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這個旁白不對勁!正文卷420·鑑寶大師赤木千尋淡淡地看了白川一眼,她沒想到白川會對自己評價這麼高,雖然她確實很優秀。

當然也沒有想過白川會對別人詆譭他的話絲毫不做解釋,這種坦然和自信十分少見。

赤木家的兄弟姐妹們都眼巴巴地看著白川,等待他做出解釋,但他卻開始了新的話題,拿起了茶杯,用品鑑的眼光說道,

“這杯子竟是唐朝的青花瓷,已經有一千三百年的年頭了。”

赤木家喝茶還和其他家庭不一樣,基本上每一位客人或者主人身邊,都有一個茶奴,茶奴只負責給一個人泡茶,因此每個人喝到的茶味道都不同,每個人拿到的茶具也不同。

家主的赤木千尋的茶奴理論上是最好的,喝到的茶也是最香的。

聽見白川說這話,所有人詫異地看了過來。

赤木家給他用的這一套茶具,確實是古董,但家族中懂得古董的人很少,也只有零星幾人知道,但那些都是族老。

族老們也參與了宴會,但都隔著屏風,在裡間。

給他用這一套茶具,則是因為這套不完整的茶具與其他裝飾性的茶具外貌對比起來,相差甚遠,有人故意不想給白川好臉色看,才會拿出這套殘缺的茶具。

誰能想到這竟是古董?

白川拿著茶杯,故作端詳的樣子,實際上鑑定術早就將茶杯的資訊都展示了出來,就連製作茶杯的古匠人的名字都說了出來。

雖然唐代青花瓷的數量和完整度都不如後世,但這一時期的青花瓷器已經初具規模,是華國青花瓷發展史上的重要階段。

“這瓷器在華國鞏義之地出土,其特點是使用了含鈷的藍釉彩來裝飾陶瓷器,原本應該是一壺四杯,如今只剩下一壺一杯,雖然殘缺,但也頗具收藏價值,用它來喝茶,味道確實不錯。”

白川微笑地說道。

赤木家的人紛紛傳遞眼色,

‘這東西是古董?’

‘我怎麼會知道?’

‘不會是說來糊弄人的吧?’

‘他還會鑑寶?開玩笑的吧?’

赤木未希皺了皺眉,明顯對白川之前的回答不太滿意,現在他又轉移了話題。

“你瞎說什麼?不過就是一個破茶杯,看著不好看,做工粗糙,才給你裝茶的。”

“未希,不要亂說話。”

赤木葵子看了看女兒一眼,她這個女兒被她寵壞了。

赤木千尋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既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沒有特別開心。

她知道自己身為家主,一定會有人想要看她的笑話,無論是她的胞妹,還是她的未婚夫,此時出糗,都有一些人樂見其成,這就是大家族的弊端,人口太多,你永遠無法完全統一她們的思想。

“這確實是古董,假如不信,可以拿去鑑定。”

白川微笑應對,也沒有和小姑娘一般見識。

赤木葵子笑了笑,拿過茶杯,“這青花確實很好看,或許真是古董。”

她選擇站在了白川這一邊,雖然她完全不懂品鑑寶物。

穿著素雅和服的赤木晴美微微一笑,

“六爺爺曾是鑑寶局的人,現在退休了,或許可以讓他看看。”

她這是想看白川出醜,她可不相信這套茶具是古董,真正的古董一般都會封存起來,放在寶庫,怎麼可能明珠暗投,直接端上桌面。

這茶具能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那位六爺爺曾經看過,沒認出來。

她口中的六爺爺名為赤木一裕,就坐在裡間。

“好啊,這樣很好。”

白川見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心情舒暢。

他可不想赤木未希這個憨貨一直追著自己是個渣男全程質問,到時候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搞得場面尷尬不可收拾。

既然知道參加這種宴會不會輕鬆,那不如就走自己擅長的領域。

除了破案,鑑定寶物這種事,擁有高階鑑定術的他手到擒來。

掌握了主動權,也就不會處於被動局面了。

赤木千尋看到白川的態度,也沒有阻止。

她倒是曾經聽說過高橋長景有不錯的鑑寶能力,此後高橋家就再沒有出現過優秀的鑑寶師了,難道白川是高橋長景那一脈的?這倒是有趣。

赤木千尋微微頷首,僕人走進裡間,將族老們請了出來。

一共六位族老,一位男性,五位女性。

在赤木家族女性為尊,六爺爺赤木一裕能位居族老的位置,也是因為年輕時頗有手段。

他們來到了白川面前,其他族老主要還是為觀察白川這個人,只有赤木一裕在認真地鑑別茶杯。

途中,白川害怕老人家年紀太大,看不清晰,還特意提點了幾句。

赤木一裕讚歎道,“高橋君慧眼,這確實是古董,與世面上做舊的完全不一樣。”

此話一出,大廳裡頓時熱鬧了起來。

“竟然真是古董!”

