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許家俊沒去趙雅之家。

畢竟總得給腰子放個假。

他回了自己油麻地的出租屋。

一開門就看見了頭髮溼漉漉,穿著睡裙趴在沙發上的溫碧瑕,明顯是才剛洗完澡,小臉粉撲撲的,睡裙很貼身,臀線起伏妙曼,小腿翹起,兩隻玉足夾著一個沙發抱枕轉來轉去。

“家俊哥你回來了!”正看電視的溫碧瑕聽見開門聲一熘煙爬起來,拿著一雙拖鞋上前放在了許家俊腳下。

調景嶺太遠了,為了方便,她拍戲這段時間住在許家俊這,反正許家俊經常不回來,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見她還要幫自己換鞋,許家俊後退避開,說道:“好了,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又不是我的傭人。”

“家俊哥你上班一定很累了,我能幫你就幫你好了,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誒。”溫碧瑕笑嘻嘻的動手幫許家俊換鞋,她很殷勤,已經小有心機的她在刻意討好許家俊。

許家俊居高臨下掃了一眼她領口裡的那抹風景線後移開了目光:“今天是第一次拍戲,你感覺怎麼樣。”

這丫頭小小年紀卻頗有風情,怪不得以後能把蘇妲己演得那麼傳神。

“感覺很好啊,偌彤和阿鳳也都很好相處,拍戲也蠻簡單的。”溫碧瑕仰著小腦袋望著他,天賦使然,她第一次演戲,但是鏡頭感卻非常好。

“多聽高導演的話,多學習。”許家俊摸摸她的腦袋,邁步往沙發走去一邊說道:“等這部戲拍完,我給你們找個老師教教你們演戲,畢竟以後不是所有的戲都對演技沒要求的。”

想長遠發展還是得有演技才行。

沒有演技也想逐夢演藝圈?

你以為是幾十年後啊!

“嗯嗯,我一定聽話。”溫碧瑕表現得很乖巧,爬上沙發後自然而然的往許家俊懷裡鑽,抱著他的胳膊,甜甜的問道:“家俊哥你餓不餓,我幫你煮麵好不好,我下面很好吃的。”

“你下面不鹹吧,我口味比較輕清澹。”今晚加班,許家俊肚子還真有點餓了,但自己又懶得去煮飯。

想歪的色批,自己去面壁。

“我少放點鹽好了。”溫碧瑕說著就要往廚房跑去,迫不及待想展現自己的廚藝:“家俊哥,我現在就去。”

看著體態輕盈,蹦蹦跳跳跑進廚房的溫碧瑕,許家俊的心情都跟著愉快了許多,美人如景,賞心悅目啊。

………………

次日一早,許家俊先把溫碧瑕送去了片場,然後才掉頭去警署上班。

他剛走進辦公室,正跟人聊天的肥仔就快步迎了上來:“阿頭,火雞那邊有動靜了,線人告訴我,上午火雞要在秀茂坪大聖廟開香堂收馬。”

所謂收馬就是社團招新,只有開香堂收的馬才算是社團的正式成員。

以前黑澀會的勢力非常龐大,警署長官上任都要先去向轄區內的社團大老拜碼頭才行,所以那時候的收馬儀式也都選在鬧市,越風光越越好。

而現在,黑澀會的氣焰已經不復當年,收斂了很多,收馬和扎職儀式也不敢再大張旗鼓的在鬧市辦了,只能改在了像秀茂坪這種鄉下地方搞。

一般來說,只要他們不在鬧市搞這些把戲,警方就睜一隻眼閉著眼。

但現在許家俊就是要搞火雞。

所以自然不會給他這個面子。

而恰好秀茂坪也屬於九龍區。

“我去見黃sir。”許家俊轉身就往黃志強辦公室走去,向他彙報此事。

黃志強打了個電話給威廉,他親自帶隊行動,調了幾輛衝鋒車配合。

與此同時,秀茂坪大聖廟門前敲鑼打鼓,舞龍舞獅,一派熱鬧景象。

沿著廟門兩旁,兩排身穿白色短袖,腰扎紅帶的壯漢跨立而站,上百個要入會的爛仔激動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他們覺得自己很風光。

大聖廟正殿,室內以四方桌疊成三層式的供奉臺,在最上方供奉著羊角哀和左伯桃,中層供奉梁山伯一百零八將,下層供奉前五祖及後五祖。

供桌前設一紙塔,塔門上寫【高溪塔】,供桌兩旁放置刀棍各一,分別是洪門刀以及龍鳳棍,供桌中間設木楊城的木鬥,其下橫放木板二條。

進入室內的門上寫著洪門,由兩位同樣身穿白衣,腰間和額頭都扎著紅帶的“天佑洪”分別持刀把守左右。

火雞的兄弟,白紙扇齙牙陳走到大殿中間跪下,高呼:“恭請壇主!”

國字臉,下顎留著小鬍子的火雞身穿一件黑色長衫跨門而入,面向供桌上香三柱,然後高呼:“傳新人!”

“傳新人!”門口兩位“天佑洪”也重複火雞的話,拜門的所有小弟有序入內,在門口被天佑洪攔下喝問:

“這是什麼門?”

“洪門!”

