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12.我們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橘色的夕陽如同火球,朦朧溫暖。

從郵局取完東西回家之後,瀧谷澤沒有再出去,而是跟已經休假的阿姐去琦玉新都心站接從橫濱來的阿姨。

擁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是在拋除所有感情因素外最有可能去依靠的人。

即便其中也有些不太行的。

在瀧谷澤的記憶中,原身父母剛去世時靜岡老家那邊只有零零散散幾個親戚弔唁,實際上也是沒有親戚,而母親的妹妹,也就是嫁到橫濱改姓小慄的阿姨卻來的最勤,倒也沒有貪圖家產之類的破事兒,畢竟瀧谷椿和瀧谷澤都已經成年,只不過事業方面還不穩定,沒有建樹才放心不下而已。

父母剛去世那兩年經常來,幾乎兩三個月都會來做客一次,甚至還會小住兩天,有事沒事跟姐弟倆談談心。

這兩年來的少一些,雖然從橫濱到琦玉距離很近,坐新幹線也就兩個小時左右,但小慄阿姨在橫濱的一家保育園當老師,平時很忙,再加上他們已經穩定,所以來的頻率就少了些。

但姐弟倆還是很敬重這位長輩。

雖然幫不上實質性的忙,但以這種關係有照拂晚輩的心就已經很少見。

只是一輛車暴露的財力,即便是價值四五千萬,他也完全可以說是初創株式會社為了撐面子購買的商務車。

瀧谷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眼神定定的看著瀧谷澤的右手手腕,還把腦袋湊近了一些,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阿澤,你怎麼戴了個手鍊?”

那支比這支貴的多,但相比於沒有感情的刷錢物品,這支大概四十多萬円的鋼筆卻承載著阿姐真摯的感情。

不過她還是看向了瀧谷椿。

按理說以他對侄子的瞭解。

小慄雲子笑眯眯的看著他,然後又扭臉道:“小椿,你給他的禮物呢?”

年過四旬,眼角略帶魚尾紋,長相普通但臉上卻有種格外親和力的小慄雲子掃視著客廳的一切,眼裡流露出了懷緬之色,語氣頗為感慨輕聲道:

“家裡還是完全沒變啊,你們也都長大了,哪怕阿姐和姐夫還在的話,他們也會因為你們這兩個孩子而欣慰.”

小慄雲子眼裡流露意外之色,她是大概清楚這個名號所代表的能量的。

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無論是真實性還是從家庭條件而言,即便自己說是掙的錢有些離譜但也不至於讓她們完全不相信。

“希望你能明白吧,反正阿澤現在也出息了,他能幫的上你,看見你們姐弟倆感情還是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阿姐給我準備的禮物是什麼?”

小慄雲子說著說著又把話題引到了瀧谷澤的身上,視線一拐笑著問道:

因為時間差的原因,以及上次透過話期間就沒有再跟姨媽說起過近況。

他也買過一支萬寶龍鋼筆。

三人聊了一會兒,小慄雲子從隨身攜帶的揹包裡掏出了一個大號袋子。

小慄雲子見侄女這副模樣笑吟吟的道:“好了好了,我不告訴就是了.”

“其實我有一個朋友,阿姐應該認識的,叫白川明嗣,他父親是琦玉農協本部的理事之一,很有實力,我近段時間跟他一起在做生意,啟動資金的話也是經過籌集的,類似於先拿著專案邀請投資,最近這一段的確賺了不少錢,目前的話收益還是挺不錯的.”

以瀧谷澤對她的瞭解,四十多萬円能抵上阿姐一個月的薪水,更何況她之前就基本沒了積蓄,說不定這支鋼筆都是這段時間緊衣縮食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他心裡微微感動,合上蓋姿忱Фタ蓁咋著道:“謝謝阿姐,我很喜歡.”

做兄弟在心中,我有事你來衝。

小慄雲子眼帶笑意的接了過來。

瀧谷椿想到昨天在辦公室裡被扔公文字的場景,她摸了摸腦袋,感覺跟井上課長的矛盾還在,而且好像更加深了些,只不過弟弟又拜託風間前輩把自己調到了縣警本部,以後也不用再跟那位上司,貌似也算解決了吧。

“最近怎麼樣?上次通電話的時候還聽你說跟上司有點矛盾,解決了嗎?”

作為姨媽,對一個已經二十多歲的侄子而言,她當然不能過於的多問。

瀧谷椿見姨媽眼神望來,皺起細眉撓了撓頭,想了半天之後點頭道:“的確有這個麼人,我知道以前那個白川經常找阿澤玩來著,他們高中的時候還因為往拔別人家在花圃裡種的大蒜被逮住了,然後當時是我去領的人.”

