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再一次服用魔藥並沒有直接達到最好的預期結果——達到另一種階段。

但能夠找到一些方向,也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

“老辰,你覺得是需要什麼?”

寅虎思索著,望了眼老辰再轉過頭看了眼老辰身後,

先前老辰服用魔藥的地方還有些異常,周圍一片地域在感官中明顯比周圍亮一些,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異常在逐漸褪去。

“我也不知道。”

“但想獲得超出‘人’的力量,恐怕不會容易。或許是什麼特殊的東西,或許是什麼特別的儀軌。”

寅虎點了點頭,其實對這個問題的答桉,還有個能找得到的地方,

就是被異調局視為方向的啟示和那位神秘強大者,

他們可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桉。

但先前老辰就和這兩位交流過相關問題,如果願意的話,自然就已經給異調局提了。

現在,要麼就是不能提,這種神秘知識帶著某種特別的模因性,一點也不奇怪。

要麼就是這兩位強大者真得不知道,純粹是因為偶然跨過了這一階段,達到了另一種程度。

要麼就是單純不願意……異調局也不知道能用什麼來換取如此價值的資訊。

所以,寅虎和老辰此刻都沒提。

“爬蟲,卯兔等調查員都委託我恭喜你服用魔藥成功。老辰現在你狀態怎麼樣?”

“這些天為了讓你專注服用魔藥前的調整,我和卯兔忙得可是夠嗆。你要是狀態不錯,可得把你之前負責的事務,重新接手過去。”

老辰服用魔藥成功總歸是好事。

寅虎臉上再露出些笑容,這樣對老辰說道。

“感覺還不錯。這些天辛苦你跟卯兔了。”

“辛苦倒還好,只不過老辰你再不接手一些事情。我們兩實在是分身乏術了。”

老辰難得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感受了下自己身軀和能力的變化提升。

寅虎再笑著應了句,然後望了望老辰,又再停頓了下,

“這幾天,又有幾位精英調查員瀕臨失控,還是之前生命之母危機應對後帶來的一些延續影響。他們想在失控前再做一些事情,準備去見見她。”

“現在基本還沒有確定的,向那位‘全知者’發問的方向,要不要讓他們向她詢問一下剛才的疑問。”

“這倒不是為了老辰你,事實上異調局的確需要進一步提升能力的方向。”

寅虎出聲再說道。

老辰沉默了下過後點頭,

“可以嘗試下。不過事不可為就暫時放棄,越是神秘的知識,承受的代價就越大,不一定能獲取到相關答桉。”

“不能讓調查員做無謂犧牲。”

“嗯,我知道。”

寅虎點了點頭,然後再沉默了陣。

重新抬起頭過後,望向老辰笑了笑,

“老辰,感覺你這次服用魔藥過後,收穫也不小啊。或許,我也差不多該再服用一次魔藥了。”

“做好準備……如果確定要服用魔藥,可以在那之前去望安河畔見一下那位神秘存在。”

老辰想到了先前服用魔藥時的經過,點了點頭後,多說了句。

“嗯。”

寅虎望著老辰,停頓了下過後,點了點頭。

……

“……你說是不是有人在唸叨我啊。我可不禁唸叨啊。”

屋裡書房,景諶手上搓著血鷹身上的羽毛,對著血鷹出聲說道,

他坐在這兒,就感覺耳朵邊有些癢,就更有人在他耳邊說著小聲聽不清的話似的。

血鷹在景諶的蹂躪下,沒有出聲,只是縮著腦袋,縮著身子,有些戰戰兢兢地任由景諶搓著它的羽毛。

“你個勐禽,怎麼感覺慫不拉幾的。”

景諶摸了摸有些發癢的耳朵,然後看著血鷹模樣,說了句,

然後換成了輕輕拂拭的動作,血鷹才重新舒展了身子,有些愜意地蹲在景諶面前,享受著景諶的撫摸。

再抬起頭,景諶望向窗外已經徹底亮開的天。

他沒有刻意的插手做什麼影響的事情,那這個時候,異調局老辰服用魔藥應該已經成功結束了吧?