“投奔洪門有何目的?”

“金蘭結義,保主登基!”

“…………”

經過一番問答後,新人全部入室向供桌下跪,火雞燒香一把,發給每人一根,新人接香後雙手舉過頭頂。

火雞轉身拿起洪門刀,分別向新人背後輕拍一下,同時大聲問道:

“愛兄弟姐妹愛黃金?”

“愛兄弟姐妹!”

“求高官厚祿求忠義?”

“求忠義!”

“…………”

最後所有新人全部起立,火雞的頭馬貴利王又抓來一隻活的大公雞。

火雞揮舞洪門刀開口唸道:“鳳凰生來四頭齊,五湖四海盡歸依,有仁有義同禍福,脫去毛衣換紫衣。”

唸完斬鳳詩後,他手起刀落斬掉雞頭,另外一名小弟取來提前準備好的,裝得七分滿的白酒大碗接雞血。

接下來所有人割破手指滴一滴血進去,然後用手指沾酒象徵性的舔一口即可,從此歃血為盟,同生共死。

繁瑣的儀式讓所有新人內心都無比激動,對社團誕生了認同感,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很快他們這其中一些人就要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丟了性命。

火雞這時候開香堂收馬,就是因為要進旺角插旗,所以需要些炮灰。

“威武~威武~威武~”

一陣刺耳的警笛聲漸行漸近。

火雞眉頭一皺。

“有警察。”

“怕什麼,我們那麼多人!”

剛入門的新人們議論紛紛,有的激情褪去,嚇得瑟瑟發抖,有的則更加激動,恨不得操刀和警察干一場。

“大老,來了好多條子。”一個小弟從外面進來湊到火雞耳邊稟報道。

“大家不要慌,條子而已,沒什麼好怕的。”火雞眉頭舒展,環視一週說道,語氣輕蔑,盡顯大老風範。

伴隨著急促雜亂的腳步聲,黃志強一馬當先,挺著大腹便便帶著許家俊等人走了進來:“哇,那麼多人。”

“還學人喝血酒呢,你們這些矮騾子又不潔身自好,就不怕你們當中誰染了艾滋嗎?”許家俊語氣玩味。

他此話一出,端著血酒的小弟嚇得一激靈,嘩啦一聲就把碗摔碎了。

“幸好我還沒喝。”

“媽的,不會真有人有髒病吧。”

“甘霖娘,早知道我排後面了。”

剛剛還叫著義結金蘭,同生共死的古惑仔們聽見許家俊這話後一個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嗡嗡議論起來。

“都給我閉嘴!”火雞陰沉著臉呵斥一聲,然後走到黃志強面前,一字一句的問道:“黃sir,你什麼意思。”

開香堂的當天被警察清場,這傳出去他面子往哪放?以後還怎麼混?

“什麼意思?難道不明顯嗎?”黃志強笑了笑,雙手扶著腰帶,仰頭看著他說道:“聽好了,我現在以你們涉嫌從事黑澀會活動和非法集會對你們進行調查。所有人全部帶回去!”

一眾警員立刻動手抓人。

“幹什麼!放開我!”

“撲街!再動一槍打死你!”

整個現場鬧哄哄亂成一團。

“黃sir,今天我大老開香堂,給個面子啦。”齙牙陳上前想打圓場。

許家俊上前一步,點了點他的胸口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大老又算什麼東西?跟我長官要面子。”

“甘霖娘……”火雞一向暴脾氣,聽見這話後頓時忍不住欲問候許家俊。

“啪!”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許家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了他臉上。

“冚家產!敢打我大老!”貴利王毫不猶豫揮拳撲向許家俊,下一秒一支槍就頂在了他頭上,讓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只能對許家俊怒目而視。

許家俊用槍口狠狠戳著貴利王的太陽穴,輕蔑的睨視他:“打啊!你拳頭敢落下來,我就一槍打死你!”

貴利王呼吸急促,紅著眼卻不敢動手,因為別人可能不會開槍,但這可是閻王俊,他不敢賭,也賭不起。

“行了阿俊,槍收起來,別把人嚇尿了。”黃志強笑吟吟的說道,看似盡在掌握,實則慌得一批,他快嚇尿了,真怕許家俊一槍打死貴利王。

“撲街仔。”許家俊罵了一句,然後才收起槍,隨後又將手銬丟過去砸在火雞身上:“撿起來,自己拷上。”

“許sir果然很威啊。”火雞摸了摸臉上被抽腫的地方,強忍著憤怒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然後低頭撿起手銬戴上說道:“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許家俊聽見這話只是笑了笑。

“帶走。”黃志強一聲令下。

許家俊來時開的自己的車,回警署的路上他給辣姜打了個電話:“火雞和他那批親信都被抓了,我最多留他們24小時,你只有一晚上時間。”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只要今晚辣姜把火雞的地盤打下來,那勝和肯定不會把已經到手的地盤又吐出去。

事情就會從辣姜和火雞之間變成勝和跟新記兩個社團的事了,而新記正如日中天,肯定不會嚥下這口氣。

許家俊要推動兩家打起來,藉此提前引發警隊高層對新記的掃蕩,他正也好作為掃黑急先鋒混一波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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