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雲桀子你來遲了!”

方夕正想再問幾句,一團黃雲飛來,從中傳出黃雲公的朗笑之聲。

“遇到些事情,有所耽擱。”

方夕思來想去,還是準備來參加這一場盛會。

畢竟四階丹方與虛冥晶還沒著落呢!

那幾位元嬰老怪的儲物袋中雖然資源豐富,卻並沒有此兩物,也是令方夕有些無奈的。

並且他也想開了,縱然在群廢環伺中揹負紅名參會又如何?

經過上一次大戰,方夕已經十分確信,應當是元嬰老魔怕他才對!縱然不動用枯榮玄光,他在元嬰修士當中,也算非常不好惹的那一類了。

一般的元嬰老怪,不至於為了別人宗門的核心弟子就對自己喊打喊殺的。

罷了,咱們一起去冰煞閣,老夫為你引薦幾位同道,黃雲公在前方帶路,與方夕在一處冰煞湖附近的靈脈前停了下來。

這冰煞閣說是閣,其實是一片連綿的宮殿,並且附近十分寂靜。

“此乃離殤魔宮打造,讓我等清修之所在,連巡邏修士都少來此處。”

黃雲公按落適光:“富殿之中並無明燈亮起的,便足無主之處,道友可以隨意邊三一處靜修,等待大會開啟……”

“哦?不知參會的有幾人?”方夕倒是來了興趣。

黃雲公估算一番:“光是我姜國之中,便應當有二十多位同道,除些之外。附近幾個小國之中,也當有幾位元嬰修士前來,比如道友出身的元國。”

“不……過元國已經只剩我一個元嬰了。”方夕心中吐槽,同時為姜國的龐大實力而暗自心驚。

二十多位元嬰老怪,論實力,應當是元國的十倍了……不對不能這麼算光是一位七殺廢君,應當就可以輕易擊敗靈風真君、古老怪等人!

此時,黃雲公略微神識傳音二句,從二處陣法壞繞的宮段中,便各有一位元嬰修士飛出。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白袍,乃是仙風道骨的老者形象。

另外一人形容枯藁,披若蓑衣,戴若竹笠,手中還拿若一根魚竿。

“黃雲公,這便是你要引薦的同道?”自袍老啫笑嘻嘻望若方夕,先打了個招呼:“老夫自雲叟這位足釣黎老人……見過雲桀子道。”

這二位都是元嬰初期修為,與黃雲公似乎關係不錯的樣子。

“見過二位。”

方夕也抱拳行了一禮,就聽黃雲公笑呵呵道:“你們二倡也別裝了,老白雲,還不將你那珍藏的’五色雲花茶”取出,釣魚的也取出一尾化龍錯,老夫饞它們許多年了。

“呵呵,就知道你在惦記咱們這點家當。”

釣老人笑一聲:“那老黃雲價先將自身珍藏的黃靈酒取出幾罈子來再說,三個老怪肆意談笑,顯然關係十分親近。”

黃雲公笑呵呵道:“當年老夫與這釣魚的還有老白雲一起問蕩修仙界,還有個酒肉三友的名號。”

“明明老夫當年提議,乃是歲寒三友的,自白糟蹋名聲啊。”白雲叟在一邊,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釣黎老人則是望向方夕:“雲桀子道友不知你可有何靈食,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靈食麼?方夕沉吟一番:“在下對於靈植夫一道略有涉獵,只是那點靈米與靈酒就不必出來貽笑大方了,倒是當年機緣巧合,曾經捕獲過一頭血脈變異的肉靈芝。““肉靈芝?不錯不錯……”

釣黎老人大喜:“聽問其肉美味非常,老夫早想一試了,這血脈變異過後的,想必別有一番風味。”

方夕拿出太歲肉,跟幾位元嬰老怪一起烤肉、飲酒,或品茶論道,倒也顏為自得其樂。

半月之後,正在一間宮殿之中參悟玉簡的方夕忽然睜開雙眸,化為一道魔光,真衝雲雪。

鼕鼕!

伴隨著天鼓之音,一鍍巨大的樓船流光溢彩,從遠方緩緩行駛而來。

“呵呵……竟然是離殤宮的七寶樓船?想不到天妒廢君竟然將此寶都開來了,光芒連閃,酒肉三友浮現,望著巨大的樓船,也頗為唏陸的樣子。”

“七寶樓船?此靈艦很有名麼?”方夕倒是來了興趣,虛心請教道。

“此七寶樓船據說乃是離殤庾宮數百年前一位陣道天才的創作,乃是一件陣器之寶。”

融合了陣法與煉器二大手藝,耗費大量天材地寶,才終於煉製而成,據說一次可乘載上萬修士,更關鍵的是,若有幾位結丹修士操縱配合,數千煉氣築基修士一起輸入法力,據說其正面之威,縱然一般元嬰修士都不敢硬抗的。“雲叟慢悠悠道。

“原來如此。”

方夕一臉大開眼界的樣子。

七寶樓船流光溢彩,筆真開到冰煞湖上空,才有一個清朗的聲音傳出:“各位同道,還請入七寶樓船,共商大事!”

