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接下來就連哨兵組織都會覺得困難的永夜國度。

他必須完美地解決這次星隕運輸的故事線。

從現在看來。

蘇文自從舊港口出來,已經透過空白卡牌銘刻完成了必要工作。

但如果放任星隕港內部格局繼續發展,對於他的未來佈局一定是不利的。

更何況。

晉升晨曦之焰以達到三階。

這是接下來旅行硬性實力的必要保證。

另一邊。

十分鐘前的星隕港內城區。

在霧海深夜的蒸汽朋克拍賣行中。

尼爾森將眼前見到的一切留在了自己的相機底片之中:

厚重的霧氣瀰漫在窗楞外。

弱光下的盞盞煤氣燈投射出暗淡的光芒,照亮著拍賣行的一角。

大拍賣會三樓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奇異的物品,從古老的機械零件到稀世的藝術品,每一件都散發著恍若維多利亞時代工業革命的氣息。

人群分散著坐在房間的長椅座位上,他們身穿復古的蒸汽朋克服裝,頭戴帽子和麵具。

其中有些人是收藏家,有些人是商人,甚至還有完成護航任務的威爾廷斯號冒險者。

雖然一開始情況還只是暗流湧動。

但尼爾森記得很清楚。

混亂的開始,在他將虛假世界樹訊息‘一枚帕羅沙葉’放在玻璃瓶拍賣引爆氣氛之後的下一件拍品:

那是一枚深紫色的水晶球。

據說是古董收藏家臨死前兩天寄送到這裡進行拍賣的壓軸遺物。

但它竟然在星隕運輸最為自傲的展臺被一夥神秘人給奪走了。

與此同時,整個拍賣會場的煤氣燈全部熄滅。

混亂和爆燃的火焰席捲了整個拍賣場。

很多珍貴的拍賣品與不抗火的遺物都損失在其中。

更為關鍵的是。

那些在混亂中沒人照看的孩子。

尼爾森想到守林人營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他咬咬牙將自己視作生命的攝影機斜背在身上,沒有片刻猶豫,而是用力擋在了一旁傾倒的藏品旁。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攝影師的左臂被沉重的隕鐵製品壓到骨折。

但他還是用僅剩的右臂拉著眼前的孩子逃出了火場。

也正是此刻。

尼爾森看見了另一位身材更為壯碩的男人和他做了同樣的事情。

那人向他咧開嘴笑了笑。

但下一秒。

一位與那個壯碩男人交錯而過的黑衣人將一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會長!”

遠處的拍賣師看見這個畫面焦急地大喊道。

但那位壯碩男人只是捂住自己向外湧血的胸口虛弱地說道:

“先送孩子們走。”

看見這一幕的黑衣人不屑地說了一句:

“一群該死的蠢貨。”

隨後便遁入陰影逃離。

看到這個畫面,無力的尼爾森感覺自己內心湧起了難掩的憤怒,他將剛剛救下的孩子送到安全的位置,還想衝進火海。

但手臂劇烈的疼痛讓他踉蹌著撞到了拍賣會場外牆,倒在了地上。

作為非戰鬥類昇華譜系的二階超凡者,他實在是太弱了。

被他救下的孩子怯生生地問道:

“哥哥,是我的原因,讓你受傷了嗎?”

聽到孩子這麼說。

尼爾森用僅剩的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

“是哥哥太沒用了。

對不起。

我太沒用了。”

他痛恨自己的弱小。

正當他這麼說的時刻。

在天空中傳來了機車引擎的爆鳴聲!

與此同時。

尼爾森身後也傳來了一個平靜而又熟悉的聲音,

“別自責。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拍賣會不乏能夠阻止這場災難的超凡者。

但他們只是選擇了逃離。

尼爾森。

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蘇文穿著黑色風衣瀟灑地背影穿過了尼爾森的視線,向著火海而去,

“萊茵,救救他們。

他們是好人。

不應該死在這裡。”

“我知道。”

蘇文見證過埃爾維斯在格但斯克燃燒靈魂的痴狂。見證過洛維森自舊港口被深淵枷鎖卻依舊不屈的意志。

他也見證過安吉莉亞繼承整個海因斯布羅特的重擔,見證過薩摩亞群島風暴守望自愛德華到安東尼再到菲莉絲的傳承。

而現在。

他可以說,自己對於迷失之海那些真正的開拓者終於擁有了新的看法。

或許。

人類文明能在迷失之海不斷開拓,並不是因為克利夫蘭財團那些利益燻心的垃圾,

蘇文微微仰起頭同時給出了回答:

“文明在前進中,總會存在阻力。

但只要有希望。

便總會有人前赴後繼。”

剎那。

深藍色的劍刃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劍刃清澈,但卻好似湧動著整片海洋的脈流。

頃刻,無垠的風暴自他抬起的劍鋒湧出,瞬間吹滅瞭如瘟疫般燃燒的深淵火焰。

但也把整個拍賣廳的天頂給撕開了一道巨大的空洞。

遠處那位倒在火海中的壯碩男人差一點就沒有了氣息,但現在應該是至少能報下一條命了。

而蘇文則平靜地收劍、轉身:

“星隕運輸商會的會長福肯德斯。

記住。

你的命是你自己拯救的。

還有,拍賣行外牆的損失別找我要賠償。”

“你是?”

“守夜人——

萊茵。”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影也沒入了火焰消散後深夜的霧靄之中。

只餘下星隕港晝夜不休那機械輪軸與能量傳輸的轟鳴聲。

還有一張在無人知曉位置悄然自燃的逆向深淵法陣。

那是法米爾提前貼在這裡的,為的正是抑制深淵火焰帶來的汙染與強大侵蝕效果。

而現在,拍賣廳幾乎無人傷亡。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與此同時。

蘇文透過剛剛從御姐倫德爾那裡得到的微型通訊器接入了哨兵的通訊線路:

“倫德爾小姐,收尾工作就交給美聯邦在這裡的駐軍吧。

我們需要一場‘適度’的混亂。

現在潮湧教派信徒獻祭契約的奪心魔已經被火焰燃燒殆盡。

不用擔心來自美軍的壓力了。”

“你的意思是‘洛維森’?”

“嗯。

他的時間不多了。

但最後,就給他這個贖罪的機會吧。”

聽到蘇文這麼說。

倫德爾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柔軟:

“萊茵先生。

和我想的一樣,你真的是一個溫柔的而。”

“溫柔嗎?

或許吧。”

蘇文並不是沒有情感的人。

在現界,他也只是一位僅僅二十歲的年輕人,會靠在凌晨一點的床邊不選擇入睡,只是漫無目的地瀏覽著泛起微光的手機,會有某一刻選擇逃避,會感到孤獨。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時間觀測中。

他所尋找所見證的未來。

或許正是這個世界所期寄的模樣。

畢竟他對於這個遊戲的結局還有期待:

“至於現在。

我們需要去一趟工廠區的角落。

核心差分機位置的機械時鐘之心那裡有斯諾恩。

不用擔心,她會等我過去的。”

聽到他說起江夢寒。

御姐倫德爾甜膩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羨慕:

“你對她還真是信任。”

“信任是透過實績累計,而非對話。

倫德爾。

希望我能有接受來自‘哨兵的友誼’的這一天。”

此時。

廢舊工廠的深處也開始了異變,透過微型無人機的影像傳輸,蘇文看見了畫面中那明滅不定的淡紫色光點。

他加快了步伐。

是時候迎接星隕港今夜最後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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