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逐說：“就是把人打的疼的嗷嗷直叫，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臉上卻驗不出什麼傷，更不會把人打壞。”
葉星北：“……”
老爺子還在呢，顧五爺你這麼自曝其短真的好嗎？
她偷偷看了顧老爺子一眼，發現顧老爺子樂呵呵的看著，臉上沒什麼不贊同的神色。
這是覺得顧君逐教育的對？
葉星北：“……”
總覺得她心目中的顧老爺子，不是這樣的老人！
感受到葉星北的目光，顧老爺子看向她，笑呵呵說：“小逐說得對，北北，小樹苗兒的性格軟，你不能再把他往老實了教，長大了會被人欺負，還是小逐說得對，讓小孩子知道掌握好度，別把人家打壞了就行了，男子漢嘛，就是要有血性，不能教成慫包！不過你以後要是和小逐生個小閨女，那肯定不能打架的，女孩子嬌嬌嫩嫩的，被人蹭一跟手指我都要心疼的。”
葉星北：“……”
她發現她今晚總是……詞窮。
顧君逐把凌越也叫過來，讓兩個小傢伙兒並肩在他面前站著，“你們知道爺爺說的‘度’是什麼意思嗎？”
小樹苗兒忽閃眼睛，“不把人打壞？”
葉星北：“……”
很好。
真上道！
真是一教就會啊啊啊！
“對，”顧君逐微笑，“具體點呢？”
小樹苗兒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答不上來了。
凌越說：“不打眼睛，不打腦袋，不打腹部有容易內傷出血的器官的部位，不拿刀子、剪刀、石頭等容易致人重傷或者死亡的利器打架，不把人往樓梯下或者水裡推，避免一切會把對方打死打殘的行為！”
“說的對！”顧君逐讚賞的摸他後腦一下：“但只嘴上說說不行，還要能做到，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就讓小馳教你們怎麼打人打的疼還打不壞，你們要好好學。”
“嗯，”凌越用力點頭，“我記住了師父，我一定能做到！”
“哇！小越哥哥好厲害！小越哥哥什麼都會！”小樹苗兒滿眼崇拜的看著凌越說：“在學校裡也這樣，不管老師提什麼問題，小越哥哥都會！”
衛寒霆看著兩個孩子，目光十分柔軟。
雖然小樹苗兒不是顧君逐和葉星北的親兒子，但他一點都沒有因此輕視小樹苗兒。
因為他自己也是養子。
他知道，感情這種事，並不能用血緣關係來衡量。
就像他。
他是他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他母親原本應該是這世上最疼愛他的人。
可是，他父親死後沒多久，他母親就拿了他父親的撫卹金改嫁了。
一分錢都沒給他留下。
如果不是村裡好心人的接濟，後來又被顧老爺子收養，他早就凍死餓死了。
他的養父養母和他沒有血緣關係，可比他親生母親對他好多了。
在顧家，他從來沒覺得他是養子。
他的養父母像疼愛親生子女一樣疼愛他，無微不至。
長大之後，他母親知道他有了出息，曾經去找過他。
他見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