嗖嗖!

從冰煞宮中,有一道道元嬰老怪的遁光浮現,而在冰煞湖各處,也有幾位不喜熱鬧,就要離群索居的元嬰老怪,駕馭著各色遁光、靈獸……落在七寶樓船的甲板之上。

“既然如此,我等也去參會吧。”

黃雲公提議一句。

“正該如此。”方夕化為一道魔光,不緊不慢地來到七寶樓船之上。

腳踩在類似沉香木的甲板之後,他望若巍峨浩瀚的宮闕,不由讚歎一聲,這七寶樓船造型巨大,光是甲板就好似一個巨大的廣場不遠處的樓船主體更是,好似一座宮闕。

此時,在廣場之上,正零星站立著一位位元嬰修士。

他們有的其貌不揚,有的卻長相極有特點,令人一見難忘。

還未等方夕看完,香風過處,無數花瓣從天灑落,虛幻花瓣片片粉紅,帶著一股誘人心魄的脂粉香氣。

一道粉紅光華落下,現出其中一位宮裝女修的身影。

此女粉黛蛾眉、體態修長,明明全身都包裘在一襲紫色華麗宮裝之中,不露半寸肌膚,卻給人一種極致的挑逗與遐想之感。

這女修……穿得不露比露更誘人精髓啊。

方夕正在心中感慨,就聽見黃雲公驚呼一聲:“是如意門大長老南宮離此女竟然晉升元嬰中期了?”

“南宮離?”

釣密老人嗤笑一聲:“我記得老黃雲你似乎年輕之時,在此女身上狠狠吃過苦頭吧?難怪如此印象深刻……”

是吃苦頭,還是吃虧是福?

方夕瞄了一眼其貌不揚的黃雲公,又看到南宮離向自己等人款款走來,不由心中一動。

此女只是剛剛晉升的元嬰中期,論實力,完全比不上元嬰中期頂峰的七殺魔君。

原來是你們三個狐朋狗友……這些年也不來照碩奴家生意,當真令奴家好生傷心……

南宮離的聲線柔軟嬌媚,似乎能令人的骨頭都酥了,她眼眸棕過黃雲公三人,最終落在方夕身上不由一怔,旋即噗嗤一笑:“這是你們從哪裡找來的煞星?身上竟然有二種不同的怨魂引”,其中一種陌生的也就罷了,另外一種……“南宮離臉頰如玉,湊在方夕面前,吐氣如蘭道:“居然是七煞殿的……若是七殺魔君到來,你可怎生是好?”

周圍甲板之上的元嬰修士一個個耳聰目明,南宮離又故意沒有神識傳音,此時都聽到了,看向方夕的目光中就帶若莫名的意味。

“什麼?道友竟然還斬殺過七煞殿核心弟子?”

黃雲公驚道:“那七殺魔君喜怒無常,縱然天妒魔君在此,也不一定能阻止其動手……唉,道友若實孟浪了……老夫跟二位好友還有幾分海面,要不等到七殺魔君到來之時,道友上前賠個不是,再賠償一番,也就過去了……我等修士壽元幹載,不能爭一時意氣,舍了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長生大道啊!”

“多謝幾位提醒,此事我一人承擔便是,方夕輕笑一聲,大義凜然地道。

“哦?不知道友是”南宮離眼波流轉,能成就元嬰者,心性、天賦、機遇缺一不可,這一位被點明之後卻依舊胸有成竹,當是有些依仗。

“本人云桀子!”方夕回答道。

反正不論在姜國做了什麼孽,都是雲桀子老魔的鍋,跟他龍魚島主,沒有絲毫干係。

嗖!

沒有多久,又一道魔光落下,現出其中一位臉色蒼白無血、童孔發紫一襲黑袍的元嬰初期老魔頭。

“是七煞殿的空桑老魔!”

南宮離似乎有些詫異:“七殺魔君何在?”“原來是如意門大長老,師兄他……師況他……”

空桑老魔是知道七殺魔君魂燈熄滅之事的,但顯然不可能當眾說出來,否則以七殺魔君行事之霸道,七煞殿的仇家都能將七煞殿滅門了,他此時過來自然也是聽聞‘止戈令’的訊息,想先隱蹣七殺魔君隕落之事,然後正式會盟,從而保住自家道統。

但等到空桑老魔目光一轉,看到方夕之時,整個人就呆住了,不僅呆住,臉龐之上更浮現出強烈的恐懼之色,競然化為一道魔光,向後方激射,只留下一臉無辜的方夕跟黃雲公等酒肉朋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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