她忍不住擔心蘇文武。

蘇豐茂道:“你啊,別多想,也別操心,嵐嵐不是說了嗎,讓文武將葉家少爺帶回來吃飯,咱們見到了後就知道他如何了。”

沈秋花思索了下道:“也是,其實說來,嵐嵐做事,我都不擔心,文哲吧,他跟音音踏踏實實過日子,就在我們身邊,也不用操心。”

“文修也就搗鼓他的藥材平日給人看看診。”

“就是文武,他性子直爽,為人仗義,他要在外做生意,心思又簡單,我就忍不住擔心。”

蘇豐茂本能的道:“葉家家主和夫人性子應該很好,葉家少爺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他們性子好?”沈秋花總覺得蘇豐茂說這句話挺奇怪。

蘇豐茂也愣住了。

對啊,他怎麼知道的。

他剛剛好像沒有思考,就是本能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也覺得奇怪。

“我就是這麼一說。”

沈秋花轉過身來看著蘇豐茂。

其實她自己也覺得納悶,有時候就覺得蘇豐茂氣勢也不普通。

可是據她瞭解,蘇豐茂確實就是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的兒子,這個不會弄錯。

所以蘇豐茂應該不會跟她那樣,還有別的身世。

可是她記得她少女時見到的蘇豐茂,他年輕又帥氣,身上還有一種冷酷殺伐的氣勢。

穿著一身黑衣,非常迷人。

也是那一次見到蘇豐茂,沈秋花就對蘇豐茂一見鍾情。

然後蘇豐茂那時候也是對沈秋花一見鍾情。

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豐茂,你十五歲的時候,怎麼就出現在花縣了?”

蘇豐茂一聽這個,眼中閃過迷惑的神色。

“那時候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去做,正好經過花縣。”

具體要做什麼,蘇豐茂給忘記了。

“什麼事?”

蘇豐茂道:“都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忘記了。”

“怎麼會忘記了,是不是爹孃安排你去花縣做什麼。”

蘇豐茂仔細想了想,正常來說,爹孃不會安排他去花縣做什麼。

他那段時間,正好沒了好幾年的記憶。

就連他爹孃也不知道。

他其實內心也有些奇怪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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