異調局和景諶自然不是敵人,維護著現有秩序的異調局力量再強大一點,也能讓景諶安生點。

至少景諶也喜歡這個世界能夠勉強維持住大的框架和秩序不崩塌,不然,滿世界怪物,陷入各種怪物的影響下,好像也挺沒意思的。

景諶沒刻意去控制想法,思維往下肆意發散著,臉上漸流露出一些笑容來。

再停頓了陣過後,景諶有些嫌棄再轉回頭,望了眼旁邊坐上的血鷹,

脫離了他的手,血鷹又整個支稜了起來,正目光灼灼地望著不遠處玻璃瓶子裡,那兩滴血珠。

“別亂看,那玩意兒不是給你的。”

“吃這個吧。”

景諶抬起頭給了血鷹一下,然後扔了個包子給了血鷹。

血鷹一口叼住包子,囫圇吃了起來。

……

“……有……有……”

“有能夠更強大的階段……有……”

“……權柄……權柄。”

越是牽扯神秘的知識就越是難以承受,特別是面對康慨的她,從不吝嗇於向卑微的他們揭露真理。

只是這真理往往超出他們承受的上限,

在這明顯晦澀神秘的問題中,這一點展現地格外明顯。

寅虎將接下來一段時間,異調局最需要知道答桉的問題告訴了幾位選擇在失控崩潰前再做些事情的調查員,

然後,接下來幾天,幾位調查員在徹底失控前,先後走向了自己掌握的犧牲。

“……我已經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控了。不過我至少還能控制自己怎麼死,能夠讓自己死得稍有價值一點。”

這是句在異調局內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犧牲的幾位調查員並沒有傳遞出太多資訊。

當他們向著她問出相關問題的過後,得到的答桉似乎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真理。

往往就在瞬間,徹底崩潰失控,傳遞不出任何完整的資訊。

這其實在異調局和那些犧牲調查員的預料之中,如果按神秘性和重要性劃分,這種能夠指明達到另一階段方向的知識,就是一種禁忌的存在。

而且給出答桉的還是康慨的他。

說不定她給予的答桉,資訊中就直接承載了達到另一個階段時需要經歷的。

根本不會管也不在意卑微的他們能否承受。

只是他們想要,就給他們了。

不過,

隨著幾位調查員先後犧牲,還是留下了隻言片語。

“……這就是我們得到的全部資訊。有更高一階段的存在,可以達到難以理解的跨越。這其實是我們已知的訊息。大概是已經跨越到這一階段的啟示和那位神秘強大者就存在在那。”

“從他們身上,我們也大概能夠得出,這樣的存在在直面神時,不會那麼容易失控。獲得了一定面對神的資格……不過其實我們將調查員和那神之間進行劃分的話。那樣的存在,不一定就是在下一階段……”

“當然……最重要的資訊,是另外一條……權柄。”

“這是我們犧牲調查員多次提到的一個詞……這應該在這個問題的答桉中很重要。”

異調局間封閉的屋子裡,進行著電話會議。

寅虎對著其他調查員說明著這些天以來的情況,

“老辰之前說,想達到那種跨越式的提升,可能僅僅服用魔藥是不夠的……或許需要的就是這個‘權柄’。”

“但在這種跨越式的晉升中,權柄和這種晉升怎麼樣聯絡,是基礎還是目標,具體需要我們怎麼做才能完成這種晉升,都是我們一無所知的。”

獲得的資訊不多,更多都只是猜測。

其他高階調查員聽著,只是或沉默,或點頭,也沒人多說什麼。

沒有依託的討論沒有意義,現在寅虎的話也只是向其他高階調查員共享已知的資訊。

寅虎說著,停頓了下,暫時放下這件事情,將目光轉向了這間密閉屋子裡的新面孔。

“此外,這些天下來。我們還再多了位強大的同伴。”

“原先的行風調查員再次服用魔藥成功,達到高階調查員的標準。按照他主要服用魔藥,他將接替午馬調查員的代號,以及午馬調查員之前職責。”

“各位調查員好。我是新的午馬。”

新的午馬調查員是位中年男人,面對其他調查員的目光只是沉著地點了點頭。

其他高階調查員也相繼點頭示意。

經過這麼些天,異調局之前損失的力量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不過中層,精英調查員的損失,可能需要更久一些時間才能填補。

……

“鳥娜:啟示先生,最近我再獵殺了一些怪物,獲取了一些材料。

鳥娜:已經有些無處存放,能否提前上交給組織。

啟示:嗯。我會給你記錄組織貢獻。

鳥娜:為啟示先生需要,就是我最大的榮耀。”

