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210·熟人作案(4k三更求訂閱)

“我…我也接受過裡穗的恩惠,她借了我100萬。”

柳澤浩一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這一點讓白川很欣賞。

之後他又詳細說明了前女友在學校的人緣與詳細情況,以及竹澤裡穗曾多次收到恐嚇信的經歷。

他的描述與鑑定結果基本一致,竹澤裡穗的性格好得就像是爛好人,為人慷慨大方,卻因此遭受了許多同學的嫉妒,北野真禮就是其中的典型。

無論是柳澤浩一的微表情,還是現場的回答,以及不在場證明,都足以說明他不是兇手。

除非他是天生的精神變態,否則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微表情。

白川已經將他的嫌疑降到了很低,誠懇地說道,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柳澤同學。”

“倉木君,請無論如何,也要捉住殺死裡穗的兇手。”

柳澤浩一在臨走前,重重地握住了白川的手。

白川點頭,“我會捉到兇手,柳澤同學也請好好照顧生病的叔叔。”

白川之所以提後半句話是因為柳澤浩一在提到那些嫉妒竹澤裡穗的女同學們時,明顯流露出了極端厭惡以及仇恨的目光。

他或許認為,就是她們之中的某一位害死了竹澤裡穗。

為了防止少年為心上人報仇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白川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的處境。

假如他出事了,父親將無人照顧。

送走了柳澤浩一,中山靜司將結果彙報給了上級毛利修一,並建議對增田加津與北野真禮進行傳喚問詢,得到了毛利修一的認可。

中山靜司午飯都不吃,又打了雞血一樣,帶著兩位年輕的同僚衝出了警視廳。

白川很羨慕他年輕有幹勁的樣子,讓他回憶起了曾經的自己。

看著白川以看後輩的眼神,欣慰地看著中山靜司的背影,毛利修一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乾咳了兩聲,說道,

“倉木君,你真是個奇怪的少年。”

“毛利警官,每個人都有他的獨特之處,或許我的獨特就在於奇怪。”

白川揶揄道。

白木沙耶在一旁捂嘴輕笑,似乎是被白川的冷笑話逗笑了。

毛利修一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他嚴肅地瞪了部下一眼,“你沒事做了嗎?”

“不是,前輩,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吧?”

白木沙耶明顯是對著白川說的後半句話,這讓毛利修一有些心塞。

“好的,沙耶警官小姐。”

白川與白木沙耶一起去警視廳的食堂吃飯,正好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這種大家庭的氛圍了。

警視廳的伙食很好,櫥窗裡都是色澤豔麗的各種菜餚,香味瞬間撲鼻而來。

打菜的大媽看見如此英俊的少年,更是慷慨地給他打了兩大勺的天婦羅。

“年輕人多吃點,才有力氣。”

大媽眨眼,丟擲一個電力十足的眉眼,白川差點沒接住。

白木沙耶笑道,“北桂太太,可不要調戲倉木君哦,他還沒有成年。”

“那更要多吃一些了。”

被叫做北桂太太的大媽笑著說道。

白川掉汗,默默提醒白木沙耶,“警官小姐,我已經成年了。”

“啊,18歲哪裡是成年,要20歲才算哦。”

白木沙耶笑著說道,並親暱地彈了一下白川的腦門,大有一副我是你姐姐的態勢。

白川掉汗,這丫頭片子比自己小不少,竟然這麼放肆,要不是看在她胸大的份上,真想好好教育她要懂得尊敬長輩。

吃完午飯後,打了雞血的中山靜司已經將兩位可能存在作案動機的嫌疑人請回了警視廳。

增田加津與北野真禮在聽聞竹澤裡穗的死訊之後,都沒有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驚訝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

兩位年紀輕輕的女高校生,將人性的醜惡展現得淋漓盡致。

增田加津似乎還在興慶,竹澤死後,自己就不需要還錢了。

北野真禮更是直言,“像是她這樣的女人,不死才是意外,誰讓她總是在所有人面前炫耀自己多麼有錢,真是令人作嘔。”

白川猜測,假如北野真禮拿不出不在場證明,大機率不會這麼囂張地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她不是也幫助過你們很多人嗎?哪怕是你,也曾經向她借過錢吧?”

