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靈珍愣住。
她下意識搖頭：“藥是秦依依讓我下的……”
藥是秦依依讓她下的，負法律責任的難道不該是秦依依嗎？
“證據呢？”顧馳問她：“秦依依說錢是她借給你的，因為她拿不出借條，所以她空口無憑，可你不也是這樣？你說秦依依給你錢，讓你去給她買藥，同樣空口無憑，你沒有證據，法律不會採信你的證詞，更不會判她有罪，將來某一天，你和秦依依同時站在法庭上，只有你一個人會被判刑，甚至……”
他看向幾名警察：“今天，被警察帶走的人只有你一個人，因為警察沒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是真的，既然沒證據，秦依依就是無辜的，警察沒有權利帶走她……”
“對，”帶隊的警察點頭：“只要你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實話，秦依依就是無辜的，我們無權帶走她。”
“但是他們可以帶走你！”顧馳看著付靈珍笑，“因為藥是你買的啊！”
他抬起左腕，在左腕上點了兩下，一段影片投屏在牆壁上。
影片中，赫然是付靈珍和一個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連眼睛上都戴著黑色墨鏡的年輕男人。
兩人面對面坐著，雖然沒有聲音，但是看畫面和動作，很明顯是在做某種交易。
付靈珍驚恐的睜大眼睛。
這怎麼可能？！
買那種藥的門路，她是在酒吧打工時，聽一個醉酒的男人喝醉酒之後說的。
她藉著工作的機會和那個男人搭上門路要到地址之後，偷偷找上門去買了藥。
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怎麼可能有人拿得出她和那個男人交易時的監控錄影？
“不懂吧？”顧馳笑笑，“錄影是賣給你藥的那個男人錄的。”
“不……不可能……”付靈珍慘白著臉色搖頭。
自己錄自己的犯罪證據？
那不是傻嗎？
她不信！
“沒什麼不可能，他錄這種影片，自然有他的理由，”顧馳說：“賣藥雖然賺錢，可賣一次藥，冒那麼大的風險，只賺一次錢，怎麼夠呢？像他們那樣的人，更喜歡一本萬利的生意！如果今天你沒有被抓住，這段影片，就是威脅你的證據，他們會把你當成提款機，隔三差五就找你要錢，如果你不給，他們就會拿出錄影威脅你……”
顧馳勾唇：“試想一下，如果日後他們拿出這段影片錄影威脅你，向你要錢，你給還是不給？”
付靈珍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給還是不給？
自然是要給的。
不給，錄影如果交給警方，她的後半生就完了！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普通蒙汗藥和淬情藥就能做到的事，他們非要賣給你還沒上市的A類違禁品，”顧馳繼續說：“因為購買和使用普通的蒙汗藥和淬情藥罪行比較輕，他們用來要挾你，覺得力道不足，所以他們賣給你新型的A類違禁品，購買和使用A類違禁品，判刑都是三年起步……”
他看著付靈珍：“三年……當他們拿著這段影片告訴你，如果你不給他們錢，這段影片可以讓你坐三年的牢，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