看著於娉婷這麼積極地要上交自己收穫的那些特殊材料,

景諶都有點自己是資本家的錯覺。

再看了眼於娉婷最後有些虔誠的話語,景諶暫時放下了手機。

距離那生命之母降臨危機前後已經過去快一個月,

生命之母降臨帶來的延伸影響,也在異調局一眾調查員的努力下逐漸減弱。

不說還有沒有什麼生命怪物,至少再沒造成大範圍的危機。

此刻,景諶坐在望安河畔的老位置,身前擺著那塊八卦圖。

本來是閒的,出來看看能不能遇到有緣人,順便指點下迷津。

不過湊在洪老頭攤位旁邊,那結果可想而知,洪老頭攤位那邊有多熱鬧,景諶這邊就有多冷清,

說是門可羅雀都是抬舉了。

這會兒,景諶轉過頭,繼續看著洪老頭攤位上的熱鬧。

幾分鐘前,洪老頭攤位上來了個‘騙子’,毫不客氣地擠到了隊伍最前面,要和洪老頭這個命運的信徒論一論。

這會兒,命運的信徒們有些還依舊狂熱,有些憤怒地望著那不速之客,

還有些排隊的客人,就在那騙子的蠱惑話語聲中,目光時而恍忽,時而恍然大悟,似乎就聽著真理似的。

就那‘騙子’,都不用靠近,景諶都能感覺到股‘謊言’的味道,

蠱惑的力量就跟蚊子嗡嗡似的在那兒縈繞。

“洪大師,您相信死而復生嗎?”

“命運決定人的生死,當命運指向死亡,死亡和你相向而行。”

“當命運指向生,你將和死亡擦肩而過。”

“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那‘騙子’帶著蠱惑的力量問著,洪老頭依舊笑呵呵著答著。

景諶就在旁邊看著熱鬧。

“洪大師,你相信死而復生嗎?”

“命運之中,沒有終結之後的倒退,只有新的開始。”

“我就是死而復生的人。”

“你只是新的開始。”

景諶在這邊看著,感覺還挺有意思。

那‘騙子’明顯就是受到了‘謊言’力量的影響,

此刻他和洪老頭直接的交鋒,更像是命運與謊言力量之間交纏衝突的具象。

“不,我依舊是終結之後的延續,而不是新的開始。洪大師,您相信死而復生嗎?”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兩份命運不會疊加在一起。”

“我不是命運的信徒。”

再看了眼那邊的熱鬧,景諶笑了笑,

那篇特殊地域消失過後,謊言的力量依舊有殘留。

順手將那命運開始纏繞在那騙子上的白色絲線崩斷,

又讓那騙子摔在地上磕破了嘴,景諶轉過了頭,

因為就在他看熱鬧的這會兒,攤位上來了個客人。

給異調局的調查員用神啟組織的身份發去條訊息,讓異調局注意點洪老頭那邊的情況過後,

景諶轉過頭,望向了來人。

……

來的人是個中年婦人,手裡還提著袋子菜。

從望安河畔這兩個算命攤位前路過時,逐漸放緩了腳,

然後明顯徑直地朝著洪老頭和景諶這邊的河畔走了過來。

到了近處,中年婦人先後望著洪老頭那邊和景諶這邊,明顯猶豫了下。

後面,大概是因為洪老頭攤位前的熱鬧,中年婦人不想過去湊,就還是先朝著景諶這邊走了過來。

“小先生,你這裡是算命做事的嗎?”

望了望景諶跟前的攤位,大概是沒什麼底,中年婦人再問了句。

“坐吧。”

景諶順手將旁邊張凳子遞了過去,中年婦人伸手接過,猶豫了下還是坐了下來。

景諶再多看了眼難得到他攤位上來的客人。

中年婦人穿著身厚實的棉服,腳下穿著雙棉拖鞋,頭髮算不上收拾的多整齊,但也是紮了起來。

先前提著的大袋子菜裡,放著一塊豬肉,和大部分各種蔬菜,袋子這會兒就放在了腳邊。

“買這麼多菜?”

“嗯,一個人懶得出門,多買些菜放家裡冰箱裡。”

景諶先順手搭了句話,聽著中年婦人的應聲,才再繼續問道,

“你有什麼事情,或者想問的嗎?”

“……”

中年婦人聽著景諶的話,猶豫了下,

“先生……你這兒能抓鬼嗎?”

“鬼?家裡鬧鬼,還是哪兒有什麼問題?”

景諶順著中年婦人的話說了下去,

他已經看到了一些異常,當然,不是鬼,不過也有些特殊。

“……屋裡。”

中年婦人見景諶認真的詢問,似乎鬆了口氣,然後跟景諶說了起來,

“我屋裡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這些天晚上的時候,我總聽到屋裡有些響動,出來看,不是桌子挪了位置,就是凳子倒在了地上。”

“有時候,地上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印子。滿屋子轉一圈吧,除了我自己也沒再有別人。”

“我老伴去的早……孩子又一直都是在外地……我前天給孩子打電話的時候說,他講我可能是一個人在家裡憋悶了,讓我多出門轉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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