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喜好不同。

吾之膏糖,彼之砒霜。

她覺得出去玩玩,是散散心,傅溫靜卻或許覺得出門在外不方便,不如在家裡待著舒服。

這種事,不好勉強。

傅溫靜和傅溫茶和顧君逐、葉星北聊了幾句,沒打擾他們一家人的親子時光,告辭離開了。

兩人走到院子裡,溫崇迎面朝她們走來。

“表哥。”兩人停下腳步和溫崇打招呼。

“嗯,”溫崇應了一聲,朝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去找五嫂了?”

“嗯,”傅溫靜說:“我和茶茶準備了一些小禮物,拜託五哥和北北給山區的小孩子們帶過去。”

溫崇微微皺眉:“還是決定不去了?”

“對,”傅溫靜點頭說:“不去了。”

“為什麼?”雖然已經問過一次了,但溫崇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們待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大家都去,一起去散散心不好嗎?”

“不想去,總感覺百無聊賴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做什麼都沒精神。”和自己最親近的表哥,傅溫靜回答的很隨意。

“你這樣不行,”溫崇眉頭蹙緊:“姑母和姑父的仇已經報了,你應該把過去放下,重新開始了。”

“我知道,”傅溫靜笑笑,“表哥,你放心吧,我調整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我找點事做就好了。”

溫崇看了她片刻,“你們跟我來。”

說完之後,他轉身朝外走去。

傅溫靜和傅溫茶好奇:“表哥,幹什麼去?”

溫崇說:“帶你們去個地方。”

姐妹倆對視了眼,隨後跟上。

半小時後。

“拘留所?”傅溫靜和傅溫茶看著眼前的地方,有些詫異,溫崇為什麼帶她們來拘留所。

很快,她們便知道了。

溫崇帶她們來見戚園圃和孫冬淑。

看到戴著手銬的孫冬淑被女警押進見面室,傅溫靜有一瞬間的恍惚。

此刻她見到的這個孫冬淑,和上次見到的孫冬淑,彷彿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上次見到的孫冬淑,穿著時尚,盛氣凌人,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富貴女人。

她已經六十多歲,上次傅溫靜見到她時,她保養的看上去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

可此刻的孫冬淑,頭髮花白了大半,臉上的肉鬆弛了,滿臉的皺紋,看上去就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嫗。

看到傅溫靜,她臉上麻木的神情忽然變成了猙獰。

“是你?你還來幹什麼?你害我害的還不夠嗎?野種!賤人!”她劇烈掙扎起來,想朝傅溫靜撲過去,被兩名女警用力按住。

她動彈不得,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傅溫靜。

瞪著瞪著,忽然間,老淚縱橫,再次用力的掙扎,“放開我!放開我!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放我出去!”

“別想了,”女警用力按著她,冷冷說:“以你犯的罪,死刑難逃,判決下來,你就可以上路了。”

“不……不……”她滿臉驚恐的搖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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