“想不到高橋君還會鑑寶。”

“不會吧,真讓他說中了?”

年輕一輩的人議論紛紛,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透著驚訝。

當他們聽赤木一裕說這茶杯距今至少一千年歷史之後,他們更是震驚。

赤木一裕拿著杯子,愛不釋手。

赤木葵子只好讓僕人重新給白川拿一套茶具。

其他五位族老看到赤木一裕對白川的肯定,也露出了讚許的目光,白川也和他們相談甚歡,和這些老年人交流起來完全沒有障礙。

自從鑑定術升級之後,白川可以看到這些人的性格特點,投其所好,聊天就不會出現尷尬的情況。

“想不到高橋君年紀輕輕,竟然對鑑寶頗有見識。”

“不愧是高橋家的新任家主。”

“談吐不凡,難怪千尋會答應履行和伱的婚約。”

看著家族長老們對白川讚不絕口,赤木晴美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這和她想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赤木未希也被白川說出的一堆專有名詞唬住了,感覺自己的文化程度似乎跟不上。

“該死,他怎麼懂這麼多?”

赤木未希鬱悶地坐下,她身邊的赤木晴美安慰道,“未希,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或許他就擅長這個。”

“高橋君,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前不久收了一批好東西,還沒來得及仔細鑑定,你有興趣看看嗎?”

年邁的家族長老赤木一裕問道。

白川頷首,“當然可以。”

於是,赤木一裕和其他族老,直接領著白川進入了裡間。

赤木千尋和赤木葵子也跟隨走了進去,其他年輕一輩的人想要進去,卻都被攔了下來。

他們只能悻悻地在大廳,帶著遺憾與好奇,繼續宴飲。

“可惡,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會鑑寶罷了。”

赤木未希任性地說道。

“別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們輸了就是輸了,我們想看他出糗,卻偏偏讓他逞了能。”

赤木晴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

“這不是正好說明,千尋姐姐的眼光很好嗎?”

“哼,我才沒有輸,他肯定是騙了千尋姐姐,我要揭穿他的真面目,讓千尋姐姐和他取消婚約,他根本配不上千尋姐姐。”

赤木未希認真地說道。

“笨蛋,笨蛋姐姐,即便高橋君配不上千尋姐姐,你也不可以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赤木真波拉著赤木未希說道。

“他能和族老們聊得這麼愉快,也算是有能力。”

赤木孝行說道。

赤木修三舉起酒杯,“是啊,高橋君一表人才,你們何必針對他?就連母親都沒有說反對。”

“這是高橋家想高攀我們,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得逞。”

赤木弓椰說道。

“是啊,高橋家的名譽一落千丈,將老牌貴族的顏面都丟盡了,現在不過是想借助我們恢復生機。”

赤木靖廣說道。

“這樣落魄的家族,竟然要迎娶我們家族的明珠,這真是諷刺。”

赤木良子說道,她是赤木葵子的姐妹,屬於赤木千尋的長輩,而剛剛說話那些人都是赤木千尋的同輩。

可惜,無論他們如何說,他們都沒有權利反對家主的婚約。

赤木家的家主擁有絕對的權利,哪怕她想要嫁給一個平民,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赤木未希也只不過是希望赤木千尋自己看清楚白川的真面目,主動取消婚約而已。

此時,裡間裡。

赤木一裕在白川面前展示了六件物品。

其中一幅是字帖,三副山水畫,一把斷劍,一個佛頭。

“這字帖是王羲之的真跡。”

赤木一裕覺得白川對華國文化很瞭解,忍不住炫耀道。

其餘五位女性族老和赤木千尋、赤木葵子也好奇地看著字帖。

赤木千尋伸出手,觸控字帖,

“寫得真好,流暢飄逸,一氣呵成。”

赤木千尋只覺得眼前的字,就算不是古董,也十分具有收藏價值。

赤木葵子看著女兒十分喜歡的樣子,她雖然沒有女兒那麼懂書法,也忍不住讚歎道,

“確實像是大家之作。”

白川笑了笑,

“前輩,這不是王羲之的真跡,這是後人的高仿,是一位名叫李可義的人寫的,但是也算是古董吧,因為李可義也是明朝時期的人,這幅字帖是明朝的。”

“什麼?不是王羲之的真跡?”

