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17.給你機會你快點中用啊

“難道你不認為臭嗎?”

“肯定不臭!”

“不臭聞兩下.”

“好像.貌似有一點點”

夏夜晚風微燥的長椅上,清伊小泉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把右腳抬到鼻邊輕輕嗅了下,臉色突變了幾下,最後漲紅小臉極不情願的梗著脖子小聲道。

其實也不臭,只是有一點點的味道而已,畢竟今天她確實走了不少路。

她又不是會自動清潔的機器。

會出汗當然很正常了,而且就算有點味道又怎麼了,她每天睡前就會把自己洗的白白的,香香的,那時候怎麼不問這個了,真是該死,這混蛋就是故意的,不想摸還故意羞辱自己。

“現在是夏天,走路出腳汗也是正常的事,你這襪子還可以,但沒事就少穿一點皮鞋,捂汗厲害不說,還容易生病,萬一捂出腳氣那可就不好了.”

瀧谷澤吃掉酥皮,把包裝冰淇淋的封皮疊了疊裝進兜裡,沒忘了宜將剩勇寇追擊,笑眯眯看著她說道:“另外你也不要經常聞襪子,我說的是沒洗的,要不然會很容易造成肺部感染.”

那伱剛才還讓我聞兩下!

我的肺不是肺嗎?

清伊小泉感覺快要氣死了,恨不得豎起兩根手指插了他的眼睛,收回腳同時小聲嘟囔道:“你才有腳氣呢!”

她踩上圓頭小皮鞋,本來下意識就要登上,但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又不著急了,悄摸摸的用腳拖拽著鞋子往屁股下面的長椅底下拉了拉,準備讓腳吹吹風,這不是散味道,是在放鬆。

輕哼了一聲,她不想繼續再哄這傢伙了:“不摸就算了,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我可不虧欠你什麼了.”

瀧谷澤側過身體,感覺這孩子實在太好忽悠了,刮她的毛如飲美酒,這種智商上的絕對壓制的確會讓人非常上癮,他朝這孩子看過去的同時笑呵呵的問道:“你這樣說太沒誠意了,腳不行的話,那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嗎?”

清伊小泉憋了半響,忍著自己的小脾氣又哼了一聲:“那你想摸哪裡?”

然而她並沒有聽見回答。

靜默了會兒,還是沒聽見這傢伙開口說話,一扭臉就瞧見瀧谷澤此刻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胸口和大腿之間的區域來回掃視,跟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紅外掃描器一樣上下不停的打量。

她有些錯愕的張開嘴巴,順著他的視線朝自己看不見腳尖的胸口俯視。

盯著自己的身體愣了會兒。

清伊小泉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羞意狂湧,同時小臉上表情兇惡的瞪了回去,好像是在警告他別打歪主意。

可她實際上外強中乾的要命。

捂著自己胸口,連帶著鼻息都開始加重,

然後瀧谷澤接下來的話,就真的印證了她的猜想,只見這壞傢伙臉色一本正經的硬手指摩挲著下巴,認真說道:“哪裡.”

清伊小泉的臉肉眼可見的漲紅。

這個速度如果放在動漫裡,瀧谷澤甚至絲毫不會懷疑她耳朵鼻子眼睛都會冒出蒸汽似的白煙,跟燒開了的茶壺一樣,羞的整個人坐在椅子上身體溫度都得驟然之間升高個七八十度。

事實上也差不多,清伊小泉渾身都繃緊了起來,如果說剛才的羞恥是跟井蓋噴水一樣,那現在就是大海浪。

你怎麼敢的啊?幹嘛在大街上說出來這種話啊,萬一被別人聽見了該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影響,而且什麼大什麼軟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男人怎麼可以色到這種程度,當初一個床上睡的時候我竟然沒看出來。

清伊小泉內心羞澀無比,可又有點被這傢伙當眾調戲的感覺,看著他能這麼熟練的說出這樣的話,立馬又覺得他不知道跟多少女孩子說過了,心裡登時又升起一股慍怒,小臉酡紅的羞叫道:“你怎麼說這麼羞恥的話!”

“你自己說我是色鬼的,這不正常嗎?”瀧谷澤說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清伊小泉氣勢一下子萎靡下來。

她瞅了瞅周圍的行人,腦海裡瞬間浮現某些電影情節,小臉有些為難的道:“在大街上亂摸別人會看見的.”

那不在大街上就能摸了?

