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馬哈人的夢想之地,靈魂嚮往的歸屬。

這裡就該是充滿秩序而平靜,而此刻,有存在想摧毀這種平靜和秩序。

就是想毀滅馬哈人的夢想之地,就是對主榮光的玷汙。

“如果你們願意和需要,我可以參與你們的戰鬥。以向主的虔誠,竭盡我的所有應對想要破壞這裡秩序的存在。馬哈人的夢想之地就是該平靜而祥和。”

馬哈爾對著不遠處那位精英調查員出聲再說道,

那位調查員聽著馬哈爾的話,停頓了下,然後點頭,

“謝謝,馬哈爾先生。我會轉告高階調查員您的想法。”

“嗯。”

馬哈爾沒再說話,他朝著遠處的夜幕望去,

灰白的眼睛再停頓了陣,重新轉回身回到了那間屋子。

……

“老辰:啟示先生。非常感謝貴組織向異調局通報的訊息,我們已經在儘可能收集更多資訊。

啟示:貴局如果有什麼新的資訊,也麻煩通報一下吧。

老辰:當然。如果貴組織有什麼新訊息,也希望能夠保持共享。

啟示:嗯。”

景諶回覆完訊息,放下了手機。

此刻他已經在住處的書房屋裡。

轉過頭,望向書房的窗外,

就像是為了應景,先前他還講風雨欲來,

結果就在另一種層面直接達成了,這會兒窗外真下起了淅瀝小雨。

雨霧朦朧下,稍遠處城市的燈光都有些渙散,映著別樣的光暈。

原本就是冬日,城市在綿綿雨中又多了些寒意。

這對景諶倒是沒啥影響,

不過此刻的雨就像是種不好的預兆,陰鬱漆黑的夜幕下,總讓人想到些不好的東西。

“少海灣……”

這個地方距離望安市並沒有太遠,兩三百公里的直線距離對於此刻的景諶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從陰影中一路跳過去。

他在想,要不要過去看看。

現在透過神啟平臺監控到的異常情況,就集中在少海灣附近幾個城市。

那就去看看吧……不過肯定不是他本身過去。

自然還是藉由傀儡的視角過去看看。

這也是這會兒他回到屋裡的原因,

本體就在屋裡句著,傀儡出去冒險。

說著,景諶望向窗外,動用了傀儡能力。

傀儡直接出現在景諶身前,然後緊跟著化成影子,融入了窗外牆面的陰影中。

那種神奇的感知體驗再次回來,景諶轉過頭,

再望了眼旁邊,就像是在跟那玻璃罐較勁,緊緊盯著那裝著血珠玻璃罐的血鷹,

順手扔了個回來時買的包子給血鷹。

“別亂跑,別亂動。不然一會兒你身上毛我都給你炫了……”

血鷹一下仰頭接著包子,然後回到了景諶肩上,將那包子吃了下去,繼續跟那玻璃罐較勁。

景諶轉回了頭,沒再管它,將大多數注意力放在了傀儡那邊。

就控制著傀儡,確定了個方向,朝著少海灣附近快速從陰影中跳躍而去。

……

“誒……這怎麼還沒人提出交易。用風暴者的能力者這麼少?不是前段時間還看到有人收這東西嗎?”

平海市下轄的一個漁村,也是山村。

距離少海的海邊不遠,又有幾座山擋著隨時從海上來的風暴,

這村子就散落在一個山坳裡。

此刻這村子村口一戶亮著燈火的人家,一個二十來歲,接近三十歲的年輕男人,

正獨自坐在間臥室的床上。

這間臥室收拾的乾淨整潔,雖然牆上天花板上還帶著些積年累月的灰塵黑汙痕跡,

但床上被褥換了套嶄新的,除了張沒有擺任何雜物的桌椅,就也沒再其他雜亂的東西。

拿著手機,雖然是嘆氣,但年輕男人還是滿臉笑容。

此刻他手機上正顯示著神啟交易平臺,顯示著他剛發出的交易帖,

就在剛才,他在神啟平臺上發起了一筆交易,以風暴者之心兌換他所需要的魔藥主材。

雖然暫時還沒有人和他詢問,但就是今天他搞到一個魔藥主材級別的特殊材料,就足夠他高興了。

“嘿……我就不信沒人要。”

笑呵呵著,年輕男人收起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再轉過頭,望了眼自己腳邊的箱子,

這個儲存箱就是他行走四處隨身帶著的傢伙,主要是用來放一些收集到的特殊材料。

也不大,掛在身上的時候就跟個藥箱食盒似的。

今天搞到的風暴者心臟,就給他放在裡邊,為此他還將其他一些材料挪了挪位置。

“好好待著啊……”

箱子微微有些顫動,年輕男人伸手拍了拍,然後再轉過頭望了眼屋外下著的暴雨,

這是海邊,下暴雨一點也不奇怪。

今天心情好,看著這窗外下得嘩啦啦的暴雨,年輕男人都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鼕鼕……大師。晚飯做好了,您簡單吃點吧?”