赤木一裕驚訝地問道。

白川點了點頭,

“是的,假如您不信,可以送到專業鑑寶機構用科學儀器檢測,這確實是出自明朝,此人模仿的筆跡惟妙惟肖,也算是書法大家,確實在字跡上很難分辨,但可以透過紙張,明清時期的紙大多數韌皮纖維表層還有一層透明的膠質膜,精工細作而成的韌皮纖維紙,不僅紙質純淨細白,紙面還會有明顯的的絲質光澤,如絲如綿,因而有‘白綿紙’的美譽,看這字帖用的紙張就是白棉紙。”

“竟然是這樣。”

赤木一裕嘆了一口氣,立刻邀請白川繼續鑑定三幅山水畫。

“北宋龍眠居士的畫作,這是真跡。”

白川鑑定道。

“誰是龍眠居士?”

赤木葵子好奇地問。

白川看了看赤木千尋,她表情自若,於是問道,

“千尋小姐知道嗎?”

赤木千尋搖了搖頭,“我對華國的文化也是一知半解,並不知道龍眠居士。”

但你至少知道王羲之。

白川笑了笑,解釋道,

“龍眠居士,本名李公麟,字伯時,龍眠居士是他的號。

李公麟出身名門大族,其父李虛一,曾任大理寺丞,喜收藏法書名畫,因此,李公麟自幼即深受藝術薰陶。

他知識淵博,好古善鑑,多識奇字,自夏商以來鐘鼎尊彝皆能考訂世次,辨別款識,擅長詩文,行楷書有晉人風,只不過現今流傳下來的很少,與王安石、蘇軾、米芾、黃庭堅為至交,是駙馬王詵之座上客。

宋熙寧三年登進士第,歷任南康、長垣尉,泗州錄事參軍等地方官員,後入京為中書門下省刪定官、御史臺檢法和朝奉郎。

李公麟在繪畫創作上表現範圍廣闊,道釋、人物、鞍馬、宮室、山水、花鳥等無所不能,且精於臨摹。

他最有名的代表作其實是《五馬圖》。

這幅《故鄉山水》其實是他在擔任泗州錄事參軍時所做,後人都以為失傳了。”

“高橋君,想不到你對華國文化這麼瞭解。”

赤木葵子笑著說道。

赤木千尋也聽得十分認真。

之後白川又幫赤木一裕鑑定了其他兩幅畫作,得到了都是贗品的答案。

赤木一裕直接將兩幅贗品撕碎了,他可沒有收藏贗品的習慣。

他對白川更加欣賞了,他都無法鑑別出畫作的區別,但白川卻能透過蛛絲馬跡區別鑑定。

當白川走到佛頭面前時,頓時有種想將赤木一裕和佛頭一起送去華國曆史博物館的衝動。

赤木一裕就跪在博物館門口就行。

“這是真跡嗎?”

赤木一裕經過剛剛幾件寶物的鑑定,已經對白川很信賴了。

白川圍著佛頭轉了一圈,又仔細打量,接過僕人的手套,戴上手套輕輕觸控,最後遺憾地嘆了口氣,

“做得非常像,但這並不是真跡,仿的是武則天時期的玉佛頭,即便不是真品,但擺放在家裡做個擺件欣賞也不錯。”

白川微笑地說道。

赤木一裕詢問,“從哪裡看出的,不是真品?”

白川結合歷史胡謅了一通,將赤木一裕唬的一愣一愣的,赤木葵子和其他幾位族老也相信了。

“哎,真是遺憾,既然不是真的,留著也沒有意義。”

赤木一裕想要像摧毀之前的贗品化作一樣,砸掉這個讓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贗品”,卻被白川阻止了,

“既然前輩不想要,不如送給我,即便是贗品,但也是真玉石,砸碎了很可惜,我可以放在家裡做個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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