這可是價值幾千萬円的車子,雖然她也不是沒見過,但身邊還從未有朋友或者親人擁有,能開上這種車子已經完全超過普通人的範疇了,而且能掏出幾千萬円,小慄雲子真的很難想象他究竟是做了什麼,也怪不得小椿在電話裡跟自己表達了好幾次擔心。

她捧起杯子抿了口茶,感受到瀧谷椿使的眼色,然後笑眯眯的開口了:

她跟瀧谷椿聯絡最為密切。

“鏘鏘!成熟男人的標誌,上流社會的門牌,商務精英的必選,萬寶龍藝術大師系列鋼筆,你值得擁有,這可不只是一支鋼筆而已,而是你徜徉在知識海洋留下痕跡的聖物,是你邁向成功道路上的不可或缺的隨身物品.”

瀧谷椿大感好奇,挪著屁股就直接湊了過來,拿起他的手腕翻來覆去的檢視了起來:“啊,這個是真的嗎?我記得這個是梵克雅寶的四葉草的男士手鍊,其實原本我也想買這個送給你來著,但感覺太女子力了就沒有買.”

“我可沒有說教你的意思,還不是小椿太擔心,她好幾次都說要跟蹤你.”

今天下了新幹線時她坐的車就是瀧谷澤的車子,邁巴赫這個品牌她還是知道的,但就是因為知道而震驚了。

想到這裡,小慄雲子心裡一動,又說道:“我也不是讓你一昧忍受,如果實在太過分的話,寧願越級告狀也不要委屈了自己,更不準做什麼傻事.”

畢竟日本社會人情淡薄,親戚之類的重要性只要不是至親,跟鄰居比都差的遠,搞好鄰里關係是每次搬家後的第一要務,成年後親人關係疏遠。

但有弟弟支撐的話,貌似任性一點也沒關係,更何況她只是比較理想。

“不客氣.”

不過她最近總聽小椿說自己這個侄子改變也很大,就連上次晉升都是他幫的忙,小慄雲子還真有一點不信。

鋼筆中臃而兩側稍扁,整體輪廓像一隻登山杖,整隻筆身纏繞著復古黃金塗層,筆帽與筆桿上則有樹葉和荊棘裝飾,頂部還有著六角白星標誌。

“今天剛好是你的生日,我從橫濱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就給你在閒暇時候織了條毛衣,款式大小應該會合身.”

準確的說,是高瀨靈車買過。

“算是解決了吧.”瀧谷椿聽到這句話臉色古怪了下,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下意識看向了弟弟的臉。

“我一切還好.”

瀧谷澤抬起頭。

“說謊雖然更壞,但話不講完也是個壞孩子哦.”

小慄雲子語氣溫和,雖然說話像是在責怪,可這語氣怎麼聽都有點只像是對不乖孩子的埋怨而已。

“阿澤,你最近怎麼樣?”

這件事其實她也挺好奇的,不止是小椿在來之前好幾次就拜託自己問這件事,說實話她也有點不是太相信。

她是知道自己這個侄女的性格是有多麼理想的,說實話這可不是好事。

“不是,是自己按照款式做的.”

“我明白的.”

瀧谷澤笑著點頭。

他直接拿白川明嗣當擋箭牌。

如果說之前是他特別在意阿姐這座金礦能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的話。

瀧谷椿撫額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著阿姐和小慄阿姨。

雖然瀧谷椿的性格不適合職場。

對於這個沉默寡言的侄子,小慄雲子感覺他性子很悶,但為人踏實,雖然不會有大作為,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然而臨近這幾次小椿給她打電話時說的變化都讓她詫異,無論是性情大變還是突然間似乎變的非常有錢。

瀧谷澤知道如果再不解釋的話估計她們倆都不知道想哪去了,但要是再拿父親的三舅表哥兒子的海外遺產這種狗屁理由糊弄人也肯定是不行了。

鍍鉑金筆夾呈現蒼勁的樹根狀,顯得十分華麗貴氣,總之看著就漂亮。

“朋友送的.”

瀧谷澤低頭看了眼。

“姨媽!”她又扭頭嚎叫了一句。

看著弟弟收回了手,瀧谷椿愣了下也沒在意,反而嘿嘿兩聲把茶几下面的抽屜拉開,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小禮盒,在他臉前就突然的開啟:

瀧谷澤聞言扭過頭,看向身體有些僵硬的阿姐,而瀧谷椿則牛眼一突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被姨媽背叛,當下有些惱羞成怒,硬著頭皮跟他對視著嚷道:“看我幹嘛!我不是沒跟蹤嘛!”

“埼玉縣農協本部的理事?”