這時候臥室門外有人小心敲門,年輕男人伸手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位老婦人,低著腰,老婦人旁邊還候著位面容粗糙的老人,兩隻手在身前捏在了一起。

這就是這家的主人。

兩人面對著年輕男人都有些拘謹和小心。

“老太太,老爺子你們實在是太客氣了,這麼多菜呢?”

年輕男人今天高興,滿面笑容地應著。

“嘿,不多,大師救了我的命……家裡就這些菜了,大師多住幾天,明個天一亮我就去菜市場再多買些菜。”

聽著年輕男人滿意,老婦人和老人也都笑了起來,再熱情地招呼著年輕男人入座,

轉身時還望了眼年輕男人身後那儲存箱,緊跟著又有些避諱的感覺挪開了視線。

“不用,不用……”

年輕男人笑著應著,出了這間臥室,順手帶上了門。

今天得了樣魔藥主材,他看誰,看什麼都格外的順眼。

特別是面對這位老人,雖然今天是他救了老人一下,不過得到的魔藥主材就讓他夠高興了。

他一次偶然,獲得了一些能力。

然後,他沒像是一些能力者,大多數時候都在同一個地方,

而是格外富有冒險精神的滿世界熘達,

這些時候下來,僥倖沒死,還再服用了兩次魔藥。

特別是神啟平臺的出現,讓他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魔藥材料都轉換成了實力。

他還給自己的行為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神秘學者。

今天白天的時候,他就到了這兒。

然後發現了風暴者的蹤跡。

有些冒險的迎上這個風暴者。

但運氣很好,沒怎麼受傷就戰勝了一個風暴者,並且獲得了風暴者身上最重要的主材心臟。

順道也解決了這個村子,這戶人家被‘海神詛咒’的問題和一些相關的邪門事情。

這也是這會兒這戶人家對他這麼尊重的原因。

“大師您坐……您坐這兒。”

“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村裡的人本來都想過來感謝您……我怕他們叨擾到您,就讓他們明天再過來了。”

老人和老婦人一個擺著碗快,一個拉著凳子,

又是熱情招呼,又是搭著話地說道,

“不用太客氣,我不過是僥倖解決了你們的問題。”

年輕男人這會兒格外有成就感,

“可不是僥倖……大師您是有真本事。”

“客氣了。”

聽著這吹捧,年輕男人滿臉笑容,再拿起來快子,就在這家人的熱情招呼中吃了起來,

“不是客氣……大師不知道之前我家裡多嚇人哦。屋裡牆上滲水,就跟瀑布流似的,流得嘩啦啦的……”

“晚上整宿整宿的做噩夢,就夢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你一下醒了吧,發現自己手指尖也在往下滴水……嚇得人真是……”

“村子裡都說是有水鬼在作祟……可是哪敢直說啊你說是不是,就說海神,海菩薩發怒了。是村子裡這麼些年捕魚太多,遭報應了。”

“我看你們村子裡連幾艘船都沒有,哪能捕多少魚……”

“您說得是啊,但是那水鬼的事情誰知道啊……還得謝謝您……您喝酒……”

說著話,老人再拿過酒瓶,給年輕男人倒了杯酒,

年輕男人是來者不拒,桌上的菜端過來就夾,酒添上了就喝。

弄得臉上都有些發紅了,老婦人和老人再殷勤地去給年輕男人盛了碗飯。

“大師……”

飯碗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年輕男人跟前,老人和老婦人在旁邊卻還半句僂著腰,沒有重新坐下。

有些猶豫不定,不好開口的再喊了年輕男人一聲,

“有什麼事兒就說?”

年輕男人這些年四處轉,都見慣了。

無非就是問題解決了,但這裡的人還是不放心,需要他多安撫幾句,再做點什麼類似儀式的東西。

今天高興,年輕男人一揮手,就大包大攬地說道。

“……大師,是這樣的。村裡準備今晚祭祀海神。本來是村裡長者主持,不過大師您在,您能不能幫忙主持這祭祀典禮啊……”

見到年輕男人乾脆,老人就說了,帶著些恭敬請求道。

年輕男人捏著快子刨飯的手頓住了,轉過頭,望了眼老人過後,才重新笑了下問道,

“我不是都說過了,你們那‘海神詛咒’的問題我都給你們解決了,你們還祭祀海神的幹什麼嗎?”

