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我很後悔曾經相信你
“駭爾，好久不見。”
尼克·弗瑞一臉的笑容，仿若好久不久好友般，張開雙手，從黑暗的安全屋中走出。
他帶著笑意的走出，不經意的視線看到周圍的環境，不由的瞳孔一縮。
這片喜馬拉雅山脈連地皮都被翻了起來，直接翻到四百五十米深，形成一個扇形的縱深峽谷，兩邊的高大峭壁，像是夾著尼克·弗瑞般，讓他心中驚駭。
他在進安全屋之前，這裡天空原本是狂風飛雪，天空白茫茫一片，睜眼只看到沉重的雪和灰沉的天空，現在天空晴朗得露出藍天，巨大的灰雲延著扇形從兩邊遠遠的盪開。
駭爾一擊造成了毀天滅地的效果，打出了一個深達四百五十米深的扇形峽谷。
駭爾站在扇形的尖端，看到尼克·弗瑞出來，微笑了一下，放下想要第二次撕振金安全的手。
振金是這個宇宙最堅硬的物質，但並不是沒有辦法打破的。
至少對於駭爾來說，只會普通的把振金用作防禦，並不是那麼堅硬的東西。
“的確是好久不見，尼克。”駭爾略微緬懷的感嘆。
在這個世界，尼克·弗瑞可以算是對他幫助最大的了。
所有的一切，從一開始，駭爾都是圍繞著尼克·弗瑞進行的。
雖然駭爾第一個遇上的是鋼鐵俠託尼·斯塔克，但是真正是有能力的合作者，下屬，只有尼克·弗瑞。
無論是成為復仇者聯盟的一員，還是成為總統，挾天下在手，都離不開尼克·弗瑞有形無形的助攻。
當然，駭爾也並不是什麼狼心狗肺之人，尼克·弗瑞有很多要求，駭爾也滿足了他。
如果不是尼克·弗瑞的猜疑心實在太大了，知道得太多了，駭爾還真覺得尼克·弗瑞實在是一個很不錯的下屬。
但是······很可惜。
駭爾心中也並沒有太過惋惜，不過相識一場，現在送尼克·弗瑞一場，多少有點感概。
“很忙嗎？尼克，託尼的婚禮你都沒有參加。”駭爾掠過尼克一眼，看向他背後的安全屋，似笑非笑的道：
“我本以為在婚禮上會見到你。”
尼克·弗瑞收斂起驚縮的瞳孔，無奈的搖搖頭，朝著駭爾走過去，用一副無奈的聲音嘆道：“忙倒是不怎麼忙，不過在關注你的事情，的確是難以抽身出來。”
尼克·弗瑞來到駭爾的旁邊，側頭道：“走走？”
駭爾笑了一下，轉身和尼克·弗瑞並排，在喜馬拉雅山腰，踏著白雪，猶如行走在庭院中的悠哉自在。
“駭爾，我們認識多久？”尼克·弗瑞和駭爾並排走著，雪地被踩出一個個深坑，尼克·弗瑞用力把腳從雪地裡拔出來。
“五年九個月二十小時十七分二十秒······”駭爾準確的回答道。
真正的時間尼克·弗瑞也忘記了，他只記得一個大概，那時是因為神盾局特工菲爾·科爾森特工冒充cia探員去查探駭爾，觸碰到駭爾的苗頭，被駭爾反手告上總統處，尼克·弗瑞迫於無奈，只能夠在總統的威脅下，親自前去喀布林向駭爾賠罪。
尼克·弗瑞現在醒悟，從那一刻開始，他就從沒有逃離過駭爾的手掌心，所有一切自以為是的貪婪和行動，都是被駭爾操控利用著。
現在回想起來，駭爾那些半真半假，疑惑是全假的說話，早已經讓自己泥足深陷。
利用深淵，也不免的被深淵駕馭。
“伱記得真牢啊。”尼克·弗瑞感嘆駭爾的記性，轉而道：“在這裡和這個世界的人相處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吧，能夠令你記得幾分幾秒。”
“也不是，我曾經去過多個世界，見識過多種不同的風景，在這裡也只是我的其中一戰，能夠看到這裡的風景，也算是令人愉悅的一件事。”駭爾微笑的回道，像是和一個老友聊天，聲音溫和。
在尼克·弗瑞僅剩的時間裡，駭爾不介意和他聊一下。
反正現在他在等著滅霸，能做的事情不多。
至於史蒂芬·斯特蘭奇和逃跑的皮特羅·馬克西莫夫，旺達·馬克西莫夫，駭爾從未擔心過。
他們遲早會回來，來到自己面前的。
到那時候，已經準備好一切的駭爾，一次性解決就可以了。
他們的性格和行為模式，早已經被駭爾計算得出結果，就算是偏差，也偏差不到哪裡去。
他們會主動回來的。
“很熟悉的說話，從遇上你，被你帶著去新墨西哥州見到洛基的路途中，你也說過一遍，你從異世界來。”
尼克·弗瑞想起了遇見駭爾的時候，被駭爾帶去新墨西哥州見到洛基的路途中，駭爾就說過自己是從異世界來的。
那時候，尼克·弗瑞也只是當駭爾在欺騙自己，接著後來，自己就被駭爾迷惑在自己利用他守護世界的自以為是之中，最終，釀之如今駭爾操控地球的後果。
“是啊，我從異界來，不過你倒是放心，我沒有徵服這個世界意願。”駭爾微笑道。
“駭爾，你會對這個地球怎樣，會對人類怎樣？”
尼克·弗瑞和駭爾緩步而行，行到一處懸崖邊，尼克·弗瑞遠眺著喜馬拉雅山連綿起伏的群山，眼眸模糊，彷彿看到了地球，看到了地球人類。
“並不怎樣，我不是說過嗎，我也想看看這裡的人類能夠走出怎樣的未來。我已經給與他們足夠的基礎了，現在的人類發展方向逐漸的清晰明朗，我也看得到他們未來了。”駭爾平淡的和尼克·弗瑞遠眺喜馬拉雅山。
“如果地球人知道你並不是他們所相信的那樣，我無法想象那該有多麼的失望。”尼克·弗瑞逐漸的臉無表情，眼眸閃爍著後悔的說道。
“不是他們相信的那樣？尼克，很遺憾，他們相信的那個駭爾，從來只是我的一面。你也並沒有認識到我的真正，不是嗎？”駭爾說道。
“我真的很後悔，很愧疚，很自責曾經相信你。”尼克·弗瑞眼眸升起濃郁到化不開的自責愧疚。
他身為神盾局的局長，以守衛地球為責任，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一切來守護地球，但也被無所不用其極之利所利用。
利用深淵者，從未脫離過深淵。
尼克·弗瑞在後悔自責愧疚中，被駭爾化為粒子的飄散消失在喜馬拉雅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