看了眼兩個孩子,她首先把視線定格在左手邊的瀧谷椿臉上,眼角帶著慈善的笑意,並沒有急著喝茶,而是先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斟酌片刻組織好語言,聊家常似的語氣柔聲問道:

小慄雲子只是微笑著道。

小慄雲子即便在保育園工作,但從昭和時代走來也深諳職場上的黑暗。

期間他也信了侄女的話。

你都已經告訴過了!

小慄雲子見她表情古怪吭吭扭扭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以為還是上次說的老樣子,便微微嘆了口氣安慰道:

“其實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特別你是警務人員,之前我聽阿姐說你們爺爺生前在交番的時候也經常被打壓,這是沒辦法的事,同級論資歷,不同級就按職位,你這孩子很理想,以後會吃不少虧,待人待事一定要多想些.”

腦海裡浮現一個黃毛身影,隨後她便肯定道:“他們關係的確挺好的.”

說完這話她也沒再多提,又問起他們姐弟倆最近的生活,在得知瀧谷澤幫瀧谷椿解決了難題,拜託別人把她直接調到縣警本部的時候,小慄雲子再一次對侄子重新整理了認知,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忍住了沒有再去提醒侄女。

應該不會這樣的大人物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但要是跟人家孩子非常要好的朋友的話,貌似拉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有些人特別的注重情誼。

畢竟許多人在事業走上正軌後,哪怕流動資金不太多,也會買一輛比較有面子的商務車用來出差亦或者撐面子,這一點相信她們還是能理解的。

現在純粹就是收到禮物而高興。

純黑長方形禮盒內靜靜的躺著一支鋼筆,還有金色絲帶繫著,瀧谷澤接過來的同時有些詫異的打量了起來。

“做的還挺精緻的嘛.”

“你的事我都聽小椿講了,雖然我和小椿都不認為你是透過什麼不正當的方式掙到的錢,也不想太過於深究你的秘密,但對於家人,起碼也該講個大概,你做的事小椿都跟我講了,她很擔心,怕你走錯路,但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但你也得說一下嘛.”

他沉思片刻,在兩雙明顯帶有探究意向的眼睛裡笑了下,緩緩解釋道:

瀧谷椿正想著要不要跟姨媽說自己調職的大喜事,猛地一聽什麼怕自己尋短見的話題不禁懵了,但張了張嘴還是沒多解釋,只是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姨媽不用擔心我,我不會的.”

畢竟是家中長姐,自己姐姐和姐夫去世的時候這孩子也剛剛工作,勉強撐得起家裡的一片天,而且她也很喜歡瀧谷椿,所以即便平常聯絡也多。

現實會教每一個理想家做人,哪怕有很多偉大的人實現了理想,但期間淌過的荊棘,以及歷經的風雪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她覺得瀧谷椿這性格在職場很難如魚得水,但要她去做那種家庭主婦的話肯定又不現實。

“這樣啊.”

小慄雲子聞言頓時就放心不少,又看向臉上瀧谷澤,沉吟片刻後柔聲道:“我們也不多問,投資還是有風險的,小澤你要把握好分寸.”

瀧谷澤看了眼假裝鼻觀口口觀心的阿姐,心裡頓時明白了,一直沒問原來是等在這裡,他心下明白的同時苦笑道:“我知道錯了,您別點我了.”

臨近傍晚六點鐘,瀧谷家客廳。

那黑暗二十年的代價,除了傾盡國力之外,也在讓現在這一代的年輕人在還債,否則也不會有社畜這個詞彙的出現,更不會有那麼多的年輕人因為社會壓力過大而去臥軌跳樓自殺。

因為相比於之前對瀧谷澤這個侄子不愛說話的印象而言,現在的瀧谷澤無論任何話圖都能從容對答,身上帶著股淡淡的自信氣質,但行為舉止得體卻不驕縱,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至於瀧谷澤,一方面是因為他以前就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另一方面則是瞭解瀧谷澤的事大多也從瀧谷椿這。

“姨媽,喝茶.”

像瀧谷椿當初晉升警部補的事,除了促成這件事的瀧谷澤之外,她算是第一個知道的,平常有什麼煩心事姨侄倆也經常會說,她也不會覺得煩。

瀧谷澤接過深藍色的毛衣,怔了片刻後由衷感謝道:“讓姨媽費心了.”

瀧谷澤不著痕跡的收回右手,毫不客氣的就伸出左手逮到了她的面前。

瀧谷椿從廚房端來茶盤,涮了涮杯子倒了八分滿,恭恭敬敬的遞過去。

更何況自己也不會暴露資金。

所以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調職。

然而接下來,瀧谷椿卻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笑嘿嘿的說什麼那就好。

反而跟小慄阿姨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匯,似乎在傳遞著什麼秘密資訊,隨後瀧谷椿忽然正襟危坐,抬手在嘴邊咳嗽兩聲:

“別急嘛,其實這個還不算什麼,我和姨媽還有一份大禮準備送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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