“不不,不是……您解決的那是水鬼,和海神可不一樣。”

老人連忙搖頭擺手,似乎生怕年輕男人的話褻瀆了海神,

“偉大的海神一直庇佑著我們這些虔誠的人……都是那水鬼褻瀆了海神……”

聽著這話,年輕男人碗快都放下了,臉上剛露出的笑容都沒了,

看著這有些激動的老人,和旁邊認同老人話的老婦人,年輕男人沉默了下,

“你說的海神是什麼樣的?”

“海神就是海神,沒有什麼樣……那是偉大的存在,那是村子裡的所有人的神,她管著風雨,管著海洋……”

看著這老人逐漸狂熱而漲紅了臉的模樣,看著旁邊同樣抬起頭,希冀著老婦人,

年輕男人臉上酒紅都沒了,先前喝了酒的一點酒意都給帶走了。

就他這些年的經驗,但凡有個村子有什麼奇怪的信仰,那最好繞道走,趕緊熘。

遛完之後給異調局打電話。

年輕男人站起了身,此刻心平靜下來,再望向窗外持續的暴雨,

他已經感覺有些不妙。

“這雨下多久了?”

他沒管這種信徒般對他們主發瘋似的狂熱,直接問道,

“那是神的恩賜,海神的恩典。”

老人狂熱地說道,

“大師,您是有能力的大師,只有您才能主持神的祭祀典禮……大師,只要您主持了海神的典禮,您肯定也能感受到海神的偉大!”

看著這老人和老婦人的模樣,年輕男人一臉難受。

他不想感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特別是從剛才開始,這老人衣服底下,開始像有什麼東西在拱,

以他的經驗,他最好不要去細想。

“嗡嗡……嗡嗡。”

這時候,他電話響了。

他摸起手機看了眼。

他認識這個電話……多半是異調局的。

再抬起頭,他望向身前這兩道開始有點扭曲的身影,

他感覺……自己這是要寄了。

微微偏頭,年輕男人望了眼那緊閉著的臥室房門,

他今天的戰利品,風暴者心臟都還在裡面。

想想都有些心裡滴血。

不過,沒有絲毫猶豫,看著身前兩道狂熱的身影,

轉身他就直接竄出了這家屋子。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屋外的暴雨淋在他的身軀上,

這雨水明顯超出正常的範疇,他竟然感覺那水在往他身體裡浸,

這些雨水,每一滴都帶著汙染,一些雜亂的影響開始在他腦海中亂竄。

“海神……風暴者……”

“大師……大師,您往哪去啊!”

然後他再聽到後面那對老夫婦有些著急的喊聲,

似乎是不解年輕男人為什麼會跑,

“大師……您怎麼往外去了……大師……您主持海神典禮吧,大師……”

那聲音就如同跗骨之蛆,一直在他身後傳來,不遠不近。

他頭也沒回的跑,經驗告訴他,這時候什麼也沒管,先離開這兒再說。

然後……他就看到前方,暴雨中,雨水積蓄起來的一個水坑裡,

水蠕動著,扭動著,一個扭曲的怪物就從那水坑裡爬了出來。

年輕男人感覺自己完蛋了,

不光是前面扭曲的怪物,最主要的身上的汙染,他竟然感覺他是這雨水的一部分。

“瑪德……艹!”

罵了句,年輕男人還是選擇掙扎了下,

“炙熱與火焰……”

這是他的能力,某種程度上,還挺剋制這兒暴雨般的汙染,

“滋滋滋……”

暴雨被化為霧氣蒸騰,熾烈的火焰在暴雨中亮起。

但暴雨無窮無盡,都沒刻意針對他,但就是這樣,頭頂之上的暴雨就這麼持續不斷落在他頭上,

就讓他有些絕望。

他使用的能力,燃起的炙熱火焰中,竟然有一絲絲水線一樣的東西纏繞上了。

然後……被他擊潰的風暴者,緊跟著從另一邊爬了起來。

絕望的他現在就在想一起事兒,他之前的時候,怎麼戰勝的風暴者!

再然後,他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

“嗯……”

有光亮的地方就有陰影,

景諶傀儡化身的影子,已經到了少海灣的海邊。

正循著海岸往前,注意著海上不時湧動著的風浪,也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然後就感知到了有些遠的地方發生的一些狀況。

轉過頭去望了眼,景諶就在從陰影中飛速跳躍了過去。

而等景諶到地方,

就看到一片暴雨中,倒著個能力者,

看模樣,估摸著不是異調局的調查員。

動用的能力景諶沒怎麼見過,但其身軀似乎已經在崩潰,

就如同化開的蠟,身軀在逐漸融化。

景諶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

這人已經沒救了,剛才的光亮應該是他最後的爆發,

此刻身軀都散落了,即便是景諶能用血肉能力給他重新湊起來,

崩潰的理智和自我意識從哪兒去捏回來。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到的這兒。

轉過頭,景諶望向這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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