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們不來,我自然也會來看他,”白燕蘭振振有詞的說:“原本你們來之前,我就要來看他了,是你們忽然到訪,耽誤了我來看他的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剛剛招待你們,現在我已經找來醫生為他診治了。”

“你強詞奪理!”喬介燃憤然說:“你找兩個保鏢看著遙之,還把遙之的房門從外面鎖上了,你分明就是怕遙之逃出去!你把遙之看的那麼緊,我才不信你會那麼好心,找醫生來為遙之醫治,我看你就是想害死遙之!”

“喬介燃,我找人看守遙之和我是不是會找醫生來診治遙之,這之間,有必然的聯絡嗎?”白燕蘭冷笑,“喬介燃,遙之是我親生兒子,你是他的什麼?你不過是他的朋友而已!親生母親和朋友,孰輕孰重,你不會分不清楚吧?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她越說越怒的樣子,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憤然抬手,指向門口:“不管我怎麼教導遙之,都是我和遙之母子之間的事,由不得你們這些外人插手,現在,我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不要耽誤我請醫生來為遙之診治!”

“你……你……”喬介燃被她氣得說不出話。

白燕蘭的所作所為就算再怎麼過分,可有一點,她沒說錯。

她是古遙之的親生母親。

當母親的管教兒子,天經地義。

只憑這一點,她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而他呢?

他不管和古遙之之間的關係多親厚,他也只是古遙之的朋友而已。

人家做親生母親的管教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這當朋友的,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他這個做朋友的,面對古遙之的親生母親,從立場上,便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見喬介燃無話可說了,白燕蘭鬆了口氣。

她不想和喬介燃徹底撕破臉,緩了語氣,溫柔說:“阿燃,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天底下的父母,沒有不盼著自己的兒女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遙之著想,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和遙之之間的事,你們還是不要管了,既然遙之不舒服,你們改天再來找他,我這叫找家庭醫生過來,為遙之醫治。”

她看了眼她的心腹手下,她的心腹會意,取出手機,給古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

“不用了,”顧君逐淡淡說:“我帶醫生來了。”

“少爺!”顧清潤出現在房門口,快步走到顧君逐身邊,衝他躬身行禮,剛好印證了他的話。

顧君逐說:“去看看遙之。”

顧清潤領命,走上前,先探了探古遙之額頭的溫度,翻了翻古遙之的眼瞼,然後將古遙之身上的薄毯撩開。

薄毯之下,古遙之上半身什麼都沒穿。

看到薄毯下面古遙之的身體,喬介燃驚呆了。

古遙之的後背上皮開肉綻,血痕累累,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即便他是個外行,他也一眼就看出,古遙之傷的那麼重,可他身上的傷,根本就沒處理過,沒消過毒,也沒上過藥,古家的人,就任他這麼血肉模糊的,把他鎖在了房間裡,任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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