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韋,你不要整天都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面對氣勢洶洶的黃漢韋,趙雅之一臉無奈,而且心累,但她還是保持溫柔,想去為黃漢韋整理領口。

黃漢韋一把甩開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嘲諷:“從沒有對不起我?你和黃元伸的事我還沒忘呢!你說你們沒發生過什麼,你當我是傻子嗎?”

兩三年前,趙雅之和黃元伸拍戲時相識,黃元伸不顧雙方皆有家室就對趙雅之大獻殷勤展開了追求,還自認為很浪漫的給她寫了很多情書。沒想到被黃漢韋發現了,黃漢韋酒後向朋友訴苦,結果被朋友捅給了媒體。

然後黃元伸的老婆說她手裡也有趙雅之寫給黃元伸的情書,是真是假不得知,但當時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經此一遭,黃漢韋看誰都想給他戴綠帽。突然,他餘光注意到了桌上的信封,想到了當初黃元伸寫給趙雅之的情書,臉色頓時就更加難看了。

趙雅之也注意到他的眼神,伸手就想去拿起來開啟好證明自己清白。

但黃漢韋還以為她是要毀滅勾搭男人的證據,搶先一步拿到手,冷笑一聲譏諷道:“怎麼,你怕我看啊?”

“隨你怎麼說吧,我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趙雅之也來氣了,兩人婚後生活不和諧,她的情緒本來就極不穩定,又三番五次的被黃漢韋如此質疑清白,氣得她胸脯跌宕起伏的。

黃漢韋動作粗暴的撕開信封,嘩啦啦不堪入目的照片直接灑了一地。

“啊!”趙雅之驚呼一聲,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蛋瞬間花容失色,滿臉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清楚!你個賤人!”黃漢韋火冒三丈,目赤欲裂,一想到自己老婆跟人拍這種照片,就氣得渾身哆嗦,忍不住憤怒,抬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

趙雅之被抽倒在沙發上,白皙的俏臉脹得通紅,她捂著臉,眼含淚花的看著黃漢韋吼道:“我真的沒拍過這種照片,你為什麼就不肯信我!”

“照片都出來了!你還讓我怎麼信你?”黃漢韋脖子上青筋暴起,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趙雅之的身體緩緩滑落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感覺身心俱疲,充滿了委屈,抓起那些照片發洩似的亂扔。

自從嫁給黃漢韋,不僅每天要承受跟個自己不愛的人睡在一起,還要承受懷疑,承受他父母的白眼,甚至是被對方不斷逼迫息影當全職太太。

為了家庭她一直忍著,但今天徹底死心了。許家俊一個外人都知道這些照片是假的,甚至是為了她的名聲而不顧警隊條例截留了照片交給她。

可是黃漢韋身為她的丈夫卻不信她,都不肯仔細檢查照片,更不聽她解釋,第一時間就動手打她,說明在他心裡自己就是能拍這種照片的人。

兩相對比,許家俊所作所為顯得多麼可貴,黃漢韋就顯得多麼可笑。

自己又何苦還要委屈自己呢?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而始作俑者許家俊此時正在回撥景嶺老家的路上,既然想用老爸的名義開公司,當然得回去跟他通個氣。

………………

如今的調景嶺還沒經過發展,純粹就是一座貧民窟,在這裡生活的多是當年刮民黨的老兵和家卷。居住環境極差,路況爛到爆炸,車都開不到許家俊他們家門口,只能停在路邊。

許家俊早就想舉家搬遷了,但他的老爹在這住了半輩子,擔心去了城裡後會人生地不熟,所以不願離開。

計程車在路邊停下,許家俊點燃一根菸叼著,付完車費後步行回家。

調景嶺雖然被稱為貧民窟,位置偏僻,但這裡卻人口稠密,畢竟當年光是安置刮民黨家卷就有數萬人了。

一棟棟密集而簡陋的木板房參差不齊的錯落在山坡上,而一條粗糙的石階便是通往居民區的道路。此時正值晚飯,家家戶戶炊煙鳥鳥,且又因為隔音效果堪憂的緣故,切菜聲,炒菜聲,哭喊聲,啪啪聲,聲聲入耳。