負責問詢的中山靜司眉頭微蹙,嚴肅地看著北野真禮。

“呵呵,是啊,我是問她借過錢,那又怎麼樣呢?是她暗示我向她借錢的啊,她想借此對別人炫耀自己是多麼的慷慨善良,我只是幫了她一把而已,況且我借的都是小錢,又不是還不起,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殺人滅口,大叔你要懷疑就懷疑增田加津,她才是那個女人最大的債主,很可能因為還不起債起了殺心。”

“現在要交代的是你的問題,聽說你曾經多次給竹澤裡穗寫過恐嚇信。”

北野真禮收起了幸災樂禍的嘴臉,略顯緊張地說道,

“就是一些普通訊件,哪有恐嚇信那麼誇張,不知道是誰在造謠。”

中山靜司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犀利地看著北野真禮,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是不是恐嚇信,我們會判斷,你只需要如實回答問題。”

北野真禮被他這副模樣震懾住了,呆愣了片刻,才低頭小聲說道,“我真的沒有殺人,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都不知道竹澤裡穗同學已經死了。”

審訊完北野真禮之後,中山靜司完全沒有吃飯的胃口了,他又儘快對另一位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女同學增田加津進行了問詢。

增田加津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痛哭流涕的假面,並告訴中山靜司,她和死者是最親密的好朋友,希望警視廳儘快調查出真兇。

增田加津的演技太過浮誇,以至於中山靜司對她產生了很深的懷疑,

“你不會是因為還不起鉅額債務,所以才痛下殺手的吧?”

“警官先生,您不要嚇人,我可從來沒想過殺死我最好的朋友,而且她活著,我還可以一直問她借錢,她死了我是真的很難過。”

增田加津將自己把死者當成取款機的事間接暴露了出來,她立刻捂住了嘴巴,緊張地看著眼前的警官。

“昨夜12點到今天凌晨1點,你在做什麼?”

“我在睡覺啊。”

“有誰可以證明?”

“成瀨澄乃同學可以證明,她昨夜留宿在我家裡,我們是一起休息的,額,我爸爸媽媽也可以證明。”……

將兩人送走之後,中山靜司把問詢結果都送到了毛利修一的手中。

毛利修一摸了摸鬍子,詢問白川的意見。

“倉木君,你怎麼看?”

“就目前這些資訊看來,基本可以排除是他們作案的可能,還是先從昨晚受害人的行程入手。”

白川平靜地說道。

毛利修一頷首,“我也是這麼想的,已經叫人去調查那條街的商販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反饋。”

“倉木君,你覺得這會是精神變態殺手所為嗎?”

毛利修一又問道。

這句話明顯是試探了,但白川本著職業道德,還是說了實話,

“就目前的資訊來看,不一定是精神變態殺手所為,也有可能是復仇行為,受害者背後綁著十字架,跪倒在地上,明顯是兇手認為她有罪,需要贖罪。

“當然,不排除是某個狂熱的異教徒,或者是自以為有信仰的殺人犯,是精神變態殺手的機率也存在。

“無論哪一種情況,我們都必須將他儘快找出來,以免出現第二個受害者。”

“如果是尋仇的話,大機率不會出現第二個受害者吧?”

白木沙耶問道。

白川不置可否,“這還不好說。”

“就目前蒐集到的資訊而言,我覺得最有可疑的依舊是受害人最後一通電話的聯絡人,柳澤浩一。”

中山靜司分析道,“因為他與受害人是情侶關係,但是遭到了受害人父親的反對,受害人沒有選擇站在他這邊,而是選擇了聽從父親的安排和他分手,也許他對我們說了謊,之後頻繁聯絡受害人的根本就是他本人,也是他威脅受害人給他100萬,受害人不想繼續被威脅提出了反抗,結果被他惱羞成怒殺死了。”

“那他的不在場證明怎麼說?”