瀧谷澤眼皮亂跳。

他感覺不能已經再繼續忽悠這小肥羊了,這考驗幹部的誘惑力太大了。

清伊小泉這會兒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小臉比剛才更紅了,特別是察覺到旁邊瀧谷澤的視線還在自己捂住的胸口來回打轉,心裡又羞又無奈。

這傢伙的眼睛是什麼做的,為什麼總感覺胸口漲漲的,真是煩死人了。

越是在緊張中沉默,人的思緒就越容易想到亂七八糟的東西,清伊小泉忽然間又想到剛才在包廂裡這傢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跟自己不是交往關係,那堅決的模樣好像不想跟自己扯上絲毫關係,想到這她又有點生起了悶氣,但很快她忽然腦裡靈光一閃。

心一狠,牙一咬,瞬間橫下了心。

深吸了口氣,先平復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清伊小泉扭過頭迎上瀧谷澤的目光,緊咬著下唇把自己原本還捂著胸口的手挪開,彷彿下定某種決心似的叫道:“你不是想摸這嗎,好啊,隨你摸,那你想摸哪裡就摸哪裡吧!”

“不怕我把你捏疼了?”瀧谷澤眼中露出詫異,但依舊保持笑意緩緩道。

“你這混蛋竟然還想著捏!?”

清伊小泉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她下意識又想抬起手,可忽然想到剛才自己瞬間出現的靈光一閃,又強迫自己的手臂耷拉在腿上,小拳頭攥了又松,鬆了又攥,重新下定決定。

心裡不住給自己打著氣,清伊小泉胸膛一挺,咬緊牙關準備迎接不知道多重的疼痛,仿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大將,威風凜凜的瞪著他喊道:“我不怕,全都隨便你,你想怎麼摸怎麼捏都行,反正你摸了捏了就得負責.”

“怎麼負責?”瀧谷澤收斂了笑意。

“你說怎麼負責?我都沒有清白了你還想怎麼樣?竟然問我這種問題,我看你都沒有腦子,還真是便宜你了!”

卸下了名為羞恥的枷鎖,清伊小泉忽然變的天不怕地不怕了,特別是瞧見瀧谷澤臉上的遲疑之色後,更覺得自己這一步大棋走的簡直就如同神來之筆,終於為數不多的壓制住了這個煩人精,頓時嘴角都微微翹起來了。

雖然付出的代價是讓這個頭頂冒泡腳底流膿的壞東西摸摸自己冰清玉潔的身體,但能出這口氣她就很舒服。

沒錯,讓他佔點便宜也沒事。

反正肯定會負責到底嘛。

而且摸摸捏捏最多疼幾下,忍忍也就過去了,又不可能會懷上小北鼻。

媽媽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清伊小泉這也是第一次瞧見瀧谷澤在自己面前吃癟,心裡快意急了,不亞於橫刀縱馬斬殺仇敵,興奮之餘小胸膛比剛才挺的還靠前,現在倒是挺期望他把手伸過來了,這樣自己好狠狠罵他。

“那算了.”

瀧谷澤坐遠了一些。

清伊小泉小臉上的得意之色戛然而止,瞪了瞪羊眼問道:“為什麼啊?”

瀧谷澤嘆了口氣,用左手摁住自己的右手,強迫自己的視線從她躍動的青春上挪開,隨口說道:“沒有什麼原因,對了,今天你破壞我生日的事先不提,我一直都有件事想問一問你.”

“什麼事?”清伊小泉下意識問道。

不過剛把這句話說出口,她就意識到瀧谷澤這是在轉移話題,頓時就不樂意了,屁股跟坐滑滑梯似的從長椅這一側滑到那一側,直接懟上瀧谷澤的盆骨,然後就朝著他挺起小胸膛。

清伊小泉咬牙切齒道:“你別想轉移話題!摸啊!你不是色鬼嗎?快點!”

給你機會你快點中用啊!

那麼大,那麼軟,你就不心動嗎?

瀧谷澤的答案當然是心動。

但這跟水無月香戀的腳,青海七瀨的大腿,石川里美的胸懷截然不同。

乾淨是個概念名詞。

任何物質上的汙穢都能被流水沖刷的一塵不染,但心理上的骯髒卻怎麼也擦拭不乾淨,就跟買了一雙便宜的新鞋和貴的舊鞋一樣,哪怕新鞋再廉價,看著它潔淨的模樣也捨不得穿在腳上沾染灰塵,相反舊鞋哪怕再貴也捨得穿,淌水踩泥也完全不在話下。

更何況這雙新鞋也並不廉價。

就跟瀧谷澤不願意過多接觸那個膽怯單純的小女警一樣,這種新鞋一旦穿上,想再扒下來那無疑會很心痛。

有小泉這麼一雙就夠了。

更何況他也不打算穿,畢竟是靠騙靠忽悠來的,不是看一眼吊牌價拿出全部積蓄買下,穿著也會心虛,所以他還是打算保持嶄新的還回店裡面。

瀧谷澤戰術後傾,倚在木質長椅的靠背上問道:“你是不是想買房子?”