“阿俊,又回來看你老豆啊。”

“是啊陳姨,回來看看他。”

“阿俊這孩子就是出息,還有孝心呢,許大哥以後可以享清福咯。”

一路上不少在外面乘涼的人看見許家俊後都紛紛開口打招呼,畢竟對住在這裡的人來說,許家俊能考上警察吃公家飯,就已經是很有出息了。

許家俊走進家門,沒看見他老豆許洪雲,過了半小時左右,穿著件破背心,灰色短褲,滿臉胡茬的許洪雲回來了,進屋就陰陽怪氣:“喲,警隊之虎許sir回來了,帶著四個人,拿著點三八就敢深入虎穴把和義大底打成篩子,你真是好威,好巴閉啊。”

“老豆,我知,我的錯,下次我一定衝在最後一個,總行了吧?”許家俊舉手投降,知道許洪雲這是因為擔心他而生氣,心裡倒也沒有埋怨。

許洪雲又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那麼多警察,缺你一個衝鋒陷陣的嗎?你要有事我怎麼辦?”

他當年也是刮民黨的軍人,能活到現在的秘訣就是打仗時永遠不衝在前面,隨便朝天開兩槍就原地裝死。

也算是為解放全國出了份力。

可惜他這個莽夫兒子卻沒有繼承他這個優點,總是讓他擔驚受怕的。

“好了好了,我知錯了。”許家俊起身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連忙轉移話題道:“你這是從哪兒回來?”

“溫家。”許洪雲隨口答道,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就仰頭噸噸噸的灌完。

“溫家?”許家俊一愣,腦海中浮現一張年齡不大,發育不小,眉眼已經頗為嫵媚的臉蛋,溫碧玉,她以後還有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溫碧瑕。

溫碧玉的父親同樣也是刮民黨的老兵,因為當年沒能得到遷居臺島的資格,整日自甘墮落,酗酒賭博,夜不歸宿,對家中妻兒更是不管不顧。

許洪雲暗戀溫碧玉的老媽,但礙於對方丈夫還在,又是自己戰友,所以沒表露過心意,默默當著自己的中老年舔狗,時不時去幫襯一下溫家。

想到如今青春靚麗的溫碧玉,許家俊決定公司成立後就先近水樓臺跟她籤個賣身契,免得被人給截胡了。

畢竟原時空裡她就是明年被星探看中,拍攝電影《靚妹仔》出道的。

“爸,我有事跟你商量……”許家俊對自己老爹的感情生活不感興趣,將想以他的名義開電影公司的事說了。

“就你?還開公司?你開玩笑還差不多。”許洪雲對自己這個莽夫兒子的經商頭腦持懷疑態度,不過終究是自己的崽,所以還是答應了下來。

反正他只需要出個名義而已。

傍晚,父子兩人正在吃晚飯。

“叮鈴鈴~”“叮鈴鈴~”

許家俊的大哥大響了,他放下碗快走過去拿起來接聽:“喂,哪位。”

“許sir,恭喜升見習督察,晚上出來聚一聚,我為你慶祝。”電話裡頭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語氣雖然溫和,卻透露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劉威,終於來了。

許家俊面上不動聲色,口吻隨意的說道:“我在調景嶺老家,晚上打不到車,麻煩大老派個人來接我。”

“哈哈哈,沒問題,我在大富豪恭候許sir大駕。”劉威笑聲爽朗,許家俊毫不客氣的語氣讓他很高興,因為這說明還認他這個大老,沒拿他當外人,真要客客氣氣他反而不放心。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許家俊面色漠然的站在原地久久一動不動,頭頂昏暗的燈光映照在臉上,顯得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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