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川站起身,制止道:“小逐……”

顧君逐沒搭理他。

戰錦川皺緊了眉,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想讓顧君逐插手他的私事。

可現在,顧君逐擺明了要插手,他也沒辦法阻止。

他知道,顧君逐是為了他好。

可他並不需要這種好。

他已經三十五歲了,他覺得,他的事,他可以自己解決。

可這種話,他沒辦法對顧君逐說。

他是被顧老爺子撫養長大的。

顧老爺子對他既有救命之恩,又有養育之恩。

對他來說,顧君逐既是弟弟,又是主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顧君逐的好意。

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他的秘書秦恆走進客廳,衝兩人敬禮。

顧君逐看著秦恆問:“秦恆,我川哥經常喝酒嗎?”

“沒有!”秦恆立刻說:“五少,川少滴酒不沾。”

秦恆也是從顧家出去的,不是正式場合的時候,他習慣稱呼戰錦川“川少”。

“滴酒不沾?”顧君逐挑眉看他:“那他發高燒那天,喝的大醉,你怎麼解釋?”

“呃……”秦恆看向戰錦川,面露難色。

他的主子是戰錦川。

戰錦川不發話,他什麼都不敢說。

顧君逐冷笑了聲,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說:“川哥,你的秘書很為難呀!”

戰錦川閉了閉眼睛,衝秦恆擺了擺手:“算了,你說吧。”

“是!“秦恆衝他敬了個禮,看向顧君逐,回稟道:“五少,是這樣的,那天川少請了假,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了,婚禮上多喝了幾杯,喝醉了。”

顧君逐問:“參加誰的婚禮?”

“呃……”秦恆瞄了戰錦川一眼。

戰錦川不耐煩的擺擺手:“說說說,都說了吧!”

事到如今,肯定是瞞不住了。

“是……”秦恆垂下眼眸,聲音很小,底氣明顯不足,“是……阮菲菲。”

“阮菲菲?”顧君逐挑眉,“她嫁人了?”

秦恆點頭:“是。”

顧君逐冷笑,“真是可喜可賀。”

秦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顧君逐淡淡問:“嫁給誰了?”

秦恆回答:“嫁給黎粟了。”

顧君逐揚眉:“黎棲的堂哥?”

秦恆點頭:“對,就是黎家那位堂少爺。”

“真有意思,”顧君逐看向戰錦川:“她對你不是兄妹之情嗎?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她嫁給黎粟,你應該高興才對,你喝的酩酊大醉幹什麼?太高興了?”

戰錦川臉色有些泛白,半響一句話都說不出。

顧君逐衝秦恆擺手,“你先出去。”

秦恆如釋重負,衝兩人行禮後,以光速消失。

顧君逐看了戰錦川片刻,緩緩說:“川哥,你口口聲聲說,是肖風潛誘導你打結婚報告、是肖風潛帶你去了民政局、是肖風潛騙你上了床,可實際上,你有沒有想過,是不是因為你得知阮菲菲結婚了,你心頭不快,破罐子破摔……甚至是和阮菲菲賭氣,明明你潛意識裡知道肖風潛引誘你,你還是順從肖風潛的意思,和肖風潛領證結婚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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