“我”清伊小泉正打算乘勝追擊。

可下一刻聽見聲音卻愣住了。

特別是看著瀧谷澤的臉色從剛才帶有調笑的意味轉變成了平靜,再加上他剛才說的話,讓她莫名心裡一慌。

想接著逼他的心思如潮水般褪去。

清伊小泉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可能是這話題跳躍的她實在想不到,而且還有種被看透內心深處的秘密,她眼神閃躲的撇向了一邊,聲音乾巴巴的說道::“沒有.”

“其實美子阿姨和大央叔叔的事我略微知道一些,你好多次告訴我,你要做一件讓別人討厭的事,再結合你跟美子阿姨的感情,以及上次見面你問我買房子的事,我大概猜出了一點.”

瀧谷澤臉色平靜的緩緩道。

清伊小泉面色大變,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別說了,你沒猜出來!”

一股牛奶香氣的味道鑽入鼻間。

這孩子好像很喜歡牛奶味道的各種製品,別的不說,潤膚露肯定是,洗手液竟然也是,話說牛奶味道的不是嬰兒專屬嗎,難道她從小用到大了。

瀧谷澤吸了兩口,然後抬手把她的手掌抓住挪向一邊,斟酌了片刻後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攢夠錢帶著美子阿姨離開埼玉,然後到偏遠的外地去安家生活,對嗎?”

清伊小泉的臉已經呆滯了。

藏在心底的秘密在未曾設想過的時間和場合被拆穿掉,讓她大腦宕機。

瀧谷澤選擇給她時間平復心情。

街道旁行人漸少,遠處懸掛在居民樓上說霓虹燈牌依舊閃爍,晚風有些燥熱,高大的楊樹上似乎有著微弱的蟬鳴聲傳來,但稀稀疏疏聽不清楚。

清伊小泉的臉色從驚愕變白,然後慌張起來,最後卻漸漸陷入了沉默。

她耷拉下自己的小羊腦袋。

直到良久後才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瀧谷.”

“怎麼了?”

“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我沒有.”

“那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好像一直都在刻意疏遠我,好像不願意跟我有過多的接觸,甚至像是隨時要斷聯一樣.”

聽到這裡,本來還覺得她會給自己解釋前因後果的瀧谷澤愣了,微微皺眉片刻後才舒展開來,打算順著明顯情緒低落的清伊小泉說下去,沉吟片刻後給出答案:“因為我配不上你.”

清伊小泉小臉一拉:“又想騙我.”

“不是,我是說真的.”

瀧谷澤搖了搖頭:“跟你比起來,我跟你差的太遠了,我是指跟別人的感情經歷和身體接觸,以及我們思想上的純淨與否,說實話,我是一直不想耽誤你,所以一直都有些想遠離你.”

他的聲音很平穩,不像是之前那種故意捉弄人,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可這套解釋明顯不夠說服力。

清伊小泉有些氣急敗壞,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怎麼又當又立啊!?”

“又當又立?”瀧谷澤沉默下來。

“對!你既然說了不想玷汙我那你幹嘛還接近我?而且從來沒有男生跟我睡在一起過,哪怕什麼都沒做,你也是第一個!想遠離我就別一直找我!”

“所以我想跟你說”

清伊小泉根本不管那麼多,雙手用力揪住他的領子扯近,神情激動的叫道:“我不管你那麼多東西!也不管你是什麼爛白菜!你既然整天愛捉弄我就負起責任,就算是朋友,用你剛才那種理由想斷絕關係也太可笑了吧!”

瀧谷澤沒有反抗她的行為。

因為瞬間的情緒爆發,可能還得加上被窺破秘密的感覺,讓清伊小泉被如同海水般的委屈和幽怨侵襲淹沒。

二十公分,咫尺間的距離。

他能夠看清少女純淨白濛的眼睛裡浮上了一層水汽,晶瑩的淚珠劃過廉價朝著下頜匯聚,順著白膩的脖頸繼續向下滑落,直到浸溼領口的肌膚。

淚珠裡倒映著他的臉。

除此之外還充斥著難言的委屈。

瀧谷澤不是第一次見她哭,但這一次算是直擊他的心底,沉默片刻後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感覺被抓著領子的手勁松了一些,他嘆了口氣之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認真:“對不起.”

“所以你想跟我斷絕關係?”

清伊小泉的雙手無力的垂下,薄潤的小嘴緊抿,眼睛裡比剛才更委屈。

瀧谷澤先是搖了搖頭。

等到沉默半響後才開了口。

“我打算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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