毛利修一問道。

“額,這個倒也是。”中山靜司費解地撓了撓後腦勺,“醫院那邊給出的回覆和柳澤浩一的描述基本一致,柳澤浩一回醫院的時間是昨晚11點半左右,受害人死的時候,他應該還在醫院裡照顧自己昏迷的父親。”

“等等,你說醫院那邊給出的具體時間是多久?”

白川問道。

“11點半,醫院的監控拍到,他是11點半進入醫院的。”

中山靜司回答。

“如果是這樣,那柳澤浩一具備作案時間。”

白川摸著下巴推論道,“死者頸部的傷口不深,剛剛好讓大動脈發生破損,但又不嚴重,這種情況下,正常人可以維持1個小時左右才死,她的死亡時間是凌晨0點,也就是昨晚24點,往前推一個小時,剛好11點,就是柳澤浩一說,他與受害人告別的時間,假如那個時候,他已經將受害人打暈並劃破了頸動脈,讓她自己慢慢流血而亡,而柳澤浩一趕回醫院,那麼時間上是來得及的。”

中山靜司雙眼發亮,“是吧!我就說兇手很可能就是他!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都有了,我立刻把他捉回來,再進行審問!!!”

“等等。”

白川叫住了激動地想要往外衝的中山靜司,“作案時間確實具備,但作案動機這一塊不成立。”

“為什麼?”

中山靜司不解地問道,毛利修一和白木沙耶也都看向白川。

白川理了理自己稍顯凌亂的頭髮,平靜地說道,

“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無法說謊的,柳澤浩一在提到竹澤裡穗時,他的眼神會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情,這證明他沒有說謊,他依然很喜歡竹澤裡穗,他們分手並不是因為感情問題,而是因為家庭原因,柳澤浩一不想拖累竹澤裡穗,更不想因此影響竹澤裡穗與其父之間的關係,竹澤裡穗也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不想因為戀愛而違背父親的意志。

“柳澤浩一在提到那些嫉妒和傷害過竹澤裡穗的同學時,眼神中帶著仇恨,證明他可能認為是那些同學害死了竹澤裡穗。所以他大機率不會是兇手。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推斷,我們最終還是要用證據說話,看看燒烤店那邊傳回來的資訊是怎樣的。”

白川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的警察激動地跑了過來,拿著整理好的街坊資料。

白木沙耶接過資料看了看,又遞給距離她最近的白川。

木油路大排檔夜宵店的老闆稱自己確實見到過柳澤浩一與竹澤裡穗,並說這對小情侶經常在他的店裡吃夜宵,而且每次都是柳澤浩一埋單,價格固定在1000日元以內,絕對不會點超出,所以老闆對他們印象深刻。

昨天晚上是女孩先到燒烤店,10點左右,男孩也趕到了店裡,兩人照例點了1000日元以內的烤串。

大概11點左右,男孩接到電話,說有急事要離開,於是先走了。

女孩又坐了5分鐘,才離開,她走的方向是朝著地鐵站。

那條街的其他商販也證實了燒烤店老闆的說辭。

“我們檢視了附近地鐵站的監控,沒有發現竹澤裡穗的身影,她應該沒有進地鐵站,但燒烤店老闆說的方向,與湖山公園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也就是說可能是她在進地鐵站之前,遇到了什麼人,將她帶到了湖山公園行兇?或者湖山公園是拋屍地,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白木沙耶問道。

白川頷首,將資料遞給了毛利修一,

“不排除這個可能,竹澤裡穗在生命的最後時間裡,既沒有打電話求助,也沒有報警,這說明是熟人作案,熟悉的人將她帶到公園,打暈然後放血,最後讓她跪在地上,背上綁上十字架。”

毛利修一看完了資料,認同白川的看法,

“立刻擴大排查竹澤裡穗的同學圈、交友圈與生活圈的範圍,即便是那些表面上沒有什麼怨恨的,看起來無害的同學,只要是熟人的範疇,都查一查。”

“這樣會不會引起校園恐慌?”

“那個學校連碎屍案都出現過了,還怕什麼恐慌?”

“是,前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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