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挑引
阿斯加德。
大殿金碧輝煌，雕樑畫柱，空闊深遠，恢弘宏偉，牆壁上和天穹上刻著強烈史詩真實感的壁畫，是阿斯加德歷年征戰勝利的英勇無畏時刻。
托爾所說的記錄壁畫，就是把他和復仇者聯盟的眾位成員記錄在某副值得記錄流傳的壁畫上，有著特別和重要的流傳意義。
大殿上的神明數量並不多，僅僅只有數名阿斯加德皇宮的貼身護衛，托爾，洛基，奧丁，以及托爾和洛基的母親弗麗嘉。
大殿裡氣氛沉重，奧丁憤怒的怒斥洛基辜負了阿斯加德，辜負了他的養育。
奧丁原本的原意是他和托爾都會成為王者，托爾成為阿斯加德的王，洛基成為約頓海姆冰霜巨人的王，兩者締結友好，共同建立長久和平。
但奧丁從未告知洛基的真實身份，讓洛基錯誤的認為自己也有成為阿斯加德王者的機會和身份，鑄下彌天大錯。
誠然奧丁對洛基這個兒子的感情是真實無誤的，也有怒其不爭，氣憤自身的教育和對洛基的失望，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抹過洛基這一系列的帶給阿斯加德和地球的重創。
正當奧丁憤怒的獨目怒瞪洛基，正鬚髮怒張的要宣佈把洛基入獄的時候，洛基就看到奧丁神情一凝，舉首看向大殿門外，目光彷彿穿透九界的凝重。
雙手被銬在背後的洛基，目光微凝，閃出一絲的微光，馬上就意識到奧丁凝視的方向，正是中庭，也即是地球。
地球上，能值得奧丁重視，能夠讓奧丁在憤怒的責罵自己當中凝滯下怒火的，洛基覺得，只有有能力威脅到阿斯加德的駭爾。
忽然間，洛基心頭感覺一陣被抹除，那是一股屬於自己的，微弱的心靈被強行的沖刷抹除。
就像是下水道阻擋水流的汙草，被強烈清洗水流沖刷過，完全的沖刷出管道，沒入自然的大海之中，融入天地中，消失得無蹤無影。
“這是··········”
洛基心頭一陣恍惚。
他可以確定，這不是自己手持心靈權杖所揮發出的心靈能量被消除，因為不會是那麼的弱小的。
這股心靈波動屬於更早····更久遠··········更微弱·····像是一個小孩寒冷天瑟瑟發抖的躲在父親的胸膛裡避雨的弱得顫抖。
洛基突然的腦袋閃過靈光。
“是毀滅者！”
洛基當場醒悟，是毀滅者內部殘餘著自己的心靈。
曾經他操控過毀滅者，用來意圖毀滅駭爾，結果被駭爾把毀滅者砍碎。
那些被駭爾砍碎的毀滅者金屬零件碎片，原本就是由宇宙中附魔屬性最好的烏魯金屬製造，擁有可以把武器誕生化出意識心靈的超級金屬。
這些烏魯金屬儘管是從損毀的毀滅者身上掉落的，但是一直並沒有消除過洛基曾經進入的心靈能量，仍然有著少許的心靈能量留存在烏魯金屬內。
這少許的殘餘心靈能量，一直在烏魯金屬，被奧丁的殘餘心靈能量庇護著，如幼仔。
“是駭爾！一定是駭爾！”
洛基從不會認為，地球有其他人，能夠相隔星系，能夠影響到奧丁。
如果非要在地球上選一個人。
洛基一定會選擇自己的畢生大敵——駭爾！
“察覺了嗎？我的父親，眾神之王奧丁！”洛基低沉著聲音，勾起嘴角，眼眸內盡是唯恐不亂的肆意，“能夠威脅九界存在，能夠威脅到阿斯加德的人，正是你們要守護的，最弱小的——中庭。
他們並不弱小。
正在威脅九界，尤其是那個人，駭爾！”
洛基聲音低沉，極盡的挑釁，無視坐在奧丁的王座身旁的弗麗嘉，一位高貴美麗大方的神後，眼眸正在揪心擔憂的看著洛基，不停的提醒著洛基，不要惹怒你父王的怒火。
“閉嘴！”深遠宏偉的大殿中，響起一聲沉喝聲。
托爾站在洛基的身後側位，正是他押送著洛基來到阿斯加德的王宮的，他一臉的沉肅，用著不用置疑的鏗鏘聲音，說道：
“洛基！我曾和駭爾一起喝酒，暢聊人生，我熟悉他，他也熟悉我！
也與他並肩作戰，力抗外星人的入侵。
駭爾絕對不會是惡人，妙爾尼爾從一開始就承認了他，他的為人，心胸氣魄比許多神明都要出色。
你敗在他的手上，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洛基，我真的不希望你的失敗會致你的面目扭曲。”
托爾沉痛又憤怒的悲喝著洛基。
他不明白為什麼和自己從小到大的弟弟，為什麼會變成如此醜陋擅妒的人，猶如小婦人一般，能嫉妒任何比自己出色的人和物。
沒有一點胸襟的容納任何的事物。
難道就因為駭爾實在太過出色，出色到連一名神明都要嫉妒嗎？
這不是一名阿斯加德的神明所為。
“我親愛的哥哥，我也與你一起喝酒，暢聊人生，我也與你曾並肩作戰在戰場的第一線。
那麼，你又何嘗瞭解過現在的我，和過去的我？”
洛基的語氣帶著對自己哥哥的譏諷，隱隱有著冷冽的生氣。
他感覺自己在這個大殿之內，只有自己是外人。
托爾語氣一塞。
他是真的不瞭解現在的洛基。
就連以前的洛基，托爾也無法把現在的洛基和以前的重疊合起來。
身為一名哥哥，托爾感覺到自己很失敗，只能嘴角苦澀的勉笑搖頭。
“沒有人比我對一個另有目的的人更敏感了。”洛基勾著嘴角的道：“駭爾並不是世人所看到那樣。
除非他願意一輩子讓世人看到這樣的他。”
洛基除了是真的給駭爾找麻煩之外，還有一種獨特的感覺。
是真的感覺到駭爾這種人，其目的一定不會小的。
你說駭爾是在謀劃吞併九界，成為眾神之王，君臨宇宙，洛基都相信，相信他有這個能力和智謀。
“或許你該去看看駭爾是怎樣做事的，你才能夠扭轉自己對他的偏見。”托爾搖搖頭，道：“駭爾不會和阿斯加德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他還幫助我找到宇宙魔方，勸尼克把宇宙魔方給我帶回來阿斯加德。”
托爾認為洛基已經偏見太深了。
被駭爾打敗過幾次的洛基，已經扭曲到無法直視駭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